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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哲本能地感觉到气氛不大对劲,坐的离他稍微远了点:“你药吃了吗?”
郑嘉言道:“吃了。”
“哦。”
“尚哲,我们谈谈。”
“哦……”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是说等你把儿子还给我的时候再说么?”
“孩子我随时可以还你,期限不过是个期限,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应该要有结果了。”郑嘉言无奈,“我不抽你一鞭,你就赖在原地不走是吗?”
尚哲头上的毛巾遮住了半张脸,不说话。
郑嘉言叹了口气:“我以前一直觉得喜不喜欢这种精神上的东西不靠谱,相比之下我更相信物质上的束缚。给钱,给房子,给车,给他想要的工作,一个人就会满足,会乖乖听话,但是现在我发现,物质是束缚不了人心的,真想逃跑的人,不会为了这些留下来。”
尚哲还是没吭声,但他原本僵直的背明显放松下来。
“你回来也有段时间了,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确,我不是来找你当炮|友或者包养对象的,我想跟你正常地交往,你真的半点都不动心吗?”
尚哲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性格,郑嘉言之前逼他,他可以装横,跟他义正辞严据理力争,现在郑嘉言这么温声软语的,他就不行了,完全招架不住。
这段时间尚哲也不是什么都没考虑过,自己的转变,郑嘉言的转变,他都已经意识到了,潜意识里他早就想要给自己一个痛快,只是迟迟下不了决定。他总觉得自己一旦认了这件事,就像是输掉了什么一样。
然而犹豫了又犹豫,再三反思,他输掉什么了呢?
不过是自己的固执罢了。
尚哲咬着牙想,自己还不至于那么怂,又不是没有勇气再去喜欢一次这个人,大不了跟他拼了就是。只是在这之前,他还想再确认一件事。
尚哲问他:“你当初捧何志杰是什么意思?”
郑嘉言有些意外:“你是想问我有没有潜他?”
“嗯。”
“没有。”郑嘉言道,“何志杰是个幌子,他跟你的境遇很像,我捧他是想让你后悔,让你知道自己错失了多少机会,逼你承认自己的离开是错误的。”
“……我就说,那个人怎么一出道就是要踩我的架势。”
“他想踩你是他不听话,最后还不是给收拾了么。”
尚哲撇撇嘴:“好吧,这么说你这三年也是跟自己的右手相亲相爱的?”
郑嘉言一贯会抓重点:“也是?”
尚哲噎了一下:“我当时要学习,还要照顾孩子,哪有时间出去找人鬼混。反倒是你,突然这么洁身自好,让人难以置信啊。”
郑嘉言道:“我说过吧,一段关系只要没有明确终止,双方就要继续履行忠诚的义务,这是规则。你不明不白地走了,我当然不会就那样放过你。”
尚哲莫名觉得他这种死脑筋挺有意思的,笑着说:“所以说你就是个控制狂,控制别人,还要控制自己。”
他侧着脑袋,笑得眼睛里都闪着光,郑嘉言心中微动,伸长手臂将他拽了过来。
“哎哟。”尚哲一时不察,整个人歪倒在他的身上,头上的毛巾滑落下来,头发刺棱着,还带着清新的洗发水香气,勾得郑嘉言心猿意马。
电视的音量开的很小,放的什么早已没人在意,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像被无限放大。
尚哲仰躺在郑嘉言腿上,胸口起伏,瞳孔里映着昏黄的吊顶灯光,焦距定在了郑嘉言的脸上。他吞咽着口水,说不清自己是在期待还是在紧张。
郑嘉言低下头,越靠越近,尚哲闭上了眼,灼热的气息却停在了毫厘之外。
尚哲先睁开一只眼,又睁开另一只:“怎么了?”
郑嘉言直起身来:“我感冒。”
尚哲噗地一声笑出来,觉得两人真是傻到极点了,他想了想说:“你等等。”
之前郑嘉言给他找板蓝根,他看到医药箱里有些没开封的医用口罩,就拆了一个拿过来,端端正正地给郑嘉言戴上。
郑嘉言眼中带笑:“有用么?”
尚哲半跪在沙发上,主动亲上去:“管他呢。”
这样的亲吻似乎带上了一种别样的意趣,想碰触却碰不到,想纠缠却缠不了,明明靠得很近了,却还嫌不够亲密,因而越发渴望,越发不满足。
蓝色的口罩逐渐濡湿,郑嘉言纵容尚哲坐在自己腿上,他将他的t恤向上卷起,直到胸口以上,隔着一层口罩,在他身前落下一个个浅吻。
尚哲显然动了情,身体微微颤抖,郑嘉言也同样硬了,两人用手互相做了一次。
释放后尚哲瘫软在郑嘉言身上,轻喘着说:“算了,为了你这个病号的体力着想,不做到最后了。”
郑嘉言紧了紧环在他腰上的手,哭笑不得。
尚哲忽然乖顺地说:“郑嘉言,我们重新开始吧。”
☆、第31集
两天后,尚哲要赶回片场,不知是郑嘉言逼他喝的板蓝根管用了,还是他单纯的运气好,跟两个病号待一块儿,他居然毫发无伤。
现在恰恰是好得差不多了,郑嘉言却没好清,低烧了两天,头疼咳嗽的症状还很严重,加上公司事务繁忙,两人好不容易确定了关系,愣是没法亲近。
所以尚哲一方面谈着恋爱心情愉悦,一方面欲求不满十分郁卒,临走的时候,他满脸的纠结和不甘心,拖着行李在玄关站了半天。
恰恰还在睡觉,郑嘉言来送他出门,声音有些病态的沙哑:“怎么了?”
