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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你是哪来的勇气?脸上的疼依旧还有些发麻,他最先能想的问题,自然也是这个。
乔菀的柳眉扬了扬,你欠打,我不该打吗?我欠打的时候你不也毫不留情的送了一耳光?现在,算是扯平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你这么记仇。男人拉长一张脸,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别废话,到底答不答应回去,董事长死后,简氏一堆事要处理,你如果回去,两兄弟还能一起分担下。说着,她已不动声色地拽起他的手。
轻轻剥开了手腕上的温热,一丝不悦再清晰不过,他的嗓音转为锋利,让我静一静,你先回去。
乔菀耐性极好的和他磨着性子,想拖延点时间,万一她这一走,眼前的家伙真干出什么傻事来,到时候就不能悔青肠子的事了。
于柏徽洞穿了她的心思,幽幽淡淡地冒出一句,别再浪费时间,他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不会跟你们走的。他们无法明白,当初一步步设计简氏,设计简家人,自己全都知情,有不少也参与其中。真相大白之后,又要怎么面对这一切,冠冕堂皇地走进简氏,再成为简氏的主人?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这么做!更不想成为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刚才一席话,乔菀说得很明白。事实上,自简言离开,乔菀进来的那瞬间,他已经知道自己在感情里败在哪?只是还忍不住想从乔菀口中得到明了的答案。
他的人生阅历教会他的一直是阴谋诡计,可唯独爱情,再怎么手段高明,不行,就是不行!
她说的一点没错,他就是窝囊废,胆小鬼。没有面对真相的勇气,更没有在得知真相后的从容。
他曾对乔菀说过,简言的悲剧从一出生就开始了,怪就怪他是简慕华的儿子。
现在看来,这句话应该送给自己才对。自己的悲剧,才是从一出生就开始了。
还真的能当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活下去?好像是不可能了。没办法坦然接受,更没办法每每去回想自己是怎么样眼睁睁看着生父死于非命?
或许,死亡是种解脱,又或许,他能逃避的方式也只剩下这一种。
一个月?好像也不需要了。强扭的瓜向来不甜,一个月又怎么可能让她放弃简言和他离开这纷纷扰扰的城市?
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似乎也无力改变,得不到就的得不到,哪怕他已退了一万步,在感情里放下了自尊,还是无法被上天成全。
不难猜到留在金三角的女人是谁。就像那个默默等待的女人一样,得不到爱就是得不到爱,再等待似乎毫无意义。
就这样吧,安安静静地离开,什么也不留下,什么也不带走,倒也落得干净。
他晃神了好久,眸底深处不断变化的情感全被乔菀看在眼里。从小到大,她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可眼力却是极好的。
于柏徽的双眼,从沉思,到顿悟,再到万物苍寂的绝望,看得她心惊胆战。
她忍不住打断,喂喂,你在想什么?别吓我啊。
于柏徽淡看她一眼,嘴角滑起一丝笑意,我在想,你以前是做法医的,经手过不少命案。你觉得,杀了人要不要偿命?
她倏然提眸,被问得哑口无言。若是站在一个旁人的角度,手上沾染罪恶的人无法被社会原谅,即便有再多无奈,可替那些死去的人想一想,他们又何其无辜?
如果于柏徽还是当初放狗咬她的于柏徽,她一定会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能!
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的痛苦,他的柔情,所有的一切乔菀都看在眼里。更何况他除了是她的好友之外,又多了一重身份,他是简言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呀。
这个问题,她该怎么回答?正因为这样,当初在简氏天台拼命要他离开江城,生怕就是有一天他的罪行被公诸于众。
这一切看似都过去了,也有人为他抗下了所有的罪行,可直到于柏徽这句话问出来,乔菀才终于清楚他为什么会这么作践自己。
顽石击破明月镜,要怎么再完好无损?他所过不去的,是道德和良心的谴责。
脚步,忍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她的脸色刹那间白了,一个字都扯不出来。
削薄的身板贴在墙上,狠狠撞到了后脑,可她一点也不觉得疼。于柏徽最后一个问题似乎隐隐暴露了他和简言谈话的内容。
又要让简言亲眼目睹亲人离他而去吗?简言会疯的。手掌不由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孩子!
如果这个孩子留不住,简言在面临手足离世的同时再面对骨肉死去的打击吗?
