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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澄晴音很努力地当自己不存在,可现在话题在自己身上绕来绕去,想要当隐形人真不容易。
“冰澄小姐,你开个价吧。”长老对冰澄晴音说。
“我?”冰澄晴音错愕,她要怎么回答。
“我们会极尽所能地补偿。”长老很诚恳。
拜托!要钱她不会自己赚,干嘛要他们给,冰澄晴音讨厌这种感觉。
“我不要钱。”冰澄晴音淡淡地说。
“那冰澄小姐要什么?我们一定想办法赔给你。”长老不得不退一步,毕竟这事关塞勒家的荣誉。
“什么都可以?”冰澄晴音很认真地问。
“没错,什么都可以。”长老拍着胸脯保证。
“那……我要他。”她指指身旁的珮尔修。
“冰澄小姐,他恐怕不行。”长老不相信她竞选择他,也对,选上一张长期饭票是聪明得多。
“那你又说什么都可以?骗人!”冰澄晴音不客气地指出长老的错处,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没错,既然你答应了,就该兑现承诺,我本人倒是不介意赔给冰儿。”听到冰澄晴音选择他做为赔偿,珮尔修乐歪了。
“你们真是够了,我不要再看你们继续演戏下去。”乐伦发出不平之鸣,她不愿自己就像个傻瓜,任人摆布。
“乐伦小姐,对不起,请再等一下。”长老连忙安抚乐伦,这事还真棘手。
“我只想问一下,她到底凭什么坐上塞勒家女主人的位置,她既没钱又没势,甚至没后台,除了你的爱之外,她到底凭什么?”这是乐伦最呕的一点,她到底哪里比不上这个寒酸的中国女人!
“你口中这个没钱没势的女人,她有了我的骨肉,单凭这点,她就可以当我的妻子,别人想都别想。”珮尔修用她的话回敬她,暗示她就是比不上她口中没钱没势的女人,她比冰澄晴音还不如。
骨肉?
这个劲爆的消息,在每个人的耳中炸开,乐伦更是气红了一张艳脸。
长老也被这件事给吓愣了,冰澄晴音已有塞勒家的骨血,说什么她也不可能当个外人,而且她也不符合选侍宴的资格,该怎么办?
“哼!”乐伦拂袖而去,顾不得什么礼仪了。
“乐伦小姐。”长老怎么也喊不回恼羞成怒的美人。
“长老,不知你还有何意见?既然乐伦小姐不愿下嫁,又何必勉强。”珮尔修故作无辜。
这死小子!人是他逼走的,现在竟说成是乐伦小姐不愿嫁,他颠倒黑白的本领,可真是一等一等的好。
“冰澄小姐真的有了你的骨肉?”这在塞勒家算是大事,可不能马虎。
“没错,三个多月了。”珮尔修证实。
“那你什么时候娶她?”罢了,既然跑了一个,只要少主的婚事有着落,他也不用计较那么多了。
“越快越好。”
“婚礼在法国举办,邀请的人可不能马虎。”长老精明地盘算着,可不能失了塞勒家的面子。
“等等。”冰澄晴音终于出声了,打断讨论热烈的两个人。
两人望向她,等她发表意见,准新娘有意见是应该的。
“我可没答应要嫁,到时候婚礼缺了新娘,别怪我。”她才不想那么早就被绑住,她还想再飞一阵子。
“冰儿!”突地一声震天的怒吼,她的话,珮尔修不能接受。
****
塞勒·珮尔修将冰澄晴音拉回他们的房间。
“你给我说清楚,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冰儿竟然不嫁,那他刚才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看着眼前怒气冲天的男人,冰澄晴音在想,她会不会犯下间接杀人罪,把珮尔修给气死了?
“我说我不要嫁,我还那么年轻,要结婚,晚一点再说。”
珮尔修忽然觉得一阵晕眩,她说什么,她真的说她不要嫁?
“那你干嘛阻止我娶别人?”她吃醋的样子,可是清楚印在他心上。
“那不一样,如果你要娶别人,我自然会躲得远远的,是你要我留下的,你当然不能娶别人。”就是这样没错,冰澄晴音讲得理直气壮。
“你……竟然占着我妻子的缺,还说不嫁?你未免太对不起我了。”珮尔修走上前,打算摇醒她。
“别过来!你别忘了,我肚子里有你的宝宝。”冰澄晴音祭出免死金牌,这招通常有效得很。
果然,珮尔修停住脚步,转而坐在她对面。
“你既然还记得肚里有我的孩子,你竟然还不嫁?难道你想挺个肚子穿新娘礼服?”他不相信好面子的她肯做这种事。
“谁规定有了孩子后,就一定要结婚,我也可以自己养啊。”冰澄晴音说得理所当然。
闻言,珮尔修完全失去理智,她说这是什么话!他要尽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却被这没良心的女人给踢到一边。
“冰澄晴音!你竟敢用了我之后就不负责任。”会有这孩子,有一半可是他贡献的,谁也不能否认。
“我哪有!”冰澄晴音不禁脸红,他说得好直接。
一抹报复的笑,出现在珮尔修扭曲的俊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你真的不嫁?”他再问一次。
“暂时不想。”
冰澄晴音看着他的表情,怀疑他又在想什么计谋了,可是他应该拿她没办法了才对。
“你知道当我的妻子有何好处吗?”
