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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迪韵摆摆手,她一估摸就知道自己买不起这房。
迪韵没留太久,也没让苏安浅送。
出了小区,接到了薛南昱有些火爆的电话:“他又让你大半夜伺候他女人去?”
迪韵淡淡的笑,“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薛南昱抿了抿唇,没说话,迪韵才道:“我开着车呢,先挂了……”
“等会!”薛南昱打断,“我喝多了,你来接我吧。”
迪韵几乎没有考虑,只道:“我帮你叫代驾吧,地址给我。”
“你还真是一点不担心我?”薛南昱喃喃的一句,然后声音也变得稳沉了,“不用了,我勉强能自己开……”
“很危险,你别……喂?”
迪韵的话没说话,那边已经挂了。
她叹了口气,微咬唇看了时间,想到薛母曾经反对他们姐弟恋,情绪激烈到进医院,她还是打消了去接人的念头。
房间里的苏安浅身体很累,可是睡不着。
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好久,屏幕上是很早以前燕西爵最后发的那条短讯。
终于在困得不行的时候,她发了短讯:“我明天不上班,可以吗?”
如果没有记错,明天柯婉儿有杂志短访,今晚他们在叶凌的订婚宴恩爱的出了风头,明天必定有这个话题的。
燕西爵坐在光线微暗的包厢。
曋祁和钟先生谈得还可以,他纯属作陪。
双腿优雅的交叠,手心里躺着手机,黑眸视线低垂扫过刚接到的短讯,面无表情。
他以为她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收了手机忽然站了起来。
“失陪了。”燕西爵冷不丁的沉声,冲曋祁和钟先生举了一下杯子。
曋祁还不待说什么,他已经大步出了包厢。
季成见他出来,连忙开了车门,只听他暗沉的一句:“香雪苑。”
迈巴赫迅速没人夜色里。
可燕西爵到达小区九楼时,怎么敲门里边的人都没开,打电话她也不接。
胸口莫名的蔓延着淡淡的心慌,甚至叫来开锁匠的时候,燕西爵都等得一脸冷郁,门一开迅速推了进去。
然而他看到的是女人连衣服都没脱,安静蜷缩着的模样,什么事都没有。
“苏安浅!”站在床边,燕西爵终归没忍住冷沉沉开口。
梦里的人被这掷地有声的低沉惊醒,水眸懵然望着他,喃喃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燕西爵恨不得将她拎起来捏扁搓圆,转手抓起她的手机看着那么多未接,对着她冷声:“以后再敢对我开静音试试!”
说罢扬手,手机无辜的被大力扔到一旁桌上。
她一脸莫名看着他的阴郁,准确的说是焦急。
两个人就那么安静着,最后是燕西爵扫了她一眼,“明天为什么不上班?”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不想见他吧?
相反,明天燕西爵势必要接柯婉儿,他可以、也想看到她,而她跟他说不上班。
苏安浅抿了抿唇,回答:“不太舒服。”
男人薄唇冷掀:“酒好喝么?”
她抿唇不语。
等两人又安静了,她还是识趣的妥协,背对着他躺下,闷闷的一句:“明天我去上班就是了。”
燕西爵站在床边阴着脸盯着她,这算什么,跟他耍脾气?
正文 第30章 只是忽然不想了
苏安浅闭着眼,不知道他站在床边干什么,好一会儿才听到他走近,然后床边因为重力而陷了下去。
感觉温热的掌心轻抚到了她肩上,让她莫名其妙的心酸。
“转过来。”燕西爵低低的嗓音,有些温和,又带了几分命令的意味。
但是苏安浅没动,索性把身子蜷缩得再小一些。
燕西爵等了不到两秒,伸手把她整个捞了过来,见了她略微苍白的脸,柔唇微微咬着,也跟着蹙了眉,“很难受?”
苏安浅闭着眼,摇了摇头,“你走吧,我困了。”
要不是她的电话不通,他还懒得火急火燎的跑过来,这会儿又赶他走人?
他薄唇微抿,从床边起身,并不是离开,而是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问她:“有蜂蜜吗?”
苏安浅已经睁开眼,淡淡的看着他。
蜂蜜可以解酒,这还是燕西爵从她这儿学来的。
“没有。”她拉了拉被角。
燕西爵没再问,却端着热水让她坐起来,多喝水总归没错。
他今晚也喝了不少,苏安浅靠在他臂弯里也能闻到淡淡的酒味,但他换过衣服了,白色衬衫没有领带,领口敞开。
随性,矜贵。
看着他转身把水放到了桌面上,她靠在床头也不躺下。
燕西爵转过身,薄唇微动,“你睡你的。”
那意思就是他至少要等到她睡着了才会走。
苏安浅是确实困了,但不愿意躺下,总觉得那样没有安全感,所以干脆倚着闭上眼。
卧室里安安静静的,反正妈妈不在,他不走,她也就不赶人了。
略微迷糊时,听到男人低哑的嗓音响在头顶,“当初捐肝,真的是为了给叶凌筹钱?”