心跳,不规律地窜着。这一刻,她望出去,于柏徽的脸是黑白的,窗外的阳光是黑白的,整个世界都是黑白的。这种感觉很不好,差点让她当场窒息。
笃笃笃三声敲门声,打破了她和于柏徽的对视。
乔菀收了收眼里的泪光,将门打开。
站在门口的男人,一张脸波澜不惊,眸底看似没有多少情绪,平平淡淡的。
在乔菀看来,他所承受的才是这段盘根错节所牵扯的人之中最难承受的人。
简言在门外站了好一会,他松了松领带
☆、第183章为什么总是两难
简言在门外站了好一会,他松了松领带,不由分说上去就在于柏徽脸颊上送了一拳。
乔菀给他发的短信里只说了4个字,马上过来。
先前简言还不认为于柏徽会对乔菀怎么样,可当门开的一瞬,乔菀眼睛里打转的泪水以及于柏徽脸颊上的手指印,让他不由往最坏的地方去想。
于柏徽吃痛,却破天荒的没有还手,简言就更觉得他心里有鬼。拳头再次挥起,一只柔软的手从后面将其箍住。
他深眯着眼侧目,乔菀摇着头,噙在眼中的泪水还没干透,不要打他。
简言心里一疼,转身轻抚上她的脸颊,低柔道,你为什么哭?
她一把握住他的双手,急切地问,简言,你告诉我,于柏徽刚才和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想去自首?
简言心里咯噔一下,目光淡扫在于柏徽身上,盯了好几秒才移回乔菀那,淡淡道,你知道了?所以,她的眼泪是因为这个?不是因为受了欺负。那于柏徽脸上的巴掌印又是怎么回事?他不动声色,冷静地考量了一下。
一双明眸倏然瞪得很大,她惊慌失措地问了句,是真的?
简言蓦地回神,没说话,却叹出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紧紧攥住的手缓缓松开,她一步步走到于柏徽面前,拼命摇着头,不行,绝对不行。走,跟我们走。她的嗓音是豁出命的认真。于情于理,眼睁睁着看着于柏徽去死,她做不到。就算这辈子无法回应他的感情,可至少,也为他做点什么吧。
于柏徽抬眼看了下乔菀,你们走吧!让我一个人好好想一想。
屋外突起大风,卷着枝头的新芽不断在狂风中挣扎。屋内一阵静谧,她站在两人的中间,不知何去何从。
画面仿佛被定格,看似平静的一幕在不安分的空气里持续了足够久的时间。
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一张被毁的脸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房门很快关上,弯弯突然打破了三人的各自缄默。当她喘过气才发现自己似乎看到了希望。
双膝噗通跪地,攥着简言的裤管,简言,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见他只是皱眉不语,又跪着挪了几步攥起了乔菀的裤脚,乔菀,你心肠好,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乔菀实实一愣,将眼里盘旋的泪光收了收,弓下身子想将她扶起,紧皱眉头问了句,你怎么在这?
弯弯压低了嗓音,一脸惊慌,跪在地上不愿意起来,外面有人追我。他们应该马上会来敲门,到时候我就躲在门后,千万别说我在这里。
简言的眸底划过一丝审视的意味,也开口问了句,发生什么事?
还不等弯弯回答,于柏徽冷冷的甩出一句,这是我的房间,出去,你死还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像你一样的女人,早该死了。
弯弯一听,偷偷横了一眼于柏徽,可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磕头如捣蒜一般,我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错事。但是拜托,这次如果我被那些人抓到,我一定会死的很惨。花容月貌已不复存在,她也没有力气在争什么,只求眼前的三人能给她一条活路。
笃笃笃开门
敲门声变得急切,弯弯一颗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她的眼泪越流越急,压低了声音,磕头的速度更快了些,他们来了,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我求求你们了。
乔菀于心不忍,恻隐之心又跑了出来,点了点头道了句,好,你别担心。打量了下房间的布局,房间和阳台那边的玻璃有一块蓝色的布头挡住,她往那边指了指,对弯弯说,躲在门后不安全,去那,你在藏着别出来。
弯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窜到乔菀说的位置藏了起来。
于柏徽见状,真有点哭笑不得,她时不时从身体里面跑出来的慈悲心让人感到无奈,深叹一气后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找谁?
门外站着三个一脸邪气的男人,中间那个对上于柏徽双眼的时候,被他锋利的眼光弄得微怔了一下,咽了口口水,扬起下巴凶巴巴地问了句,有没有看见一个被毁容的臭娘们?
没有。他回答的干脆。
男人往门里探了一眼,两男一女堵在门口,分明就是有鬼,推了把于柏徽,切齿道,劳资不信,让我进去搜搜。
他的步子稍稍往后面退了步,简言皱眉,他知道于柏徽的心思,并不是真心想帮弯弯,只不过是在乔菀面前做做样子而已。
男人的一只脚已经踏到了房里,简言突然摊开右手的长臂,终于开口了,冷静地冒出一句,识相的话就快滚。
门口那人一瞧拦路之人竟然是江城鼎鼎大名的简言,心里歪心一动,还就想把这茬找大了,保不准还能捞一笔大的。
想到这,贼眉鼠眼一挤,撩起了袖管扬笑道,嘿!越是不让我搜,就越证明那娘们藏在你这。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