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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惜这孩子虽然入佛门学了不少本领,却也学了一套佛学,不肯与他为伍,真是气煞他也!
“羽朗,你现在已回家,你要记住你是我腾波的儿子,一切,要以家族为重!以后,你除了去佛堂,还要跟着你大哥练兵打仗!”
羽朗如羽的睫毛动了动,不以为意。“我虽为俗家弟子,但绝不会伤人性命。孩儿要辜负父亲的期望了。”
“放肆!”土司火冒三丈,猛地拍了一掌桌子,咚的一声震天响。“你不要以为你能像洛彦活佛一样,你是我的儿子!我是土司王,没有我的打拼,哪有你们的今天!”
“阿爸既然送我入了佛门,就知有今天,何必强求于我。”羽朗云淡风轻的面容,语气却也不示弱。
土司王眼睛蓦地瞪大,气得浑身发抖,“好,你有种!美朗!”
突然被点名的美朗猛地抬起了头。
“把他提去柴房,面壁!”土司王狠狠下了命令。一个不听话也就罢了,两个也不听话,他们是老子还是他是老子?都反了他们还!
美朗面无表情地上前去,拽住羽朗的胳膊朝外走。羽朗也不反抗,认命地地方走出正堂,面不改色,毫不畏惧。对他来说,面壁和打坐没什么区别,只要让他安静,只要他们做的恶行别污染他的眼睛。
柴房也算是粮房,堆着一袋袋的粮食,空间不大,倒还干爽。
美朗将门打开,羽朗自觉地走入其中,在墙侧边的干草上就地而坐,然后眼睛垂下。
美朗望着他这一副如仙般精致的脸,心里的嫉恨越发地浓郁,鼻息里冷哼一声,低声道:“不要以为装出一副清绝的样子,就代表你多清白。羽朗,我警告你,冰雁是我的女人,你若敢打她的主意,我绝不饶你!”
羽朗面部一丝变化也没有,跟面瘫差不多,只有唇部微动,不紧不慢地说了句:“大哥多虑。”
“我多虑?哼!你好好的活佛不做,为何突然跑回家来?什么时候回家不好,偏是我娶了亲?”
羽朗低垂的眼神微微怔忡了。
美朗轻嗤一声,“满口佛法戒律,我看你就是暗藏贼心!”
羽朗猛地抬眸盯向美朗,那眼神甚是犀利。
美朗暗惊,即而恼火,“总之你离冰雁远点,再让我看到你跟她鬼鬼祟祟地在一起,休怪我翻脸!”说完,呯地一声关上了柴门,愤然而去。
羽朗却盯着那扇还在震动的门,陷入了深思。他记得师父那日将他响去,突然让他准备一下回家,他还以为似以前般探亲,便欣然点头。走之前,师父告诉他,算卜到他今年有情劫,所以放他下山,一切就看他的造化,若他过了情劫,将会来信招他回寺庙,若过不得……
从小性格清幽的他,入佛门后更是一心习佛法,清心寡欲,故根本没有将师父所说的情劫放在心上,只当是回家探亲罢了。他也断不相信,也根本不曾想过,他一生与“情”字有何关联。但是自他回来后,却发生了一些不解的事情。他只是清心,他不是木讷,他知道前些日那个冰雁对他的纠缠,只是他并未在意。因这一副绝世之貌,每每下山便引得无数女子垂涎,他除了有些厌烦和无奈,更多的是忽略。
至于这个冰雁,近两次倒是说了些让他不得忽略的话,左右着他的看法和决定,但也仅此而已。不过大哥冲着他这顿激烈的怒火,倒让他记起师父的话了。
情劫,会是什么呢?
恶女嫁三夫 57。鹬蚌相争
冰雁爬起来得很早,一个早晨都惴惴不安,安排小麦出去打听,回来说美朗和羽朗都被土司王给训了,而且羽朗还被罚。这让她十分内疚。
正在她坐立不安时,美朗雄纠纠地回来了。冰雁的心提了起来,规矩地坐在桌前,余光中瞒着美朗跨进门,连忙堆起笑脸,怯懦问候了句:“美朗,你回来了。”
你一定很奇怪,以冰雁这种连阎王都不怕的主,为啥被美朗吼一顿就怕上了。这个原因就太多了,首先冰雁这人本来就是爱惜生命的,不然上辈子那么辛苦也不会那么拼,在地府大闹那是反正已经死了,差到不能再差的结果,自然要出口气的,所以再来这里的重生机会,她是相当珍惜的,想好好过这一生。
最重要一条,我认为她有个没骨气的原因是,她还没有真正地爱上美朗。如果是爱的人冲她发狠,她会生气,会计较,会伤心。可是换成美朗,更多的她是害怕,怕美朗对她不利。因为她不了解他。如果对深爱的人,怎么会怕他对她不利呢。
所以,这个严重的问题,美朗也感觉到了,当他看到冰雁虽然笑着讨好他,可是眼睛里的戒备和胆怯却很明显,他心酸不已。他不想和冰雁这样相处的,不想让爱的女人怕他,他要征服一个女人,决不想用武力,女人在他眼里是他要心疼的人,不是他在战场上的对手。
只是,一想到她望着羽朗那烁烁发亮的目光,他,受不了。他不是个没出息的男人,明明是她犯了错,难道还要让他哄她不成?哼!怎样,也得先冷冷她。想着,美朗就硬生生瞟了冰雁一眼,绷着脸走到床前,去脱外袍。他这一宿没睡,今早又被阿爸训,现在着实得休息一会儿了。
冰雁一直紧绷着神经,僵直着身体,直到看到美朗理也不理她倒头就睡,而且不消一会,就传出了他粗重均匀的呼吸声,冰雁心里沮丧的同时,也居然松了口气。然后,秉着惹不起躲得起,不摸老虎尾巴的原则,缩起脖子,弓起腰,蹑手蹑脚地出了屋门。
到了外面后,她长呼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裹紧外袍朝外走去。她想了,昨天的事是她先惹的,总不能让羽朗为她擦屁股。她想过去找土司王说明,可是如果美朗知道了一定会更生气,猜到土司没来唤她受训,肯定是美朗护下了她,她再自投罗网,也会连累美朗护短。而且,美朗肯定会认为她在保护羽朗,再万一是跟羽朗一起受罚,美朗的醋桶都会打翻。那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那么,最适中的办法,就是是去找夫人。夫人对她有交待,让她多与羽朗交流,所以夫人会理解,而且如果有夫人出面,也免去了她和羽朗有什么什么情的嫌疑。事不宜迟,她这就直朝夫人的住处走去。
门外的侍从见是她,行了礼。一进堂门,夫人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走来走去,听到她的脚步声,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是焦急的,眉头皱起,“冰雁?”