尚哲抬眼看看他,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丢下行李箱的拉杆,一把拽过他的衣襟,在他的脖子上重重嘬了一口:“走了!”
郑嘉言失笑,摸了摸那块红痕:“这是在给我盖戳儿?”
尚哲挑了挑眉:“不行吗?不留下点什么,总觉得好像白回来一趟。”
“行,那我也得回个礼。”郑嘉言吻在他唇上,没有侵入他口中,只是用两片干燥的唇轻轻厮磨,没有留下任何印记,却是滚烫而绵长,“你要去拍戏,留印子不好。”
“唔。”就这么简单一个动作,让尚哲呼吸都乱了,他发现自己的道行永远赶不上郑嘉言。微垂着眼,他伸手往后捞了两下,捞到行李箱的拉杆,随即转身出了大门,“我走啦,小惠在楼下等我呢。”
“嗯,注意安全。”郑嘉言掩着嘴咳嗽了两声。
“那什么,你记得按时吃药,我在你手机上定了提醒。”
“知道了咳咳……”尽管身体不合时宜地生病了,但郑嘉言对这样的发展很满意,他从来都知道,尚哲是一个看似神经大条实则非常细心的人,能把这个人重新绑定在身边,他空等的三年也不算亏了。
尚哲上了车,小惠从后视镜里瞟了他好几眼:“不是说孩子生病了吗,怎么感觉你遇上什么好事了?”
尚哲假装淡定地看风景:“哪有什么好事,麻烦死了。”
由于几个大场面准备的时间比较久,片场那边还在过郝野的戏。尚哲到的时候,就看见郝野一身银色铠甲,跟着武术指导的示范挥汗如雨。
暂时没他什么事,尚哲就坐下来翻剧本。
目前《永昼》里的反派是年轻的匈奴单于呼维斜,说是反派,其实在观众中的人气还是挺高的。饰演呼维斜的是银盛的男演员,叫孙俊,颜值中上,近两年又经常出现在屏幕上,怎么说也有点底子,以至于有关《永昼》的话题中,除了#野哲#、#哲野#、#苍微#之外,还出现了#斜苍##斜微#之类的cp。
对比之前看到的剧本,尚哲注意到有些地方做了比较大的修改,明显是给孙俊加了戏份。这种情况很正常,边拍边播的周播剧灵活性很大,观众待见哪个角色,哪个角色的出镜率就可以增加,只要剧本主体方向不变,广电也不会卡得太紧。
比如明天要拍的一场泥石流的剧情,原本只有尚哲一个主要角色,就是少微带着士兵在暴雨的林子里乱窜,然后突发泥石流,把他们的队伍冲散,少微不慎滑落山坡。现在就是把呼维斜安排了进来,增加了呼维斜追击少微的镜头,在少微被泥石流冲下山坡之前,还加了一小段两人的对手戏。
尚哲对此没什么意见,导演说行就行,倒是郝野抽空来找他聊了几句。
郝野脱了铠甲,一脸高冷地排开不熟悉的人,坐到这边阴凉地来,助理连忙递上矿泉水、毛巾,电风扇呼呼地吹。
尚哲鼻子皱了皱,拖着椅子往旁边挪了一米:“冲个澡换件衣服吧,你都馊啦。”
郝野狂灌一瓶矿泉水,拿毛巾擦了擦汗:“一会儿还要补拍几个镜头,拍完再说,你过来点儿,有话跟你说呢。”
尚哲无奈,坐到他的上风口:“什么事?”
郝野凑近了道:“最近你小心点你们公司那个孙俊。”
尚哲也跟着他压低了声音:“他怎么了?”
“不知道他找了什么关系,给他加了不少戏份。”郝野为他抱不平,“要知道一部剧总共就那么多时长,加了他的势必要删掉别人的,你仔细看看,他大多都是在跟你抢镜头,感觉像是冲着你来的。”
“我看到新剧本了,其实也还好……怎么说呢,应该不至于是冲着我来的吧,都是一个公司的,总要互相留点面子。动我的戏份总比动你的方便,毕竟你这大齐的一哥,他们想惹也惹不起啊。”
“你怎么这么包子呢,这部剧你是男主角之一,我抢你的风头就算了,他一个配角跟你抢什么风头啊。我觉得这事你们银盛做得不地道,要捧你就好好捧你,他的戏份要加就想办法加在别的地方,挤兑你有什么意思。”
“好啦好啦,兄弟你怎么比我还急呢……”尚哲拍拍郝野的肩,一拍一手臭汗,嫌弃地甩甩,“哎,知道你是为我好,别担心了,这事我应付得来的。”
“不是,你不知道,这个孙俊横得很,别说我,连樊导他都不放在眼里了,昨天还跟樊导顶嘴来着,气得樊导把茶杯都给砸了,闹得不可开交,所以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