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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被精灵俘虏,又被赎回后,他回到了风盔城,这个时候迎接他的却是父亲死去的消息。接任了风盔城领主的乌弗里克此刻却收到了帝国和先祖神州议和的消息。在战争中,明明是帝国惨胜,但是皇帝却依然签署了屈辱的白金合约,放弃了帝国史上最伟大的皇帝塔洛斯的圣灵信仰。
就像千千万万愤怒而失落的诺德人一样,“我们到底为何而战”的问题日日萦绕在这个骄傲的民族心间。这个退役的老兵将一腔愤怒转向了腐败无能的帝国中心。他潜入独孤城,在决斗中杀死了天际省的至高王。带领着昔日的同僚一起起兵反抗帝国,他们被称为风暴斗篷。
而在这无尽的血腥内战中,他终于看见了胜利的光芒。
“为什么你如此迅速地选择了支持帝国军?”苏荆抱着手,看着训练场中正在接受众人欢呼的战士。
“因为诺德人不喜欢法师,我在帝国那边行动更方便一些。这就是理由。”路梦瑶耸耸肩膀,“如果换了我在这里的话,那么可能要难上十倍才能获得他们的信任。而且诺德人和帝国人相比,更不尊重女性,以及种族主义。”
“种族主义是政治上的需要。”苏荆撇撇嘴,“在这种时候,只有通过种族主义才能将诺德人团结成一个牢固的整体。不然风暴斗篷早就被帝国军队打垮了。而且帝国的上层早就腐朽了,各个省也相继独立。我记得现在帝国实际控制的也只剩下包括赛洛迪尔在内的两个省了吧。只有一个新的强有力的人类政府才能重整人类方面的局势。精灵的梭默政府攫取了权力,那么与之对应的,风暴斗篷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嗯哼,反正你也没得选。”看见东境领主正在往这个方向走过来,路梦瑶用灰斗篷把自己的脸遮住,退回到了苏荆的身后,她脚上的镣铐正在叮当作响。
“……我真不知道接下来没有了你应该怎么办……”乌弗里克赞叹道,“你说吧,你还缺少什么,只要是我能够提供的东西,我都可以供应。”
“灵魂石。大量的灵魂石。要有灵魂封存在内的。”苏荆说。
“这个……好吧,我会尽力的。”乌弗里克深深吸了一口气。
灵魂石可以算得上是这个世界中最昂贵的消耗品了,特别还是封印了灵魂的。一块空的灵魂石或许只需要几十枚到几百枚的价格,但是一旦封存了灵魂在内,那根据其封存的灵体的大小,其价格就会猛增至五到十倍。最昂贵的大型灵魂石甚至可以卖到两千甚至三千金币的高价。
这个世界所有的附魔武器,都需要镶嵌一块灵魂石作为其魔力的“能量池”。之后充能可以使用任意大小的灵魂石,但是作为初始灵魂石的那块灵魂石却是决定了武器的能量容纳大小,以及出力的上限,所以大块的灵魂石和多块小灵魂石或许在容纳元素能量的数量上相同,但是价格却天差地别。
最惨烈的是,这种珍贵的道具一旦完全用完就会彻底废弃。除非是经过加工的,作为装备基底的那种拆不下来的灵魂石才有反复充能的可能。以及传说中的魔神器之一——阿祖拉之星——永远不会损坏的灵魂容器。
“说起来,我们不如找个时间把阿祖拉之星的任务做了,如何?”苏荆头也不回地问道。
没有回应。
“好吧,我猜到了。”苏荆叹了口气,他无声地往后退去,隐藏在了黑暗中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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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戴着镣铐的侍女端着盘子在众王宫殿中小步而快速地行走着。或许是认出来了她是汤姆·无血者·苏的女奴,或许是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端盘子的家伙,一路上居然无人过问。这也让她迅速回到了苏荆的工作室,取回了自己的装备。随着一个简单的敲击术,路梦瑶解开了自己脚上的镣铐。
“这么简单地让我逃脱,我本来还以为要花一阵工夫……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呢?苏荆朋友?”女法师从箱子里把自己被缴获的装备重新穿戴完毕,只是少了那枚黑色的储存戒指。她转了转另一枚白玉色的戒指,将他桌上的装甲图纸全部收入储存空间内。然后摘下白玉戒指,换上了一颗宽大的红宝石戒指。
两分钟后,众王宫殿的大门被一股巨力从内部轰开。路梦瑶把攻城锤戒指的戒面转向背面,抽出了一红一蓝两根法杖。
“只要乌弗里克死了,那么风暴斗篷自然瓦解。”她伸出右手,一道强大的闪电从杖端发出,将两个风暴斗篷的士兵电成了焦炭。
“屠城……并不难,只要亲爱的苏荆朋友不来阻止我的话。”
她环顾四周。
“唔……看起来他并不想阻止我。那就……合作愉快。”
外篇:天台上的牌局(万字)
一叠扑克。
两个人。
大学行政楼的楼顶天台。
苏荆觉得自己的身体在燃烧。在面对临近的死亡之时,就算他在心理上毫无畏惧,但是肉体还是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身体的机能不受控制地调动起来,冰封许久的脑筋开始转动,感觉就像是休眠了一整个冬日的野兽,自己开始运作起来了。他呼吸着空气中那炽烈的气息,生命的欲望蓬勃而出,苏荆盯着对面的冷静少女,感觉到唾液正在快速分泌。对方承受着这热切的视线,不但没有畏惧,反而直直地盯着他看。