沉澈的嗓音,很平缓,所以听不出情绪。
可她微微蹙了眉,精神也清醒了很多,一双眼朦胧的望着他,“你为什么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
燕西爵表情很淡,连带音调也淡淡的,“想知道你到底有多爱他。”
因为她现在是他的人,所以介意么?
“你放心,我知道我嫁给你了,对叶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清雅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让人觉得纯净。
“那么以前呢?”燕西爵并没打算放过她,“有多爱?”
有多爱?
苏安浅也说不上来,只知道她真的很喜欢叶凌,曾经真以为非他不嫁。
“至少,我没有爱到把自己交给他。”她只能这么回答。
男人却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凉薄,“所以把你交给我了,是想说你多爱我?”
大半夜的,两个喝了酒的人跟闲极无聊发神经似的绕来绕去,最后是苏安浅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打算说了。
床边的男人却低低的看着她,眸眼深邃,“你在偷梁换柱……我问你捐肝是不是为了他?”
又绕了回去。
果然,在商界行走游刃有余的霸主,哪那么好糊弄?
“看着我说。”燕西爵再次开口,唇畔微动。
下巴被他握住,微微抬起。
四目相对,苏安浅没有皱眉,水眸温凉而坦然,好一会儿终究是清晰的回答:“是。”
她能感觉下巴上的力道猛的收紧,疼得她还是皱了眉。
燕西爵莫名的笑了笑,笑意没有半分到达眼底,然后定定的望着他,“后悔么?”
可能这么问是为了给她一个机会。
哪知道她摇了头:“不后悔。”
燕西爵终于蹙起浓眉,“因为还爱着?”
听起来风轻云淡的低沉,可他能感觉胸腔有东西腾空飞跃,刺破夜色,有点疼。
然而,苏安浅再一次摇头,“我是为了他,但也只有一半是为了他。我想,也许我根本不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感觉。”
不然怎么会被甩了呢?
燕西爵目光凉凉的看着她,“一半?另一半呢?”
这个问题让苏安浅看了他好一会儿,像在考虑要不要跟他说。
终究,她说了,“为我哥。”
她当时不清楚情况,以为用钱就可以帮到哥哥,可是最终只是徒劳,哥哥还是进了监狱,一个辩护上诉的机会都没有。
她好看的唇角弯了弯,有点凄凉,“很多人都忘了我有个哥哥的。”
所以,仗着苏家没人,这两年苏氏才受那些打压,爸爸又被人轻松绊了一脚,父子俩都入狱了,只不过哥哥在国外接受狱刑。
苏安浅没有发现,她提到哥哥苏钦辰时,燕西爵眸子微凉,神色也顿了顿。
片刻他,抚了抚她的长发,声线醇厚,道:“只要你乖乖的,我保你安好。”
他总说让她听话,但苏安浅觉得这两个字好难,燕西爵这样的男人,天生王者,变幻莫测,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惹他不满了呢?
“没有别的要求了吗?”她看向他,美丽的脸上表情也很淡,“比如很多男人不希望情人真的爱上他,不喜欢情人干涉他与其他女人的欢好……”
“你何时成了情人?”燕西爵打断了她,黑眸低垂。
哦对,她是他的妻子。
思绪间,男人俯首下来,抚着她长发的手腕一转,半扣她的脸颊,气息已然靠近。
每一次他靠得太近,苏安浅都会不自禁的呼吸停滞。
柔唇已经被他攫住,鼻尖蹭过她的,激起敏感。
辗转间,听到他低低的呢喃:“你必须爱我,胜过叶凌,别跟我要原因,谁让你嫁的是我?”
低哑,平淡的一句话,一瞬间却让她心跳加速。
是他技术太高超了吧,亲吻间的呢喃,她竟然迷恋这样的缱绻。
她原本靠在床头,他只是半坐着,纠缠片刻,伟岸身子已经欺上了她,将她锁在床头和胸膛之间。
呼吸变得粗重,她情不自禁的仰起脸,男人的薄唇却若即若离,垂眸看着她的迷离。
精致的脸,秀丽的五官,动情迷离,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抗拒的诱人。
心头融化了一湾缠绵,想起了几小时前的画面,也沉声问:“宴会上,你在找我?”
他悬在身上,苏安浅碰不到他微凉的薄唇,微微睁开眼,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叶凌订婚宴熄灯的那三十秒。
有那么些小心翼翼,她没有敢点头,只是“嗯”了一声,水眸微仰望着他。
蓦地,心头一热。
男人俯低脑袋,吻再一次纠缠,愈发热烈。
白色衬衫纽扣被几下解开,苏安浅却微微愣了一下,脑子里有些疼。
燕西爵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