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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是盛家的护卫手里都有精钢弩,而且用不了多久,江州驻守的官兵就会赶来。
“快走!”花满楼跳上车辕亲自驾车,低声对关山说道。
“走!”关山朝着兄弟们低喝了一声,转身跳上了马车的车尾。
“车!车!车呢?!”盛兴然身边的管家大声的吆喝。
盛家的家仆立刻赶了一辆大马车上前来,和管家一起扶着他们的大公子上车。
“都跟上!盯死了那辆车!”管家招呼着护卫们追着云启的马车紧紧相随。
于是几百人前后簇拥着两辆马车在江州城的大街上疾驰,驱散了街上来往行人的同时也把江州巡城的官兵给招了来,甚至连江州的知县和典狱也都惊动了,随之惊动了盛家留守江州打理祖业的盛展云。
盛展云是知道盛兴然花钱买通了漕帮的人绑了李钰的,也知道有人因为此事悄悄地到了江州城,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跑去盛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真是愚蠢!没用!正在和江州知县在一起议事的盛展云听见消息后丝毫不敢怠慢,叫上江州知县及典狱点齐了一千官兵匆忙奔向码头,赶在云启和李钰上船之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东陵王和大周公主到了江州,小小江州可真是荣幸无限呢!”江州知县站在码头上,冷笑道。
云启伸手轻轻掀开马车的车窗帘子看了一眼下面站成人墙的官兵和一脸冷笑得意的江州知县,典狱,以及盛展云。放下帘子轻声叹了口气,问怀里的李钰:“你的肩膀还疼吗?”
“好些了。”李钰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臂,虽然还有些不舒服,但至少可以活动一下了。
云启低头看着她,温和的说到:“等会儿如果打起来,你趁乱跳水,然后上那艘挂着镶黄边红旗子的客船。记住了吗?”
“你呢?”李钰皱眉问。
“我不会有事的。”云启轻笑着抬手,用手背轻轻地滑过李钰的脸颊。
李钰看着他的眼睛,半晌之后才问:“你保证?”
“嗯,我保证。”云启轻笑着俯过身去,在李钰的眉心上轻轻一吻,“放心。”
“好。”李钰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也帮不上什么忙,真的打起来了恐怕只能是累赘,于是应道:“等会儿打起来,我会努力跳进水里,想办法上那艘挂着镶黄边红旗子的船。”
“乖。”云启轻笑点头。然后忽然站起身出了马车。
“王爷。”花满楼紧张的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看来事情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盛展云准备放弃盛兴然了。”云启微微笑了笑,看了一眼随后追来的盛兴然。
花满楼看了一眼堵着码头的那道人墙,微微苦笑着叹道:“是啊,我们的赌注下得有点大了。”
“没关系,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在以小博大。”云启说着,翩然转身看向盛展云,淡笑道:“盛先生真是好气派,江州的官员也只配给你当随从。真是叫人佩服!”
“王爷大驾光临,我们怎么敢怠慢呢。只是王爷既然来了,就应该有客人的样子,总不能悄悄地来,悄悄地走,那不但有失王爷的身份,传出去了也让我们江州人没面子。”盛展云冷笑道,“所以,还是请王爷跟我们回去吧。”
“二叔!”盛兴然捂着胸口凄厉的叫了一声。
“兴儿!”盛展云冷冷的瞥了他的大儿子一眼,不悦的说道:“在家里丢人现眼还不算,还要闹到外边来?你的事情回去再说!”
“二叔……”
“管家,把大少爷带回去!”盛展云大手一挥,冷声说道。
“可是二老爷,大少爷中了毒,若果没有东陵王的解药他会……会……”
盛展云看了一眼盛兴然,狠了狠心,说道:“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我会亲自上武当山求宁老侯爷为他解毒。”
“可是老爷……”管家扶着盛兴然,一脸的不忍。
“闭嘴!滚回去。”盛兴然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车辕上高高在上的云启,冷笑道:“也请东陵王调转车头,跟盛某回去。”
“我想去想回,还轮不到你说话。”云启冷笑。
“那——就恕盛某不客气了。”盛展云冷声吩咐身旁的人,“除了东陵王和大周公主两个人要活捉之外,其余人,谁挡杀谁!给我上!”
