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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陶玲当主任,她们都没意见,因为在她们四个人当中,就陶玲是个学财快的中专生,其余几个连个高中文凭也没有。问题是,这市场开发部是干什么的,开发什么?
陶玲提出这个问题后,姬成説:“市场开发市场开发,当然是开发市场了。”
陶玲説:“我们这儿是博物馆,不是工厂,没有产品,开发什么市场?”
姬成説:“怎么没有产品,门票就是我们的产品。”
“要是光卖门票,我们不是卖得好好的,有必要成立什么市场开发部吗?还要弄个主任?”
“当然有必要,特别是这个开发部主任,不仅要搞好开发工作,还要协助馆长搞好博物馆的管理工作。”
“就这么个小小的博物馆,你一个馆长都绰绰有余,还要协助?我们都干了,你干什么?”
“我嘛……最近我老头晕,医生説我是脑萎缩,不能再用脑子了,需要回家静养,至少得一年半载的。从明天开始,咱们博物馆的工作就由陶玲陶主任负责,大家一定要支持陶主任的工作。”
听到这儿,陶玲终于听出味来:“姬叔,你是不是想推御责任哪?把我推到前面当猴耍,我可不干。”
“你看你这孩子,説话这么难听,这是组织和领导对你的信任,我相信你一定能担起这副重担。”
“不行不行,我不干,我不干。”陶玲极力推辞。
坐在陶玲身边的女工都説:“陶玲,让你干你就干,我们大家都愿意跟你干。”
紧接着,“臭豆腐西施”又説出一句破嘴子话,差点把姬成给噎死:“就是就是,让你干你就干,这老头子还能活几年,指望他还不如指望我们自己呢。”
姬成连着往地上吐了几口唾沫:“你……你这张臭嘴,你急着咒我死是不是?我不管了!”説完起身气呼呼地走了。通过这一段时间,姬成发现,别看这几个女娃子平时疯疯颠颠的,要是真把事情交给她们办,还真能办得有章有法。特别是他不在的时候,她们自己就能把馆里的事情处理得有条不紊。他这个馆长在与不在一个样,甚至有时候在还不如不在呢。
第二天,姬成真的不管不问了,连来都不来了。陶玲被逼上了梁山,只好当起这个家来。
陶玲虽然是姬成口头任命的一个市场开发部主任,没有级别,也不享受待遇,但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一根葱,真的琢磨起搞开发的事儿来。可开发什么呢?她见报纸电视上天天都在宣传什么茶文化、酒文化、狗文化、猫文化、这文化、那文化的,就想,五台山能做“佛文化”,难道这“商王爷”就不能做成“商王爷文化”?她找到小叔子吴风,想让吴风再写篇文章,为她这个“商王爷文化”造造势。可吴风听了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上次写那篇传奇故事,让宣传部好好把我们报社批了一顿,説我们对社会极不负责任。”
陶玲説:“什么不行不行,不就一篇文章嘛,哪有那么邪乎,你是不是不想帮嫂子的忙?”
吴风説:“你别看一篇小小的文章,説不是事儿就屁事没有,説是事就大得不得了,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嫂子,我不是不想帮你,是真的帮不了,我就是写了,报社也不会发表。”
“行了行了,不想帮就算了,説那么多废话干啥。”
见嫂子真的生气了,吴风想了想説:“嫂子,你想开发‘商王爷文化’,不一定非要写文章才行,我给你出个主意,保证你能把‘商王爷文化’做成。”
“什么主意?快説。”陶玲一听説有主意,马上转怒为喜。
“你们那儿不是经常有人去烧香磕头吗,你们应该在这方面下下功夫,引导引导。”
“还引导呢,那些老太婆因为屁大点事儿,就嚷着要砍这个的头,砍那个的腿,我听着都觉得没拧R皇强丛谌榍徽琶牌钡姆萆希以绨阉歉铣鋈チ恕!�
“所以我让你们引导嘛,向正面引导,从祈求杀人向祈求平安上引导。”
“祈求平安,行吗?这‘商王爷’説穿了就是一把斧子,只能砍人,那会保平安?”
“这你就不懂了,这就好比法官,他大笔一挥就能杀人,要是你给他使了钱,给了他好处,他也能当场放人,保你没事,所以,能杀人者就能保平安。”
“你这么一説,我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你説具体点,怎么引导?”
“你不是去过五台山吗?”
“是,去过,我还在那儿烧了一柱高香。”
“对,你们也做些高香,让你们的人向那些前来朝拜的人推荐,就説这香能保全家人平安。”
“香到好办,找到做香的作坊就能做出来,可这行吗?”
“肯定行,不信你试试。不过你这香可要做得像回事,要大,要长,要粗,上面要写上金字,每支香要做一个漂亮的包装盒。另外,价钱不能太低,每支至少得卖九十元。”
“九十,太黑了吧?”
