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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雁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低声说:“小时候吃了亏,得多补补。”
茜朗定住,眸光烁烁的望着她,沉默的喝下勺中的茶水,眼睛流转间,已是有雾色隐起,“冰雁,你是唯一真心关爱我的人了。”
冰雁一刻不停的认真的喂着他,“以后有我在,你必须好好的。”不知不觉,她已经在宣布独有权。在她心里,茜朗已经不止是一个可爱的弟弟了,她明白,也没有可以压下心底的欲念,因为她也很享受,享受和他相亲相爱的感觉。
喝完了补品茶,冰雁还是不然茜朗动一动,茜朗也乐得撒娇,什么都让她帮他弄,冰雁也喜滋滋的愿意,最后兴冲冲的帮他打好了洗澡水。
茜朗还是有些芥蒂,脱到最里层,就抱住身体,不给她脱了。冰雁叹了口气,拢着他的发,柔声说:“你呀,在我跟前坚持什么?我什么都看过了,要是害怕要是嫌弃,早就不理你了。乖,别想那么多,身体是你的,不管什么模样,我都觉得好看,都觉得亲切……”一边说,一边悄悄去扯他的领口。
茜朗的脸色绯红,瞳孔里带着浓浓的不安,“连我自己都觉得刺眼,都没勇气多看一眼。”
“难道你打算 一辈子藏着?不给我看见?”冰雁侧睨着他,眼神渐冷。
茜朗神色慌了,一辈子,他的身体一辈子不给她看见,他愿意吗?自然是不甘心。缓缓松开了手,他眼底蒙泪的望向她,“我什么都是你的,什么都是。”
冰雁抿嘴一笑,双手快速的一扒。
纵然已经心里有底,已经看到过一部分,可当看到他整个背部都是花花层层的伤痕时,她还是震惊了,眼泪瞬间涌在眼底,却又不得不隐忍着不让它掉下来,极力的不让呼吸急促。
茜朗紧绷着身体,这么冷的天,额头都沁出汗来,“害,害怕吗?”
冰雁悄悄深吸了口气,强压下眼底的泪。这副画面如果换在别人身上,她不仅觉得害怕恐怖,甚至还会觉得恶心呕吐。可是因为是她亲爱的茜朗,她只觉得心痛如绞。他说的有差别,这些伤,根本不全是什么起疮起泡所留,上面,还有好几处被毒物咬过的痕迹,却因为没有好好的及时的处理伤口,而变形,变大,造成大面积的皮肤腐烂,以至于现在皮肤凹凸不平,颜色不同,松紧不一。
“我不是害怕,是心酸,我的茜儿这么美丽的身体,却被毒物伤成这样,我心疼。”冰雁细声说着,伸手轻抚上去。茜朗随之一颤,转过身来,带着探寻和懦弱的目光,看着她,“你知道就好了,以后也不必刻意去看它,它毕竟难看,我不想你看了不舒服。”
冰雁望着他,点了点头,“嗯,好。”他肯给她看,已是全然信任她,愿意将自己的好与不好交给她,但那毕竟是他心底的阴暗,就算他不强调,她也知道不能一次次扒开他的自卑和心伤。
“我冷了,要快去洗。”茜朗抿了抿唇,略带着羞涩的抱着膀子走向木桶,然后,又回头看了冰雁一眼,快速的褪了裤子,穿着里短裤跳进了桶里。
冰雁尽心尽责的守着,先帮他将头发扎了,再拿布巾给他擦洗。茜朗舒展着四肢的靠着木桶,双手撑在桶沿外,就像一个高傲的王者,而冰雁就跟个婢女一样,呼哧呼哧的忙的不亦乐乎。偶抬头,看着茜朗逼着眼睛脸庞挂满水珠下巴滴水的模样,心里也感触,这孩子,这辈子不知道是不是头一次让人给洗澡,想来,他的性格是绝不会让侍女洗的。所以,她也开心她能让他享受一回,放松一回。
他很瘦,但还好并不是没有一点肌肉,只是相对于健美的身体偏单薄了些。胸前的皮肤很细嫩完整,到腰际才有一道长长的斜纹,在这骨骼清奇的身体上徒添了几分野性。情不自禁的,她丢开布巾,展开手掌,轻轻抚摸他的胸膛,很滑的手感,肌肤细腻柔软,往上,还有玲珑迷人的锁骨,长的真好……
茜朗缓缓睁开眼睛,眸中水雾弥漫,黑色的瞳孔大而亮,仅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就似乎在倾诉着千言万语,道不尽对眼前人的爱恋。细细的水珠沾着他长长的睫毛上,仿佛闪耀的水钻镶在黑色的羽扇上,说不出的优雅妩媚。闪亮乌黑的长发随着他的垂首幽幽垂下,绵延到水里。这画面,很美,可妩媚入骨的同时却又来的清新明媚,美的让你觉得他无人可比,却又不会让你忘记他是一个男人。
男人……
冰雁脑子里刚闪过这两个字,他的头就蓦地低下来,双唇霸道的印在她唇上,她惊怔片刻,本能的想挣扎,他的手却已在后面勾住了她的脖颈,同时舌尖不由分说探入她唇间。冰雁喉间呜咽 一声,心里又痛又酸,他的唇温软的让人爱,凉滑的让人怜,带着小心和迟疑,生涩的寻求她的庇护,她,情不自禁的软下了身子,不忍离开了……
直到,直到快要屏息,茜朗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冰雁气喘吁吁,双颊嫣红,眼波迷离的望着面前人,一丝凉意吹来,她微打了个激灵,这才回神,慌忙松开他,扭身躲去了一边。
茜朗侧首望着她,他还未见过她害羞,看的他还未平息的心又狂跳起来。顺手,拿了布巾伸入水中去擦洗腿部。冰雁听到水声,立即回头,“你手有伤,我给你洗。”茜朗却按住了她,眼角幽深的望进她眼底,轻摇了摇头,“不行。”
