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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五六分的时候,苏荆和苏萝借故出门了一下。二人看着左右无人,一起钻进了男厕所最里面的隔间。
“所以说,我觉得那个叫做萧炎的家伙还不错。你想怎么搞他?”苏荆解开自己的腰带开始方便。
苏萝背对着他,一直没说话,直到他开始系上腰带的时候才说:
“总之,让他死心吧。”
“哼……你想怎么让他死心?”苏荆冷笑道。最简单的方法,二人表演一段法式湿吻给他看,要么就伪装作……
这时候,外面有人走进了厕所,接着尿池那边传来了一阵呕吐声。在呕吐声中,二人听见了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随着那个人的脚步一响一响地传来。苏萝和苏荆对视一眼,二人心中同时冒出了一模一样的想法。
“……这样,会不会太绝了一点?”苏荆低声问道。
“……就这么干吧。”苏萝抿起嘴角。
萧炎擦了擦自己的嘴,走到洗手间门口清洗自己的双手,又抹了一把脸。在他拧上水龙头的时候,他似乎听见了微微的喘息声从洗手间的隔间里传来。
他皱起了眉头,凝神细听片刻,确定这并不是自己的幻觉。他看了看厕所门外暂时无人,按住自己脚上的叮叮当当的金属饰物,然后悄声走到了最后一间厕所的隔间门前,然后弯下腰,从门和地板的缝隙里看过去。
一瞬间,他觉得血液都冰凉了。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苏萝的那双黑色高跟鞋,在她的前面站着另外一个男人的靴子。萧炎把头凑得越来越近,能听见里面的轻微水声和少女慵懒迷人的声线发出的喘息,以及模糊的说话声:
“哥哥……你真好……”
惊雷霹雳。
萧炎如遭雷殛。
他的心情在这一瞬间五味陈杂,心中有无数混沌不清的言语在咆哮,但是这一切都被他强自忍回了胸中。萧炎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厕所,让他自己惊奇的是,自己在这个时候都没忘记按住靴子上的马刺。他站在走廊上,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脸,让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等到他走回包厢的时候,萧炎径自拿了一瓶啤酒往自己嘴里狂灌一通。
“萧大哥,你怎么了?”
“咦……苏萝和她哥怎么去了这么久?”
“可能去买东西了吧。”
“萧大哥,你这是渴了不成?”
萧炎在众人的惊诧眼神中将整瓶啤酒一饮而尽,举起手掌道:“别管我,我今天就是想喝醉……别管我……”
男厕所里,二人从隔间里走出来,面带不忍地看着门外。
“太残忍了。”苏荆摇头道。
“就算是让他练习一下这种幻灭的感觉吧。”苏萝抱着双手。
下一秒钟,丧尽天良的二人组同时狂笑起来。
直到快吃完饭的时候,两兄妹才回到饭桌上。萧炎的悲怨目光一直盯着二人,苏荆和苏萝为了保持面部表情不变,脸上的肌肉都绷得发酸了。
吃完饭后,本来要去唱歌,但是一向不缺席公众活动的男生领袖萧炎却表示自己有些不胜酒力,先回去了。在他萧索的背影和紧握的双拳中,苏荆似乎读到了“莫欺少年穷!”、“等我有一日回来当面打脸!”之类的心理台词。
等这位最凶猛的追求者一走,苏萝也就放开心胸在女生的簇拥中到处揩油,苏荆也沾了不少光,在KTV包厢里不断有眼泛桃花的女生“恰巧”要和他同唱一首歌。
等到五六个小时后,众人全部尽兴,这些花季男女们纷纷在暮色中告别,四散而归。
苏荆和苏萝一起步行,在昏黑的天色中散步。身旁车水马龙,繁华的都市夜景,随着日落,一盏一盏的霓虹灯光亮起,照耀着夜晚的街道。在人行步道上,两人一起沉默不语,在人群中穿行,让冬季的晚风吹动彼此的头发。
“阿荆……我们今天做的事有错吗?”苏萝突然问道。
“没错。”苏荆温和地回答道。
“………………是啊。”在寒风中,苏萝微微颤抖了起来,“萧炎是个好人,他应该喜欢上更好的女生……而不是像我们这样的……”
苏萝情不自禁地捂住自己的心口,下一刻,苏荆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不,我只是觉得,他配不上你这样完美无暇的少女。”苏荆坚定地说。
苏萝扑进他怀里,无声地流下了眼泪。
苏荆抱紧怀中脆弱的少女,就像是怀抱着世界上最美好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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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性心脏病。她在十八岁,高中毕业的那年就去世了。死在了她最好的年华。”苏荆淡淡地说。
第114章信任我
苏荆的故事进入了尾声,烛台上的蜡烛也只剩了最后一截。山村贞子双手交握,全程一句话也没说地听着苏荆讲述他的故事。听到幽默段落的时候,她也会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但是故事讲到最后,反而令她生出了一些不好的感觉。
果然,是一个悲伤的结局。
“简单的概括,那么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双生子中,一个死了,另一个则承载起双倍的命运,要活得比一般人更精彩一倍、快乐一倍……”
