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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苏珊娜·戴菲斯三番几次地被击中。
每一次被击中,她都承受着足以让常人死去三次的伤害。然而活圣人的力量有一个好处,就是蓬勃不绝的生命力。圣光前所未有地在身体里涌动,让她能够在皇帝的祝福下迅速重组身体。但是自己所持有的圣光也有其极限,特别是在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上,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如同风中残烛一般衰落下去,然而却没有任何能够挽救这情况的机会出现……
哪怕是死,她也要在这里,为自己的名誉与帝皇的荣耀做出最后的贡献。她身上早就装好了足以与阿巴顿同归于尽的大量高爆物,携带的圣水与油膏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消耗殆尽,这些神圣道具在这里消耗得十分迅速。
阿巴顿似乎也许久没有遇到这样难缠的敌人了,作为战帅,他不应该在这里,被一对一的决斗所缠住。他想要解决这个勇敢的女人,但是却在她顽强无比的战斗中一再受挫,乃至于他的力量被消耗了许多。这种坚定的眼神,他已经在过去的一万年里看了许多次,而每一次都让他不快。
但是,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
他高举恶魔剑,一个下斩,将承受了过多打击的动力剑一分两断。巨力让她再也抓不住剑柄,断毁的动力剑斜飞了出去,插在了地上。
苏珊娜·戴菲斯紧紧抓住自己腰间的引爆器,瞑目待死,然而阿巴顿却迟迟不走上来给她最后一击。她抬起头,却看见混沌星际战士之王脸上浮现出的不可思议与恐惧、憎恨交织的表情。
山崩海啸般的欢呼与战吼此刻才传入她的耳朵,她看见一个高大的金色身影从她身边走过,拱卫着他的金甲卫士们沉默地将战场分隔开来,让人皇能够与叛逆的子孙面对面地交流。
然后。
“For…the…Emperor!!”的战吼再度迸发,帝国的军队不可阻挡地前进了。
第888章百战百胜
在震动大地的欢呼中,帝国的军队再次开始前进。如果说之前的帝国军队发挥出了他们的极限作战能力,那么现在他们已经超越了自己的极限。在狂热的宗教崇拜氛围中,信念成为了无穷无尽的力量,让军队冲垮了黑色军团的防线。而他们的敌人则在巨大的震撼面前惊骇失色,仅有少数成员能够激发出自己的战斗意志,向着皇帝的卫兵们冲杀过去。
禁卫军和黑色军团的成员在混乱的人潮中互相厮杀,这些禁军首次在世人面前展现出自身的强大作战能力,乃至于与这些已经活了许久的叛逆者对抗也不落下风,甚至更有超越。精准、冷酷的禁军毫不在意自己的死伤,为了他们的皇帝而献身,这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战争的大锅沸腾起来,黑色军团成员们一排排倒下,在疯狂的集火中像麦子一样被收割。他们的精神领袖被禁军包围在中间,而阿巴顿面对的是人类有史以来的最高峰——哪怕是黑色军团,也无法否认这他们口中“伪帝”的强大。当阿巴顿的命运已经被决定的时候,这些悲凄的背叛者们终于崩溃了战斗意志。
向伪帝与他的走狗们复仇——这持续了一万年的愿望从未像今天一样,距离他们只有如此之近,甚至只有几百米,几十公里的距离;然而却也从没有像今天一样,与他们之间相隔了整个世界的距离,一个完好、强大、带着无数忠勇战士站在他们面前的皇帝,让还保有理智的黑色军团成员都领会到“绝望”的含义。
唯一的转机,有人望向山脉顶端的寂静神殿,在那黑雾弥漫的群山之巅。然而指望恶魔,指望混沌的神祇们对他们伸出援手,对他们施以祝福,已经是不可能的。许多能够看清局势的成员已经明白过来,邪神们没有指望他们能够击溃,或者说抵御住帝国军队的冲击,祂们只是想让黑色军团全部死在这里,以回收自己的力量。
现在已经是黑暗诸神们升华自身存在的关键时刻,不要说这些黑色军团的士兵们了,哪怕是神眷最深厚的阿巴顿,也不可能在目前的情况中逃出生天。
逃了一万年,当了一万年的丧家之犬,没有了过去作为帝国剑盾的荣耀,没有了为了人类命运而战斗的责任,现在,连最后作为战士的尊严也要被剥夺了吗?
