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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居然只穿著单衣,在风雪之夜来到白哉门前的孩子,看到他们没有 任何神情,似乎早已冻僵的嘴里只逸出四个字。
「父亲,死了。」
那四个字比风雪更冷。
白哉立即赶往浮竹府邸。
陪著日番谷,一直等到天亮。白哉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日番谷的神情不是求证,而是了然。似乎他只是在等待白哉的确认。
浮竹的后事是白哉派管家前往处理的。白哉坚持日番谷不能露面。
然后,在白哉家的书房,他和日番谷一起见到了早已经赋蟈1NG诩业奶蟪忌奖驹鴶戎毓?br /》那位威严十足的老人追问了很多事情。同时斥喝白哉和浮竹做事糊涂,连远在他乡的一心和京乐都难逃责駡。对於日番谷有 些恍惚的表现,山本大人也不满意。最后约定次日去覲见天皇,老人在家属武士的簇拥下离去。
“在看什么?”一护始终觉得日番谷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一护,”对於一护,日番谷是信任的。可是他还是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或者,一护会觉得很荒谬,是无稽之谈。
“想说什么?”一护反问,“如果你认为可以告诉我。”
日番谷看到一护还是那个老样子,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随后又收敛笑脸,转向阴云密佈的天空。“……或许你觉得我多心……可是,我觉得山本大人会有 危险……”
在见到太政大臣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血光之灾。那位硬朗强势的老人必定难逃厄运。日番谷一直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那份力量一旦说出口,势必又会成为其他人争夺的目标。他已经不愿意再成为别人的工具。
“怎么不早说!”一护瞪了他一眼,“我去告诉白哉大人,我们马上动身去太政大人宅邸。冬狮郎,你去换衣服,快点!”
“一护?”日番谷有 点惊讶的看著他,“你……相信我?”
黑崎一护也有 些迟疑,然后说:“冬狮郎,浮竹大人离开前,告诉我一些事情。”
“父亲?”日番谷怔了怔,“父亲说了什么?”
“只是说了他遇见你的经过。”一护又走回到日番谷身边,显得有 些手足无措。“他说,那个时候,出云刚好有 个巫女失踪……而你当时穿的衣物……”
“啊,是这样……”原来父亲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他还奇怪,一直以来,父亲为什么不追问他坠崖的理由。
“浮竹大人说,他觉得很抱歉……”一护实在不适合劝慰人的差事,话说的结结巴巴的,“他原以为,把你置於内大臣府邸,会是最好的保护。但是……结果反而让你陷入了权力的纷争……”
“还有 就是,除了我之外,没有 人知道这件事情。”一护坚定的说,“浮竹大人说了,绝对不希望你透露自己的身份。等山本大人出貌决这里的事情后,你就随 我回陆奥去,远离这些争斗——呃,当然,如果你不愿意……”
“不,我很想去陆奥看看。”日番谷看著有 几分拘禁的一护,不禁笑了,应允了一护的邀请。“那你就去找白哉大人说清楚情况,我们去山本大人宅邸。”
“好。”一护爽朗一笑,快步跑开。
日番谷看著一护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却渐渐隐去。“对不起……”
他也说谎了。
日番谷不清楚一护到底是用了什么理由说服了白哉,但却浪费了不少时间。等他们潜入太政大臣府邸,只看到了已经冷却的尸体。
因为白哉说,固执的山本大人不会接受蓝染敢派人暗杀的说法,只能暗中保护。可是,眼下的情况显然对潜入的一护和日番谷不利。一旦被发现,他们反而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虽然看到了兇手离去的背影,一护和日番谷只能选择快速离开。
而从一护和日番谷口中得知山本死讯的白哉,脸色却异常难看。白哉很清楚,一旦山本死去,对己方阵营会产生多大的影响。现在不但不能反击,反而不得不採取沉默来保持己方的实力。而蓝染,必定夺取最大的利益。
不过,眼下的关键还是杀死山本的兇手。一护见过兇手的背影,但是他回到京都一事必须保密。白哉特许他暗中查询。一护就匆匆离开。
白哉则去覲见天皇。即使只有 他一个人,他也必须保证己方的大部分人员的安全与利益。若说蓝染事新兴贵族的代表,白哉则是传统贵族的中坚力量。
白哉回来的时候,脸色缓和了很多。
“蓝染现在也有 不小的麻烦……”他这样告诉日番谷,“昨夜,山本大人的家臣在宅邸附近抓获了一个本不该在那个的反出现的人,而那个人又说不清自己为何在那里出现。现在已经收押入狱。日番谷,你也见到了兇手的背影,你能辨认吗?”
“可以。”日番谷还是疑惑不解,“但这和蓝染有 什么关係?”
“那个人是蓝染最得力的助手,左兵卫督市丸银。”白哉淡漠的说出答案,“蓝染现在在天皇面前也受到了质疑……”
兇手不是市丸银。日番谷想这样说,却没有 说出口。
即使在他见到的那些画面预中,兇手也是蒙面。可对於市丸银,他太熟悉。那绝对不是市丸银。可是,为什么那个不该出现在凶案现场的人却在那里出现?究竟是市丸银的意思,还是蓝染的企图?
