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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注定不能只用一两句话来概括。
所以,他的沉默,已是他能给的最大谅解,至于再多的,他给不起,也不想给……
墨靳云来了, 墨靳云又走了。
自始自终,他也只留下了那短暂的几声咳嗽声,但即便如此,宋天烨还是从他的行为上看出了他的改变。
因此,当他亲口听到云清河吩咐云薇诺带着他和老爷子进王宫的时候,他才终于明白了爷爷的良苦用心,也才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可怜天下父母心’。
或者,老爷子早就猜到了墨靳云的意图,也明白他之所以这样强势要的就是宋家的一份承诺,所以,老爷子才不顾一切地过来了。
而且,很幸运地!
一切都如老爷子所料,墨靳云接纳了他,也代为接收了传承之印。
有些人,纵然什么话也没有多说,但他的行为语言却可以概括一切。
比如墨靳云,就算他现在仍旧看似冰冷,但他让自己带老爷子入境,他允许老爷子进首相府,他同意老爷子去拜祭他的父母,现在,还答应老爷子进王宫看孩子。
有些人,从一开始就习惯了扮黑脸,所以他所选择的方式也就一直是这样。
对你好不说,但他会做。
一个如此成功的男人,还能如此雅量高致,此种境界,他真是自叹不如……
思绪纷飞间,国王的寝宫已近在眼前,宋天烨主动下车替老爷子开车门,云薇诺这时也娉娉婷婷地立在了他的身边。
一齐将老爷子带入宫殿之中后,两人便默契地转身,悄然离去……
也知道他们是想给自己和孩子一点单独的时间,老爷子拄着拐欣然一笑,终于一步一步蹒跚地朝着国王的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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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野哉!由也!
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
还未走近,便听到书房内传来朗朗书声,那是king用并不算流利的中文艰难背诵的声音。
老爷子这一生博览群书,纵然只听king背了这么小一段,便知他背的东西出自《论语·子路》。
不过,毕竟是在西方长大的孩子,他倒是真没有想到,king会在自己的书房里背这个。
对于国学经典的这种东西,在国内应该有许多孩子三四岁就已经开始学习了,但king毕竟生活在西方,所以,能听他背这种东西,对老爷子来说,又何常不是一种惊喜?
太欣慰,因为墨靳云给king的教育依旧带着浓重的东方色彩,要不然,他也不会让这孩子读论语了。
只是,读归读,背归背,能不能理解,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很想知道这孩子究竟学到了什么程度,老爷子入门前又上上下下打理了一下自己,这才伸手,在书房前轻轻叩了几下。
“请进!”
流利的外语,老爷子其实听不太懂,但他还是微笑着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
内里的小国王扭头过来,看清来人,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直接下令遣退了书房里的佣人:“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我自己就可以了……”
佣人很知趣地离开,只是在书房门口看到老爷子时不免还是偷看了几眼,老爷子不动声色,只是自如地走进,而后,轻轻关上了书房的门。
“非常时期,还是小心点好! ”
“她们不敢乱说话。”
king安安静静地放下手里的书,认真道:“因为他们怕我会割了她们的舌头。”
意外地听到这么一句,老爷子反倒感直敢兴趣,反问道:“那你会吗?”
“如果她们真的敢把这里的事说出去的话……”
闻声,老爷子但笑不语,只是安安静静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有些事,并非仅用无情或者狠辣才能形容,虽然king还小,但他现如今已是G国的王,有些事情,若他不做到最绝对,便难以服众。
强权之下,有些‘残忍’之事的出现也是必然。
老爷子曾久居高位,自然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不言,不语……
见老爷子已坐下,king这时也放下了手里的书,轻轻地走了过来,在离老爷子不太近的地方,很拘谨地陪坐着。
他对宋天烨都没有什么感情,对老爷子则是更加。
而且,自从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他也通过严谨问到了许多当年的事,对于老爷子虽然不能算是有恶感,但也绝谈不上好感。
不过,妈妈告诉他,老爷子病了,而且不久于世。
他都已经这样了,king又怎么忍心再冷待于他,更何况,他拖着病体也只为来见自己一面。他就算对老爷子再不亲厚,也还是会尽职尽责地陪陪他……
一老一小皆坐在沙发上,离得太远,老爷子很不习惯。
于是招招手:“你过来!”
“……”
起初,king还有些犹豫,但又觉得同是在一间屋子里,这种犹豫完全没必要。所以,他大大方方地起身,又大大方方地坐到了老爷子的身边。
终于近距离地看到了这孩子,老爷子欢喜得双眼都眯了起来:“我刚才听你在背论语是吗?”
