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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平川对阿木图问这样的问题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想了想,说:“说贫贱共守或许可以,但生死不离,很难。女子都依附于男人存在,她们或许不敢背叛,但说到那种贞烈,恐怕是……可遇而不可求。”
“是啊……”阿木图低低叹了句,“可遇而不可求。”
“王?”洛平川疑惑,这个话题似乎有些奇怪。
“但我母亲就是,生死不离。”阿木图又忽然笑了,带着曾被深埋起来的悲痛,“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有资格站在我的身边。”
洛平川被阿木图的话震到了,忽然想起烈跟他说过,王看上了南军营一个小兵。
他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该不阿木图对女人失去信心后改去喜欢男人了吧!
乖乖~那可怎么了得!
“王……”他刚想说话,被阿木图打断。
“邦什也派了公主去汉统和亲。”
洛平川又一愣,“这雷若月现在是怎么想的?如果不想参与大可袖手旁观,两边都插一脚,搞到最后,他自己不讨好!雷若月也能干出这样愚蠢的事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他这样做定是有他的目的。天底下人都能谈得上愚蠢,他雷若月也轮不上!能眨眼间把邦什旧主换新主,这种胆量和手段……很可怕啊!”阿木图扯了扯嘴角,笑了,“你去边境,把公主先接回来。记得一定要注意礼节,不可疏忽!”
洛平川谦和地领命,“臣遵旨。”
挚爱
莫凌霄不只成功俘虏了契沙北将军烈,在彤城之变后,汉统军又偷袭了水寨,不但将其夺回,还抓获契沙兵三万多人!固勒怎么都不会想到,原本要去偷袭的,却被人给偷袭了!
于是这一个月来,除了准备与邦什公主的婚庆,契沙也开始了与汉统谈判交换人质的事。就以烈和三万多契沙兵换汉统二王子及手下五万兵!并且阿木图另有条件,就是一定要一个完好无缺的钟宁夏!
关于莫凌霄混进契沙军中的事,阿木图已经了然,钟宁夏与莫凌霄的关系,去营中也是一打听便知。
什么表亲!若是他能早点知道肖凌这个人,一定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事!肖凌,肖凌,分明就是凌霄!难怪在龙临山庄被他刺杀的那次,还见到了宁夏!原来他们早就是一伙的!这个认知让阿木图很恼火。
因为烈被抓,龙沫九守着青峡关并未再做进一步的进攻。这样的停战,作为士兵们是很高兴的,正逢春节,好歹在战前,也热闹一回!
彤城到处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宁夏早在屋子里呆不住了,一直缠着流夕,叫他带她出去玩!听说还有闹花灯,舞龙舞狮,想着就热闹!
可是流夕一直板着张脸把她架在床上,于是宁夏只好去求严伯。在严伯的妙手回春之下,要三四个月才能初愈的伤,宁夏一个月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只是不能跑,不能跳,情绪不能激动!
从那天莫凌霄离开她的房间,她醒来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他,也没问任何关于烈他们的情况。她只是笑,只是闹。她不问,流夕自然是不会说的,严伯也就当不知道,专心为她治疗。这姑娘严伯打心底喜欢得紧,他也看得出来流夕和四殿下对她的感情,只可惜……
“严伯,我保证不跳不闹,你就让我去外面看看吧!”宁夏拉扯着严伯的袖子耍赖。
严伯有些为难,他指了指门的方向,说:“丫头,不是我不放你出去,是门外的卫兵不肯让你出去。”
宁夏一愣,笑容在半途中凝结了起来,对了,她现在只是个俘虏!
“知道了,对不起,我太任性了。”宁夏低下头,移步到窗边,从二楼窗子看向外面的院子,腊梅开得正艳,清香怡人。
雷若月最喜欢夏天的竹子和冬天的腊梅。下起雪的时候,她总会拉着他跑到郊外的梅林里玩,或者堆个雪人,或者打场雪仗,然后看着这个男人站在梅树下,迎着鹅毛大雪,笑如春风。
记忆中那莹白色的大雪中飘散出凛冽的香气,就像他一样。可若说雷若月是梅,却不如说是兰来得更贴切。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优雅到了极致。
就连这雪中的梅也比不过他的傲骨清风。
于是她就会觉得,这个暗香浮动的笑容,这个优雅如兰的男子,便是她的一生。
严伯在心里叹息,流夕的眼神也晃了一下,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你们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宁夏关上窗,垂目低声说道。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留在记忆中碾做尘泥化成了灰,就这样散了吧。
严伯打开房门出去的时候,又见到了莫凌霄。
四殿下靠在正对着这扇门的榕树下,就这样凝视着这扇雕花红木门,望眼欲穿。他不曾离开,一直都在这里。
可是她会知道吗?知道了又会回头吗?
这世上谁逃得过一个情字啊!
