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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铭听着这些话,心中默然。赵王他到底在忌惮什么,居然撤军之事看的如此之重。
赵緤的目光无意中看向赵无铭,微微一愣,紧接着眉头渐渐邹起。思索片刻,压下心中的疑惑,目光转向赵种:“父王、儿臣建议。为了两国能顺利议和,不如就在这大殿之上。拟好撤军的旨意,同时还请魏国使者写好书信,一同发往邯郸郊外对持的两国大军之中。如此一来,双方同时撤军,倒也能显示出两国的诚意“。
“不如使者意下如何“。赵种微微点头,看向戈都目光中满是询问的韵味。
戈都一愣,想不通赵王为何这么急,微微停顿随即反应过来:“恭敬不如从命“。
“来人、给魏国使节送上帛书“。赵种对着殿外大声吩咐。
不多时有内侍搬来案几,手捧帛书和笔墨走来,恭恭敬敬递给戈都。
戈都也不推迟,提笔急书。与此同时赵种把帛书摊在案几上,提笔书写,良久确认无误盖上王印:“寡人旨意已经拟好,不知贵使可书写完毕“。
“启禀大王、外臣已经书写完毕“。戈都看着帛书上的字迹,取下腰间悬挂的玉印往帛书上一盖,随即对着赵种回复。
赵种把笔放到案几上,看向一旁的宦者令张高:“将使者书写的帛书取来“。
“遵旨“。张高缓步往下走去,恭恭敬敬对着戈都一礼。
戈都还礼,随即把帛书递给张高。
张高接过帛书,往回走去。将手中的帛书,递给王座上的赵种。
赵种细细观看,良久点了点头,对着张高吩咐:“派人将寡人手中的旨意,以及魏国使者的这封帛书,送往邯郸郊外两国大军之中“。
“遵旨“。张高恭恭敬敬接过赵种的旨意以及帛书,双手捧着往大殿之外走去。
有内侍好似得到命令,缓缓进来,将戈都前面的案几搬了下去。
看着内侍远去,赵种心中大定。目光看向戈都,好似去了一块心中的巨石,只感觉一阵轻松:“别怪寡人这么着急的撤军,既然是议和早一日,总好过晚一日“。
“大王之言在理“。戈都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此事既然对两个议和有利,自然不会出恶言。话音一落,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知大王打算何时,前往邯郸郊外和我王商谈议和事宜“。
“魏瑩现在、在何处?“。赵种没有立即出时间,反而询问戈都。
戈都稍微思索,看向赵种:“我王还在我国都城大梁“。
“从大梁快马加鞭,只需要十五日。寡人算了一下,你此时可传书给魏瑩,让他即日启程。十二日之后,寡人亲自前往邯郸郊外,与他商议议和之事,已经邯郸事宜“。赵种在心中一正盘算,随即看向戈都。
戈都再次沉思,虽不知道赵王为何处处都透着一丝急迫,但毕竟大利与魏国:“外臣回使馆之后,当即给我王去信,十五日之后在邯郸郊外会盟“。
“好“。赵种的目光环视大殿上的文武百官:“今夜突然大朝只为议和,如今既然将议和之事已经谈妥,寡人下旨当即……“。
“大王、不如请魏国使节先回使馆休息“。国尉薛礼总感觉今夜大朝,处处透着古怪,于是出言提议。
戈都一愣,明白他们即将商谈政务,随即不等赵种出言对着他恭恭敬敬一礼:“外臣告退“。
赵种微微点头,戈都带着两名副使转身往大殿之外走去。
见戈都走远,薛礼对着赵种一礼:“齐国即将出兵魏国,此次魏国议和是有求于我国。我国拖的时间越长,在议和之中才占得的优势就越多。可不知大王今夜为何,对此事如此急迫“。
“寡人如此急迫,自然有寡人的道理,国尉阻止寡人散朝难道是为了此事?“。赵种有些不悦,语气中夹杂着几分火气。
薛礼听见赵种语气中的怒火,眉头渐渐邹起:“大王、此事关乎邯郸。难道为此事询问大王?臣有罪?“。
“国尉最重之事是管好邯郸守军,至于此事就不劳烦国尉费心了“。赵种完直接从王座上站起,脚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张高想要搀扶,却被赵种眼神制止。勉强站好,随即一挥衣袖往外走去:“散朝“。
“恭送大王……“。文武百官全部对着赵种躬身行礼,薛礼看着赵种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么,默然一叹。。
第一百三十六章申屠休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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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都二公子府邸,脚步声响起,申屠休脸色凝重的往府中走去。守门的侍卫不敢出栏,只能恭恭敬敬一礼。
申屠休不加理会,趁着夜色急匆匆往里面走去。不多时走到一个房间外,见里面灯火通明,有两个人影晃动。顿时明白,中到底是何人。
们被推开,声音打断了中之人的交谈。申屠休看着中的两人,躬身一礼:“二公子、张高,申屠休有礼了“。
“刚刚下大朝,申屠统领就急匆匆的跑来寻二公子,到底所为何事“。不等赵緤出言,张高反倒对着询问起来。