“你……不会悲伤吗?”山村贞子小口地啜饮着杯中的红酒,她把重心靠在椅背上,习惯性地不去看苏荆的眼睛,而是凝视着跃动的烛火。
“为什么要悲伤呢?”苏荆打了个响指叫过侍者,又要了一瓶酒,他端起酒杯,笑道:“当时我一直在想,如果悲伤就能把我的妹妹挽回的话,我宁愿永世都失去笑容。如果用我的生命可以和死神交换她的那一份生命,那么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和冥界签订合约——但是,没有用的。要活得自怨自艾,还是活得开心快乐,这是每个人自己选择的。永远抬起头来,向前看,向更好的方向看,就算是自欺欺人也要愉快地活下去……”
苏荆伸出自己的手,在眼前来回伸展着。这只手掌修长而柔和,随着指节的弯曲,略微有些畸形的骨构造在皮下略微显出了一点青白色的轮廓,这是他的神经接口,用来随时着装外层装甲……
“你看,贞子。在我的妹妹死去后,我觉得自己被一种以前所没有的力量所充满了。从那天之后,我的精力就比一般人更为旺盛,思维比他们更快、更敏捷,意志也更为坚强。我相信这是因为她的力量传递给了我,我现在背负着两人份的命运和两人份的力量……所以我要活得两人份的精彩……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我被称作混乱传播者,因为我喜欢各种各样的恶作剧,有的没有越线,有的越线了,但是我巧妙地回避了过去。对我来说,生命只不过是一场巨大的游戏。只不过以前我身边坐着另一个玩家,而现在我接过了她的全部筹码,继续向着虚空中那位至高无上的主宰者宣战——我要从它手中赢得快乐、自由、趣味,挣脱他的那道无处不在的枷锁——无趣。而每当我胜利的时候,我都觉得……有另一个人与我并肩而立,同样享受着全世界的喝彩。”
苏荆垂下眼睑,山村贞子也默默地坐在那里,望着烛火。
过了一段时间后,她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
“在我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去海边活动……”
烛火迅速摇动起来,本来明亮的烛光突然接近熄灭,就像是缺乏氧气一样有气无力地萎缩成了米粒一点大的小火苗。
“当时,我觉得自己能听见大海中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低沉、古老的声音在对我诉说,在我的脑中低语……我坐在沙滩边,看着其他的小朋友们在沙滩上、海水边玩耍。我想和他们一起玩,但是我又害怕,没有人是我的朋友,我只好坐在海滩边上,一个人堆沙子……突然间,我知道了在自己脑中回响的那个声音在说什么……我……我向他们呼喊,让他们回来……但是他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跑向老师,告诉她大浪要来了,呆在海边有危险。但是她一样……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当我回头的时候,海浪已经卷上了沙滩,把所有的小朋友们全部吞没了……”
苏荆知道这件事,电影中也提到了这件往事。当时在海边的二十几个小学生只救回来了七八个,有十几个都在巨浪中被冲走了,溺死在渊深的海水中。
“从那以后,就开始有人说,是我召唤海浪,将这些惹怒我的人全部杀死了。”山村贞子抬起头,凝视着苏荆的眼睛,“他们说……我和我的母亲一样,都是海中妖怪的后代。”
“最可怕的是……连我自己也这么认为……”
最后的这句话说得很轻,如果不是看到她的双唇蠕动了几下,苏荆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听。摇摇欲坠的烛火一下子熄灭,餐桌上陷入了短暂的黑暗。对面的苍白女子蜷缩在靠背椅上,像是想把自己隐藏在阴影中。
在乡野传闻中,贞子的母亲在年轻的时候于海边捡到了一座役小角的石像,从那以后获得了超自然的能力。役小角是日本修验道的始祖宗家,也是著名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的师傅贺茂忠行的祖先,全称为贺茂役君小角,是公元七世纪日本最著名的咒术师之一,在传说中他能够使役鬼神,上天入地,被称作小角仙人。
这个传闻给贞子的母亲——山村志津子蒙上了一层神秘主义的色彩。当贞子出生后,志津子一直告诫她不要随意显露自己的能力,令她只能在无人的时候独自练习。但是某一天,有人发现她正在观看没有插上电源的电视,上面竟然还显示出了字迹。从那之后,人们就传说,贞子是山村志津子和海中的妖魔交媾,生下的非人异种。
“……我的……”说到一半,贞子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说出来吧。把这些事都说出来,你就会轻松很多了。我的经验之谈。”苏荆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凝神细听。他眼角可以看到,那个【调查山村贞子身上的真相】的任务正在闪着光。
“我的……我的念力,比起母亲来说要强很多……”在阴影中,山村贞子用手指绞着自己细长而柔顺的漆黑长发,“我上了高中之后——可能在初中的时候就开始了。我很孤独,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