连流平鹤那样丰神如玉的人都能为了一个女人躲去南僵再也不回来!
严伯看了眼莫凌霄,叹息。自打他说了宁夏在情绪上不能激动后,四殿下就再也没有在她醒着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当夜,月很圆,清亮皎洁。
莫凌霄轻轻推开门,走到她的床边。这一个月来,他只能趁晚上她睡着了以后才能过来看一眼,然后在太阳升起前离开。
这种举动很疯狂,莫凌霄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他做的每一件事都会有个完备的计划,不说万无一失,但至少会让自己全身而退。
钟宁夏不过一个姿色还算上成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他四殿下要多少有多少。可偏偏,他只要一看到她,感情就会背叛了理智,随着她而去了。就像当初他一冲动和她一起跑去契沙军队一样。
可悲的是,明知道不该,但如果再来一次,他一定还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这个或许就是所谓的,定数。
他的手指轻轻缠绕住她散落在枕边的黑发,眼神里的眷恋表漏无遗。忽然,宁夏睁开了眼睛,直直对上了他的眼。
莫凌霄吓了一跳,像一个偷东西的贼忽然被主人抓住了,一时间,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地想找解释却又呆住了脑海中一片空白。
“你每天晚上过来,以为我不知道吗?”宁夏坐起身,冷冷地打量他,语气没有一丝友善的味道。
她早就知道了,只是装做不知道罢了。
她像一只鸵鸟,以为把头埋在地底下,就什么事都不会有,就可以把发生的事也当作没发生过!她不想去面对,不想去思考,可终究有一天她发现世间的一切都没有变,只是她一味逃避而已。
她逃避什么?是他的背叛,还是他的感情?
她不怪他背叛契沙,只怪他背叛了自己!也或许在不知不觉当中,她已经把契沙当成了她的第二个家。但是她在契沙的每个回忆里,都有他的影子!他带她从广连城进入契沙,他教她拉弓,教她刺杀,在她最无措的时候给了她帮助,也点燃了她最初的希望。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没有办法原谅他!
她不能原谅,可是她也没有任何责怪他的资格。
撇去感情因素不谈的话,他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
他站在她面前,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看着她,仿佛他已不能再多看她几眼了。
“四殿下,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就打算这样看我一个晚上?”宁夏挑眉,盘腿坐在床上,冷冷地盯着他。
莫凌霄拿起床边的狐皮披风,为她披上。没有多说一句话。
宁夏怒了,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对他吼:“你喜欢我是不是?!那你说啊!说你要娶我!做小妾也可以!说你可以给我荣华富贵!说跟着你一辈子不愁吃穿!”
宁夏忽然捂住胸口,每每呼吸急促了胸口就会疼痛不已。
他皱起了眉,扶着她靠在床边,自己也坐在床沿,面对她,轻声道:“如果你想听,那我说,不要走,不要离开,这一辈子……”
月光下他的眼睛清澈得好似一弯湖水,眸子是乌黑如墨,却有温柔在安静地流淌,带着强烈到令人窒息的眷恋,和忧伤。
宁夏怔了怔,半晌,才问:“你进契沙部队不是为了我,只是为了情报,是不是?”
他看着她,好久,才无力地扯出一抹笑:“是的。”
宁夏忽然笑出声来,“我有什么资格责怪你,你本就是汉统的人。你不叫肖凌,叫莫凌霄,是汉统国的四王子。而我也不是契沙人,也不叫钟宁夏。”
“我知道。”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温暖。
宁夏眼睛睁大了,“你……知道?”
“你是夏宁公主。从龙临山庄你第一次穿上女装开始,我就知道了。”莫凌霄的笑容,很是好看,“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见过你了。”
他淡淡地叙述,“那年是我父亲四十岁的大寿,公主你前来汉统贺寿,结果把汉统王宫闹了个鸡飞狗跳,你还记得吗?”
宁夏脸刷地红了,她倒是没什么印象了,但知道他说的可能不假,她确实很小的时候去过汉统。
“当时你七岁,”莫凌霄的表情异常柔和,仿佛沉浸在了回忆里,“而我的七弟六岁,你和他玩得很投机,把一直以来欺负七弟的老五整得很惨,把他推下水去,又骗他说他吃的燕窝里有毒,然后把摔碎了我父王的花瓶的事还陷害到他头上……”
宁夏跳起来打断他,“我没有!”
莫凌霄把她轻轻拉下,重新披好散开的披风,“我七弟叫莫凌锦,小名锦儿,眉间有颗红痣,你有印象吧?”
“锦儿?”宁夏回想起来,好象还真有这么回事,那个小子长得很秀气,眉间红痣像是女人点上去的守宫砂一般,她好象还嘲笑过他,让他去把痣擦掉,结果他真的去擦,擦得额头上皮都破了,然后她被带她来的大人狠狠骂了一顿!
宁夏心虚,换了个话题,“你那时候见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