冰澄晴音一脸迷惑,有什么好处?
“她能得到我名下全数的财产与世界各地的有价证券与房地产。”
听来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但她也不缺钱用,所以没差。
“她能在塞勒家呼风唤雨,没人敢违抗,她还有权知道我的行踪,干涉我的一举一动。”
“你放心,我对管人没多大的兴致,你都这么大了,是可以自己管理自己的。”她才没那么多美国时间去管他做了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你不会插手任何事情。”
“嗯,你完全自由,所以嫁不嫁对我都没差。”冰澄晴音做下结论。
“很好,记得你说过的话。”一说完,珮尔修便胸有成竹地走出房,这次,他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
自从那日塞勒·珮尔修当众宣布冰澄晴音的地位后,虽然她现在还不是名副其实的女主人,但宅内的仆人对她都十分尊敬,害怕她一个不悦,就辞退了他们。
冰澄晴音整天闲闲地在宅内晃过来、绕过去,就不知珮尔修在忙什么,已经有三天不见他的人影了。
“冰澄小姐,请用晚餐。”老总管有礼地邀请她。
冰澄晴音走向饭桌,难道他又不回来用餐了吗?
她才想着,一阵熟悉的车声传来。
冰澄晴音等着珮尔修入座吃饭。
当冰澄晴音看到珮尔修时,她瞪大了眼睛。
他……他竟然光明正大地挽着一位金发美人,还大刺刺地坐在她对面,甚至还帮金发美人拉开椅子,殷勤地服务着。
金发美人的娇笑声狠狠地刺着冰澄晴音的耳朵。
“塞勒少主,谢谢。”
“哪里,能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坐上主位,珮尔修连看也没看坐在他对面气得发抖的冰澄晴音。
“对了,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准备了薄礼,请你收下。”
珮尔修一个击掌,仆人便立刻恭敬地递上锦盒。
“送给你。”他拿起锦盒,交给金发美人。
“谢谢。”金发美人打开盒盖,里头有成套的钻石首饰,有手链、戒指、耳环和项链,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这一定很贵。”金发美人高兴极了。
“几千万而已,不足挂齿。”珮尔修说得十分谦虚。
几千万而已?
冰澄晴音坐在另一头握紧拳头,这男人可真大方,白花花的钞票就在她的眼前,拍拍翅膀,飞走了。
她记得他有说过,等她嫁他之后,他的钱都属于她,那他怎么可以拿她的钱去养女人?给他自由,不代表他能以送钱来刺激她。
“少主,她是谁啊?”没被钱冲昏头的金发美人,注意到冰澄晴音的存在。
“她是我的未婚妻。”珮尔修柔声地告诉她。
“未婚妻?”金发美人的心都快碎了,他已有未婚妻了?
“别担心,我还是自由之身,等一下我带你去看夜景。”仿佛怕冰澄晴音打击不够大,他又加了帖重药。
冰澄晴音咬咬牙,这死男人,想用这招来报复她,没想到她的不干涉,竟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挑战,好!她会完全漠视。
不理会心里的刺痛,冰澄晴音带着满缸的醋回到房间生闷气。
然而有一道炽热的目光,一直跟随在冰澄晴音的身后,珮尔修知道她铁定气疯了。
****
隔天晚上,地点依然是塞勒家的饭厅。
男主角还是珮尔修,观众仍是一脸冰霜的冰澄晴音,女主角则换成一位知名女伶。
“今天你的演出真棒。”珮尔修赞美着身旁的女伴。
“哪里,谢谢塞勒少主的赞美。”女伶的优雅气质,都在在说明她的好教养。
“我有一点小礼物想送你,希望你不嫌弃。”
珮尔修拍拍掌,仆人又送上一个蓝色锦盒。
“礼物?塞勒少主何必破费。”女伶十分讶异,没想到他竟如此贴心。
“我精心为你挑选的,打开来看看。”他递给女伶。
“谢谢。”她打开锦盒,里头黑色的绒布衬着蓝宝石的首饰。
蓝宝石?天哪!冰澄晴音又看到钞票含着眼泪向她说拜拜,哪有人嫌钱多的,他为什么不拿来送她!
冰澄晴音受不了钞票一次飞走那么多,她好心疼哪。
“下次你演戏时,也许能用得上。”珮尔修说得轻松,仿佛那不是钱似的。
女伶受宠若惊,感激地送了珮尔修一个香吻。
看到此幕,正拿着玻璃杯喝果汁的冰澄晴音,手一滑,玻璃杯掉在地上。
“塞勒少主,她是谁?”女伶到现在才发现冰澄晴音的存在。
“我的未婚妻。”
“塞勒少主?”女伶不解他带她回来的用意。
“别紧张,待会儿我会送你回家。”
珮尔修又狠狠浇了冰澄晴音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