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杨肃臣的一万水师效忠于我却不听你爹的号令,他不高兴了呗。”
李钰顿时了然——不是她爹不高兴了,是她爹怕云启翻脸不认人,到时候他们只有几千义军,若是云启登基称帝想要剪除叛乱,他们这些人恐怕只有等死的份儿。
不要说什么襄助新君登基之功,历史上开国皇帝杀功臣的事情还少了?
所以,为了保住性命,能够在这一场战事里全身而退,李闯和燕北邙不得不扣下了云启的妹妹。毕竟,云启和云少棠联手,连燕王恒王加上镇国公府以及靖海侯府都不能完胜,李闯他们这些草根儿义军又怎么敢小觑他们?
云启看李钰缓缓地坐下去,便淡然一笑站起身来,说道:“这几天你们两个就安心的住在这里,等燕北邙把我妹妹送来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你们离开。”说完,他施施然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钰冷笑一声,端起茶盏来优雅的喝了一口茶,像品红酒一样缓缓地咽下去,让凉茶的苦涩在舌尖慢慢地晕开,一直苦到心里。什么是自作聪明?这就是!
“姐姐?姐姐!”小皇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吃饱了,打着饱嗝凑到李钰跟前,叫了两声不见李钰有反应,还伸出小爪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李钰一把抓住他胖乎乎的小手,轻笑道:“嗯,嗯!在呢。吃饱了?”
“姐姐你生气了?”云越趴在李钰的腿上,养着脑袋看着她。
“没有。”李钰拿了案几上的帕子擦拭云越沾满点心沫子的嘴巴。
云越等李钰给自己擦完了,方抓住李钰的手,凑近了低声问:“姐姐你想当皇帝吗?”
“什么?”李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如果你想当皇帝,我可以帮你。”云越神秘兮兮的说完,不见李钰有反应,又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除了这件事之外,别的我都帮不上你了。”
李钰终于明白了这小家伙是想讨好自己或者说是安慰自己呢,于是好笑的问:“如果我想的话,你打算怎么帮我?”
“我可以把传国玉玺给你。唔……”云越话没说完就被李钰捂住了嘴巴,一双大眼睛圆溜溜的瞪着李钰,愤愤的不满。
“这话若是被别人听去了,你也别想活了!”李钰先环顾左右,小亭子里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但这并不代表周围没有云少棠的耳目。
“唔唔……”云越懂事的点了点头。
李钰又叮嘱了一句:“这话不许乱说。”才放开他的嘴巴。
小家伙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翻了个大白眼转过身去背对着李钰——显然是生气了。
李钰戳了戳小家伙的肩膀,低声问:“你说的那个东西在哪里?”
“就在那个包袱里。”
“哪个包袱?”李钰一头雾水。
“就是咱们离宫的时候,郭福瓴给姐姐的那个包袱。”
“啊!”李钰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么死沉死沉的,我还说那老太监是不是把紫宸宫里的镇宫之宝都塞进了里面。”
“何止是镇宫之宝!那是镇国之宝!”云越颇有几分得意的哼了一声,又道:“刚才你跟东陵王叔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他们都想当皇帝,但不管是谁,若是没有那个东西,再厉害也当不成。”
“你说的是。”李钰一时间心里转过许多心思,她想是不是可以以这个东西为交换筹码让云启放自己和云越出去,又想着对云启来说皇位或许并不是第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妹妹。
李钰又想她可以直接跟云少棠谈,毕竟这里是肃王府。或者云少棠会因为此事跟云启闹翻也说不定。
但又想着他们两个这时正在应付胡汝强兵,胜败未定生死未卜,现在说皇位之事恐怕太早。况且他们两个闹翻了自己也不见得能捞得什么好处。
再想那个包袱现在在韩岳身上,也不知道韩岳这会儿出了京都城没有,父亲和师傅知道自己犯傻钻了圈套,又会怎么样?
想到这个李钰又是一阵心烦,她推开云越站起身来,随手拿了一只茶碗往水里丢去。
‘哗’的一声茶碗落进水里,紧接着由近及远‘砰砰砰’连着三声爆炸声,水花四溅,弄了李钰一头一脸的水。
“嚓!”李钰牵着衣袖抹了把脸,低声骂了句脏话。这变态的云少棠看来是平日里坏事做多了生怕被人弄死,也不知道在水里做了多少埋伏!
“姐姐!”云越吓得抱住了李钰的腿,“你没事吧?”
“没事。”李钰揉了揉他的脑袋,看着水面上漂浮起来的一条条红鲤,笑问:“姐姐想炸几条鱼来烤着吃,你喜不喜欢?”
