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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婷从洗手间回来,见夏雪的脸色变得挺难看,关心地问:“夏雪,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夏雪一怔,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咯咯一笑说:“没有呀。蓝姐,今天咱们喝点酒吧?好久没在一块儿坐了,放松一下怎么样?”蓝婷不知道夏雪的心思,点头说:“行呀!”
几杯红酒下肚,夏雪的脸快要和酒一样红了。她望着蓝婷那副不卑不亢、坦然自若的模样,越看越觉得心里不舒服,越看心里越是醋意翻腾,禁不住心头火起,向蓝婷发难了。她问:“蓝姐,你现在是不是和尚总挺熟的?”蓝婷不知道夏雪对她有了猜疑,笑着问道:“什么是现在和过去?什么叫熟与不熟?尚总是你带我认识的,你和尚总是什么关系?我再熟还能熟过你?”夏雪咧嘴一笑,说道:“蓝姐,不会吧,我看你现在和尚总的关系很密切呀!这几年你是春风得意,官运亨通,若不是背后有人替你使劲儿,你和姐夫大概不会被提拔得这么快吧?再说了,我看蓝姐现在花钱也是一掏一把的,又集资了新楼房,和那几年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就连马烽见了你都毕躬毕敬、殷勤得很哪。”蓝婷的心咯噔一下,她咀嚼着夏雪话里的含义,很快就明白夏雪是误会了,以为她瞒着她傍上了尚小朋。她也咯咯一笑,故意气夏雪道:“夏雪,难怪人们都说女人好吃醋呢,我看你就是个十足的大醋坛子。说实话,尚总可是北原最有气质、最有品位的男人,人长得英俊,风流潇洒,举手投足间充满了男人的阳刚之气。尤其是他说话的时候,那种磁性的声音非常吸引人哪!况且他事业如日中天,是北原最有成就的企业家。你说,这样的好男人哪个女人能不动心?”蓝婷的话让夏雪非常愤怒,她冷笑着,眼神里注入了一些仇视。她说:“蓝姐,这么说我的猜测是真的了?”蓝婷依然笑着,并且笑得格外灿烂。她说:“什么真的假的?夏雪,你究竟想对我说什么?哦!我明白了,你是怕我抢走你的尚总吧?哎呀!我怎么敢呢,要是夺了你的心爱,我还算个当姐的吗?再说了,你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嗓子又那么甜,尚总被你这个狐狸精迷着,能看上我?我要真在你俩中间插一腿,他给你买车怎么不给我买?大醋坛子别胡思乱想了,还是喝酒吧。”夏雪不相信蓝婷的话,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为了能独享尚小朋的宠爱,她不惜撕破脸皮要和蓝婷反目为仇了。她说:“蓝姐,难怪你比我有出息呢。我这人傻乎乎地没心眼,人家给两块糖就把我哄了。你可是有心计的人,尽干大事,蔫儿猫逮大耗子啊!其实,你也不必装模做样地装圣女了,咱姐妹一个团里出来的,谁不知道谁肚子里的那点货?论跳舞你是没说的,可做文联副主席就不同了,你有那么高的文化吗?你要当得了,那我也当得了。放眼北原除了尚小朋,谁还有如此的能耐?副处级呀!一步登天,那得市委书记点头才行。”夏雪说着伸出手来,胸有成竹地说道:“蓝姐,如果你真和尚小朋没有瓜葛,那你把手机拿出来,我看看你的手机上有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蓝婷真是有苦难言。夏雪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她非常恼火,但她又不得不强忍着,因为夏雪是尚小朋的情人。她也真想一气之下说出她和丰书记之间的秘密,好让夏雪妒嫉,但咬了咬牙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她记着尚小朋的话,这天大的秘密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蓝婷想了半天,决定还是把这个烫手的山竽扔给尚小朋吧。于是,她绷起脸对夏雪说:“夏雪,你也不用看我的手机,我的手机上是有尚总的电话号码,我和尚总也的确有些来往,但绝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咱们姐妹一场,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和你闹个面红耳赤,坏了咱们姐妹的情份。不过,我可以坦诚地告诉你,我是有个情人,至于那个人是谁,我不能说。你要实在想知道就去问尚总,他会……”蓝婷话音未落,尚小朋推门进来了,他看看蓝婷,又看看夏雪,说道:“问我什么呀?小蓝,你们来了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夏雪,喝了多少酒?怎么小蓝啥事没有,你却面红耳赤的?就你那开车技术,一会儿还能开得了车?要不就别喝了,要喝一会儿开个房间,酒醒了再走。”
别看夏雪生气的时候真能和蓝婷撕破脸皮,但在尚小朋面前却不敢过于放纵。她冲着尚小朋嫣然一笑说:“尚总,酒醒了我们也不走了,今天晚上就住在这儿了。”
第七章 心机(1)
丰九如的这个春节过的不太愉快。
