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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见他负手而立,背影有些清瘦,观望着河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来自己本就是淡然的性子,一度认为只要熟悉之后,喜欢了一个人才会让他见到自己的内心;大多数情况下,她是不愿与人交谈的,甚至打心眼里拒绝。想到此,她竟吓了一跳,对一个只见面寥寥数次的人,自己竟这般容易放下心防了。。。
昏黄色映在脸上,朦胧清丽,怔怔的看着他,不作言语,他见她如此,璀璨一笑,宛若最亮眼的繁星。正想事情入神。。。
“落水了,来救人啊!”呼声响起。
她一个机灵,抬眼不见他,“癸黎!”纵身跳了下去。跳的太急,转身未顺好气息,忽的一滞,竟坠了下去。。。
忽然感到腰间一紧,给人拦腰抱起,轻点水面,一个起落便至岸边。看到是他,这才记起,他是会武功的,她忘记了,竟还如此狼狈的去救他。抬眸看他,仍然目测一番他有无受伤。
“你担心我?”他似是极认真的盯着她。
“我还以为是你。。。”她承认。
见他竟很开心的在笑,“我很开心,谢谢你。”
“额?”她有疑惑。
“初至此地,遇见卞儿我很开心,能得卞儿如此对待,我更是开心。”他认真的说道。
“认识你亦是我的幸运。”她勾起笑意,感染至心底。
一直以来他身上便有一种引人注目的的光华,她心底有些不稳,却更有想要向他倾诉的心思,这是什么心思呢。。。
干黄的茅草房顶,双腿垂落在檐前晃荡着。一袭白衣似雪,下摆随之摆动,如踏着祥云一般,小脸清丽脱俗衬得愈发空灵。
独自欣赏着前面一片旖旎山光,整齐的田埂上油绿一片,溪流极清浅夹杂着小碎石在远处横跨而过,蜿蜒曲折的招惹它物,远处山峰入云,飘渺的看不清山头是尖是平,旁依的几座虽不如他挺拔,确是繁茂青翠极其秀丽,点点猩红布与其中。想当初自己她爬上去了,风胥,还有倚雀。。。
“嗯哼。”哼出一句。肆意的双手交与脑后径直躺下,真是想曹操曹操都到了。无语望天,断断续续的麻雀,飞鸟掠过,几许哀鸣,旋转旋转。。。
淡淡的幽香,倚雀每次出现都能被她闻到,真不知若是执行任务时,敌人率先知觉她的到来,该当如何。。。
“什么任务?”闭着眼淡淡道。
倚雀一身绿衣飘然立于风中,姣好的容颜,诱人红唇微抿,无可挑剔。却总是一副自我的表情,一股傲然似牡丹怒放。撇躺着的那人一眼,立于屋脊之上,薄唇微张,“城外三十里,山贼窝。”
卞儿直接睁开眼,正见她不算热情的眼神扫来,“盗贼窝?金尊何时对山贼也感兴趣了。”
“感兴趣的自然有值得感兴趣之处。”面无表情的转开脸淡淡道。
“哦?”
“一帮只劫财的人却杀了人。”
“就这样?”
“杀的是朝廷送密信的便衣。”
“有阴谋,不过这侦查的工作倒是做的不错”
倚雀看她一眼,不再回答。
其实他们无需管太多。想来金尊是黑白通吃,拿钱财办事。杀手情报网,如此侦查之事,亦是涉及。她们也懒得想什么理由。金尊虽喜钱财,却绝对是懂分寸的人,从不会做亏本买卖,所以他们不必担心自己或组织会有受损的可能。只知,一旦无任务可做,实是自在至极。
“什么时候去?”抬眸问她。
“今日倒是不会去了,具体待通知。”
“这是第一次。。。你通知我时不明确时间的。”
想来,不是必要的时候,她们几乎无交谈。今日倒是。。。
“做好准备,另会通知。”
。。。。。。
夜风婆娑,竹叶极尽摇曳,仿佛冷涩的厉害。精巧的五重八角飞檐阁楼,掩映于一片翠绿之中。不过,此时是黑夜,墨与翠也就没什么讲究了。
醇厚清冽的酒香,幽浸方圆不知几里,吊脚飞翘的檐上白衣飘渺,尚算皎洁的月色下,衬得光华一片,只腿荡于半空,下巴搁在另只蜷起的膝盖之上,右手揽着置于瓦片上的酒坛。
忽的直身,似是醉醺醺的双眼迷蒙,水气掩映,衬于月光之下像是透亮的水晶,复又坦然的捧起酒坛,仰起脸来灌入一口,咋咋舌。。。
是风胥呢。。。
一袭黑衣,袍袖精致,锦绣翩然飞舞其上,如其人般风华张扬。腰间白玉栩栩生辉,暗藏其下的实是随身软剑,黑靴周边生辉,亦是暗器隐藏,不过数量的话,她就不得而知了。踏风而来,闪电于行,风胥。她勾起嘴角,仰起脸来又是一口,真是好酒。
来人也随身坐下,不过,是坐于正脊攒顶处,高于她,弹弹袖间裤边,随口道“怎么一人在这,喝闷酒。”
不以为意的看他一眼撇撇嘴,“谁说酒只能闷着喝了,我这是对月小酌,文人之事。”
“小酌?你这坛子可以拿去喂牛了。”
默不作声的灌了一口,对她嫣然一笑,噗得一声,口中酒全数朝他飞去。
谁知他闪身一避,甚是急速的跳至另一边,优雅得弹弹衣袖安坐在那,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且,”她轻哼,“每次都被你躲过。”
“每次都是这招。下次记得偷袭要快点,我等了这许久才见你悠悠的喝下。”他甚是鄙夷。
“你懂什么,这是盾有形于无形,以平常之姿掩饰暗流。”她不屑道。
“哦?我讽刺于你,依你是那种不还口的作风么?”