冰雁垂下头,急步往前蹭了蹭,然后郑重地跪在地上,“阿妈,媳妇儿是过来认错的。”“哦?是什么事?”夫人的眉心皱得更高,眼中有些不耐烦。
“阿妈,今天羽朗不该受罚,受罚的应该是我。”
“什么?”夫人眼中一亮,表情舒缓下来,疑惑地看住她,问:“快说,怎么回事?”
冰雁便将事情的前后左右细说了一遍。
夫人听后,神情又开心又忧虑,忍不住数落起来,“冰雁啊,你是糊涂了么?你知道你嫁的是什么人家?我们是一个区域的王者,怎么会没有家奴的?那些女奴就是为了讨好客人的,你懂不懂?家事国事哪个更大?羽儿长年行善,他不懂得利害,我叫你教他往前看,你怎么还拽着他往后退呀!”
冰雁这时候也有些愧疚了,“是媳妇儿欠考虑,只顾得行侠仗义了。”
“你倒是做了英雄了,可是你知道因为你这样一人上小仗义,可能会损失我们多少兵力?这些年我们与宿敌打来打去,死了多少人?难道这些人就没有父母没有家吗?孰轻孰重,你可分得清?为了保护我们百姓的家园,一些小小的牺牲是无奈的也更是值得的呀!”
夫人果然是曾经的女中豪杰,姜还是老的辣,几句话就说得冰雁面红耳赤,茅塞顿开,无地自容。她匍在地上,诚恳请罪,“媳妇儿明白了,以后断不会再妄自主张,还希望阿妈能向阿爸求情,放了羽朗,羽朗本来还阻拦我,是我用话激他,他才犯了错,我只是借他之手,罪魁祸首是我,请阿爸责罚于我,不要让羽朗牵扯其中。”
“唉,我也正在这儿着急呢,想着用何办法能为羽儿求情。好在,王承诺送给刘头领一批布匹作为补偿。走吧,你跟我去见王。”
“是。”冰雁连忙站起来。
“说起来,羽儿倒是听你的话。”夫人刚走了一步,突然转过头来,仔细看她的脸。
冰雁惶恐,“阿妈,不是的,是我言语犀利,羽朗被我洗脑……哦,是受我语言迷惑才一时糊涂。”
“呵呵……”夫人突然笑起来,“你当羽儿是傻瓜么?怎么可能被你几句给迷惑,我是他的阿妈,我知道他心底善良,但是他是轻易不会受人支使的,这次被罚也是他固执己见,冲撞了王,他能听你的劝,你们二人肯定是意见相投的,只是你给了他勇气。我就说,羽儿,一定会慢慢和我们一家人亲近起来的。”
冰雁闻言,无所争辩,索性闭嘴。
“王,羽儿初回凡俗,不谱世事,人品耿直,想法单纯,他不是有意要顶撞你的,你念在他这是初犯,不要这么重地责罚他……”夫人跪在堂前,轻抹着眼角乞求着。
土司王拧着眉心,相当纠结,忿忿道:“这样的责罚算重吗?和他平时念经有什么区别!”
“意义不一样啊,王,他刚回家,我们就这样对待他,你让他心里如何感觉这个家有温暖?这么多年,他一人在外,我们做父母的没有给过他关心,爱护,我的心已经碎了!我想补偿他都还来不及,你还要将他往外推吗?我只有两个儿子!王,你念在我多年跟着你南征北战,看在媳妇儿刚入家门,也做了不少益事,事情出都出了,你就饶了他吧!”
冰雁也连忙磕头,“队爸,都是我的错,羽朗他不知事情来龙去脉,根本不知情,是我考虑得太简单,才造成大错,请罚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罚你?!”土司王一瞪眼。
冰雁匍在地上,“媳妇儿愿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