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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棘立刻摇头:“没,没!厨房的人我没动。”
何玉简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撩袍角匆匆出去了。不是他急着去厨房吩咐宵夜的事儿,而是他此时此刻万分不想跟这三个人在一起了,看见他们三个就头疼!简直头疼欲裂!
李钰抬手把身上的侍女衣裳扯下来丢到一旁,又转身去茶盘里拿了一杯茶喝了两口,方叹道:“你还别说,这何玉简的屋子收拾的还挺雅致的。”
上官默环顾了一眼房间的布置,这间屋子显然是何玉简的书房,没什么古董珍玩,倒是摆了满满的一架子书籍,另外挂着两幅前朝名人字画。
“勉强可以吧。就是太乱了。”上官默的眼风扫过墙角的青花瓷缸里的一些卷轴,视线又落在一株没来得及修剪的兰草上,眉头微皱,一脸的别扭。
“行啦行啦,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田棘上前打断了二人的谈话,着急的问:“先生回了东陵,会不会被官兵为难?咱们该怎么办?难道就在这里等下去?如果先生不回来呢?”
“首先,以先生的本事,官兵并不能拿他怎么样。然后只要他回到东陵见到夫人,就应该知道我们来沂州的事情。所以,他肯定会回来找我们,我们在这里安心等他就好了。”李钰说着,伸手敲了敲田棘的脑袋。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田棘长出了一口气,转身爬上去何玉简常坐的太师椅,没骨头一样的缩上去,开始打瞌睡。
上官默也瞅准了那边的矮榻准备坐过去歇息一下,李钰立刻跑过去把矮榻占住,朝着他伸了伸手:“还来。”
“什么?”上官默茫然的问。
“墨玉令牌啊,还我。”李钰纤长的手指勾了勾。
“噢。”上官默从怀里拿出墨玉鹰头令交给李钰,极其难得的笑了:“收好了,这玩意儿还真不错。”
“你怎么会想起用这个来对付何玉简的守卫?”李钰接过令牌来翻来覆去的把玩着。
“他一个起义英雄,府上把守的自然是那些江湖之人。那位花爷不是说了吗?这个东西遇见官兵不好使,遇见江湖上的人,就不一样了。所以我就拿来试试,没想到还挺管用。”
李钰扁了扁嘴巴,不满的踢了上官默一脚:“有这么好的办法不实现告诉我?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我觉得你更喜欢田棘的办法。”上官默弯腰弹了弹袍子上的脚印。
“哎,说真的,这安逸侯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李钰叹道,“想不到何玉简举旗造反居然是受他指使。”
上官默若有所思的揉了揉下巴,说道:“我倒是觉得,那个花满楼才更是深藏不露。”
“怎么说?”李钰顿时来了兴致。
上官默轻轻地摇了摇头:“还不好妄下决断。”
“切!你这家伙。”李钰对上官默这种藏头露尾的说话方式很是不满。
“慢慢看吧。”上官默若有所思的看着黑漆漆的窗外,轻轻地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正在幽暗的小树林里同一个黑衣男子说话的花满楼忽然一个激灵,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没事吧?”男子沉声问道,清淡的星光透过光秃秃的枝丫落在他的长袍上,银线闪闪,隐约勾勒出苍鹰纹样。
“没事儿。”花满楼揉了揉鼻子,笑道:“这边的事情就是这样的,请将军回去告诉唐将军,属下从来不曾忘记自己的职责。请将军放心。”
“嗯,现在唐将军也烦着呢,按说咱们做军人的不该过多的搀和政事,可出来走一走,看看这生灵涂炭的江山,还真不知道咱们信守的忠诚到底是对是错。”
“军人不问政务,只忠君事,是咱们宁老侯爷留下的规矩。只是眼下君主年幼,后宫强权,再加上佞臣当道……哎!”花满楼沉沉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
“好了,过多的牢骚也没用。唐将军的意思是还不到我们动的时候,你且静心等候吧。”
“是,属下明白。”花满楼拱手应道。
“对了,你之前说起那个叫李钰的姑娘……说她是个可用人才?”
☆、第四十章 解析
听了上司的问话,花满楼微微一笑,颔首应道:“是的,这姑娘别的本事倒也没什么出奇的,就这一招玩的很是精彩,她动手的时候,连属下都没察觉任何不妥。若不是那块银子被属下捏去了一块有了记号,到现在属下都发现不了她这本事呢。”
黑衣武士略一沉思,忽然笑问:“那你说,东陵王失踪一事,会不会跟她有关?她会不会在朝廷使臣和锦麟卫的眼皮底下玩一出神偷活人?”
