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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见风度翩翩的叶孝全出来,又看向旁边亭亭玉立的秀秀,眼睛又转向旁边的薛氏,她虽然有些嘴碎,不过也是一个很通透的人,连忙笑笑说:“呵呵,不用不用,就是刚才守正来说,明天是逍遥侯爷嫁女,要请城里所有的秀才以及有功名的人去观礼……”
薛氏心中嘀咕开了,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问道:“逍遥侯爷,可是城外那个沈府的沈侯爷?”
魏氏说:“看来你知道的不少么,可不是么,听说他女儿明天出阁,寻了一个探花郎,啧啧,真真是郎才女貌呢……”
魏氏兴致勃勃地谈着那探花郎如果的青年才俊,却见薛氏已经没有了谈兴走时,嘴里仍旧絮絮叨叨地说着。
薛氏回头看向站立一旁的二郎和秀秀,越看越满意,不过想起刚才那魏氏的话,心里就一阵梗的慌。
“秀……”
薛氏和叶孝全同时关切地喊了一声,秀秀笑笑,“呵,我没事。”
回到房间,很快,薛氏和田远山就将饭菜做好。一方面因为刚才秀秀和叶孝全之间的事情有些尴尬,另一方面也因为魏氏说的话众人都有些闷闷不乐。
自从薛氏知道自己儿郎对秀秀有意思,而她自己也觉得很满意后,便十分留意秀秀的事情,可惜,自从在并州城分别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碰面。不过他们却对即将要入赘沈家的黄青山格外关注,自然知道对方要娶沈家小娘子的事情……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那沈侯爷竟然会请全城的秀才去观礼……这简直是太气人了。
晚上,秀秀和薛氏睡一间屋,叶孝全和田远山睡一起……
叶孝全是打定主意不会去的。
秀秀决定要回老家一趟看看爹娘家人了。薛氏是何等精明的人,她一看秀秀貌似并没有对自己儿郎那啥,于是心中便有些不快,旁敲侧击说女子终究是要成家的,重要的是找个好人家,而她则把她当作亲闺女一般看待……秀秀理解对方的心情,可是,她心中却有些失落,她想,自己在男女之事方面还是非常的传统,传统的近乎静如一潭止水。
她有些幼稚地想到,倘若昨天当叶孝全对她表白的时候没有松手……结果会怎么样?
可是没有如果,秀秀本来是抱着“他乡遇故知”的心情而来,却是狼狈而走。
叶孝全终究是不舍的,便一路送到城外,还是有些不舍,“秀,我我会一直等着你……”
秀秀说:“谢谢……珍重……”
叶孝全想起什么,在马车开动的时候追着喊:“秀秀,你还会回来么?你住哪里?”
秀秀没有搭话,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可是终究是不忍心伤害这一份情感,将手深处窗外,轻轻摆动……
田远山本来以为可以成全一段佳话,没想到……不过现在感到下一个驿站歇息就要轻松的多了……
路过一段林荫道,前方传来嘹亮的锁啦声……紧接着,一抹鲜艳的红色在林间忽隐忽现,花轿,仪仗队,声乐队,以及后面拖了长长一条嫁妆队伍,在山间迤逦了一条红色彩带。
秀秀心里那个郁闷,今天运气怎么这么背呵……
很快,热热闹闹的花轿队就靠拢了……而这边只有秀秀一辆马车……山路两边是密林,怎么容得下马车和花轿队相向而行?最重要的是看对方这么大排场,秀秀脚指头都能够想到,这肯定就是那沈侯爷女儿的花轿了……
冤家!
田远山不得不将马车停下来,对秀秀说道:“秀秀,我们要不要让到一边?”
秀秀叹口气,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况且,这是对方大婚之喜,自己在这路上横插一脚算什么事,要是对方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负心汉的糟糠妻的话会怎么想?除了嘲笑外,应该还有种得意吧?
秀秀看这仪仗队恐怕要走小半个时辰才能够走过,不过,这里距离下一个驿站不过十来里路,最多一两个时辰就到了。所以她还是说道:“那我们就暂时让到一边吧……”
话音未落,确是前方的队伍已经逼近距离马车不过两百步远了,前方引路的穿着红绸袄子的婆子朝秀秀这边的马车喊道:“前面的快让道了……”
秀秀听了心里有些不舒坦,自己本来就打算让开了,却被这样一喊,意思是对的,可是这语气么,有些嚣张了些。
花轿队继续徐徐前进,秀秀掀开车厢窗帘,看到这么大阵势的队伍,心里连连惊叹,所谓十里红妆,看样子果然不虚。她想到,那精美的红艳艳的花轿里面的女子应该感到很幸福吧。
鞭炮噼噼啪啪地响着,树林里弥漫着喜庆的硫磺味……秀秀把目光落到那顶八抬花轿上……十里红妆,八抬大轿,秀秀想到,一个女子赢得在夫家的尊崇,应该是从这里开始的。
在花轿与马车交错的那一刻,轿帘掀开一角,一张涂着浓浓胭脂的脸庞朝秀秀这边看过来。
花轿里面轻“咦”了一声。前面的嬷嬷深谙主子脾性,一听到轿里传来声音,便立马贴身过来……她聆听片刻,便将队伍招呼停住。
秀秀看到这长长的花轿队伍竟然停了下来,心中疑惑,抬头看向花轿,刚好看到对方放下轿帘的一幕。
第一百六十一章 新人哭,旧人笑
秀秀疑惑不已,这花轿怎么在这里停下了?
