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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伥的事情做的不少,但真正核心的事情却参与的不多。原本想着胡搅蛮缠可以蒙混过关,之后皇后娘娘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定会想办法把他救出去。
听了上官默的话之后他忽然明白,这次不管自己招不招都是活不成了。
周延招供出他的母亲,韩岳立刻命手下的羽林卫进宫拿人。
翊坤宫里,殷皇后听说皇上带着李铎李钰出宫了,便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儿,干什么都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先是吃早饭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粥碗,然后又在给菩萨上香的时候不小心烧了手。之后连出门散个步都扭了脚脖子。
直到午饭时分忽然有羽林卫闯进来,说奉命拘捕宫人周氏,皇后一颗忐忑的心反而静了下来。
“周嬷嬷,你好好地去,你的儿媳,孙子孙女们,本宫都会替你好好地照料。”皇后站在翊坤宫院子里的梅树下,平静的看着周嬷嬷。
“娘娘……奴才以后再也不能伺候娘娘了!请娘娘多多保重。”周嬷嬷哭着跪下去给殷皇后磕了个头,便被羽林卫带走。
事实上,殷皇后还真是高估了周嬷嬷的忠诚度。
当周嬷嬷跪在刑部的大堂上看见自己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儿子时就崩溃了。上前去抱着自己的儿子就失声痛哭,被邵阎一记响亮的惊堂木给吓得闭上了嘴。
“堂下周严氏,你涉嫌勾结叛逆,重金买凶,谋害公主和陛下,你可知罪?!”
“老奴……老奴知罪……呜呜……”周嬷嬷一边哭一边应道。
“下面你要如实回答本官的问话,若有半句虚言,你的儿子便会被拖下去用刑。”
“这……这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啊!这,这都是老奴的罪过,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好啊,既然他不知道,你知道,那你就如实招吧。不过本官先警告你不耍花样,因为我们今天已经掌握了你们的犯罪证据,你若言不尽实,本官自有办法让你追悔莫及。”
“是。老奴明白。”周嬷嬷擦了擦眼泪,点头应道。
周嬷嬷的确是都招了,不仅仅是招供,而且是把左右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说她本来是想买凶手杀害上官默,因为她担心自己贪墨了高家的财产,引起了上官大人的疑心,早晚要查到他们头上,所以她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一派胡言!”邵阎冷声喝道,“你说是你安排了那场刺杀,那么你一个宫里奴才又凭什么跟安逸侯旧部勾连?还要陷害西南王?!”
“老奴虽然是宫里的奴才,但之前在外边还是有些人脉的,所以……”
“来人,吧周延拉下去打二十板子!”上官默直接打断了周嬷嬷的编造。
“啊——上官大人不要!不要……”周嬷嬷立刻扑到自己儿子身上护住他,连声求饶,“求大人不要再打我的儿子了。”
上官默冷笑道:“他是你的儿子,你不好好的招供,他为人子的替母亲挨几板子也算是尽了孝道了。拖下去,打!”
衙役上前来,拉开周嬷嬷把周延拖下去,又打了二十板子。
这断断续续的,周延这一天里挨了六十板子,虽然不至于就这样被打死,但一条命也去了大半条,被拖回来的时候,一身的血渍,嘴唇也被咬破,被衙役丢在公堂上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嬷嬷扑上去又是一阵痛哭,邵阎却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再不如实招来,下面还有二十板子等着!”
“我全都招了!你们怎么还不信哪!”周嬷嬷哭着喊,“老奴真的还不知道你们还想知道什么呀!老奴就是看着大公主不顺眼!就是怕上官大人娶妻之后报复我们,所以才花钱雇了人要把他杀死!只可惜杀手杀错了人!害得燕太傅枉死!这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他命薄!啊哈哈……你们要给燕太傅报仇!就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听见周嬷嬷的哭号之声,屏风之后的皇上阴沉着脸,把手里的茶盏狠狠地掼到地上。
“混账东西!”皇上说着,便要起身转到前面去。
李钰忙上前一把拉住,低声劝道:“父皇,不要生气。”
“她这是想要抗下所有的罪名!”皇上脸色紫涨,大口的喘息着,“她这是想要丢车保帅!”
