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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再次稳定下来的时候,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丁小宁的头上,趴着一团黑乎乎的影子,我分辨不清楚那团影子是什么,好像一团雾气,又好像。。。。。。好像一只鬼。阴森森的影子,死死的附着在丁小宁的头发里。
我终于体会到了丁小宁眼神中的恐惧,感觉周围的气温骤降,这段视频的冲击力丝毫不亚于一部逼真的恐怖大片。
不过我没有时间多想什么,这段视频明显是经过剪接处理过的,视频中的画面一转,背景彻底变了。那是一片广袤没有边际的高原,画面上下颠簸,估计是一边走一边拍摄下来的,我怀疑,这是丁小宁死之前的藏区之旅。
“这儿的天很蓝。。。。。。”丁小宁一边走,一边把摄像头转到了头顶的天空,据说,藏区是整个世界距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我看到了一片湛蓝的天,纯净的好像没有一丝杂质,蓝的让人心醉。
视频看到这里时,我心里的疑惑已经无法压制,丁小宁告诉我,她是跟随一个旅行团到藏区去的,可这段视频里,除了她举着手机不停的拍摄,周围再没有别的人。
藏区对我来说完全是陌生的,我不知道丁小宁在什么地方拍摄的视频,她的脚步不断,不停的拍摄,又不停的自言自语一般解说一路经过的景观。
“到了,终于到了。。。。。。”
画面中的丁小宁停下了脚步,伸手把手机举到了面前,我看到不远的地方,有一道因为地质运动而留下的裂谷,不算宽,但是很长,裂谷边缘,有一块非常非常大的石头,那块石头就好像一个小平台。丁小宁停顿了一下,脚步马上变快,奔跑着一般的接近了那道裂谷和石头。
“这就是我的目的地,宗卡台。”丁小宁爬上那块石头,又放下手里的包,手机的摄像头转动,画面里顿时映出了丁小宁的脸。
我惊呆了,这段视频拍摄的时候,丁小宁肯定还没死,距离她前往藏区的时间并不算长,可就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她瘦的皮包骨头,如同一个重度的厌食症患者,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好像随时都会从深陷的眼眶里掉出来。
“我已经到了我的目的地。。。。。。”丁小宁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自拍似的拿着手机对准自己的脸:“有些话想跟你说,现在不说,以后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我看到画面中的丁小宁很想露出一个我所熟悉和喜欢的笑容,可是她的嘴角一弯,那淡淡的笑容里就流露出了难以抑制的伤感。
“陈凡,其实我想和你说。。。。。。”丁小宁笑着,泪水却已经充盈在眼眶里,她的嗓音因为抽泣而变的哽咽:“我很爱你,很爱很爱。。。。。。”
丁小宁的手机好像脱手滑落了,从石台摔到了地面,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手机落地的时候,摄像头恰好对准了天空。
长空万里,几只雄鹰飞翔在藏区宗卡台的上空,我看见湛蓝的天空,好像映射出一张模糊又巨大的脸。那是丁小宁的笑脸,带着泪水的笑脸。
整段视频就定格在湛蓝天空浮现出的巨大脸庞,我的思维好像呆滞了,却又好像比任何时候都要活跃。藏区那边告知我丁小宁死讯的时候,说是宗卡台附近的山体意外石崩,人一下子被砸成了肉泥。但真正的情况呢?丁小宁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部承载着视频的手机,本来是丁小宁随身携带的物品,可是它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回到我手里,而且让我亲眼目睹了这段莫名的视频,我无法淡定,丁小宁的死就像一根尖利的针,不断穿刺着我的心。我低头看看表,再也顾不上会不会打扰别人,立即拨出了孟南雄的电话。
孟南雄是藏区那曲的刑警,丁小宁出事的地方离这边太远,我没办法,本地的朋友介绍了孟南雄,我跟孟南雄通过几次电话,丁小宁的遗物,就是他转寄过来的。
电话拨通了,孟南雄估计已经入睡,又被我吵醒,声音有点慵懒。我急匆匆的表达了歉意,然后就问他,丁小宁那件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咱们谈过几次了。”孟南雄不愧是做刑警出身,我深更半夜突然打电话过去询问,让他感觉到了异样,他问我:“怎么,你又有什么发现?”
我考虑了一下,把视频的事情告诉了他。本来,我并不是一个特别容易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我总感觉这段视频里,或许隐藏着什么,但想要搞清楚丁小宁的事,就要把事情转述给孟南雄。
“视频的原文件发我。”孟南雄顿时就从那种初醒后的慵懒里挣脱出来:“这件事,你先不要到处说,你女朋友的案子,最后被定为意外突发事故,已经移交到别的部门处理了,如果传来传去,对案件不利。”
我把那段从手机转到电脑的视频文件发至孟南雄的邮箱,孟南雄尽管没有明说,不过从他的语气和态度上来看,丁小宁的死,绝对不会是一次意外事故。
“希望尽快给我一个消息。”我对孟南雄道了谢,他那边挂了电话,可能要连夜去研究那段视频。
这一晚上我都无法入睡,丁小宁死了,这本已经糟糕透顶,可事情又横生了诡异的变故,我就在沙发上坐了一晚。天亮的时候,我洗了把脸,又在琢磨,我和孟南雄其实不熟,不能直接就去催促对方怎么样怎么样。所以,洗完脸之后,我拨了周同的电话。孟南雄就是周同给介绍的,两个人关系非常好,让周同适时的催促一下孟南雄,顺便打听案件的最新进展,应该比较方便。
电话拨通以后,我跟周同大致说了说,让他留意多跟孟南雄联系联系,这货估计正在吃早饭,一边听一边嗯嗯嗯嗯的回应,可是当我说了一半的时候,噗的一声,周同明显是被呛住了。
“你搞什么?”
