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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见了呢?你车子都开进来了,钥匙不肯定在嘛。”
正跪在地上往沙发肚摸索的凯茵听出来云姨的口吻有点不快,所以她也不是很客气,头都没抬,说:“没事,我自己找。”
薛玉珍怕今晚的客人等,而且魏国林都已经抵达酒店了,所以她对蒋繁碧说:“蒋董,我们去吧,让她自己在这找。”
凯茵也抬头附和:“是的,蒋董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蒋繁碧思索一遍最终也只能点头答应:“那好吧,那你晚上在家里吃饭,云姨都准备好了。”
凯茵只是笑了笑,又趴下去找车钥匙了。
“云姨,留萧小姐在家吃饭。”
蒋繁碧转身朝云姨交代。
云姨点点头。
蒋繁碧和薛玉珍相继换了鞋,离开了。
云姨是个直性子的人,说话不太注意别人感受,她口气有点冲,还像家长那样唠唠叨叨:“哎呦,车钥匙都能弄掉,你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可是太不长心眼了?行了行了,你去吃饭吧,我来帮你找。”
凯茵早就不痛快了,所以云姨提她肩膀时她有点不礼貌的将云姨的手抵开,声音冷淡的说:“不用了,我自己找。”
在云姨眼中,凯茵和她家魏苡芝一样,都是些没理料的小孩,所以根本没把她不悦的心情理解出来,跑去茶几下面帮她找起来。
餐厅那道实木大门从内侧被一只修长好看的男人的手推开,步伐沉稳,待凯茵听见声音一抬头时,视网膜里出现了一双熨帖垂坠的黑色西裤裤管。
“什么东西找不到了?”
在这低沉磁性的男声中,凯茵从沙发边站起来,把落下来的长发挂到耳后,漂亮的脸颊因为寻找钥匙已经微微粉红。
她笑着叹了叹:“车钥匙。”
宋校那眉目清秀的神情淡静如水,眼底透出思索的认真:“刚才放在哪里?”
凯茵指着沙发。
“缝隙找过了吗?”
凯茵沮丧的向他点点头,希白如雾的光柱笼盖他周身,令他原本清澈温润的钢灰色瞳孔幽然如幻,身高落差下,他向她垂落的目光独特又专一。
“锦旗呢?”
倏尔,他回头问还在翻找的云姨,后者起身后仰望着他淡漠清俊的双眼,蓦地一怔。
“校校是说,车钥匙给锦旗叼走了?”
☆、39。错解他的温和无害
宋校转目再次全神贯注看着凯茵:“车钥匙不可能无缘无故在家里消失,唯一合理的解释,只有这个。”
“对!”凯茵发愣时云姨已经激动了起来:“肯定是那家伙干的,平时它就喜欢叼东西然后藏起来。”
话不多说,云姨已经跑出玄关了,她那喊着“锦旗”的粗嗓门在别墅花园内越来越大。
凯茵跟了出去。
突然静谧无声的客厅只有他一个人,神情还是波澜不起,叫人错解他的温和无害。
锦旗在别墅背后的翠绿草坪上跑步,看到云姨朝它张牙舞爪的走来,锦旗小小的心脏害怕的一皱,没敢乱动,因为云姨照顾它的三餐。
云姨拍了拍狗头,一股烦躁涌上心头:“把钥匙给我,不然今晚不给你吃饭。”
与狗交流的结果就是,人说人话,狗说狗话。
锦旗朝云姨“汪”了好几声。
凯茵从后跑上前,没看见锦旗嘴巴里叼着东西,所以急着问云姨有没有,云姨拍拍手起身,对她白了一眼,错肩走开。
待二人一狗重新回到别墅时,家里的下人已经楼上楼下的为凯茵寻找起车钥匙来,凯茵这才明白刚才云姨为什么要白她。
她心情不是很好,恰好看见宋校从餐厅实木大门出来,借机远远就说:“宋总,别让她们忙了,明天在找吧,我先回去了,车子麻烦你们一晚。”
宋校淡然自若的插袋向她走来,气质沉稳从容不迫:“明天是我外婆头七,蒋家全部要回苏州。”
“……”凯茵木然。
“在明天去苏州前,一定要把萧小姐的车钥匙找出来。”宋校在和佣人们吩咐完之后转身面向凯茵,温润如水:“你,跟我去餐厅用晚餐。”
在多数佣人的奇怪眼神下凯茵原地不动,已经往餐厅而去的宋校因为没有听见她的脚步声所以原地驻足,回眸淡静的看了看她。
凯茵听话的朝他走去。
晚餐后,宋校接到了唐泽的电。话,他去了汉臣,凯茵和大家一起来找她的车钥匙,墙上石英钟的时针一转,已经一个小时以后。
审计厅的夜宴圆满结束,蒋繁碧一家三口回来,凯茵也和薛玉珍通过电。话,说明了明天是蒋老太太头七,必须在蒋家上下离开前找到钥匙。
蒋繁碧不允许凯茵忙,要她坐下来和魏苡芝一起喝点牛奶,凯茵已经叨扰了一个晚上,哪里好意思,蒋繁碧就叱责云姨待客不周。
凯茵无计可施,只能放下原本只属于她自己的事,和魏苡芝坐在沙发上,喝起了热乎乎的晚安牛奶。
十点半,蒋家下人没得到休息,全体都在为她寻找车钥匙,而她坐在沙发上喝牛奶,这感觉的确不怎么好受。
☆、40。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再过一个小时。
已经灭了一半夜灯的夜间花园缓缓拉开了巍峨的黑色铁门,迈巴。赫悄静无声的从外面回来,随后两侧的佣人合力关上了大铁门。
夜幕下还在寻找车钥匙。
宋校下了车,佣人看到他沿着林荫返回别墅自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跑回别墅找男丁将迈巴。赫开回地下车库。
听闻宋校回来的蒋繁碧站在二楼走廊上,神情无法形容,她既有困惑,也有欣喜。
宋校在漆黑的林荫道上拐了弯,走到一处低矮灌木边随手扔了一个东西。
此处并没有一分一秒的耽误,他继续沿着林荫道往前走,几分钟后站在了玄关处换鞋。
“宋总。”等候在此的蒋繁碧穿着深红色的睡袍,卸妆后这样高兴的一笑,眼尾处好多皱纹:“晚上在家里睡?”