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生死命悬一线的感觉?引火焚身的游戏终于玩到了最巅峰的时刻,因为私人爱好而探寻他人的秘密,最后……在对面那副漂亮脸蛋下挖出的是一团尖锐的猛兽呢,不输给他本人的美丽的野兽……真是意外的惊喜啊。
路梦瑶淡淡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不得不说,能遇上这样的对手,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自己之前也遇到过与他能力接近的人,但是从未有一个人能够带给自己如此强悍的压迫感……不是能力上的差距,而更像是本质上的差别。完全地投入每一个挑战,不知道说是愚行还是看破,会为了这样的娱乐游戏而赌上生命……完全不考虑性价比的可憎东西。就好像一个每一把都压上全部身家的疯狂赌徒,危险,惹人厌恶。
但也是最佳的对手。
一想到之前半个小时和他在天台顶上的对话,她就暗暗升起一股警惕之心。他蛊惑人心的能力太强了,就像是能够诱导思想的方向一样,他似乎能够嗅出同类的气息,以一种天然的野性本能。正是这种本能令他几乎不经思考就看破了自己的本质,这是某种很了不起的天赋……甚至可以威胁到自己的心灵……
就是那半小时前的失利,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输给了同龄人——不,他还比自己小一岁。真是一说起来就让人想哭的事实,自己已经首次屈居于下风,而现在,是自己在“挑战”他了,下位对上位的挑战。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渴望着再一次和他真正对决,那种难以言明的决斗……
想击败他。
就像是两头猛兽占据了同一片领地一样。她有一种预感,就算不是今天,迟早她和他也会举行一场另外的决斗。不是说单纯地比斗武力、智力或者是什么其它的能力,而是……全面地以“强度”折服对方,想让对方臣服于自己,全身心地输给自己。这是出于强者的自尊心,也是所有能力过人者的通病,他们不信任任何其余人等,只是想自己掌控一切。对自己的极端自信,常年日久后积累成的霸道欲望,吞食一切的权力欲望……
不论他或她,都是追逐危险的玩火者,而这一次的斗牌,就是他们锋刃的第一次交击。
“再次确认双方条件。我赢了,你就从这里跳下去。你赢了,可以命令我做任意一件事。”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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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扑克牌有问题。
苏荆凝视着牌堆想。
只是两个人玩的最简单纸牌游戏。
从一堆叠整齐的牌中随意抽一张,轮先。
然后,亮出自己的底牌,点数大者胜。同点则以黑桃、红心、方片、草花排序。
最简单不过的游戏。
路梦瑶坐在他的对面,用手在一叠扑克牌里抽了一张。动作自然而随意地把牌堆从中间启开,然后拈起一张扑克。
“你的回合。”
苏荆看着他的对手盘膝坐在天台的地板上,轻轻用精心保养的指甲弹动着她手中的扑克牌,脸色有些不正常地发红。
她是真的想让我死。苏荆微笑了起来。是啊,只要自己死了,那么她就能找回自己的信心,重新回到那个路梦瑶的壳子里。
通过一个人的死亡,通过自己的生命来得到超越平凡的力量。
杀过人和没有杀过人,这就是得以超越凡庸的关键。
夺走生命是最高的掌控他人生命的方式,也是最简单的方式。
只要她赢得这局牌局,那么自己就会从楼顶一跃而下,死于非命,就像是被福尔摩斯打败的莫里亚蒂教授,而她将获得新生,真正在心理上跨越极限,成为非凡之人……
在另外的任何一个时候,要想夺走一个人的性命都会是令人很难接受的一件事。就算没有任何危险,把一个人亲手从背后推落悬崖都是很难的一件事。在我们的天性中就有着“不能杀死同类”的戒条,而只有自居于凡人之上,不把自己当做平凡人类的人才能毫无心理障碍地漠视生命……
狂妄自大的家伙。你真的下得了手吗?美丽而聪明的姑娘?
他伸手在牌堆里随意摸了一张。他注视着扑克牌的每一个细节,用手指将牌堆码好。他记得对方每次抽牌的时候都要下意识地做这个码牌的动作,如果要想击败她,那么首先要知道一件事:
她是怎么做到在第二局之后连赢四局的?
他的动作有些磨蹭,为了掩饰自己的手部动作,他露骨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肆无忌惮地俯视她,脸上浮现出奇异的笑容。
“你在看什么?”对手微笑着问道。
“你是如此美丽,我看到你就心中欢喜。”苏荆鹦鹉学舌般地重复着他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说的话。
男子的手指将牌码整齐,但是总有一些硌。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