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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c紧张地咬着唇,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问道:“那你一定知道弘一现在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就走!”
“我他吗是他谁啊!我给你管着他啊?谁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不知道!你赶紧走!”梁晓晓大骂着,就伸出手推她,蓝?c眼里噙着泪,任由她将自己推得踉跄几步,差点没站稳。
原本以为杜弘一在生活里消失了两年之后,自己会将他忘记了一些,但是在再次遇到和他相关的人时,总是会不自觉地打听他的消息。原来自己并没有将他忘记,而是想念他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就像呼吸一样理所当然。
蓝?c是怎么回到学校的,她也记不清了,只知道一路上浑浑噩噩,看到车来了就坐,竟然能安然地回到学校。
刚回到宿舍,蓝?c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着弘一和她唯一的那张合影,已经有些泛黄的照片里,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弘一爽朗的笑着,伸手揽过蓝?c的肩膀,那时候的她还是齐耳的短发,脸上的表情还是很生硬。
能把这么丑的校服还穿得这么好看,他果然就一直那么自恋了。蓝?c含着泪用指尖摩擦着照片上他大笑着的脸,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这么仔细端详他了。
那天是一个超大的艳阳天,弘一刚买了一台新的相机,十分得意地在她面前摆弄着。接着他就突发感想了,对她说,蓝?c要不我们来拍张照片吧,要不以后咱俩都没一张合照。
蓝?c白了他一眼,有些嫌弃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伸手抓了抓,还是弄不整齐,于是就摇了摇头,说:“不要,我不上镜。”
“没事,我也不上镜,来吧。”说着就将相机扔给了刚从走廊经过的一个女生,那女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突然逼近的杜弘一还紧张得脸都红了,支吾着说不上话来。
杜弘一就十分友好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像平时和兄弟交流那样,说:“同学给我俩拍个照呗,谢啦。”
那女生就怔怔的点点头,这时弘一就立刻揽过蓝?c的肩膀,冲着镜头一笑,随着“咔嚓”一声,相片就照好了。
也许是女生太紧张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她没有什么拍照的技术和经验,那张照片都没有对好焦距,蓝?c的脸上有些模糊。杜弘一就揽着蓝?c说要再来一张,但是蓝?c连忙拒绝了,说脸模糊一点还比较好看呢。
杜弘一听着就弯下腰看了眼她手里的相片,笑得肚子都疼了,说:“是哦,看不见脸还挺有美感的。”
回忆突然的袭来,让蓝?c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温暖的感觉就在那一瞬间加倍了。脖子上的戒指在这两年间从来摘下来过,除了有一次在洗澡的时候,项上的红绳突然就断掉了,戒指就触不及防地掉进了厕所的管道里。
脖子上空荡荡的不适感让蓝?c异常的心急,连忙在手上套了个塑料袋就伸手去掏下水道。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就充斥在鼻间,但是蓝?c还是咬着牙摸索着,在捏到戒指的那一刻,惊喜得都快要跳起来了。
用沐浴露将戒指洗了好几遍,又喷上了一些香水,就将它用一根新的红绳戴了起来。这也是想念的一种方式吧,每当低头的时候总能看见它,于是杜弘一也就从来没离开过她的生活。
第十八章 无情 【壹】
【壹】
小暖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梁晓晓淡然地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专注地拿着手机玩手机里的贪吃蛇游戏,玩到兴起时还会小声地爆几句粗口。主治医生在手术室门口张望了许久,随后看了梁晓晓一眼,问:“请问你是杜小暖的家人吗?”
在医生第三次无奈地询问声中,梁晓晓才一脸愠怒地抬起头来,说:“我是她妈。”
医生看着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不自觉地就皱起了眉头,说:“杜小暖现在已经恢复正常的生命迹象了,但是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十多处,我们都给她缝针了,希望你以后多看着孩子,再这么下去孩子会换上破伤风,到时候就麻烦了。”
梁晓晓不以为意地挑眉,说:“知道了。”
医生无奈地看着她,随后只能摇着头走开了,他从业几十年来,从来没见过这么冷血的母亲。女儿在手术室里抢救,她竟然能气定神闲地在外面玩手机游戏。
家属一般看到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都会一拥而上,问长问短。她倒好,叫了几声都没反应,最后还是来到她面前询问了,才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梁晓晓当然不知道别人的想法,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在乎。小暖被转移到了病房里,她的眼睛紧闭着,呼吸微弱。只能利用氧气罩来维持着生命需要的氧气,梁晓晓看到这里心里莫名有些心痛,但随之这一抹温情又被进门而来的护士打破。
医生将手里的收据单递给她,说:“你是杜小暖的母亲吧?这是杜小暖手术的收据单,你快点到楼下缴费。”
“这么贵?!”梁晓晓抬头瞪着医生。
医生的表情有些无奈,说:“医院已经给你开“绿色通道”了,让你手术后再交费,这已经是仁至义尽,希望你赶快交费。”医生说完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梁晓晓抬头呼吸了一口空气,鼻间都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她现在气得脑袋都疼,只好咬牙切齿地指着昏迷中的小暖,大声骂道:“杜小暖你这个赔钱货!你真是把我给害惨了!你怎么不死?啊?你怎么不死啊!”