花满楼笑着应道:“这个属下也想过了,属下以为,有一半的可能。”
“哦?说说看。”
“那天沉船的事情发生之后,江宁知府立刻派水师倾力打捞,属下闻讯后曾亲临江宁查看过那艘官船。那艘船在沉入水底的时候收到水流的冲压,多处破损。但其船尾的那个圆洞一看就是人为所致。”花满楼理了理思绪,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说出来。
“属下看过那件案子的卷宗,据当日船上的锦麟卫以及杨寿尹大人回顾,当时船上除了江宁的一个厨子和两个帮手之外,再无一个外人。而那个厨子和帮手已经被镇抚司关押,连番审讯之后也没什么结果,看来他们是真的跟那件事情没关系。”
“说的不错,再然后呢?”黑衣武士饶有兴致的问。
“如此可判断,那天晚上另有高手潜入船上。这个人一定有非凡的身手,另外,这人还必须熟悉船上的每一间舱室,否则不可能躲得过锦麟卫的防守。所以这个人肯定提前上过船,勘察过船内的情形。”寒风萧索,花满楼低沉的声音在风中散开。
“嗯,说下去。”
“属下查问过东陵王被押解上船的那天,曾有两个揽波楼的两个小厮往船上送过饭菜。而那两个小厮的外形,据见过的锦麟卫描述,属下觉得那送菜的两个小厮跟李钰田棘两个很像。而且属下也查问过,那天揽波楼根本没往官船上送菜,可见那两个小厮送饭菜一事颇有蹊跷。”
“这么说来,十有*是她了,怎么你还说一半儿的可能?”
“属下说一半的可能,一是李钰没有做这事儿的动机。她这个人做什么事儿都要好处的,救东陵王……这事儿对她没什么好处,属下觉得这没好处的事情以她的性格,应该不会轻易出手。这二么,这事儿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只以推测而论,是不能下决断的。”
“说的不错,凡事要讲证据。目前我们缺的就是证据。”
“是。”花满楼微笑着点了点头,“将军,请问那对于这个李姑娘,属下该如何以待?”
黑衣武士笑着摇摇头:“不过一个小姑娘家,喜欢玩就玩吧,想来她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对了,那东陵王至今还没有下落吗?”
“没有。属下大致查了一下安逸侯这边,没找到王爷的下落。”
“哎!这事儿可真是蹊跷。”
“其实没消息也算是好消息,这说明王爷至少还是安全的。”
“如果人真的是李钰救走的,她一定会设法给东陵王联系。”
花满楼闻言立刻拱手道:“属下会竭尽全力,争取早点找到王爷的下落。”
“好,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是,将军,那属下告退了。”花满楼拱手欠身。
黑衣人微笑颔首:“再会。”
沂州城里,这几日李大姑娘真是逍遥自在。她们三人抓着何玉简私通安逸侯的证据,每天在何府吃香的喝辣的,呼来喝去,把何大人的脑袋给烦的有两个大。为了躲着这位瘟神,何大人都把自己的书房拱手相让,自己搬到偏院的客房去了。
好歹过了正月十五,沂州城的几个富绅再次聚到何玉简的屋里商量过完了年大家该怎么办。
粮仓里的粮食眼见着快不够了,而南直隶的天气,等山上的野草发芽树木开花至少还要两个月,不管怎么精打细算,一场饥荒在所难免,这几位主张起义的富绅们哪里还坐得住呢!
何玉简经过这半个月的思虑,最终还是一拍桌子,做了决定:“整顿兵马,我们先把临州拿下来。”
“什么?打临州?!”邵公的虎子都翘了起来,“何大人,我没听错吧?”
旁边一位姓裴的乡绅也痛心疾首的叹道:“何大人,那临州的县太爷都卷包袱跑了,知府大人正为了这个州县的百姓挠头呢,我们再去插手这穷的叮当响的临州……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何玉简攥拳捶了一下书案上的羊皮卷地图,叹道:“攻下临州,我们便可以掌控临州码头,如此一来,我们尚有活路。若是只守着沂州,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大人说的容易,打临州,我们怎么打?”邵公再次提出质疑。
“临州现在饿殍遍地,还用打吗?咱们的兵马直接进驻接管城防就是。”裴公不屑的哼道。
邵公立刻冷笑着嘲回去:“裴公未免太自信了吧?朝廷再无能也不可能让我们一兵一卒都不费,直接取了临州。别忘了,临州码头的海域还驻守着朝廷的一万水师保护海路呢,那一万人可是靖海侯的旧部,骁勇善战,不是那么好惹的!”
“所以说我们何必去惹这个麻烦!”裴公再次质疑何大人的决策。旁边的几个人都连声附和,纷纷劝何玉简不要贸然行事,还是想办法弄点粮食来度过眼前的难关要紧。
何玉简被吵得头疼欲裂,最后还是无奈的把智囊团的这老几位都打发回去了。耳根子清静之后,何大人闷闷的坐在书案前沉思良久,直到夫人带着丫鬟进来点灯送茶才回过神来。
“老爷天都黑了,您怎么都不叫人进来点灯?”何夫人说着,从丫鬟手中的托盘上把两样糕点拿过来放在何玉简的手边。
何玉简跟几个老乡绅说了半天的话又一个人发了半天的呆,此时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遂顺手拿了一块糕点放到嘴里,顿时被松软香甜的味道倾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