“烤鱼?”云越迷茫的摇了摇头,“我没吃过。”
“好吧,今晚姐姐给你烤了吃。”李钰说着,纵身从亭子的窗户里跳出去,无视应声出现的那些护卫们,摘下自己头上的发簪,从簪头撤出细细的银丝链,扬手把发簪甩了出去。
样式非常简单的如意云头银簪其实是她精心设计而成,此时簪头摘下来,空心的簪身里面藏着的细链子足有两丈长,簪身丢出去便是利器,稳稳的穿住水面上翻了白肚皮的鱼便被收了回来。
“啊!姐姐好厉害!”云越高兴地拍手称赞。
旁边的护卫们面面相觑,之后又默默的各自消失。
李钰连着穿了四五条鱼方才收手,又从靴子里拔出一柄小匕首蹲在水边把鱼收拾干净。折了树枝削掉皮把鱼穿起来放在烧水的红泥小炉上烤。
鱼烤到半熟便有香味飘散开来,云越便嚷嚷着要吃。李钰转头朝着亭子外边喊了一嗓子:“有盐吗?!”
片刻后,一个青衣护卫出现,不但送来了盐,还有胡椒粉孜然面等调料。
李钰检查了一下调料包,轻哼了一声:“还算有人性。”便开始用心料理食物。
两个人,烤了六条鱼,敞开了独自吃,还剩下了两条。
云越吃得小肚子圆滚滚的靠在椅子上,一边打饱嗝一边感慨:“太好吃了!我以后要天天吃这个。”
“天天吃这个你会吐的。起来活动一下,把你的小脏手洗洗。”李钰把吃剩下的半条鱼丢回去,起身去水边洗手。
云越跟着李钰去水边洗了手,又靠在一块平滑的青石上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夜空,吧嗒着小嘴说道:“其实呆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
李钰鄙夷的扫了小东西一眼,哼道:“你可真容易满足。”
“真的呀!这里有好茶还有点心,还有姐姐陪着,给我烤鱼吃,比紫宸宫里的日子舒服多了!”
感情你把老娘当保姆了!李钰嘴角抽了抽,决定不跟皇宫里长大的熊孩子一般见识。
肃王府前院,三分之二的护卫家丁加上关山长策等人,跟胡汝人殊死拼杀,最终以惨烈的代价杀死胡汝五百余人,余者不得已撤出了肃王府。
云少棠被护卫左右有护着走到前院,看着满地尸首血肉,闻着浓重的血腥味,忍不住一阵阵的恶心。遂从袖子里抽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捂住了口鼻。
“我们死了多少人?”云启也感到很不舒服,微微皱着眉头,脸色呈现病态的苍白。
“回王爷,我们一共损失了三百多人,多是肃王府的二等护卫。”关山低声回道。
“行了,把这里收拾干净。”云少棠说完,转身往回走。
云启转身看了关山一眼,眼神中带着询问。
关山忙凑上来,低声耳语:“还是没有郡主的消息,他们实在是太狡猾了。”
“继续找。”云启皱眉道。
“是。”关山躬身,等云启穿过厅堂,身影消失在议事厅后院的游廊处才缓缓直起了身子。
肃王的内书房里,四个清丽的丫鬟抬着两个大食盒进来,珍馐佳肴一一端出来摆好。云启进来时云少棠已经端坐桌边,亲手执壶斟满了两杯酒。
“来,元敬,不管胜败,咱们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云少棠说着,举起了酒杯。
“七哥倒是洒脱,这种时候了还有兴致喝酒。”云启淡淡的笑了笑,举起酒杯跟云少棠碰了碰,却只是浅浅的抿了一点便放下了。
云少棠把杯中酒喝完,又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醋鱼丢进嘴里,一边享受美味一边感叹:“不然怎么样?还能不吃不喝被胡人给吓死?喏,我从杭州找来的厨子,这西湖醋鱼做的真是地道。你快尝尝。”
云启微笑着拿起筷子来也夹了一片醋鱼放到嘴里,点头称赞:“嗯,是不错。”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那日自己被李钰邀请去揽波楼吃螃蟹,当时饭桌上也有这道西湖醋鱼,时至今日,同样的醋鱼,却再也吃不出当时的味道来。
“啧!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莫不是还想着那行李的女娃?”云少棠长眉微挑,玩味的看着云启。
“七哥又说笑话,她有什么好惦记的。”云启轻笑摇头,端起茶盏来喝茶。
云少棠伸手躲过云启手里的茶盏,又把酒杯送过去:“来来,喝酒!喝什么茶!”
“七哥,我这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云启无奈的接过酒杯。
“要我说,你这就是放不开的缘故,你若跟哥学,每天敞开了吃饭放开了喝酒,什么毛病都没有了。”云少棠呵呵笑着跟云启碰杯:“来,是爷们儿的就干了。”
事关‘爷们儿’的问题,云启也没在多说,仰头把杯中酒干了。
云少棠趁热打铁又劝着云启喝了两杯,方又问:“元敬,咱们打得那个赌,哥哥想再加一点赌注。”
“哦?七哥还想要加什么?”云启因为喝了三杯酒,苍白的脸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红晕,微微一笑,越发倾城动人。
“若是哥哥我赢了,湖心亭那个姓李的毛丫头归我。”
“噗——”云启刚喝进嘴里的茶立刻喷出来,并转过头去狠命的咳嗽:“咳咳咳咳……”
“怎么了?不至于吧?”云少棠邪气的笑着。
云启终于平复了气息,拿过帕子擦了擦嘴角,无奈的问:“七哥,你这开得是什么玩笑?李钰又不是我的,我们两个打赌,关她什么事?”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