“什么黑不黑的,你想想,现在都説这‘商王爷’专杀那些为官不仁者、为富不仁者,这些人能不心虚吗?他们花九十元,能让‘商王爷’网开一面,放他们一马,九十块钱保一条命,这黑吗?”
“不黑不黑,绝对不黑。”
香,很就做出来了,先做了两支,当天就卖出去了,是两个贵夫人买的,一看就知道是两个官太太。
首战告捷,陶玲她们一鼓作气又开发出了系列产品,除了原来的“全家平安香”以外,还有“财源旺盛香”、“步步高升香”、“延年益寿香”、“爱情美满香”等等。
可就在这些系列产品刚上市的第一天,馆里就出事了。
这天前来参观和烧香的人特别多,不到两个小时就卖出去十多支高香。烧香磕头的人中有了许多城里人,不像以前那样清一色的农村老太婆。到了十点多的时候,就在大家虔诚地烧香磕头许愿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喊起来:“着火了!着火了!”
大家扭头一看,是堆放在博物馆门口右边一棵大槐树下的被烧香人扔弃的高香包装盒着火了。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易燃品,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火焰已经顺着树干窜了上去,把大槐树上的枯枝点着了。大槐树就像一支巨大的火炬。
意识到发生了火灾,有人拨打了“119”火警电话,也有人四处寻找灭火工具。等用脸盆把水和沙土端来的时候,下面的火已经把可燃物烧完了,而上面的火却水泼不上,沙土也扬不上去,大家只能看着它燃烧。好在这棵大槐树离周围的建筑物都有一定的间隔距离,等消防队赶来,火已经自动熄灭了。消防队员又往树上喷了一阵水枪,把树上的暗火彻底扑灭,大家的心这才安定下来。可刚平静下来,又听到大殿前有人惊叫起来:“血!血!”
听到惊叫声,大家又都涌向大殿门口,顺着惊叫者的手指往里一看,所有的人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他们看到,放在大殿中央支架上的“商王钺”身上有一大片鲜血。鲜血呈喷射状,正一道一道地顺着钺刃往下滴,就象一把刚杀过人的屠刀。
惊恐了半刻,人们忽然呼啦啦全都跪到地上开始磕头,就象小鸡叨米一样不停地磕。陶玲她们也象得了传染病似的,跟着人们跪下来磕头。只有消防队的官兵们很快意识这血与火的某种联系,马上打电话与公安局刑警队联系,同时把博物馆的大门关上,把现场保护起来。
第二十一章:紧急设防
“商王钺”上又出现了血迹!“商王钺”又要杀人了!
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滨山市,各种议论也象烟雾一样迅速弥漫开来。其内容主要有两类。一类是针对凶手和“商王钺”的,各种各样的説法都有。有的説,滨山出了个身怀绝技的侠客,专杀那些贪官污吏;有的説,这个凶手是个以杀人取乐的恶魔,他不仅杀人,还故意制造恐怖;还有的説,这“商王钺”很可能真的会显灵,能飞出去杀人,以前很多被认为是迷信的东西现在不都被科学认定为是真实存在吗?另一类是针对公安局的,説法却出奇的一致:笨蛋!
公安局遇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这压力来自两个方面。一方面来自领导的批评和群众的埋怨。领导批评他们工作不力,群众埋怨他们笨蛋无能。一个月来,他们没日没夜、加班加点地干,换来的却是批评和埋怨。他们感到委屈,却有苦难言,有口难辩。説什么呢?有什么好説呢?总不能説“不是我们无能,而是对手太狡猾”吧。公安工作就是这个特点,不仅要经得起辛苦,还要受得住委屈。
另一方面的压力来自“商王钺”上的血迹。“商王钺”上出现了血迹,意味着凶手又要杀人了。杀什么人?什么时间杀?他们能不能在凶手杀人之前将他擒获?或者能不能阻止凶手再次杀人?他们都心中无数。
陈子杰亲自召集专案组成员分析案情,研究下一步对策。
刘青顺向大家通报了在博物馆调查的情况。
博物馆的那把火肯定是凶手放的。他放火的目的就是要把人们的注意力引开,然后他好往“商王钺”上面喷血。“商王钺”放置的位置距离大殿门口不到三米。除了“商王钺”上面有呈喷射状的血迹外,从“商王钺”到大殿门口的地上有一溜排列笔直的血滴,很显然,作案者是用水枪之类的东西将血液喷上去的。当时现场有一个男的,是单位的义务消防员,因为他受过一些消防培训,所以在大火刚燃起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在大呼小叫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想到了大殿门口有好多用来插香的盆子里装的都是沙子,可以用来灭火。他跑去端沙子的时候,偶然看到一个身穿黑衣服的人到大殿门口站了一站,随后就不见了。当时他并没有在意,赶快端着沙子灭火去了。这位同志虽然只看到一个背影,但他描述的黑衣人体形特征,和挖地基的民工説的基本一致,应该就是这个人。奇怪的是,这黑衣人是什么时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