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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帮你倒杯水。”她说完后,走进厨房。
顾一念很快端了杯温水出来,聂东晟接过水杯,大口的喝着,一杯水很快见底。
他喝完了水,人又瘫在了柔软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沙哑着嗓音对顾一念吩咐道,“再倒一杯。”
那语气十足十的命令,他还真是吩咐人吩咐习惯了,这居高临下的臭毛病,只怕一辈子也改不了。
顾一念懒得和一个醉鬼计较,她端起空了的杯子,再次走进厨房里。
然而,等她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坐在客厅里的男人已经不见了,沙发上只留下一件深灰色的羊绒大衣。看样子,他应该是上楼了。
顾一念端着水杯上楼,卧室里,聂东晟瘫软的倒在大床上,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贴身背心和长裤,好像已经睡了的样子,他的西装和衬衫凌乱的散落在地板上。
顾一念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然后走过去,弯腰把他脱掉的衣服拾起来,拿进了浴室里。
在把衣服丢进洗衣机之前,她几乎是无意识的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衣服上沾染着浓重的酒精味道和呛人的烟味,偶尔也夹杂着些许的香水味道,这味道很是浓郁,夜场的女人大多都喜欢这一种。这味道与那天他衣服上沾染的味道完全不同,那是一种极淡雅的味道,仅仅是闻着那味道,就可以想象出它的主人一定是一个极优雅的女人。
顾一念手里紧抓着他的衬衫,正失神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人磁性低哑的声音,极为好听的声音,夹杂着些许的调侃与玩味。
“聂太太这是例行检查?”
顾一念回头,只见聂东晟高大颀长的身体半依靠在白色的实木门旁,双臂环胸,姿态有几分散漫。一双漆深的眼眸凝视着她,含笑而邪魅,完全不像是一个醉酒的人,顾一念甚至有些怀疑,他刚刚是不是在装醉。
“不可以吗?还是,你心虚?”顾一念挑了挑眉回道,动作有条不紊的把手中的衣服丢进洗衣桶内,完全没有被抓包的窘态。
聂东晟温雅的笑了笑,迈开步子走到她身边,很自然的伸出双臂,从身后环住她的腰。
他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唇轻贴在她耳畔。“当然可以,你有这个权利。”
顾一念转过身,微扬起下巴,直视着他如同子夜般幽沉深邃的眼眸,很是认真的问道,“那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聂东晟被她认真的模样逗乐了,伸出两指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你应该明白,生意场上,某些场合难免逢场作戏,不过,出格的事情,我不会做。傻瓜,别总是胡思乱想的,我如果真想怎样,五年的时间,做什么都够了,何必苦苦的等着你。”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恩聂三少为我守身如玉。”顾一念推开他,转身去启动洗衣机,轰隆隆的电机声,在并不算宽大的浴室内响起。
“当然要感恩,以身相许最好。”聂东晟的手臂再次缠上来,就最后的男人,有些粘人。
“去给我放洗澡水。”他说。
顾一念对他总是使唤自己的行为有些不满,但她今晚不想和一个醉鬼计较,那不过是自找麻烦而已。
她替他放好了洗澡水,试水温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衣服。这让她多少有些懊恼。
而聂东晟就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她忙活着,双臂环胸,懒懒散散的大少爷模样。
“水放好了,你先洗澡,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顾一念说完,向门口走去,在经过聂东晟身边的时候,却被他伸臂挡住。
“还有什么吩咐?”顾一念瞪他一眼。
“你衣服湿了。”聂东晟笑着指了指她裙摆上湿了的一片。
“我现在去换。”顾一念说。
聂东晟含笑的唇边却溢出几分邪魅,深邃的眼眸中跳动起炽烈的火焰。“换什么,反正都湿了,不如一起洗吧。”
他说完,动手就要脱她身上的衣服。
☆、第298章 是我不能没有她
面对聂东晟的求欢,顾一念总是没辙。他动手解她身上的衣扣,修长漂亮的指,动作撩人。
第二天天气不错,顾一念醒来时已经是午后,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外散落进来,晕开了一室的暖意。
她有些吃力的从柔软的大床上爬起来,胡乱的揉了揉凌乱的长发。被子顺着身体滑落,胸口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痕迹。
她慌忙的用被子重新裹住身体,脸颊下意识的红了红撄。
“终于醒了?还以为你会一直睡到晚上。”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温润磁性的男声,顾一念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聂东晟高大的身体半依在门口,含着笑意的目光看着她。
顾一念紧裹着被子,有些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她起的这么晚,还不是要怪他这个始作俑者。