既然十一点半他从集团回来,这个想法已经成立90%。
宋校淡静的看着她,沉默安然的神情已经为此事默认。
当时留在客厅里的所有人,除凯茵外,皆出乎意料的看着他。
因为这是第一次,宋校在蒋繁碧和魏国林组建家庭后,留在蒋家过夜,即便高中的时候从北京来T市过年,他也是当天回京。
蒋繁碧竟然哭了……
非常令人意外,凯茵真的没办法再在别人的家庭里待下去,她的外人身份,越来越明显。
“蒋……”
决定告辞的凯茵被门外匆匆跑回来的佣人打断了话头,而此刻,宋校回头朝那个人看,黑色衬衫下的白皙锁骨清秀如画。
“找到了!找到车钥匙了!”佣人喘的厉害,说辞吞吐不清:“在灌木丛中!”
凯茵从宋校的面前借过,取回了她丢失了一整晚的车钥匙。
“蒋董,还有各位,今晚多有打扰,真的很抱歉,谢谢。”道谢后的凯茵重新看向蒋繁碧:“蒋董,那我回家了。”
蒋繁碧大吃一惊,朝墙壁上的石英钟觑了一眼:“快十二点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单独回家。”
或许是因为她的女儿才18岁,蒋繁碧为人母的那份心情很容易转移到凯茵身上,她不同意,虽然凯茵说明其实她可以。
“如果你坚持要回家,那就让宋总送你。”蒋繁碧到底是心疼儿子的,所以前半句话也不过一句礼貌之语:“不过都这么晚了,宋总明早还要回苏州,萧小姐你今晚就留在家里吧,我给你妈妈打电。话,她会同意的。”
她一侧目,竟然想不到他就在自己身边,那淡淡的香烟味道萦绕着她,想要仰头去看他,又无缘无故有些躲避那双深邃幽静的眸子,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他脖颈的红绳观音上。
不戴金银,佩戴玉器,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41。月色如水,流光淡淡
走了神。
蒋繁碧刚和薛玉珍打完电。话,凯茵的手机便响了起来,老妈竟然不让她回家:“这都几点啦你自己回来?小尚又出差了,别回来了。今晚你就住苡芝家,明早再回来。”
凯茵头疼的握住手机。
客房在宋校房间隔壁,凯茵拿着魏苡芝给她的睡衣从他门前走过时,看见了他靠在窗边的沙发靠垫上吸烟,漆黑的房间弥漫着浓烈的烟味。
“萧小姐。”
他看向她并且唤住她,醉意的声音,月色如水,流光淡淡,清瘦白皙的脸颊一半明亮,一半晦暗。
“嗯,宋总。”
凯茵抱着包和睡衣停步在门前。
他站起来,往她走来,窗外的月色完全被他修长黑暗的身影挡绝了,走到她半臂之距停了下来,凯茵仰着头,神思跌进了他深深的黑眸中。
“安心的睡一觉,我在你隔壁。”淡淡停顿,声音在夜色陪伴下过于性感:“有事找我。”
“……”凯茵有些解释不了为何此刻她的心微微荡漾。
看她美好纯真的表情,他唇边有陶醉的微笑:“你身上很香,而我却一身烟味。”
“……”
他一次微微的低头,客厅的光线让凯茵看清了他的眼睛,酒醉后的淡淡微醺。
零点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别墅陷入一片宁静安详的氛围中,夜风浮动,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出现了动静,她的脸颊和红唇印着火热,而她迷迷糊糊中,竟认为这不过梦境而已……
翌日,凯茵五点多下楼准备回家,遇上打扫卫生的云姨,说了声:“阿姨,我回家了,麻烦你帮我和蒋董说一声。”
云姨点点头,还是那副难以靠近的严肃表情。
凯茵正转身要走,蒋繁碧突然从卧房出来,穿着睡袍站在二楼走廊上问楼下的云姨:“宋总呢?”
云姨说宋校半小时前已经开车去苏州了。
“……”蒋繁碧握着走廊栏杆,神情低落。
凯茵只好道个别,抬头微笑着说:“蒋董,我回家了,昨晚打扰你了。”
蒋繁碧才回过神来,若有所失似的对她淡淡点点头:“路上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