黑色军团的人数正在急剧减少,他们黑沉沉的甲胄逐渐被各种颜色的帝国军队所吞没。一个个混沌星际战士发出了不甘的怒吼,甚至有些人试图取得对方的宽恕,愿意忏悔,并且重新归入帝国的序列。然而没有用,铁流吞没了他们,最后一个小小翻涌了一下的气泡也消失了。
而在禁卫军的包围圈中,皇帝与他现在的敌人长久地对峙着。禁卫军忠实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哪怕伤亡惨重,也没有动摇一步,让外面的风浪冲击到正在对峙的二人。
用“对峙”来形容强弱完全不成比例的双方,似乎是一个修辞上的错误。
流着相同血脉的两人之间似乎有某种心灵上的感应,不需要语言,从皇帝握剑的姿势上,阿巴顿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混沌战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感激,然后又立刻转变为深切的悲哀,就像是发现自己的所有人生都只不过是一个可悲的笑话。他沉默着重整旗鼓,将自己的恶魔剑从地上捡起来,然后丢开了可能阻碍自己视线的头盔。
人皇把腰间精美的动力长剑抽了出来,指向他的脸。两人无声地撞在一起,然后开始决斗。
阿巴顿的战斗风格就像是呼吸的雷霆,而人皇的动作像是流动的水银,没有想象中万人之上的霸道,而是精密准确的艺术。禁卫军们沉默地观看着决斗,没有插手,然而面具下沉重的呼吸声还是揭露了他们紧张的心情。
有那么一会儿,阿巴顿迅猛爆发的攻势似乎压制住了人皇的攻势,他身上腾起不正常的雾气,汗水与流淌的鲜血蒸腾而出,鲜红的眼球几乎爆裂,这是某种刺激性药物的作用效果。然而哪怕是加速、加强的雷霆,也无法突破人皇水银一般精美流动的构型,皇帝没有急躁,而是不急不缓地维持着自己的步调,稳稳地扛住了阿巴顿的垂死挣扎。
是的,人们情不自禁地用“垂死挣扎”来形容阿巴顿此刻的表现。
哪怕是最稚嫩的新兵,也能看出他动作中的绝望与不顾一切,但是这些激越的情感并没有带来奇迹,皇帝的剑势稳定而不可阻挡地扳回了局面,就像是一架精密无比的机器,正在相撞的两柄长剑交击出闪闪的火星,决斗的当事人知道那一刻已经将要来临,甚至多久之后都已经再没有疑问。阿巴顿在下一盘他注定会输的棋局,而让他继续战斗下去的,就只剩下了最后的作为战士的尊严。
就像是不久之前的场景重演,在最后一次双剑交锋的时候,阿巴顿手中巨大的恶魔剑上噼啪一声,裂开了一条赤红色的裂缝。鲜红色的血与铁锈从大剑的伤口中喷涌而出,死去的恶魔剑在阿巴顿手中哀嚎着化作飞灰,而他依然保持着握剑的姿态,就像是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中醒悟过来。
皇帝的剑下一瞬间,用一个精妙的折返切落,将他的头颅从动力甲上切了下来。
“好剑术。”飞在天空中的头颅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噗通一声,头颅落入黑色的尘土,迅速风化成灰烬。混沌战帅的那套终结者动力战甲也随着自己的主人一并死去了,密密麻麻的蛛网一瞬间布满了这套远古动力甲的内部与表层,与上面那些装饰性的邪徽与头骨一起化作漫天飞灰。
阿巴顿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地战死了。
那些关注着这场战斗的战士们发狂般地欢呼着,赞美帝国与皇帝的战嚎一次又一次地回荡在山下。他们比自己取得胜利更为高兴,能够见证这注定会写入帝国史册的一战,所有的人都感到巨大的,与有荣焉的荣耀感。一万年来帝国的恶梦倒在了无所不能的皇帝脚下,这位至上的天神正行走在他们的中间,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吉祥的征兆能够超越这一幕——他们会赢的,帝国将会取得胜利,这就是真理,没有任何人会否认这一点。
与欢呼的子民们不同,这场战争毋庸置疑的主角看上去并不那么高兴,他将自己的长剑回鞘的时候,甚至有那么一丝落寞。毫无疑问,他并不因为杀死阿巴顿而感到快乐。
这场战斗还没有终止,皇帝看向高远的山巅,战争……还没有结束。
但是,这似乎永无尽头的长夜,很快就将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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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永无尽头的长夜啊……很快就将结束了。”
在彼此厮杀之前,卓丹凰还有时间和他们聊几句。曾经的女冠,现在的恐虐化身看了看脚下,或者说头顶的巨大黑色大陆,不动声色地无视了那正在急切地把她往下牵引的力量。这力量自那山巅的祭坛而发,试图将她重新拉回那黑暗的胎盘中。数不清的灵魂碎片,从古代到未来,一切一切的战争,一切一切的杀戮……这力量还在不断增强,那些距离较远的战争正在把稀疏的,力量的碎片投影过来。
她此刻是从未有过的强大,就像是时空坐标中的一个黑洞,正在无尽地吸引那些散布在这个宇宙中的,与她频率相近的力量。
她正在迅速接近神魔的界限。
而这亿亿兆的死魂灵,正在撕咬她的精神。任何一个具备心灵的智能都无法在这洪流中坚持哪怕短短一瞬,无论他/她是怎样的英雄豪杰,又有怎样的虔诚信仰,抑或是何等的通天智慧……都无法在这单纯而恐怖的数量堆积面前能够坚持哪怕一瞬间。无以计数的汹涌浪潮能够把所有超卓的存在都一口吞下去。
卓丹凰宁定地站在虚空中,倚着她那柄尺寸惊人的巨大镰刀,眼角眉梢都透露着无限的风情。
“或许我之所以现在会站在这里,和你们两人也不无关系。”恐虐的化身略带挑逗地说,“你们两个,都是我一生中仅见的美人。”
“这样。我把哥哥让给你一晚,你能不能直接自刎算了?”苏萝皮笑肉不笑地说,“帮你把老处女这个不吉利的光环摆脱,能够安心上路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