一千多江州官兵纷纷拔出冰刃正要冲上去抓人,却冷不防背后有嗖嗖嗖的冷箭穿透了他们的后心。
“小心!”典狱伸手按着周展云趴在了地上。
箭声呼啸,血溅三尺,码头上一片惨叫惊呼。
一部分官兵和盛家的护卫们纷纷转过身去,却在匆忙之中又被江水里忽然冲上来的人用弓弩嗖嗖嗖的射了个透心凉。
“公主快走!”关山从一拳打破马车的后车壁,把李钰从马车里拉出来就往岸边冲。
花满楼则护着云启一边刺杀一边往码头边上跑。
长策等人带着几十个护卫紧紧的护在他们周围挡开纷纷乱箭。
混战,厮杀,惨叫,血肉横飞,腥气弥漫。
李钰被关山护在怀里拼命的往水里跑,她很想回头看云启一眼,头却被关山按在怀里根本转不过去。
耳边有嗖嗖的冷箭声,利器刺入身体的声音,痛苦的闷哼,撕心裂肺的惨叫……
血腥味铺天盖地,李钰觉得自己两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幸好她然后整个人被抛出去,哗的一声落进水里。
水包裹着身体的感觉反而让她感觉到真实,也冲淡了鼻息之间的血腥味。
李钰在水里舒展开还疼痛的手臂蜷起身子转了个圈儿,等了一会儿却没见关山云启他们跳下来,她想要钻出去看看,却冷不防有箭射进水里,擦着她的头皮穿过去,吓得她呛了一口水。
于是她只得潜下水底往远处游,希望可以早点爬上那艘吊着镶黄边红旗子的船。
“呼——”李钰终于钻出水面,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还没看清自己靠近的这艘船是不是云启说的那艘,就见头顶上伸出一只黝黑粗大的手掌:“钰!手给我!”
“呃?”李钰抬头,看见韩岳的那张黝黑严峻的脸,映着天光,连棱角分明的五官都看不清楚。
“川子……”李钰急忙伸出手去握住韩岳的手,“你怎么来了?!”
“我们收到花爷的消息就往这边赶,幸好来得及时。”韩岳单手用力把她拉出水面,并顺手把自己的斗篷解下来裹住了全身滴水的她。
“云启……去救云启。”李钰皱眉看向岸边,那里的厮杀还在继续。
“燕先生带人过去了。现在我只负责你的安全。”韩岳弯腰把她扛在肩上往船舱里走去。
师傅来了!李钰紧张的心顿时找回了原来的心跳频率——燕北邙来了,就代表一切都安全了。
这个世上,真的有那种人犹如神话的存在,不管情形有多危急,只要他能出现,一切都能逆转。而燕北邙就是这样的人。
不过即便这样,码头上依然是一场残酷的厮杀。当李钰看见云启被花满楼背上来的时候整个袖子都被血染红了,顿时无语凝噎,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快!伤药!”花满楼把云启背进船舱,转头才看见李钰死死地盯着云启那只染红的袖子不说话。于是忙解释道:“被箭划伤了,不是太严重。别担心。”
“钰?”云启朝着李钰勾了勾手指。
“哦,伤药在这儿,”李钰瞬间收拾起所有的情绪,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一瓶外伤药来,转身半跪在云启的身边,说道:“我来。”
“那我出去看一看。”花满楼见没了什么事情,就转身出去了。
“我来。”韩岳抢过李钰手里的伤药,皱眉说道:“你出去一下。”
“我干吗要出去啊?”李钰皱眉道。
“因为我要给他把湿衣服脱掉。你确定要留下来看?”韩岳没好气的瞪了李钰一眼,“去外边守着。”
李钰很想说我看看又怎么了?我就是想看啊!可是她张了张嘴巴还是没说出来,哼了一声老大不乐意的出去了。
外边有兄弟们陆续上船,大家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李钰招呼众人互相包扎伤口。又焦急的想去外边看看。燕北邙就在这个时候拎着一个人跳上了船,上船后随手把那个人往甲板上一丢,喝道:“开船!”
“师傅!”李钰急匆匆的冲上去。
“进去!”燕北邙一把把李钰推进船舱里,躲过了随后射过来的一只羽箭。
李钰又吓了一跳,忙问:“师傅,你没事吧。”
“没事。”燕北邙又转头喊了一嗓子:“开船!快!”
船很快开了起来,依然有羽箭呼啸而至,邦邦的钉在甲板,舱壁上。
船开的很快,顺流而下,迅速地冲出了对方的射程,大家终于安全了。
一切都安静下来,躲在船舱门口的李钰在大难不死之后看着许久不见的师傅正微笑着看自己,一时激动就忘乎所以的冲上去搂住燕北邙的脖子,撒娇一样的叹道:“师傅我好想你啊!”
“啧!”燕北邙很难得的没把怀里的疯丫头甩出去,而是拍了拍她的后背,摸着她的后脑勺骂道:“下次还疯不疯了?我就说你再这样不管不顾早晚要把自己给折腾进去。怎么样?这回长教训了吗?”
“这能怨我吗?是他们太坏了。”李钰把脸埋在燕北邙的肩头小声嘟囔。
“坏人到处都是,你自己为什么不堤防?我告诉过你多少遍了!”燕北邙说着,抬手抓着李钰的肩膀把她从怀里拉出来。
“呃……好痛。”李钰的肩膀上一痛,然后她又夸张的皱眉。
“你受伤了?”燕北邙立刻紧张的扶住她的肩膀,浓浓的剑眉皱紧,怒道:“他们敢伤你?!”
“已经好了。”看着他难得紧张的样子李钰又笑开了花,缓缓地活动了一下双肩,“他们怕我逃跑所以卸了我的胳膊,花爷已经替我恢复了,就是……还有点疼。”
“他们卸了你的胳膊!”燕北邙抬起双手,轻轻地扶住李钰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