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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电话里传出“嘟嘟”忙音,他拿起手机看了看,再听,还是忙音,这才一声不吭挂了电话,发现对面的弗朗克律师饶有兴味的看着他时,他做了一个耸肩摊手的举动,表示对自己的妻子没辙。
“你很宠爱你的妻子!”这位美国人将近五十岁,头发已经见白,虽然就要步入老年,但明显可见年轻时有多帅气,最重要的是很和善,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温和谦逊。
宠爱自己的妻子又不丢人,所以,何俊峰笑着点头。
弗朗克是何俊峰的私人律师,这次应何俊峰的要求专门从美国来,听说老板结婚了,他很震惊,同时更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如此幸运,能够得到何俊峰的垂爱!
龙子昕不是故意挂断电话的,因为邓希玥停车时,差点撞上别人的车,吓得龙子昕手指一颤,触到了挂键。
不用想也知道,都是之前看见冯开来后的余震造成的。
何俊峰的电话没有再次打来,说明没有要紧的事,龙子昕便安安心心陪邓希玥购物。
五一就要结婚,邓希玥要买的东西很多,中途见龙子昕累了,便让她在一旁休息区坐着,她的意思是,逛完这一层就过来找她。
邓希玥再回来已是五点半左右,她收获颇丰,手里提着几个购物袋,再见龙子昕,原本拧着一个包包的某人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个购物袋,凑过来,扒出里面的一件男士亚麻衬衫,“哇塞,给何俊峰买的?”
废话,不是给何俊峰买的,难道是给其他男人买的?
“走吧,该回去了。”龙子昕说。
邓希玥把衣服放回袋子里,语出惊人,“急着回去献殷勤?”
龙子昕,“……”
不就是给何俊峰买了一件衬衣吗?怎么就叫献殷勤了?
两人经过男装部时,龙子昕忍不住开口,“你不给许华山看看衣服?”
邓希玥用很简单的四个字解释道,“已经买了。”
已经买了吗?没有!今天许华山本来是到婚庆公司约她一起出来购物,买结婚礼服的,邓希玥说没时间,导致两人发生了语言冲突。
昨晚,邓希玥在许华山白色衬衣衣领上发现了一个隐约的口红印,所以即便是有时间也会演变成没时间。
走出万通商厦时,龙子昕看了看腕表时间,接近六点,何俊峰没打电话催她回去,倒是甜甜给她打来了电话。
甜甜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家时,眼睛偷偷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某人,只见那人坐在客厅里不时看表,起初还颇有耐心,但随着时间拉长,脸色越来越难看。
人小鬼大的甜甜挂了电话,在第一时间告诉某人,“叔叔,妈妈说在打回家的车。”
“嗯!”这下,某人好像满意了,要不是为了回家拿一份文件,何俊峰会等龙子昕一起回盘龙云海。
窗外,雨越下越大,路面有些堵,冗长的车队催使了驾驶者的烦躁,开始有人把头探出车窗外查探路况,另一手则烦躁的按着喇叭。
计程车的司机起初有些急躁,不停的按喇叭,但是发现坐在后面的顾客没有半点怨言时,不由回头,“小姐不着急?”
“着急有用吗?”龙子昕淡淡开口,心态很是悠闲。
司机一怔,是啊,车子被堵,即便着急,又能怎么?呵呵,开了这么多年的车,第一次见如此淡定从容的女子。
车队确实是太长了,不时有车主此起彼伏的按着车喇叭,计程车司机解开了安全带,开门下车时,说道,“我下车去看看。”
五六分钟之后,司机打开车门上车,嘴里嘀咕道,“哎,可惜了,二十八岁的男子开着一辆宾利……”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后座位上的龙子昕脑子忽然嗡的一下,二十八岁的男子?一辆宾利?这条路是回盘龙云海的?一直没有他的电话?甜甜在电话里没提他……
龙子昕一双眸子瞬间失去了焦点,推了推车门,发现门被反锁,“开门!”声音破碎,如果那一刻有人看到她,会发现她苍白的脸究竟有多可怖。
司机被她吓到了,明明心态极好的顾客忽然好像得了失心疯似的。
“怎么了?”连忙解锁。
龙子昕推开车门,冲进雨中,跌跌撞撞的往前跑,下雨路滑,途中,她跌倒了一次,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岔路口,车祸现场,龙子昕脸色惨白一片,像是被人装在了棺材里,长久不见阳光,好不容易重获光明,浑身颤抖,心跳如擂鼓。
一辆宾利停在了道路中间,车头创伤严重,车旁倒着一辆摩托车,距离摩托车十多米处,有一个年轻男子躺在地上,已有医生赶过来急救。
家属在一旁失声痛哭,骑摩托车的男子,医生抢救无效,早已没有心跳和呼吸,被判定当场死亡。
从家属的嚎啕大哭中得知,死亡的男子只有二十八岁,家里还有快要临盆的妻子。
生与死,天堂和地狱,向来只有一步之遥。
看清宾利的车牌号后,龙子昕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当全身心放松时,左手传来一阵剧痛,那是刚刚跌倒时,在地面上刮磨的。
返身回来,在车流中穿梭,有些车主不明现况,不时的探出头和邻车车主抱怨江州市的交通现状,路过一辆越野车,里面坐着几男几女,衣着头发前卫,正兴奋的嬉闹说着话……
目睹死亡,而且死者还是和他相同的年岁,龙子昕心情受到影响,情不禁就想到何俊峰说得那段话,“世事无常,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如果你不答应嫁给我,或许某一天,我在大街上出了车祸,坐飞机发生空难,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死不瞑目,而你或许会抱憾终身。”
可恶,他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真是可恶!
