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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其从怀里拿出药酒,一边擦着泪,一边小心的给他伤口上搽药,“少主你忍着点。”
羽朗却保是在药酒抹上时,轻微的皱了下眉。“你看你,哭什么,都是些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霖其看了他一眼,眼神颇为复杂和感慨,抿着唇,他没说话,认真仔细的将他背上的伤口都抹上了药,撕了衣摆给他包扎,然后将他其他地方的伤也一一上完了药,最后给他披上外衣,坐在了一旁的草地上,低着头沉闷不响。
羽朗也虚弱的坐到了另一旁,倚在了一块石头上,方才这一系列运动已让他很累。侧睨着霖其,他不免好奇,“怎么了?不是找到我了吗?我还活着,你应该高兴才是。”
“少主不顾自己生死,为他人险些丧命,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吗?”霖其语带不忿的回道。
羽朗顿了顿,现在无力气回驳他,只软软说了句,“这是天意。”
霖其看向他,眼中尽是悲凉。“是啊,是天意。以前少夫人天天巴巴的跟着你,你不理她,现在换你为了她受尽身心折磨,我只觉得这是老天在捉弄你。”
“也许就是报应吧,我无怨。”羽朗苦笑。
“少主!”霖其气郁,“你不能再这样!你这样默默的付出,无怨无悔的牺牲,她知道吗?她不知道!她不会感谢你更不会感激你,她还以为你有多轻松有多轻囫,她根本不会感动!”
羽朗转开脸,看向苍茫的天山相间,“你也看到了,她和茜朗如胶似漆,所以我做什么,她也无需知道,我保想她能好。”
“少主!你为何还这样想?你瞧瞧她对三少主疼爱那样儿,那都是三少主使手段得来的,女人心软,你对她的好得让她知道!”霖其越说越气,恨恨扔了块石头,丢进泉水中,溅起愤怒的水花。“下次你若再为她身陷险境,就是死了她都不知道你是为谁而死!你想想你到底值不值!”
羽朗落寞的低下头,“我不在乎。”
“就算你不求回报,也要对得起自己的感情啊!”
“霖其,我很累,不要再说了。”羽朗情绪微有不稳,长舒了口气,闭上了眼睛。霖其还想再说,但看他难过,也不舍得再刺激他,只得压回了情绪,换上一脸的担心,凑上前,“少主,你觉得要是好一点,我们就赶紧回去吧,山高路远,得赶紧回家我好给你疗伤。”
羽朗睁开眼睛,因过于体弱连眼睛都失了清亮之色。“我失血过多体力不撑。还好,我带了一粒灵雪珠。”
“啊?是吗?在哪里?”
羽朗伸手去摸身上,霖其领会,连忙帮他拿出出来,懊恼道:“真是的,我刚才就该找找你身上。”
“不差这一时半刻。”羽朗淡笑了笑,含了灵雪珠,霖其又喂他以水服下,他又继续倚靠在石头上,暗自调息。
“少主,我帮你推下功如何?”霖其担心看着他。昔日神仙一般的秒主,现在像个泥人一样,都是那个女人害的!
“不了,你要保持内力。我现在还好,休息一下就可。”
霖其见他柔弱,叹了口气,伸手将他肩膀搂住,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石头太硬了,靠着他会舒服一些。
“霖其呀,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舒服了,羽朗脸上露出向往或者叫做幻想的甜蜜笑容。
“想什么?”霖其不解的看了看他。
羽朗眼睛微眯,长长的睫毛半遮下来,带七分病容的脸庞越发的柔美若幻。“我在想冰雁。很想她,想看到她。”
霖其微微一触,心动的低头望住羽朗。少主一向清高内敛,对少夫人的情感也是多经他提醒甚至逼问,才会默许一二,从来没有正面主动的说出这种话。
“你说的不错,喜欢一个人,要争取。可是我天生不懂得如何讨女人欢心,也怕……被拒绝。我每天,都想见到她,想听她说话,看着她吃饭,只要在她身边,就觉得心情无比愉悦。这种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心里越来越浓烈,越清晰。我真的很喜欢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哪怕倾天下之力,换她真心一笑也是值得。”羽朗轻轻的说着,深情的说着,眼睛里蕴含着无尽的温柔,和淡淡的苦涩。心中的情话,不敢对心上人说,但是,就算内敛如他,也想将心听爱恋说出来,哪怕说给蓝天白云,说给花儿小草。
倾诉,会让他得到一丝安慰,会让他感受到一种为爱付出的甜蜜。
而霖其,却听得伤心难过,听得眼圈发红。“少主,你不会一直这样孤独的受下去的,不会。”
羽朗无所谓的摇摇头,“她的心思全在茜朗身上,眼睛里全是茜朗,我不想她为难,不想打破她的宁静,更不想让她平添苦恼。霖其,我愿意顺其自然,真的。孤独的喜欢她,我愿意。”