申屠休对着张高挤出一丝笑意,对着他反问:“大朝刚下,张公公不忙着服饰大王,急匆匆跑来寻二公子又是为何?“。
“我可不像某些人,见到了一个不该见的人。就如同老鼠见到了猫,吓的到处乱窜“。张高斜了一眼申屠休,含沙射影的讽刺。
申屠休的笑意瞬间化为冷笑,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一下:“张高别以为本将不敢动你“。
“申屠统领好大的威势,可惜我也并非是吓大的“。张高立即和申屠休针锋相对,赵緤在一旁观看,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对于他们之间的互都好似有些乐得其见。
申屠休今天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气,见张高和他硬顶,火气瞬间暴涨:“大王身体日益消沉,一旦大王驾崩,太子登基。没了大王的庇护,就是你张高的死期“。
“有劳申屠统领关心,只是不知申屠统领在关心别人的同时,有没有关心一下你自己“。张高毫不客气的反驳。
见两人大有越演越烈之事,想到如今的局势,赵緤眉头渐渐邹起:“我等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此时切不可互斗“。
“看着二公子的面子上,我暂且不和你这个匹夫计较“。张高对着赵緤躬身一礼,随即看向申屠休。
申屠休暴怒,却见赵緤目光看来,随即只能狠狠的一挥衣袖:“张高、你给本将等着……“。
“本公子不管你们怎么斗,但从现在开始。一直到父王驾崩,本公子夺到王位之前。你们不可互斗,否则别怪本公子翻脸无情“。赵緤对着两人一阵警告,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申屠休平息胸中的怒火,对着赵緤一礼:“公子之言末将谨记“。
“以目前的局势,本公子夺取太子之位已成定局。然而今日却发现赵无铭归来,恐怕会横生波折。此人若不解决,着实难办“。赵緤的眉头渐渐邹起,要是没有魏国奇袭邯郸之事,自己又何须顾忌赵无铭这个可有可无之人。
张高思索赵无铭归来,会给局势带来的变化,忍不住感慨:“去年魏国突袭邯郸,四公子赵无铭收拢溃军、败魏昂阻庞涓,一战而威震天下。邯郸守军感念赵无铭活命之恩,禁军将士心思敬畏,贵族私兵对其又有好感。此时四公子回信都,必会支持太子,如此一来只怕十五万邯郸守军会倒向他们“。
“就算我那四弟不回信都,十五万邯郸守军倒向太子,本公子也不惊讶。毕竟我那四弟离去之时,得到郜诏这个人的投靠,同时又留下范顺协助郜诏组建寒门势力,协调邯郸守军。在加上薛谦和太子交厚,十五万邯郸守军投靠太子只是迟早的事情“。赵緤对着两人一阵分析,脸上担忧的神色渐渐浓厚。
张高边听边思索,等赵緤完之后,不由得向他询问:“既然十五万邯郸守军注定要投靠,那四公子回信都应该……“。
“不对“。张高话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想到赵种眼中的那丝惊惧好似想到了什么:“你是怕四公子服王室公族之兵支持太子“。
“王室公族之兵?你是指安阳君为他赵无铭留下的遗泽?“。赵緤突然发笑,微微摇头:“父王老糊涂了,难道你也糊涂了?一个已经死去十余年的安阳君,一个无儿无女的安阳君。你到了此时,难道还怕他?我那父王为什么让四弟在邯郸城外过着十年凄苦的生活?还不是为了斩断他和公族封君们的。十年间他从未出现在朝堂之上,哪怕去年那一战他声威大振又如何?这十年间早已物是人非事,那些人最多只是对他有些尊敬,要是让他们听命于他赵无铭,你认为可能吗?“。
“我一直想不通,那日大王从燕国返回。在邯郸城外为何没有杀了四公子,为何那么多文武百官替他求情“。张高想到那日的场景,对着赵緤发问。
赵緤看着张高一笑,张高只感觉心中一片寒意:“你可知十年前的宦者令是怎么死的“。
“这……“。张高迟疑,思索半晌却毫无头绪。
申屠休斜了张高一眼,随即一声冷笑:“上任宦者令是赵无铭其母的亲信,大王亲手将其杀死“。
“不是传闻四公子其母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张高有些反应不过来,目光中满是疑惑。
申屠休看着张高,眼中满是厌恶,但此时毕竟是一条船上的所以不得不耐心解释:“十年前你未进宫所以并不知情,这对你而言是好事。安阳君是我国公族的旁系子弟,未出世之前,我赵国公族势力其实并不大。传言先王在位之时,我赵国曾经一度风雨飘摇。娄烦、林胡两族势大。安阳君横空出世,公族子弟在其麾下悻然效命,组成军队赶赴国难。安阳君在北方征战十年,娄烦、林胡两族实力大伤从此在无力攻入我国腹地。若不是中山王姬恒突然复国,安阳君组建的公族大军或许早已灭了娄烦和林胡。可就算如此,雄才大略的复国之君,中山王姬恒在安阳君在世之时,却不敢越雷池一步。无数公族子弟战功赫赫,被封在各地为封君,公族才有了今日的盛况。一旦大王下令诛杀赵无铭,就会被世人理解为大王想要诛灭安阳一脉,到时候那些昔年在安阳君手下的公族子弟必会人心惶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