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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病床边,把这些东西再次看一看。
薛玉珍轻轻推门进来,看到女儿睡的很沉,她不由自主的噙起了温暖的笑容。
关上了门,轻手轻脚的走回床边,低头看着女儿平稳的睡相,心头又忍不住一阵心疼。
萧俊峰也进来了,薛玉珍回头看他,萧俊峰轻步走到女儿床边,看着女儿睡着的样子。
薛玉珍小声对他说:“你回家吧,明天我叫玉红过来照顾凯茵。”
萧俊峰看过女儿后抬起头对薛玉珍小声说道:“我晚上也在这陪女儿吧,明早我们一起从医院出发。”
薛玉珍没有再说别的,她悄悄的走出了病房,五分钟后从护士站租了一张睡椅,萧俊峰接来,把这张睡椅放在薛玉珍那张睡椅旁边,薛玉珍在衣柜里面拿棉被和枕头。
一间温馨染有淡淡暖光的病房,病床上是出了车祸的女儿,陪她的人是最亲爱的爸爸妈妈。
薛玉珍帮忙萧俊峰铺被子时,萧俊峰已经脱了裤子,穿着薛玉珍拿给他的睡裤在卫生间里洗脚。
那条睡裤是薛玉珍的,白底小碎花图案,但是萧俊峰能穿,老婆给他什么他就穿什么,从来不计较合不合适。
萧俊峰洗漱完熄灭了卫生间的灯,走出来时薛玉珍已经躺上睡椅了。
萧俊峰又去凯茵床边看了看,女儿温顺的平躺着,表情很安详,没有痛苦,这让做爸爸的放下了心,又看了监护仪的数据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
☆、209。被别人撕了衣服,她就不再是我的女人
萧俊峰这才轻轻走到墙边,灭掉了洞灯的开关,然后摸黑中朝自己睡椅走过去。
薛玉珍开着手机照明帮他照着光,萧俊峰躺上去以后对老婆说了一声:“睡吧。”
薛玉珍“嗯”了一声,将手机关机,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平静温馨的结束了。
第二天清早,萧俊峰在卫生间洗漱,薛玉珍起的比他早,现在已经洗漱干净,换上了体面整洁的套装,将窗帘拉开一半后走去凯茵床边耘。
女儿还没有醒,闭着眼睛在睡,薛玉珍亲了女儿的额头后拿着手机轻轻离开了病房。
站在走廊上给薛玉红打电。话,叫薛玉红来照顾凯茵,薛玉红立刻应了下来踝。
排班表上这一周的一三五是薛玉珍,二四六是萧俊峰,现在大姐和大姐夫有事,还在床上睡觉的薛玉红立刻起来了,洗洗漱漱就来医院换大姐和大姐夫。
打完电。话,薛玉珍拿着饭盒去给萧俊峰打早饭,早饭车准点推到了走廊上,依旧是清粥小菜和白馒头。
一人份的,薛玉珍要萧俊峰吃,萧俊峰不愿意,分了粥撇了馒头,夫妻二人一人一半,围在支开的那张小矮桌边动作轻巧的吃完了早餐。
吃完早餐后护士来查房了,薛玉珍在卫生间刷碗,萧俊峰陪同护士站在女儿病床边。
护士看了监护仪数据,往病理表上纪录下来。
七点不到,薛玉红过来了,带了毛线和针,薛玉珍把凯茵的注意事项交代给妹妹后,和萧俊峰离开医院了。
他们前脚刚走,凯茵的爷爷奶奶过来了,两位老人身体健朗,从家门口打车来医院的,没碰上儿子,碰上了亲家小姨子。
这个大家庭关系都很好,薛玉红伺候凯茵爷爷奶奶坐,又给两位老人泡了茶,然后三个人围在凯茵病床边小声的闲聊起来。
萧俊峰和薛玉珍马不停蹄的赶往W市。
坐高铁去的,证件昨天晚上萧俊峰来医院时已经全部带齐,买了票直接入月台等待,班次来了以后夫妻两人上了高铁,找到位子坐下来后就往W市出发了。
快十点抵达W市火车站。
萧俊峰和薛玉珍风尘仆仆的从火车站走出来,站在路边伸手招车,计程车来了,萧俊峰先上,对的哥师傅报了医院的名字,薛玉珍上车后计程车离开了火车站。
计程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将萧俊峰和薛玉珍送到了医院,萧俊峰付了车资,薛玉珍下车,然后他下。
夫妻两人并肩往院内跑,上午十一点左右,阳光灿烈,门诊大厅内人头攒动,医护人员穿插其中,萧俊峰逮住一个礼貌的询问ICU在几层。
医护人员给他指了路后萧俊峰道谢,然后和薛玉珍往电梯方向跑,抵达ICU楼层后他们往走廊那头跑,重症监护室铭牌下约莫有一二十人,分成两拨。
萧俊峰看见了蒋繁碧和宋守正。
萧俊峰大步走了过去,薛玉珍小跑着追,夫妻二人跑到重症监护室门口,宋守正转了身,刚硬的军人脸颊看到萧俊峰与薛玉珍后,略微现出一个柔和的微笑,但转瞬即逝。
宋守正伸出掌心:“萧副局。”
萧俊峰亦伸出掌心与他相握:“宋上将。”
与凯茵爸爸寒暄过后,宋守正朝薛玉珍微笑着点了点头。
薛玉珍站在萧俊峰身边,也浅笑着一点下巴。
张婉不在,蒋繁碧在,魏苡芝不在,家安在,其余的,萧俊峰和薛玉珍一个也认不得。
宋守正走到旁边,对等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的两位背对他们的老人俯身说了一句话,两位老人同时回头,看到了萧俊峰和薛玉珍。
宋爷爷宋奶奶随宋守正走了过来。
宋爷爷宋奶奶非常客气,对萧俊峰和薛玉珍打招呼。
萧俊峰和薛玉珍异口同声的喊道:“爷爷、奶奶,您们好。”
宋奶奶问萧俊峰和薛玉珍:“凯茵还好吧?”