“咳咳。。。。。。陈凡,我知道你不喜欢开玩笑,也很少撒谎。”周同咳嗽了一阵子,才缓过气,道:“但这个事,我不得不怀疑了,应该是我问你,你搞什么?”
“什么意思?”我一下被问的摸不着头脑,脑子本来就晕,已经反应不过来周同的话了。
“陈凡,该怎么跟你说呢?”周同沉默了片刻,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南雄几天前已经死了。”
第三章背后的东西
周同的话又让我感觉到一阵嗖嗖的凉意,屋子里沉闷的气氛中被渲染出了一丝诡异和惊悚,从小到大,我很少会接触到超常的事情,所以思维暂时接受不了,忍不住反驳他。
“这个玩笑不能开。”我回头看看卧室里那台一夜未关的电脑:“我把情况在电话里和他说了,交谈时间不算短,而且还发文件到他的邮箱。。。。。。”
“我没开玩笑,我和南雄的关系,你应该清楚,我会拿他去开这样的玩笑?”周同叹了口气:“南雄真的死了。”
如果我不问起这件事,周同可能还不会把经过详细告诉我,因为我和孟南雄毕竟不熟悉,而且,孟南雄的身份比较特殊,周同是从孟南雄同事嘴里得到的消息。孟南雄死了已经有几天时间,我暗中算了算时间,可能孟南雄就是给我转寄了丁小宁的遗物当天死掉的。
孟南雄的真正死因不可能公布于众,从官方那里打听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周同通过孟南雄的同事弄到一些情况。孟南雄死的非常阴森诡异,那种死法按正常思维判断,应该不可能,但当时现场的情况就是那样,他用一把手术刀割开自己的腹腔,把腹腔里的器官一件一件整整齐齐摆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屋子里的地面都被血染透了。孟南雄不是他杀,现场被前后勘察了无数次,他杀的可能彻底排除。
“你知道南雄的同事怎么说吗?”周同说:“血腥又艺术,死亡的艺术。”
我感觉一阵头晕,还有隐约的恶心,周同不会和我开玩笑,可这个事实我该怎么接受?如果孟南雄已经死了几天了,那么昨晚跟我通电话的人是谁?
“陈凡,有的事我没有直接告诉你,是因为怕你承受不住打击,你现在这个状态,经不起折腾。”周同打断我的思路,在电话那边儿说:“既然你问起这个,我就没必要再隐瞒了。”
“什么事?”
“丁小宁的事。”
周同是个很够哥们儿的人,丁小宁出事,我在这边心急如焚,他嘴上没说什么,但暗中跟孟南雄联系的很频繁。孟南雄死之前,曾经告诉过周同,丁小宁这个案子,绝对不是意外事故。她的死亡现场,很像遥远高原上一种古老又神秘的丧葬方式。她的尸体肯定遗留在宗卡台,而且被收敛了,并非孟南雄告诉我的,尸体被崩裂的山石压成了肉泥。
在周同说起这些的时候,我马上回想到了在手机视频中最后一段看到的画面:广博湛蓝的天空,几只飞翔在天边的雄鹰,还有丁小宁平铺在天际的脸庞。。。。。。
“别的情况呢?还有别的情况吗?”我着急的追问,我想知道的更多一点,丁小宁是死了,但她的死亡隐隐透出一种预想不到的离奇和恐怖,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我做好了打算,无论事情的最终真相究竟是什么,我会一追到底。
“我的身份,不可能打听到太多,这还是因为南雄的关系,给我透露了一点,如果以正常渠道去问,可能什么都不会得到,南雄说,丁小宁那个案子估计已经移交了。”
从周同这里,我只能问出这么多,在他讲述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直回想着一个问题,孟南雄死了?真的死了?
这个问题把我搅扰的心神不宁,等到跟周同通完话,我用手机调出了孟南雄的电话号码。不知道为什么,手里的手机突然变的非常沉重,压的我胳膊在微微发抖。我的指尖触碰到按键,拨打了他的电话。
他的电话,竟然接通了。
“喂?孟南雄?是孟南雄吗?”我感觉心脏在狂跳,耳朵紧紧贴着听筒。
“咯。。。。。。咯咯咯咯咯咯。。。。。。”一阵阴森森的声响从电话那边传来,最开始的两秒钟,我还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声音,但是再一听,我猛然发觉那好像是人的声带因为缓慢震动而发出的“咯咯”声。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差点把手里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