年底,丰九如到省里开会,临散会前省委毕书记单独找他进行了一次谈话。毕书记眉头紧蹙;语气严厉地批评他说:“小丰呀,你在北原是怎么搞的?听说你在干部的使用上很武断,重要部门的干部任命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并且用的不是你的同学就是你的老乡,这是拉山头还是培植自己的势力?北原这几年的工作虽然有了些起色,也出了些政绩,但切不可得意忘形啊!不是有句话叫绝对的权力能促成绝对的腐败吗?我提醒你一句,你要从根本上好好认识一下,反省反省,争取在换届前不要出大问题。”毕书记的话虽然不多,却犹如钢锥一般直接刺中丰九如的要害,让丰九如惊惶失措,不寒而栗。他先是诚皇诚恐地给毕书记作了一番解释,而后又信誓旦旦地做了一番保证。毕书记总算给他留了些面子,但毕书记的言外之意他还是听得出来,如果他在北原再搞不出什么成就的话,他的辉煌恐怕就没几年了。
丰九如刚从毕书记办公室出来,便接到毕书记的秘书高品的电话,说他晚上要请丰九如吃饭。丰九如和高品的关系相当不错,大前年高品对丰九如说他有个表弟在北原工商局当副科长,让丰九如照顾一下。丰九如心领神会,很快便把高品的表弟提拔到市技术监督局当了副局长。前年,高品的女儿考上大学,丰九如亲自去省城参加了升学庆典,给高品送去十万块钱的贺礼。去年,高品新买了商品房,丰九如又专门给他送去20万块钱的装修费。丰九如之所以对高品如此慷慨,高品心知肚明。
晚上,丰九如如约而至。高品透露给丰九如一个绝密消息,说北原有人给毕书记打小报告,告丰九如卖官。省委可能要在近期派工作组到北原调查这件事。丰九如问高品打小报告的是市长高风亮吗?高品说不是。丰九如也估计不可能是高风亮,因为以高风亮的性格,哪怕当面和他吵几句,也不会在背后对他使黑枪的。
在回北原的路上,丰九如一直没说话,他双目微闭,好似老僧入定一般。柳海以为他累了,没敢惊扰他。其实,丰九如没有丝毫的睡意,他心里亮堂得很也乱得很,形容成心如乱麻毫不过分。他没有想自己工作中出现的问题,也没有自我检讨和谴责自己的意思,只是绞尽脑汁地想着究竟是谁向毕书记打了自己的小报告?除了市长高风亮,北原还会有谁和自己过不去?能和毕书记说上话的不会是普通人,应该是市委常委的某个人吧?唉!难怪人们说保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呢!看来,自己要时刻提高警惕呀!
汽车驶进北原市区时,丰九如睁开了眼。也许是心理作用,回到自己的这片天地,他立刻感觉踏实了许多。他脸上掠过一丝冷笑,心想毛主席不是说过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我丰九如战天斗地,把北原搞得有声有色,政绩斐然。现在看来,恐怕又要和那些心怀叵测的小人斗上一番了。柳海见丰九如醒来了,回头说道:“丰书记,我姐夫刚才打来电话,说让你回来后先到他那儿去一趟。”丰九如点点头说:“嗯!那就直接去北苑大酒店吧。”
到了2801,丰九如正想给尚小朋打电话,尚小朋来了,问他说:“散会了?”丰九如说:“散了。”尚小朋在沙发上坐下,取了支烟放在鼻子前闻闻,又把烟插回烟盒,不紧不慢地说:“刚才信访办的唐主任给我打电话让我转告你,说他接到一封署名的金川县人民群众的来信,信里反映市里拨给金川的500万扶贫款只有100万落实到了实处,其余的都被县领导私分了。”丰九如吃了一惊,问:“是吗?居然有这种事。”他对金川很敏感,因为鲍晓军在金川任县长。他记得这笔款还是他和高市长亲自带着省、市扶贫办主任到北京跑下来的。按理说金川是北原最富裕的县,不该拿这笔扶贫款,但鲍晓军找了市里,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佯做不知罢了。可谁知,现在竟然发生了这种事。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把扶贫款私分了?丰九如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鲍晓军。他问尚小朋说:“晓军和这件事有关系吗?”尚小朋说:“信里提到了,事情可能就是晓军办的。”丰九如立刻蹙起眉头,点支烟使劲吸两口说:“这小子,他也不是缺钱,怎么尽给我找麻烦?”说着把刚点着的烟往烟灰缸里一摁,心神不宁地说:“不行,我得给他打个电话核实一下。”
第七章 心机(2)
丰九如拨通鲍晓军的电话,声色俱厉地问了扶贫款的事。鲍晓军在电话里吱吱唔唔地说:“姐夫,这事也不像那些告状的人说的那么玄乎。这样吧,过几天我回去当面向你汇报好不好?”丰九如对着话筒沉声说道:“晓军,我可告诉你,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不要给我添乱子行不?你听着,别人我不管,你要是拿了钱就立刻给我退回去。不然,小心我拿你开刀。”说罢,不容鲍晓军分辩便压了电话。
尚小朋从丰九如的情绪上看出了什么,问他说:“九如,我看你今天情绪不太好,是不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丰九如叹口气说:“何止是不顺心。小朋,还记得干爸在过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对咱们说的话吗?别看北原表面上风平浪静的,暗地里却是风起云涌呀! 有人看着我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