昨晚旖旎的夜,他从浴室一直折腾回主卧,折腾到很晚才肯罢休,顾一念累的几乎没了力气,结束之后,直接昏睡了过去。
“我煮了粥,一直在锅里温着,下去吃饭吧。”聂东晟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递到床边,并很自然的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一下偿。
顾一念换好衣服后,和他一起下楼吃饭。阿惟早已经被司机送去了幼儿园,只有顾一念和聂东晟两个人面对面的吃着午餐。
“你今天怎么没去公司?”顾一念拿着勺子喝粥,突然开口询问道。
她这个可有可无的小秘书翘班无足轻重,聂总裁竟然也公然开天窗。要知道公司没有他坐镇,是很容易出乱子的。
“今天的工作都安排在晚上,一会儿吃完饭,我要去一趟北郊的疗养院。”聂东晟不急不缓的回答,夹了些菜放在了顾一念的碗里。
顾一念微微的愣了一下,因为她知道白慕雅就住在那家高档的私人疗养院中。
“我们结婚了,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知会我母亲一声。”聂东晟又说道。
“哦。”顾一念闷声点了点头,一口菜塞进嘴里,却没吃出什么味道。她突然没了胃口,放下手中的碗筷。
其实,她很想问他,如果白慕雅仍然坚决的反对他们在一起怎么办。但转念一想,他们已经领了证,即便是白慕雅反对,也已经来不及了,总不能刚领了结婚证,就换成离婚证吧。
聂东晟换了衣服准备出门,离开前,询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毫无意外的,顾一念摇头拒绝。
聂东晟也并不坚持,他知晓顾一念不想见白慕雅,虽然那些都是上一辈人的恩恩怨怨,却已经在他们的心里结了疙瘩,并不是轻易就能解开。
聂东晟的车子驶入北郊汤池疗养院时,已经是下午二点钟。他如同每次一样,先去了一趟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说,近期白慕雅的状况恢复的不错,病情趋于稳定,已经很久没有再发作过,人也十分的清醒。
聂东晟听完,也只是淡淡的点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澜。
离开医生的办公室,聂东晟在护士的引领下来到了白慕雅的房间。
彼时,白慕雅穿着水墨印花的复古长裙,正站在户外的阳台上浇花,那几盆盆栽,还是不久之前他让人送来的。
“白阿姨,您儿子来看您了。”护士笑着喊了一声,然后请聂东晟进去,自己则很识趣的推门离开。
“你来了,坐吧。”白慕雅回头看到聂东晟,温吞的说了句。然后放下了手中的洒水壶,从阳台走进室内。
聂东晟在屋内的双人布艺沙发上坐下来,白慕雅倒了杯雨前茶给他。青花茶盏,十分的精致唯美,白慕雅在生病之前,一直都是一个优雅的女人,极有小资情调,她的生活一直是细致的,像诗像画一样。
“不是工作很忙吗,怎么想起到我这儿来了,我最近挺好的,你不必太惦念。”白慕雅在他对面坐下来,很随意的拢了下长裙的裙摆,那姿态是很雅致的。虽然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早已青春不在,但无可否认,白慕雅依旧是美丽高雅的,气质这种东西,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聂东晟的容貌,有一多半都遗传了他的母亲。
“我来看看您,很快就回去。”聂东晟说,英俊的面孔无波无澜,语气平静而深沉。他漆黑的眼眸望着面前的母亲,随后,不疾不徐的接着说道,“我这次来,还想知会您一声,我和一念,就要结婚了。”
白慕雅端着茶盏的手突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一张美丽的脸庞瞬间变得扭曲。下一刻,她重重的把手中的茶盏摔在面前的茶几上,声音多了几分尖利。
“你到底还是要娶那个女人的女儿!”
“是的。”聂东晟回答,“妈,我知道您一直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但上一辈人的恩怨,我不希望影响到我和一念。”
“我是不会同意的。”白慕雅又说,虽然语气不善,但并没有出现曾经那种歇斯底里的情绪,近期,她的病情控制的确实不错。
“我和一念已经领了结婚证,无论是法律上,还是实际意义上,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妈,一念是我想要过一辈子的女人,我希望您可以试着接受她。如果,您实在无法接受,我们会尽量少出现在您面前,但这改变不了她是我妻子的事实。”
面对白慕雅的坚决反对,聂东晟也十分的坚持。
白慕雅气得不轻,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才来告诉她,她即便是反对,也是反对无效。
“好,好,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也不把我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聂东晟沉默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态度依旧很恭敬,却也十分的坚持。
“妈,我是您儿子,也是阿惟的父亲,我不能让我儿子一直没有母亲。”他说完后,迈开长腿向门口走去。
白慕雅不过是一时气急才让他滚,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走了。她气急败坏的顺手抓过茶几上的茶盏,对着聂东晟的背影摔下去。青色的茶盏撞击在坚硬的墙壁上,顿时四分五裂。刺耳的声音,也成功的阻止了聂东晟的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