回到计程车上,司机好心问她怎么了,她闭口不言,总不能责怪司机在没弄清状况的情况下,乱说一起,从而误导了她!
车内一时间安静异常。
半小时后,道路方才疏通,计程车再次启动,龙子昕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突如其来的死亡和生命里潜伏的脆弱,让她莫名烦躁。
回到家,何俊峰看见龙子昕不仅头发是湿的,衣服也是湿的,原本想训她的心忽然就软了,连忙让苏姐准备热姜水。
“不是打车了吗?怎么淋雨了?”何俊峰跟着一言不发的某人上楼,“明天我们去买车。”都怪他,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龙子昕看了他一眼,去了浴室。
看着情绪好似有些不对劲的某人,何俊峰摸了一把脸,他哪里说错了吗?
龙子昕洗完澡出来时,发现何俊峰站在浴室门口,望着她笑,那笑该如何形容呢?
那笑,仿佛灰色天空,忽然间被晨曦阳光瞬间点亮,阴霾消散的同时,春意乍然苏醒;那笑,仿佛春风吹过花圃,应季五彩斑斓映入眼帘,悄然间定格在瞳孔最深处。
都说女子微笑,可倾城,也可祸国,又怎知男子微笑亦是,男色惑人,足以触人心弦。
“老婆……”何俊峰手里拧着一件男士亚麻衬衫,而那个装男士衬衣的袋子放在室内沙发上,“你买的?”
衬衣是给谁买的,答案一目了然,可何俊峰偏偏不说,因为买衣服的人没说呗,他想要听妻子亲口证实。
龙子昕看着他,脑海里想的却是今晚的那场车祸,二十八岁的年轻男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然后又想到十八年前的十二月二十五号,早晨父母还亲过她的脸,叫她宝贝,怎么下午忽然就阴阳相隔了呢?
她知道,即便她不再恐惧医院,但车祸已经成了她心中一块永远也无法磨灭的阴影。
“怎么了?”龙子昕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一股力道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何俊峰低头看着她,嘴角笑容无奈。
“没怎么。”回答完,仰脸问他,“喜欢吗?”自然是问他喜欢她给他买的这件衬衣吗?
何俊峰的眸光变得温热起来,喜欢,当然喜欢!
他慢慢凑到她耳边,“我想,我应该谢谢我老婆。”
很快就有狂窒的吻迎面袭来,霸道的覆盖在她的唇上,深深的吻带着电流,瞬间蔓延龙子昕全身,无意识被他吸吮纠缠着。
最后,再多的情难自制,也只是融进了一个意犹未尽的深吻里,很明显何俊峰在最后关头克制了。
薄唇舔吻着她的唇角,声音压抑暗哑,“等过几天可以了,我再好好感谢你,伺候你……”
他的意思,她懂,正因为懂,所以不敢看那个像个痞子一样……不,更像流氓的男人。
为什么说他是流氓呢?谁让他脑子动不动就想那事!
何俊峰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发现龙子昕左手手心里的创伤,之前,她一直捏着拳头。
“怎么回事?”某人脸色黑了下来。
“走路不小心摔的!”确实是摔的,她没有撒谎,至于为何会摔倒,她不可能告诉他,直到现在想起那一幕,心口还会砰砰乱跳。
何俊峰看着她,死死的,就算是摔得,总有原因吧,龙子昕性子沉稳,走路一向很慢,不可能无缘无故摔倒,可是她不说,他也没办法。
“怎么这么不小心?下个月就满二十四了,还像个孩子,真让人操心。”这口吻,怎么听,都是大人在训孩子。
何俊峰训斥她的时候,龙子昕嘴角微笑浅露,犹如半开的花朵。
“还笑?”某人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起身出去了,很快进来时,手里拧着家庭医药箱。
有人说,爱情要么冷暖自知,要么就一定会血肉纠缠。
龙子昕觉得,她和何俊峰不是前者,也不是后者,两人之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相依为命。
就像现在,看着他小心呵护为她手心擦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难过?就是想哭,那种难过的情绪来得太莫名,仿佛就在她满怀喜悦的时候,忽然有人狠狠斩断了前路。
这种感觉很不好。
看着他已经是够轻了,却还不自禁用嘴向她手心上的伤口轻轻呵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