花轿虽然停了下来,不过轿子是不能落地的,仍旧有八个穿着红褂子的汉子抬着。
片刻,刚才喊话的那个穿着红绸花袄,头插红艳艳珠花的嬷嬷朝秀秀这边的马车过来,恰时,秀秀觉得自己这样掀开帘子直盯盯地看着别人的大花轿有些不太礼貌,是以便放下了轿帘。
那嬷嬷走到车厢近前,对车厢里面的秀秀喊道:“里面那位小妇人,我们家小娘子叫你过去一下。”
秀秀愣了一下,她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叫自己过去,可是这说话太过狂傲了一些。小妇人?在素不相识人之间这是一种极其轻蔑的称呼。貌似自己刚才并没有得罪花轿里面的人吧。即便对方喊话语气很冲,但是自己已经很识趣地让道了,现在竟然叫自己“小妇人”,直接“叫”自己过去……
人善人欺,秀秀心中腾地冒起一股火来。那个啥逍遥侯爷的女儿再不得了,但是我并没有有求于她……所谓人不求人一般大,自己又不是她的仆役,她凭什么“叫”自己怎样就怎样?
秀秀坐在车厢里,并不做声,那嬷嬷有叫了几声,均没有得到回应。便走到前面,对田远山喊道:“味,赶车的,叫你车上的人下来。”
田远山虽然爽直,但是也不是一个任人揉捏的主,听到这话心里便不痛快了,“你说啥?”
那嬷嬷还没有听出对方语气里的戾气,依旧横道:“快叫你车上的人下来我们家小娘子有事?”
田远山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却是车厢里传来清冷的声音,“你们家小娘子现在的事不是应该乖乖地坐在轿子里,等着抬去见新郎官么?”
秀秀这一句话声音不大,却是让周围几人都听了进去,不仅是嬷嬷火了,就连对面轿子里都传来一声娇喝。
嬷嬷说:“我告诉你,今天可是逍遥侯爷之女大婚日子,你一个小妇人竟敢在这里挡道,小心你的……”
秀秀实在听不下去了,喝道:“小心我的什么?小心我的小命,小心我的家人被你们报复?”
“你——”
“你什么你?你一个奴才,不过像条狗给你的主子传个话,竟然敢这么嚣张。我告诉你,若不是看在今天是你主子大喜日子上,不管你是倚老卖老也好,我定要你好看。”秀秀也不是省油的灯,这在以前赶集的时候与余寡妇同车时,发生争执就可见一斑。现在随着实力的增长,她更加不是那种逆来顺受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了。
“你——”嬷嬷肯定以前没有受过这样的气,顿时气的头上珠花乱颤,浑身发抖,指着车厢说了几个你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这时,车厢里面又传来一声暴喝:“给我滚——”
秀秀朝轿子方向喊道:“还不快走?”
嬷嬷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在秀秀这里没有讨到 半点好处,便转身对旁边的轿子里面喊道:“娘子……”
这时轿子里传来一个纤细的声音,“呵,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黄郎的糟糠下堂妻呢?脾气如此的暴躁,怪不得黄郎不待见呢……可是不待见就不待见咯,竟然跑到这路上来坏我的好事,啧啧,这样的人实真是太可恶了……”
秀秀原本还以为对方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应该是像书上说的知书达礼秀外慧中的女子,没想到出口竟然是这么的不堪。
咦,不对,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和黄青山的过去的?
哦,对了,刚才她看到对方掀开轿帘看自己……
又不对,即便对方看到了自己,可是也不应该知道自己是谁啊?
秀秀心中诸多疑惑,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尽管作为一个“过气”的下堂妻,在遇到新人仪仗的时候,心中首先想到的是成人之美,是成全,一点也没有刁难的意思,没想到这个“新人”竟然要来刁难自己这个“旧人”,还要将已经愈合的伤口重新撕裂开来。
着实可恶。
“原来是沈家小姐的花轿,啧啧,你可要好生伺候你的黄郎哦,呵呵,莫要像你姐姐我这样,看着新人花轿,还要在一边让路呢……”秀秀的话里也充满了揶揄。
这让一向受宠高傲至极的沈薇感到莫大的耻辱,声音一下子变得尖利起来:“你,你说什么?”
“哟,沈小姐的脾气也不小哦,这样可不好,你要是步上姐姐的后尘,可真真对不起你爹煞费苦心给你筹备的十里红妆了……”对待恶人,秀秀向来不会口软手软。
“你你——”
“啧啧,真是不懂规矩的,我虽然已经下堂了,可是毕竟曾经也是你黄郎的正妻不是,即便你现在嫁过去,那也是应该叫我一声姐姐的……”
“你你——”
“哈哈——”秀秀嚣张地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