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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不比问。
他不想说,老阎也不再追问,从口袋里掏出张红扑扑的请柬,顺势递了上去,行行行,今天来啊,除了给你送带子,我还带了个喜帖来,我家媳妇生了,男孩儿,这个月八号正好满月,到时候记得来啊。
简言接过,有一刹那他的心脏微微疼了下,挤出抹笑容,回了句,有孩子了,恭喜。
你也差不多了啊,可以要孩子了,你和你家太太不都结婚好几个年头了吗?怎么?还想过二人世界啊。
简言还没说上什么,手机的收信铃声就响了起来。老阎正好打个油头离开,办公室又只剩下简言一个人。
修长的手指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收件箱的时候,他看到了乔菀的短信:下午一点,咱们民政局门口见吧。
简言轻轻蹙了下眉,目光沉了许久。这几天,股价下跌的事开始慢慢恢复平静,而他们虽还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基本上没怎么照面。
乔菀似乎故意在躲着他,简言只能从那几个暗中保护她的人嘴里听到一些关于她工作时枯燥的事。
该来的,还是来了。
☆、第44章离婚!不离婚!
不知是否错觉,乔菀总觉得这段时间身边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她,做什么都不自在。
下午的时候,阳光点滴散去,天空被染成了灰色,风拂过脸颊时明显能感受到凉意。
乔菀等了很久都不见简言的身影,打他电话也一直无人接听。
眼看就要变天了,她缩着身子,像个傻子般站在门口。
上一次进来的时候是三年前,这边还没有隔离带。晃眼便三年,再次过来的时候,她的心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变化。
这三年多的时光,是一个女人生命里最美的年华,而她却因为一个压在心底的秘密将它付给个陌生人。
三年,她失去的不仅仅是青春,还有爱的能力。风,越来越大,她穿得单薄,从站着一直等到了席地而坐。
就在她失去盼头的时候,那道高大的身影却奇迹般地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简言今天破天荒的没有穿西装,身上穿得是件亚麻色的休闲长款风衣,里头是件纯白的打底T。
乔菀从没见过简言穿休闲装的样子,第一次看见多少有些惊讶。不得不说,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掩盖不下这个男人从内而外散发的浑厚魅力。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第一时间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乔菀身上,目光转冷,不能多穿件衣服?就这么想离婚?他是那么温柔的责备着。
嗯。一股莫名的涩楚凝聚在她喉咙的地方,她咬咬唇,轻轻点了点头。就是因为简言该死的温柔,才让她总是没办法对他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
简言始终耐性极好地凝视着她,过了很久,薄唇轻轻吐出一行字,我现在还不能放你走。
乔菀猛一抬眼,扬着下巴,秀眉紧皱,最开始,提出要她离开的人是简言,可现在他又说不准备放她走。
是因为那一夜的事吗?如果是,她觉得自己有够可悲的。
简言不爱她,她清楚明白。
若是因为本着要负责任的原则将这段婚姻继续下去,她到底该在这场闹剧中扮演个什么样的角色?
想到这,她清冷孤傲的扯开抹笑弧,冷凝起目光,这个婚,我离定了。
不离。简言讳莫如深地盯着她,也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乔菀觉得好笑,鼻子却泛着酸,他的表情是那么云淡风轻,可这是她的人生!!!
自从那天和简言发生关系后,对他的忌惮也渐渐消失。软弱的态度会成为妥协,她坚定着目光,一瞬不瞬得看着他,慢慢沉嗓,我要离。要不是那时候一头脑热,不想在你处境岌岌可危的情况下离开,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也不会发生那次的意外。
整句话,她从刚开始的字字铿锵到最后的微不可闻,简言全都看在眼里。
乔菀说的,他都明白。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早晚都会离开他。
可当她这么斩钉截铁的要结束这段关系的时候,简言的心突然狠狠抽动了下,直泛堵。
找不到原因。
他的眼里充满焦急和躁动,什么也没说,上前一把将乔菀横抱了起来快步往外走。
☆、第45章绕指柔
地面,刹那间如此遥远。
他身上的男香,健硕的胸膛,有力的手臂,还有乔菀一抬头便能看见的性感喉结。
像简言这样的男人,内敛,沉稳,多金,帅气。江城有多少女人想占为己有,可他却孤傲的娶了个陌生人做妻子。
乔菀这段时间常常在想,简言能满足所有女人骨子里的小虚荣,待在他身边多一天,贪婪不想离开的想法也会多一分。
思绪翻转,她蓦地回过神,扭动着小身板紧紧皱起了眉,冷声道,赶紧放我下来。
周遭,路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种指指点点外加嘴角染笑的表情无疑能让她心里更发虚。
简言的步子不曾停下,他微微低头凝了眼怀里的女人,素白的小脸上透出淡淡的粉红,已不再是懵懂的年纪,可她的表现总让人忍不住勾起唇角。
几乎是下意识的,简言冲口而出,再乱动,我就吻你。他的眉眼含着笑,是乔菀从未见过的味道。有点坏坏的,魅惑的,不同于他之前的淡然。
她吃惊,瞪大了双眼,却怎样都不敢再动了,任凭简言肆无忌惮地紧紧抱住她。
在江城,几乎没有人不认识简言。所以一路上,乔菀始终接受着无数目光和细碎声音的洗礼。
她不明白,简言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是只对她好,还是对所有女人都这么好?