西城的夜晚,从来未有过的平静,也许是刚下了一场大雨的缘故,街上的行人很少。但是在一家灯红酒绿的酒吧里,却十分不衬这宁静的夜,反而喧嚣得有些可怕。
梁晓晓身穿一身黑色的小短裙,站在一群男人的中间,卖力地调着酒。而她自己也十分清楚,来这里的男人并不是单纯地想喝她调的酒,而是知道她是这酒吧里最惹火的出台货。重点是她从不挑男人,谁出的价高,就跟谁走。
这是这些歪瓜裂枣的男人平时都捡不来的便宜,所以他们都喜欢在夜里的时候,来到这间酒吧,在她这里点上一杯最贵的酒,顺手在酒钱里多加几百块钱,她就会跟你走。
这天梁晓晓似乎更加卖力地摆弄着身姿,裙子也比之前的短了很多,男人们的眼里都在冒着绿光。一个身穿西服一脸酒气的胖男人,将自己的钱包直接压在了吧台上,嘴里含糊地说道:“你……梁晓晓……今晚是我的女人!”
梁晓晓看了一眼他那干瘪的钱包,嘲讽地笑了笑,说:“先生,你是在逗我吧,就你这点身家,还不够舔我的脚趾头的。”
刚听她说完,旁边的男人也都毫不掩饰地放声大笑起来,那胖男人只好悻悻的抓着自己的钱包推开人群走了出去,免得自己再在众人面前丢脸。
一个打着眉钉,染着黄发的混混将一沓钱放在吧台上,挑眉看她:“晓晓,今晚我可是给足了你面子,这些钱,够你赌十天半个月了,怎么样?今晚去我老大那?”
看他一出手,旁边的男人也都噤声了,这小混混是西城最大的帮派蓝鹰帮的一名走狗,谁都不敢招惹。梁晓晓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愣神,随之就将那一沓钱放进随身的包包里,笑得一脸的妩媚,说:“当然,谁给的钱厚,我就服侍谁。”
小混混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将车钥匙放在吧台上,再将之前写好的地址拿给她,说:“一个小时后,我老大在这地址上等你,别迟到了,我可不敢保证他发怒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梁晓晓接过那片纸条,胡乱地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说:“没问题。”
驾车前往纸上的地址,梁晓晓的心里也有一阵忐忑。听行内的姐妹们说过,蓝鹰的帮主江潮是一个很暴躁的人,谁让他心情不好了,随时就是一条胳膊一条腿的事情。所以行内的姐妹们都不太敢接他的生意,即使给的钱再多,也都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车子刚驶进一条街道,手机就响起来了,梁晓晓摸索着将手机掏出来,“喂?”
是医院护士打来的催她交费的电话,梁晓晓态度极差地说道:“我知道,我不会欠你们的钱,我过两天就把手术费交了,是!我他吗不缺这点钱!你们别他吗地再打电话来催了!”
心浮气躁地将手机扔在副驾驶座的位置上,梁晓晓情绪很不好。她这一辈子就是和钱在作斗争着,什么都是钱,这个社会没有钱是活不下去的。自从杜斌去世之后,身边有不少追求她的男人,也不乏一些正经的公司职员,人是不错,但是挣的钱少。
在分手的时候,那单纯的男人还跪着求她留下来,见她没反应还将所有的存折塞到她手里,梁晓晓冷冷一笑就用高跟鞋狠狠地踹倒了他。
她至今也忘不了那男人脸上受伤的表情,他说,晓晓,再多的钱买不来真挚的爱情,你真的要为钱放弃我吗?梁晓晓头也不回地走了,去他吗狗屁的爱情,单有爱情能活吗?
梁晓晓难受地吸了一口气,将车子开进了停车场里停好,就循着纸上的地址找去。这是一个很高档的别墅区,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买来显摆的,大多数的别墅都是黑着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在一栋别墅门前停下,她摁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看到装扮艳丽的她,老妇人也不感到奇怪,反而一句话也不说就侧身让她进屋了。
梁晓晓打量着这间偌大的房子,欧式的设计风格十分体现了主人独特的品味,而且房子里还有一阵独特的香味,让人闻了感到一阵久违的舒心。
光着脚丫走在旋转的阶梯上,上了二楼,就只有一件房间是开着灯的。梁晓晓就扭着腰肢走了过去,里面只有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背对着她站在窗前。
梁晓晓轻笑着走进去,心想原来蓝鹰帮的帮主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想必战斗力也就那样了,赶紧草草了事就回去。但是随之她嘴角的笑就隐去了,因为她走进房间才发现,房间里站了起码有七、八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在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