周嬷嬷做这些事情很明显就是皇后指使的,她不过是皇后身边的一个奴才,怎么可能敢私下勾结反叛部落,对着当今陛下开枪?!这事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凭着皇上此时心里的怒火,足以立刻下旨废后,赐死。
“这是必然的,女儿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父皇不要生气,要保重身体。”李钰一边劝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李铎。李铎又惊又怕,已经呆愣愣的站在那里跟傻子一样。李钰顿时又觉得,大堂之上,周嬷嬷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她的身上也好,至少李铎的心里会好受一点。
云启忙起身上前劝道:“陛下不要生气,反正这样的案子也不可能一天就审理完毕的。”
李钰也劝道:“是的父皇。反正事情已经审出了头绪,所以也不急在这一时。况且还有安心和云少棠二人没到,这案子今天也没办法了结,不如等明天再审。”
“连夜审讯!朕回宫去等结果。”皇上冷哼了一声,扶着李钰缓缓地站起身来。
李钰转脸对李铎说道:“铎儿,你和西南王留在这里,我送父皇回宫。”
“姐姐……”李铎很想一起回宫,他一时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等下去了。
“王爷,帮我照顾好弟弟。”李钰撇开李铎,转头看向云启。
云启微微一笑,上前抓住李铎的手,点头道:“陛下和公主放心。”
皇上此时已经气得头顶冒烟儿,一心想着回宫去找殷皇后算账,哪里顾得上许多,便扶着李钰气呼呼的走了。直到上了马车走回去一段路,皇上才恍然问:“怎么把铎儿留下了?他好像吓坏了。”
“父皇回去,难道不是要问皇后的罪吗?父皇希望铎儿看见这些?虽然铎儿肯定已经预料到了以后即将发生的事情,但一些事情亲眼看见和猜测,还是两码事。如今若是把他逼急了,只怕他心里的阴影过重,父皇一片苦心只怕会适得其反。”
皇上沉沉的叹了口气,点头道:“钰儿说的是。”
“父皇是不放心云启吗?”李钰看着皇上紧蹙的眉头,问。
皇上微微苦笑:“有什么不放心的?不放心他就等于不放心你,朕跟自己的女儿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李钰笑着挽住皇上的手,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刑部大堂,屏风后面的皇上一走,上官默也不再端着架子按部就班的审讯了,他回头看了一眼邵阎,又看了一眼另一边的韩岳,淡淡的说道:“我累了,把所有人犯都押进诏狱,先吃过午饭再审。”
“行。”一直沉默的韩岳也烦了。
邵阎皱眉看了二人一眼,想要劝说什么。韩岳却忽的一下子站起来,朝着堂下一挥手:“把人都带去诏狱单独关押。”
下面人高声应着,拖着周延母子二人出去了。
“退堂!”邵阎赌气似的高喊了一嗓子。
上官默和韩岳相视一笑,谁也没说什么。
云启拉着李铎的手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微笑道:“三位大人真是辛苦了。”
“王爷。”邵阎朝着云启拱了拱手,又朝李铎拱手:“大殿下。”
“邵大人,谨言哥,介川哥。”李铎分别跟三个人打招呼。
韩岳上前去笑着拍了拍李铎的肩膀:“饿了吧?今天中午我请客,先吃饭去。”
“可是,案子……”李铎无奈的笑了笑,此时他的心里像是塞满了杂草,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案子的事情不着急,反正还有嫌疑犯没到,今天也审不完。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走了。”韩岳揽着李铎的肩膀率先往外走。
邵阎无奈的看了一眼云启,也和上官默三个人一起跟了上去。
韩岳说要请吃饭,却把人都带去了镇抚司。且不说他请这几位位高权重之人午饭吃什么,却说李钰陪着皇上回到宫里,皇上迈进紫宸殿第一步就要下旨去查封翊坤宫。
李钰忙拉了他一把,低声笑道:“父皇,我都饿死了,你能不能先让我吃点饭再说别的事儿?”
皇上沉沉的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李钰一眼,吩咐王德:“传膳。”
王德答应了一声,转身吩咐宫女们传膳,李钰搀扶着皇上慢慢地走到饭桌跟前坐下来,看着一道道菜肴摆上之后,李钰拿了汤勺给皇上盛了一碗海参粥,微笑道:“父皇,人是铁饭是钢。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自己的身体是最要紧的。生气也好,杀人也罢,若是没有一个好的身体,一切都是空谈。来,先吃点海参粥。”
皇上无奈的接过粥碗来,皱着眉头看着李钰自己伸手拽了一根鸡腿大口的吃着,叹息道:“你呀!真不知道这脾气随了谁。我跟你娘可都不是这样的性子啊!”
“哎呀,爹啊,吃饭呢,您能不能专心点啊。”李钰丢开鸡腿,又抓起汤勺来给自己盛了一碗鸡汤。
“好好。”皇上看着她这般模样,心里多大的火气也发不起来了,低头吃了两口海参粥。
李钰吃了两根鸡腿,一碗饭,蔬菜若干,又喝了两碗汤之后,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从饭桌跟前站起来,笑呵呵的说道:“吃饱喝足了,也有力气开工了。”
皇上也靠在榻上慢慢地喝了半盏茶,心里的怒火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发酵,此时已经没那么大的火气,但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愤怒,比怒气冲冠更可怕。
翊坤宫,一切如故。
自从周嬷嬷被带走之后,殷皇后便坐在大殿里一直没有动。
她没有吩咐任何人做任何事,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
事实上她这样做也算是聪明之举,因为韩岳的人在带走周嬷嬷之后便监控了整个翊坤宫,表面上翊坤宫的人仍然可以随意出入,但每一个进来的或者出去的人都在羽林卫的监视之中,做什么,说什么,没有一丝一毫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