眼看要下大雨的天幕倏然亮了起来,一丝穿破云层的阳光从他头顶掠下来,他的唇透出淡淡的桃子红,英挺的鼻梁上睫毛好长,零星的光影覆上一层梦幻般的帅气。
这一刻,她竟觉得安稳。没有挣扎的念头,也没有抵抗的想法。
微微将脸瞥向她的肌理,额头轻轻抵住他心脏的位置,听着那一声声有力和沉稳的心跳。
最后,居然疲惫得在他的怀抱里沉沉的睡觉去。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简言车里的后座位,身上盖着简言亚麻色的外套。她倏得提眼,环视着眼前的一切。
窗外的天幕成了黑色,月光极致朦胧。闹市区的街上行人不断,霓虹划破夜色的皎洁,浸透城市的繁华。
透明的玻璃窗外是金悦大厦旁门处的修车场,耳边,滑过简言和修车师傅交谈的声音。
她正坐,探向窗外。
修车师傅接下简言递过去的一根烟,笑道,离合器的接触线接触不良,现在已经好了。
嗯,出来的急,钱包和手机都落在公司了,我明天找人给你把钱送来。
修车师傅摆摆手,没事,没事,江城谁不认识您啊。我们放心,快走吧。
简言礼貌的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的时候对上了乔菀那双清澈的双眼。
他上车,转头轻柔道,醒了?
车坏了么?
简言的声音温润,眸光浮动,嗯,来之前就坏了,所以下午来得有些晚。
乔菀闻言后,瞬间震惊了,金锐大厦离民政局足足有四条长街,刚才和修车师傅的交谈中她又听到简言忘了带钱包,也就是说,从民政局到这儿的一路,他都是抱着她走来的?
☆、第46章忆昔年,袅袅烟
夜,静谧
沈若天从书房里出来,步子迈进了偏房的卧室。
弯弯的卧室没有开灯,只有月光透进来的迷离,空气里悬浮着一股刺鼻的酒精味。
沈若天摸索着墙壁打开大灯,一时间,刺眼的光线全钻进女人的眼睛。
暗黑的下脸颊是她睡不安稳的证据,眼窝微微凹进眼眶,头发凌乱地扎在脑后,一席纯黑的束身套装把她的瘦弱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坐在窗口的摇椅上,手里握着vodkawine的酒瓶,冷冷的开口,滚出去。
沈若天沉眸,扬起唇瓣,走到她身边,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道,在简言面前,我没拆穿你装疯,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别不知好歹。
尖细的下巴被抬得很高,一阵拉扯状的疼,清冷傲慢的眼光转向他,弯弯的鼻腔里流出一丝轻蔑,呵!你是觉得让简言以为我疯了,更能达到刺激他的目的才没有拆穿我。时隔那么久,她除了装疯,根本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再度面对简言。
沈若天眯起眼,缓缓松开手,事已至此,你对简言的情还是没放下?
冰冷的女音里杂了丝咬牙切齿,一个你,一个简言,那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就算是瞎子也会挑。是我当初眼瞎,以为你才是个香饽饽,才会弄成今天的下场。
从始至终,像是一场梦,在梦中被点醒,又狠狠地摔进地狱。整个过程,中间的转折太快,快到她一度没有接受现实。
沈若天坐在她的床上,用力的扭了扭精腰,席梦思的弹性将男人的身子有节奏的晃了几下,贱货!这几天没人来伺候你那儿又痒了?
弯弯缓缓地将眼眸转向后方,落在沈若天的脸上,冷冷的,绝望的扯开一抹悲伤的笑弧,倔强道,是啊,和你那些手下上床比躺在你身边刺激。
很多时候,她都清楚自己嘴上逞强的结果是什么,可是她始终不甘心。
当初沈若天追她的时候是那么温柔,那么细心,那么让人着迷。那时候简言在她身边虽然也对她关怀备至,但她始终觉得他们之间缺少了某种东西。
一直到沈若天的出现,她才明白什么叫爱情里的不顾一切。她不可自拔的爱上了眼前这个魔鬼,丢下了一直默默陪在她身边的简言,走得绝决。
然而,结婚的那天,她幡然醒悟。那是一个她一辈子都无法抹去记忆的一天。
她还记得那个季节是秋叶落索的季节
结婚的日子,场面摆得很隆重,婚礼是在国外举行的。典型的花园式婚礼,浪漫,梦幻,神圣。
沈若天穿着一袭纯白的西装,遥遥走来就像她年少时梦想过的王子。当他斩钉截铁的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