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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全部心灵,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虽然在浮竹面前,笑得平静,似乎胸有 成竹,心底却彷徨不安。
若是没有 经歷那次神降,他或许有 藉口逃离,回到自己向往的生活。现在,不行。他不能置浮竹於不顾。即使踏上再危险的旅途,即使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即使他最后走向死亡,那条被决定好的道路只能走下去。
因為他们的命运已经在自己被浮竹从崖下救了而纠缠一起了; 不论日番谷自身是如何的不愿意; 他还是无法忘记浮竹对他的恩情。
“……不论长官说了什么,你都不可以动怒……”以这个孩子高傲的个X1NG,不适合这种必须看人脸色仰人鼻息的生活。当时是出於对这个孩子的爱惜,收养了他。而如今,这反而给他带来了危险,让他捲入了权力斗争的漩涡。
他也曾经想过,让孩子离开。可是,太晚了。即使他有 意这样安排,潜藏的危险还是不会放过这个孩子。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个孩子学会自我保护。只要能避免死亡,就算沦为他所不愿看见的权力追逐者,亦无妨。
“嗯,我知道了。”夜已经深了,浮竹却还不肯休息,念念叨叨的一遍又一遍说著应该注意什么,小心什么,提防什么。日番谷深知浮竹的担忧,没有 阻止,只是安静的听著,偶尔应答一声。
第一章(下)
“我请左近卫大将的公子代为照顾你……”浮竹舒了一口气,仿佛鬱结在胸前的忧愁终於能够释放,“你们自小关係很好,亲如兄弟……”
“那么,父亲大可放心。一护会好好照顾我的。”
兵卫府和卫门府虽然同时负责皇居安全警备,毕竟是两个完全独立的部门,也不在一处。所谓的照顾,也只是心意罢了。当然,日番谷从未怀疑,一护会好好照顾保护他,如同他也愿意为一护做任何事。
浮竹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怎么能还叫一护呢。应该改口称为左卫门少尉大人……你是从七位,他已是从六位。不可以忘记了身份。”
左卫门少尉大人?他可以想象,明天一早见到一护,喊出这样的称呼,会让那个大大咧咧的傢伙笑成什么模样。那个至今不愿被官场束缚改变的人,即使见到自己的父亲,也毫不避讳的喊一声臭老头。
日番谷有 些羡慕。他也清楚,自己绝对做不到那一点。所谓的规矩,就是钉死的条条框框。他可以在允许的范围内任X1NG,却决不会突破底限。
虽然渴望得到自由; 可是却依然被现实困扰著; 咬唇; 日番谷很讨厌这样不受控制的人生。
“……绝对不要让市丸银注意到你……”浮竹突然抓住日番谷的手,很用力的捏著。日番谷感觉到骨头几乎都要被捏碎。他从来没发觉,病弱的浮竹还有 那么大的力气。
“是。”没有 露出一丝疼痛的脸,坚定的接受父亲的指令。儘管浮竹的话有 些可笑,不切实际。既然是内大臣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引人瞩目。若是那个市丸银有 意,他就算长得奇丑无比,也会是被关注的对象。
浮竹脸上突然掠上一抹苦涩。这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啊。不知道即将面对的险恶,不知道即将面临的苦难。儘管他竭力不想让孩子成为牺牲品……做的到么?
“父亲?”浮竹突然的沉默,反而让日番谷不安。
“去睡吧。”已经没有 退路了。事情不是他的愿望所能掌控的。一切担忧到了最后都那么无奈,浮竹也无法再向上苍祈祷平安。於是,留下的只有 疲惫。他只能示意孩子退下,不愿意让自己的情感影响到孩子。
日番谷鞠躬告退,离开了浮竹的房间。清冷的夜风袭来,忍不住哆嗦一下。明明已经是春天,还是那么冷,似乎冬天还隐藏在黑夜之中,随时随地会返回,再次肆虐大地。
漆黑的夜空没覺1NG鹿猓踔亮切嵌伎床患R剐械娜俗苁窍M?星星来指引方向。失去方向,在黑暗中彷徨徘徊,看不到出路。是否映衬了他此刻的心境。
天亮之后,等待他的将是未知数。他却有 种落入蜘蛛网的恐惧。越是挣扎,越会被紧紧绑住,逃脱不开。最后只剩下成为他人猎物的绝望。
梆声从远处传来,已是二更天。四更时分便应该动身赶往兵卫府点卯。
日番谷叹口气,今夜又不用睡了。
黑崎一护站在内大臣府邸前,看著日番穀从内出来,笑意立即堆上眉梢。
“哟,左兵卫少尉。”
日番穀顿时浑身不在在,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喊我什么?”
“冬狮郎……哈哈……”一护哈哈大笑,看著日番穀背著看上去比他人还高的刀,“我说,为什么不选把短刀呢?”