霖其暗吸了口气,手指颤抖的握了握,心中对某个女人的怨念更深了。他绝不能让秒主生生的受情感虐待!“少主,我们走吧。”
羽朗抬眸直了他一眼,微微点头。早些去也好,他想见她了。
霖其小心的扶他站起,吹口哨唤回吃草的马儿,两人踏上漫长的回程。
恶女嫁三夫 114,换他勾引她
经过夫人的明示暗示,冰雁也开始注意自己的行为了,不再整日的呆在茜朗身边,好在现在茜朗已精神大好,她只要在用药的点儿去督促监督一下,过了时候便想办法洪住茜朗回来。这样做不仅仅是不想让夫人抓到她的错,还有对别人的尊重。
但是在自己院中,她又一天天不知道做些什么,现在有点怀念在娘家时天天织布的日子,至秒那时候对生活充实。现在,除了担心茜朗还要担心茜朗,在族中没有公事,在家中也没有家务可做。
这天,她正百无聊赖的在院中摆弄些花草,就听到信儿说羽朗回来了!一时间精神头十足,考虑了下要不要带茜朗一起去探望,但想了想,觉得没必要,他们是兄弟,总是让她带着茜朗去感谢什么的,显得她多多此一举。她只想单单的做为朋友看望看望她,表示一下关心 。
回到屋里,要拿点什么好呢?像羽朗那种什么都不缺的高人,他稀罕什么东西?呃,其实她最讨厌送礼啥的了,在她的人生历程里,没有过和人礼尚往来的机会,在现代还好些,路上超市里酒水瓜果方便面,倒也简单,可在这古代异族的王朝里,各院里吃用的都由负责的头人派发,她有的他也有,要表示关心总得有点诚意吧。
想了半天,不如亲手做点什么吧,做什么呢,嘿嘿,不如,就露多彩大人每部剧里必备的独门绝学家庭秘方小点心——南瓜饼吧!
说干就干,强压下想立即去看某人的兴奋,一头猫进厨房里,自己翻箱倒柜的准备食材制作起来。弄的几个厨子丫头躲在门我探头探脑,又没人敢多嘴。结果被冰雁抓过来一只烧柴火。咯咯!
至于做南瓜饼的过程就不一一叙述了,因为多彩我本人也不会。
做好金灿灿的南瓜饼,冰雁瞧着一锅底的热油,突然觉得别浪费啊,炸点薯条吧,于是锵锵锵又洗了又大又圆的土豆,切切切,炸炸炸,不肖半个时辰,一竹篮脆生生的薯条新鲜出炉了!
这么一摆弄,抬头看看天,恐怕有三四点了,自己捏了一块饼垫了垫,又嘴馋尝了几根薯条,便装备整齐兴致勃勃的瞧羽朗去也!
院门口守着的不是霖其,不过没有人不认识她没有人敢拦她,她径直而入,院里子东张西望,“羽朗!霖其?!”
“少夫人!”后面一声唤,冰雁回头,所见正是霖其,这厮脸沧桑,又黑又瘦,跟前几天大不相同,“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霖其嘿嘿一笑,摸了摸脸,“这不是跟少主出门一趟吗,奔波的呗。”
“哦。羽朗呢?”
霖其伸手一指,“在里面,你去吧。”
“好。”冰雁转身,就朝他所指的一道门走去。霖其在后面望着,眼睛半眯,露出诡异的笑。
冰雁走到门前,刚想伸手开门,突然觉得怎么有点熟悉?恍然回头,“这是浴室!”
霖其立即睁大眼睛,一脸正气地肯定,“啊对,是浴室。不过少主正在里面休息。少夫人可以进去。”
冰雁这才缓了口气,想起上次误闯他浴室的各种囧和尴尬,她还有点沮丧和担心,不过,她这手上端的都是要趁热了吃才好的,她在外面干等也无趣啊,再说看霖其也挺老实的。想着,她迟迟疑疑的推开了门,侧耳细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传出水声,这才放心了些。
和上次一样,进了第一道门,迎面便是一道厚重的门帘,她掀开了个边,从缝儿朝里看了看,只见得雾水蒙蒙的平静无波的池水,和干净的池台,宁静的像是没有人似的,霖其说他在休息,会不会睡着了?这般想着,她咬了咬牙,一掀帘子跨了进去。
然……
当她的目光触到那一池静水中赤身闭目的少年时,她定住了。
这一刻,天地俱静、时光停止,她仿佛突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无比迷惘茫然,如同突然掉进了另一重时空,然而又非常地安乐与祥和。她就这样如被抽空了肢体的机能,忘了今夕何夕,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的看着水中的人。
水中的人,像一株出水芙蓉,宁静安怡的倚着池壁,闭目而息。他露出水面的肩膀和锁骨,因了水的滋润呈现了粉润水嫩之态,却一点不显得脂粉娘气,反而更加纯洁和美好。他面无表情,仿佛沉睡了几千年的清丽脸孔,无喜无忧,眉目安详,细细的水珠沾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仿佛闪耀的水钻镶在黑色的羽扇上,说不出的优雅诱人。他的嘴唇,水水润润,像带着露珠的花瓣。一头闪亮乌黑的长发幽幽垂下,绵延到水面如海藻般延绵散开,微微飘动,带来了说不出来的浪漫和灵动。
他美,美的像花,像画,像梦,像仙。
他不染一丝凡尘,圣洁,高贵,典雅。他像玉器琉璃,晶莹剔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