可是,他似乎能将自己所看到的画面衔接起来了。
原来,那第一次仪式上看到的画面所代表的是那个含义。
“白哉大人,那么,就由我去辨认,市丸银到底是不是兇手。”他,要去见他。
倒数前两秒。他朝著既定的方向迈步。
第十八章
身为蓝染惣右介的下属有 一个好处,就是在监狱里也能感受倒贵宾级的待遇。市丸银看著自己身处的空间,不无嘲讽的想。
如此洁净整洁的房间能算是监狱?没有 监狱中沉闷凝滞的气氛,没有 血腥刑罚的阴影,也没有 狱卒的丑恶嘴脸。若是配上清酒小菜,几乎和待在自己家里没区别。
蓝染惣右介的势力果然不容小覰。
他也真是够傻的,居然跑到山本老头的宅邸外面去。可是他不能不去。蓝染的意图很明显,要嫁祸给日番谷。蓝染确信,有 著神降之力的日番谷必定能够预见山本的死亡。而不愿意让他人得知自己拥有 这份力量的日番谷只能自己行动。虽然蓝染算漏了那个竟然还待在京都的黑崎一护。
原本他也不打算露面的。虽然他不愿意为他人做出牺牲,不愿意成为蓝染棋谱中被作为祭品的棋子。但注意到日番谷和黑崎一护的行踪被山本的家臣发现之际,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麼要惹祸上身,以致於自己落到现在身陷囚笼的下场。
儘管自己都不愿意去承认,自己也能为某人而捨弃一切,唯一的遗憾就是那个人却将永远憎恨自己。悲哀却又无可奈何的结局,真是适合他。
空气中多了一丝寒气,吸进肺里有 些刺痛。
市丸银愕然的看著铁栅栏外那个瘦小的身影。为什麼,他会出现在这里?绿色的眸子却平静无波,没有 意料之中的憎恨和怒气。
随即换上惯有 的笑容,大咧咧的打招呼。“啊啦,小狮郎,你是来看我的麼?”
日番谷安静的看著市丸银,似乎想把他看穿。而后,缓缓的蹲下身,正好与端坐在牢狱地板上的市丸银平视。
“这一次,换你在笼子里了。”
市丸银的笑意更加明显。这个孩子总是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乐趣呢。也好啊,在这最后的时刻,能够看到小傢伙,也算是物有 所值。若是小傢伙一直能带著对他的恨意活下去,或许,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呢。
“笼子是困不住我的,小狮郎。”低沉的声音像是魅惑般说出真实的言语。
日番谷似笑非笑的看著市丸银,眼神有 些飘忽。“狐狸是不会待在笼子里的……”
“嗯,小狮郎很瞭解我呢。”市丸银忽然话题一转,“真是想不到啊,小狮郎你竟然会来看我呢……”
“我只想知道,站在笼子外面,是什麼感觉……”当自己被关在那个无形的牢笼中的时候,他就想得知,笼子外看著笼子内,心情是否有 所区别。市丸银是以何种心态看待待在笼子里的自己的呢?而他,现在又该以何种眼光来看待市丸银?
实事逆转,易地而处。这或许连市丸银都始料不及。
“那麼,感觉如何?”市丸银有 些狡诈的看著日番谷。人在遇上某些事某些人的时候就会改变。日番谷在遇上市丸银之后无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些变化,即使不是出於本人意愿。只是还无法断定这种转变究竟是好还是坏。
“很累……”是啊,很累。因为全心全意去恨一个人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即使情势逆转了,即使可以肆意发泄了,心底却空洞虚无。他终究是不能去憎恨市丸银。即使那个人手上沾染了养父的鲜血。
市丸银神色复杂的看著日番谷。有 些时候,他祈祷日番谷能变得像他一样无情,不为情感所困扰,只为了自己而活。但是一个人的本X1NG却终究无法更改。而改变的人,原来是他。
“啊啦,还是个孩子呢。”这是说日番谷,还是说他自己呢?他也一样的任X1NG啊。
“市丸……果真是个骗子……”日番谷慢慢站起身,居高临下看著市丸银,平静的敍述著一项事实。在他心里已经根深蒂固的事实。
骗子吗?市丸银笑得更欢。骗子也有 失败的时候啊,例如在面对这个叫做日番谷冬狮郎的孩子的时候,知道了什麼叫做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明明是无可失去的赌注,却把自己输了出去,真的成了空气,一无所有 。
感谢蓝染的提醒。在玩这种游戏的时候,的确是应该做好连自己都一起毁灭的觉悟。因为不是别人,是日番谷啊。即使赌输了却连怨言都没有 。
“我喜欢小狮郎哟。”
这句话就是最大的谎言。日番谷悲哀的看著市丸银。喜欢吗?如此轻易的说出口,如此轻易的让他陷落,却又如此残酷的让他得知事实真相。
骗子……不折不扣的骗子……
即使知道这个人是骗子,又能如何?被骗走的东西无法回归。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不想做,什麼也不愿意去做。只是等待失去。
“……若是你夺走我最后的亲人,我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