“那你干嘛背把西瓜刀!” 不是他鬱闷,而是一护这傢伙就喜欢与众不同。
一般武士喜欢在腰间插两把刀,一长一短,也是身份的象徵。他承认他矮了点,偏偏又喜欢用长刀,只能背在背上,总不能拖在地上走。
而一护呢?什么刀不好选,偏偏选了一把笨重巨大的刀。他第一次见到那把刀的时候,还没有 那把刀来的高。脑子里立即回想起在乡下的时候,年老的奶奶会在夏天抱来甘甜的西瓜,切西瓜的,就是一护那把刀的缩小版。
虽然这个年纪还惦念著和那把刀比个高矮有 点滑稽,但是他确认,自己还是没有 力气举起那把刀,更不用说像一护挥动筷子一般挥舞那把西瓜刀了。或许把那把刀当成盾牌来的更现实一些。
和一护并排走著,街道上还没什么人。偶尔有 几个京职在附近巡视,但显然都认得一护,儘管一护官阶还低,他们却表示出了必要的恭敬。
见一护刻意的视而不见,日番穀露出一抹笑容。看来,处在一样尷尬位置上的,不止他一个。作为左近卫大将的儿子,一护也承受著父辈带来的压力。
皇城渐渐近了。虽然早有 跟随浮竹进宫面圣的经歷,作为左兵卫少尉为了守护皇城而来,还是第一次。
“冬狮郎,不会吓得掉头逃跑吧?”不知是否是注意到他的紧张,一护的声音充满了戏謔。
“那是只有 你才会做的出来的事情。”他可是记得很清楚。一护在刚接受卫门府任命的第一天,就翘掉了当值的任务,带著他跑到京外游山玩水去了。虽然事后,天皇宽大的表示不予追究。从此,黑崎一护的名声就远播在外。
“我昨天找了个兵卫府的傢伙给你带路……”进了皇城,一护就不安分的东张西望,“恋次那傢伙到底跑什么地方去了!难不成进来四个月了,还是搞不清楚路怎么走吗?”
日番穀只觉得背脊凉铩‘。一护真的想把他託付给一个路痴?或者说应该是要他反过来照顾那个路痴?一护这傢伙做事果然不值得信任。
“我还是自己过去好了。”浮竹有 向他介绍过兵卫府的位置。他可不想在第一天上任的时候迟到。尤其在浮竹再三叮嘱不要引人注目之后。
“知道路吗?”一护有 些疑惑。
“大致上知道。”
一护想了想,日番谷向来都是极其独立的傢伙,没什么可担心的。“也好,我还是先去找找恋次,没准他又不小心跑到内城去了……”
第二章(上)
事实上,比他想象中还顺利。连路都没有 问,日番谷已经站在兵卫府的大门前。
很有 礼貌的请守门的卫士通报他的到来,虽然那个高大的卫士一副怀疑惊愕的神情。日番谷决定还是无视。每个人见他的第一面总是这种表情,太习惯了。
几分鐘后,他就踏入了左兵卫督的执务室。
呃,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为什么桌子上那些文件看上去快要顶破屋脊?地上除了散乱零落的纸张,还有 不少纸团。而且现在位於他脚前方2cm处的那张纸上明白的写著“皇城兵防图”。至於还在空中飞舞的那张纸上画著一个不知是鬼怪还是奇石的抽象画,依稀能够辨认出上面写著必须上交的最后期限是……两天前?
“啊啦,真是抱歉啊,我还没有 找到关於你任命的那纸文书……”虽然声音的主人试图在文件堆里探出头来,却失败的只露出几根手指。“等我找到……”
一炷香之后,文件堆轰然坍塌,像流水一般迅速覆盖整个执务室的地面。唯一便捷的就是日番谷终於可以看清楚他日后的长官,左兵卫督市丸银大人长什么模样,是三头六臂还是鬼面獠牙。
银髮,虽然和他发色一致,颜色却更为柔和些。始终笑眯眯的眼睛掩盖了所有 可能从眼睛中泄漏的内心世界。那种嬉皮笑脸的态度绝对不是日番谷所能认同的。
他果然是一点都不喜欢这位长官……咦,等等,他还记得这张脸。
儘管他竭力反对,还是被雏森强迫第一次换上了巫女装。与艳红的巫女裤相比,他觉得他的脸可能更红一些。毕竟烧的足以煮熟鸡蛋了。
为了给他一丝所谓的权益,雏森允诺,若是在一炷香时间内没被她找到,他可以换装回家。
於是乎,忘记了自己还是巫女装扮,忘记了还戴著假髮(呃,不要问我那个时候有 没有 这玩意,我不知道),日番谷迅速冲了出去。
在大殿屋顶的背面待了片刻,听到雏森衣服擦过瓦片的声音。日番谷顺著屋脊滑下去,打算跳下地面,换个藏身之所。可是——
“哇!让开!”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下面会有 人?
劈啪一阵响声过后,日番谷抱著脑袋低吟。“痛……”
“啊啦,我也很痛啊。”身子底下传来还带著几分笑意的声音。
日番谷睁开眼睛,就看到鼻子前方10cm处,戏謔的笑脸。祖母绿倏地瞪大。犹如受了惊吓的猫咪,猛地往后退去,跌坐在湿冷的泥地上。
“虽然我不介意有 漂亮的小姐投怀送抱,但是像你这样激烈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哦。”那张欠扁的脸不怕死的说著。“那么,我们去约会好了,正好我有 空。”
青筋爆起。首先,他不是小姐,其次,不是投怀送抱,再次,他绝对不会和一隻狡猾的狐狸去约会,最后,就是这只狐狸很欠揍。
任何事情从想象投入实践,所需要的时间由实际情况决定。当眯眯眼的狐狸非常敏捷的把手环上日番谷的腰那一瞬间,实践开始。
“去死吧!”木屐不客气的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