冰雁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从他的眼底,她读到了野性和欲火,受惊的缩回手,心慌意乱的起身,去柜子前找他的新衣裳。脸好热,手都在抖,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她已经逾越了,已经快要沦陷了,她怎么可以再继续这样下去……
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听到茜朗从水桶中跳出来的声音,这便转身,以干布擦他的背,直往别处瞄。茜朗接过毛巾,快速的擦干,拿起她准备好的新衣服,随意裹在身上,直接走到床边,钻进被窝里。
冰雁一直垂着头,然后有点慌的跟之前一样,又一盆一盆的往外倒水,直跑了几趟,才拖动了水桶,打理干净。
然后茜朗坐在床头,一边慢悠悠的擦着头发,一边眼睛无焦距的放在虚空,脸上的表情是阴沉的。
等了很久,冰雁都没有回来。
他垂下眼帘,思忖片刻,便披了衣裳下床。外面冷嗖嗖的,他裹紧了身体,朝着亮着灯的厨房走去。
厨房灯下,坐着发呆的冰雁。
“怎么不回去睡?冰雁?”茜朗的声音清婉,透着一点脆弱。
冰雁转头,怯怯的看向他,迟疑地说:“你,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去。”
茜朗的神情无助而悲伤,“因为我亲了你,你讨厌我了?”
冰雁惊了一下,有点慌的站起来,连忙否认,“不是,你别乱想。”
“如果,跟你亲近了一分,就让你远离我,那我后悔我这样做。”茜朗的眼中瞬间蓄满,和隐忍的痛苦,站在门口,单薄无助的像被抛弃的孩子。“冰雁,对不起,我以后不这样了行吗?只要你不愿意,我会还站回原地,做你喜欢的样子,冰雁,别不理我,我会乖的,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冰雁心痛了,虽然知道他这是有故意的成分,她哪能那么傻,每次他撒娇,她也知道他是想讨乖,但她还是忍不住心软。“茜朗,我只是一时有点不适应,没事了,我们回去吧。”含糊的说着,她吹灭了灯,在黑暗中他走过来,牵住了她的手,带着她走回了房间。
两人沉默的先后上了床,茜朗乖巧的挤在了里面,给她让出好了大片的位子,只是一双晶亮的眼睛,讨好的一直紧盯着她,那样子生怕她半途会逃跑一样。
冰雁也有点别扭了,安慰的冲他笑了笑,“快睡吧,天很晚了。”说着,转头又吹灭了灯。
屋子里暗下来,两人的呼吸犹听的清楚。
冰雁紧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努力在心里念着,一只羊羔,两只羊羔,三只羊羔……虽然说越紧张越睡不着,但是熬不过时间长,又一直忙来忙去的疲乏感,渐渐的,警惕飘移了。
突然,一双手猛的从后面抱住了她。她蓦地惊醒,扭头看向黑夜里贴在她身上的身影,着急的低喊:“茜朗,你干什么,快松开我!”
“我,我难受……”茜朗一出口,带出了哭腔,“好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办。”
“你怎么了?”冰雁惊慌,连忙回转身,想要检查他一下,却被他立即缠上,一条腿压在她身上,不停的磨,胳膊也紧紧抱住她,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他的声音急促而艰难,“冰雁,我可能要死,我好热,好难受!”
冰雁大惊,因为她感觉到了他全身滚烫!“茜朗,你清醒一点,茜朗!”她挣扎着,想要将他退出去,可是推搡之间,却听到他突然惊叫一声,“手痛!”她慌忙松了手,这一松手,便让他得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茜朗!”冰雁惊骇,瞪大了眼睛,外面的月光照在了他的脸上,她看清了他一双清亮的眼睛,透着无限的动情。“冰雁……我好痛,那里好痛,你、你要我好不好?好不好?求求你,我好难受,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会乱说,不会争什么,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别不要我……”
冰雁惶恐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脑子里一片可怕的空白。
茜朗突然俯下身,激情热烈的吻住了她,直接将她带入海底。
她身体一颤,本能的扭动了两下,便软软的垂了下去,双臂迟钝的环上了他的腰身。
“冰雁,冰雁……”他低哑的声音颤抖着轻唤着,温热的唇在她耳边厮磨着,渐渐的,她的心迷离了,沉醉了,血液沸腾了……她内心知道,她也不是不喜欢,不是不想他……
放纵吧,放纵吧!
只是两个生涩的人儿,几经折腾都不是重点,茜朗急得一头汗,黑夜里,像只焦躁的小野豹,啃遍了身下的玉人儿……
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