“嗯!”
点头,king绷着一张小脸,一本正经地解释:“外公说,这些东西对我有好处,让我好好学习。”
“外公说对你有好处,那你自己觉得呢?”
这话似问到了孩子的心里,但他还是认认真真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有些东西,不是现在看不到好处就代表真的没好处,也许只是我还用不上。”
闻声,老爷子点点头,表示认可,但转而又问:“那你刚才背的那一段,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
说着,清朗的少年便直译道:“孔子说:‘真粗野啊!仲由!君子对于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总是抱持存疑的态度。名分不正,说起话来就不顺当合理,说话不顺当合理,事情就办不成。事情办不成,礼乐也就不能兴盛。礼乐不能兴盛;刑罚的执行就不会得当。刑罚不得,百姓就不知怎么办好?所以君子一定要定下一个名分,必须能够说得明白,说出来一定能够行得通,君子对于自己的言行,是从不会马马虎虎对待的。’”
king的中文说得并不太好,主要是发音问题,多多少少带着些洋腔洋调。
但他似乎也是刻意在迁就着老爷子,所以这长长的一段话,他便说得极慢,一个字,一句话地慢慢说出来,老爷子听完后只是笑:“确实是这个意思,不过,你真的弄懂了吗?”
king毕竟只有九岁,又在一个欧氏的皇族中成长,能会说会写会读中文已是极为用心。
若论理解,中华文字博大精深,他确实还需要几年时间来融会贯通。
但他没有直接说自己并不太明白,只中规中矩地答:“不懂的地方我会问外公。”
才坐了这么一小会儿,孩子已经不止一次地提到墨靳云,老爷子于是问:“是不是什么事情你都会问你外公?”
“当然,外公什么都会,什么都懂,几乎是无所不能的。”
提到外公,king的表情可以用神采飞扬来形容。
从小就跟着外公学习,在没有父亲引导的情况下,king的思维模式,以及身上那种王者之气大多来源于墨靳云的熏陶。
所以,他对墨靳云有一种除却亲情之外的崇拜。
虽然,他也会表现出惧怕外公的一面,但内心深处,外公几乎是无所不能才是他真正的想法。不过,他似乎从未对别人讲起来,除了,面前这位老人家。
不管怎么样,听自己小重孙这么崇拜墨靳云那小子,老爷子还是心里泛酸的。
于是,撇着嘴道:“还无所不能呢!我就不相信他真没有不会的东西。”
“也有。”
对此,king也不否认,还实是求是道:“他不会做饭!”
一听这话,原本还酸到不行的老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个不算,这个可以不会做。”
king懵了一下,然后问:“那我也可以不会这个吗?”
宋老爷子当年曾是马上将军,自然是个纯爷们,也就是现在人说的典型的直男癌患者。所以,当他听到king这么问他的时候,他直接就道:“男人当然可以不会做饭,要不然,要女人干嘛?”
king摇了摇头,表示不认可:“这话外公可不敢说,外婆会揍他。”
“是吗?”
老爷子再度失笑,还问:“就清河那丫头还能揍你外公?”
“当然啦!”
提到外婆,小家伙洪亮的蓝眼睛里瞬间翻起了漂亮的浪:“外婆可是高手,我身边的护卫都打不过她。”
“喔!是吗?”
老爷子大骇,忙不迭地又问了一句:“那……你妈妈她是不是高手?”
听出老爷子的弦外之音,清冷的少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您是怕我妈妈揍您的孙子么?”
“呃!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闻声,少年颇为得意地扬了扬眉,说:“我妈妈是不是高手他也不敢还手啊!该揍的时候还是会被揍。”
宋老爷子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这下可不满意了,指着king哇哇大叫:“你小子,心怎么能这么偏呢?那可是你爸。”
才不管这个,king还理所当然地答:“男人就应该让着女人的,这才叫绅士的品格!”
“那等你长大了,遇上你媳妇儿的时候,可一定要记得你自己说过的绅士的品格,任打任骂……”
本是半开玩笑着说出的话,可说着说着老爷子的眼神便黯了下来:“可惜……我怕是看不到啦!”
九岁的孩子不再是小宝宝,king马上便察觉到了老爷子的情绪,主动伸手,用小小的手掌包裹住老爷子的大掌,他叫他:“太爷爷。”
进这屋这么久,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