“哼。”她不置可否。当然了,谁让你总是讽刺我来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寻着酒气来的。”
“原来如此”。
相对无言,夜风作美,一黑一白立于波光粼粼的琉璃瓦上,甚是飘渺。
“后日,奇香阁,刘副。”风胥说的简单,不过他知道她懂。
“恩?”她抬头,“不是搅山贼嘛?”
“倚雀告诉你的?她可有说何时执行?”
“没有。”
“很久没有执行任务,怎么脑子钝了。”看她一眼。
白他一眼,“这不是倚雀告诉我搅山贼,如此你突然再来一个,我顺口一问嘛,真是的。”
仰头喝下,噗的一声,这次倒真的够快,他虽然躲闪及时,依旧沾了些许酒。
“哈哈,”她笑开,“我赢了。”
他早立于宝顶之上,斜眼睨她。
“到时通知你,记得准备。”说完闪身近她,一把拿起酒坛仰口喝下又还于她,便沿来时方向化作黑影,不见。
冲着他做个鬼脸。。。还以为他会喷向自己呢。
☆、撩人心弦
逆风而行,发梢顺着脸颊翩飞,化影化团,依旧的白衣光华,淡粉桃花绣于其上,别有一番娇媚。几经兜转,定于楼肆屋脊之上。城郊东数里,柳林西南平常人家的屋宅排列。默念着他给的地址,他的府邸便在此处么?
她展颜,这不是很容易就找到了嘛。移至十里,柳林在东,依旧很模糊,东南。。。不就是西北
么。。。腾身飞去,房屋错落无序,且又繁多,因此处距离京城不算远,所以百姓倒是很乐活。屋舍也不错,西南茅屋炊烟袅袅,不管这许多。
望了方才所停留的地方,踱步至整齐的房屋钱,此处就这么一排,黎府不在其中,话说门匾为何设黎府?不过他既说了便是。
这几处府邸相连不豪华却也不俗,相隔不远亦不相邻,如此多的柳树松柏内绕。。。腾空而起,不小一片有些杂乱,踏着枝干顶端疾走,沿途斜至东南。转头之际,径直转身停至一颗高高的榕树之上,不远处围墙极高却如破壁残垣般的萧索,而其内。。。
无规则的人工湖面波光粼粼,些许残花立于其上,已值秋季,夏荷泛黄了主人却也无心料理,园内几棵柳树已不复绿意,残枝枯叶散了一地,风一吹卷了一卷,便又躺会地面。
白衣锦冠的男子负手而立,双目似是赏着湖光。鹅黄衣衫的娇女本距他有些距离,注视着他的侧身,却忽的倾身拥住他。闲淡飘逸的邪笑男子呢?她还未见过他如此呢,未见女人近他身。
看着院内岸边想用的两人,怔了一瞬。那女子不是他所爱的,他没有紧紧回拥她,只是轻轻的安抚,像是在哄着不听话的妹妹,低头耳语对女子些什么,那人抱的更紧了。
好久。。。女人退后一步,望着他纵身离开。风中飘散着一句誓言,“那你要等我回来。”
失神的靠在树干,些许失落。虽然早知他是有心上人的,酒楼中便见他所佩‘烟’字的物件,一看便知是女人之物。
缓缓的日落,沉于西山,毕竟是秋,黄昏时比往常多了丝丝凉意,竟出来这么许久了,再看那人许是方才被属下叫去了。她也该走了,本是想来吓他一番的。。。,纵身离去。
五重八角飞檐楼,卞儿依旧闲荡于此,依旧酒香四溢的上好凝露液,今日星空不同昨日,有些暗淡。。。
疾风踏空而来儿声响,她已能辨别他的出现。。。
“明日,奇香阁。”风胥道。
“哦。”
“你怎么了?”
“小酌啊,昨日就已告诉你了。”她似是疑惑的看向他。
他看她一眼,“早点休息,明日你我一起。”飞身离去。
奇香阁
入门来,奇香扑鼻,美女如云一览无遗,处处风流迷乱,香气时浓郁时清淡,引人驻足,所停留之人陶醉其中。不同普通青楼,装饰精巧,奇趣相映,烟雾缭绕,大厅显得朦胧小巧,屏风虚掩,别有诱人的风韵。
中央红锦繁花围簇的高台,舞者轻掩面,风情万种得招引台下垂涎三尺的来客,雾里看花,撩人心弦,薄纱罩体,酮体尽显,看得台下人痴迷了。
怪不得自古至今少不了醉生梦死的人,平日的明争暗斗提心吊胆,或闲淡或如坐针毡的苟活,只要来此,便同是一类人,不管平日里如何,在这里找到一方桌一间房,想做的很简单,人人如此,便不必担心。久绷的神经瞬间得到释放,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