薛玉珍点头,要奶奶放心:“凯茵不错,每一天都在康复。”
宋奶奶欣慰的点点头,继而表情却更加苦涩起来:“刚回到北京,我的孙子又出事了。”
老人家心伤,哪里能承受这种事情,家安挤进来,抱住奶奶的肩膀,对奶奶说:“奶奶,哥没事啊,不是捡回来一条命了嘛。”
宋守正即刻指着家安,表情严肃:“家安,见到长辈不知道问候?”
“叔叔阿姨,你们好。”
家安很有礼貌。
萧俊峰与薛玉珍朝她微笑着点点头。
萧俊峰问起宋守正:“宋校情况怎么样?”
“手术过后有感染症状,现在住在ICU里面,每天只有这个时间段能去看一看他。”
萧俊峰不再言语,低下头,神情阴郁。
薛玉珍趁着这个时间朝一个人站在一处的蒋繁碧看了一眼。
一个女人再怎样让人厌恶,但是扮演母亲角色时,总是让人怜惜的。
虽然她曾经错的离谱,错的不可饶恕,可是现在,薛玉珍看见她哭红了眼睛背对大家,一个人靠墙站着,可能也就为了每天见宋校这短短的几分钟,所以才不得不承受着与曾经的婆家曾经的爱人狭路相逢的尴尬和窘迫吧。
薛玉珍看到其他不认识的人都与蒋繁碧站的近,想必这些人都是蒋繁碧的亲戚吧。
稍稍打量一下,这群人有男有女,其中那位身穿铁锈色正装的高大男人引起了薛玉珍的注意。
这个男人表情刚凌,眼神深沉,五官冷峻,盈亮的黑发打理的一丝不苟,面目轮廓犀利锋锐,点了一根烟,正在和与他站在一起的几位中年女性说话,没有看见薛玉珍打量他。
医院是不允许抽烟的,刚才路过的护士却没有阻止他抽烟行为,不难看出,此人非富即贵。
12:30放行,还有一个多小时,黑压压的一群人焦灼的等在ICU门口,看着指针分分秒秒的度过。
萧俊峰忽然以隐晦的表情对宋守正说:“宋上将,借一步说话。”
宋守正看了萧俊峰之后对家安说:“家安,照顾好爷爷奶奶。”
家安点头。
宋守正与萧俊峰朝前面露台走了。
薛玉珍忧心忡忡的看着这两人的背影,左右望了望,自己也寻了一个安静的角落,给薛玉红打电。话,问一问凯茵的情况。
宋守正与萧俊峰来到了外挂的露台,两位成功的中年男士纷纷点上了烟。
萧俊峰开门见山的问宋守正:“宋上将,你知道宋校和魏立巍的事情吗?”
过去的奇耻大辱宋守正不想多提,宋家百年门楣,一招败在不遵妇德的蒋繁碧手中,当年的爸爸、妈妈,还有他自己,都成为北京市民众津津乐道的话题。
宋守正不爱了蒋繁碧是真,对她的厌恶持续至今也是真,提及当年,脸色阴沉。
宋守正没说,抽着烟看着远方。
萧俊峰直言不讳的说道:“魏立巍伤害了我女儿,宋校是冲动之下做出这件不可挽回的事情的。”
宋守正正义的目光转向萧俊峰,略微亲和,笑道一句:“他很爱凯茵。”
“是。”萧俊峰衷心感谢般欣慰的点头:“宋校很爱我女儿,我女儿的福气。”
宋守正赞同:“做丈夫的爱护妻子,本就是应该的。”
萧俊峰看着宋守正刚硬的侧颊,沉重的开腔,问道:“宋校不会坐牢吧?”
宋守正笑着看着萧俊峰,掷地有声的说道:“我怎么会让我儿子坐牢!”
宋守正的这句话让萧俊峰昨夜最为担心的一件事彻底放下了,宽了心,他笑了。
萧俊峰笑着对宋守正说:“宋上将,另外还有一件事,两个孩子隐瞒了很久,我也是最近才从唐特助那儿知道的,作为宋校的爸爸,我想您也应该知道。”
宋守正刚正不阿的看着萧俊峰,声音醇厚的说道:“请讲。”
讲完了娉婷的事,萧俊峰沉默的看着宋守正已经青灰的脸颊。
萧俊峰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这件事,因为这件事,这个女孩,已经不关宋守正的事了,牵扯的是当年背叛他的女人。
宋守正朝远方深呼吸,幽深的瞳孔极度愤怒的一遍遍缩放,他在恨什么萧俊峰不可能猜到。
“被别人撕了衣服,她就不再是我的女人。”
半天,宋守正严峻的开腔,目光转向萧俊峰:“萧副局我们都是男人,有些事我可以坦白心生。”
☆、210。谁的醋意?谁的心死?
宋守正的表情严酷中夹杂对往日的怀念,低声念道:“繁碧很美,当年的我,完全因为她的美貌被她深深吸引,其实我爸妈并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