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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稍稍松气的时候,一支箭矢直接往赵无铭的胸口飞来。赵无铭身边的青雀大惊失色,连忙扑了过去:“公子……“。
双眼一黑赵无铭被青雀扑倒在地,一支箭矢正好插在青雀的左肩。大滴大滴的鲜血,顺着箭矢流了出来。
就在迷迷糊糊之时,突然听见一声嘶鸣。四匹良驹拉着战车,正扑了过来。眼看马蹄就要踩到青雀和赵无铭,孙不二顾不得多想,鼓起全身仅存的力气,提起长剑就往马蹄上砍去。
两只马蹄应声而段,马匹吃痛随即一歪。战车失去平衡,也就往地下倒去。
战车上有一名男子,身穿轻甲双目之间满是威严,阵阵铁血之气扑面而来。眼见战车即将倒地,男子轻轻一跃。落在一匹马的头上。再次一跃回身就是一剑,刺向一匹马的心口:“大胆竟敢伤我四弟,畜生死不足惜“。
话音一落,又是几剑。四匹良驹,已经气绝。
就在此时,战车之后大批士卒一拥而上,亲卫反应过来也连忙提起长枪与之对持。男子看向涌来的士卒,目光扫视满是威严:“大胆、这是我的四弟,你们还不住手“。
大批士卒纷纷把手中的青铜剑收入剑鞘之中,缓缓往后退去。赵无铭迷迷糊糊的起来,看着躺在地下的青雀,刚刚那惊险的一幕不停的在脑海中回放:“青雀、青雀你醒醒……“。
“四弟刚刚让你受惊,是三哥的错,所以三哥杀马向你赔罪“。看着赵无铭不停喊着昏迷不醒的青雀,赵范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赵无铭盯着青雀左肩只是的那支箭矢,脑海中关于自己和赵范的恩恩怨怨浮现出来看,随即大怒对着赵范大吼:“是谁射的这支利箭,赵范我与你何冤何仇,居然值得你苦心积虑的杀我而后快“。
“四弟我刚刚追逐一只鹿,不心误伤你的下人,是三哥的错,三哥可以向你赔罪。但是你口不择言,实在是让三哥心寒“。在众目睽睽之下,赵范连忙狡辩,装出一副因为关心弟弟,反被误解的兄长。可是心中却升起一阵恨意,昨天故意发生口角把他推入河中,他居然没死。今天游猎好不容易抓住这天赐良机,却又被他躲过,想想真令人恶心。
赵无铭知道无凭无据纠缠下去也是无用,捡起地下一柄青铜剑,对着自己的衣服就是一划。一块布料被划开,随手扯下给青雀包扎伤口。
赵范见到赵无铭替青雀包扎伤口,好似陷入沉思,故意露出一副关心和遗憾的样子:“三哥游猎从来都不带药品,现在误伤你的下人,又拿不出那些东西,实在是不好意思“。
“多谢关心,只是你的那些药品太过于精贵。我用不起、青雀更用不起“。赵无铭也不转身,只是专心致志的替青雀包扎伤口。
赵范正打算话的时候,从后面传来震天的脚步声,爽朗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三公子这下你可心服了“。
薛谦提着一只鹿,驱使战车缓缓走来。见到前面的场景一愣,慌忙走下战车狐疑的看向赵范。
“让薛都尉见笑了,刚刚我和四弟发生了点误会,所以……“。赵范见薛谦发愣,立即解释。
薛谦迟疑,却又不敢相信:“是不是三公子刚刚追逐那头鹿的时候,误伤了四公子的仆从?“。
“薛都尉明鉴,正是如此“。赵范故意尴尬一笑,一名误伤自己弟弟仆从的兄长模样,瞬间显露出来。
薛谦也不多想,对着身后一阵吩咐:“快把我战车之上的药物给拿出来,给四公子的仆从疗伤“。
战车之上持枪的人听闻,连忙拿起一些药品跑向赵无铭。
“多想薛都尉好意,只是我这侍卫只怕需要静养,所以我想先回去,不知道行不行“。赵无铭连忙接过药品,对着薛谦询问。此地看着赵范的嘴脸,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赵范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出声。薛谦思索片刻,看向赵无铭轻轻点头:“好“。
“多谢薛都尉成全,这两头猛虎以及巨熊还请薛都尉转交给太子“。赵无铭一指战车旁边的两头被猎杀的猛虎以及身后的巨熊,对着薛谦请求。
薛谦顺着赵无铭指的方向看去,心中一震,对赵无铭不由得高看了两眼:“四公子所托的事情,谦必会办到。若空闲还请四公子,多多来府上坐坐,我也好向公子讨论弓马方面的事情“。
“无铭谨记,薛都尉告辞……“。赵无铭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赵范一眼,和孙不二一起把昏迷不醒的青雀抬上战车。孙不二一挥马鞭,战车转头带着十名亲卫,向自己居住的地方奔驰而去。
第十一章青雀重病
“咳……“。剧烈的咳嗽声从破败低矮的房屋传来,赵无铭带着孙不二在屋外死死的盯着房门。
此时门被打开,范顺满脸疲倦的走了出来。见到焦急的赵无铭,连忙一礼:“还好这箭矢上没有剧毒,青雀休息几个月应该可以恢复如初“。
“范太医为青雀疗伤,忙碌一夜,无铭感激不尽“。赵无铭连忙回礼,想到昨天返回之后。要不是范顺及时出现,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听着客气的话语,范顺对着赵无铭一笑:“公子不也是在这外面,等了一宿吗?“。
“这些年我和青雀相依为命,昨日的游猎又是因我而受伤,我又怎么睡得着“。赵无铭想到昨天那惊险的一幕,心中有些感慨。要不是青雀舍命相护,自己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吧。
范顺砸了咂嘴好似欲言又止,良久心中一叹:“公子不要嫌弃我多嘴,昨天你去参加那场宴会,确实有些冲动了“。
“也许吧、只是太子好意相邀,这些年又多受王后恩惠,无铭又怎么能不去“。赵无铭想到宴会,心中一叹。千错万错都是自己那丝好奇,惹来的祸端。要是前天没有一时冲动的答应太子,又怎么会经历昨天的那一幕。
范顺思来想去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言,只是把头往屋中看去,想到昨天晚上的场景露出一丝笑容:“人第一次发现,原来公子还有这么霸气的一面“。
“霸气?范太医又在打趣无铭“。赵无铭想到昨天晚上,邀请范顺给青雀治病的场景,露出丝丝尴尬的表情。
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房门被情急之下的赵无铭带着身披重甲的甲士,一脚踹开的场景。范顺不仅没有恼怒,反而有了些笑意:“我大赵的公子,本来就应该这么做。人现在欣喜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打趣“。
“范太医你又开始拿无铭开玩笑了“。赵无铭对这个话题大感受不了,目光看向范顺手中的那个巨大的木箱,心中微微一动。不知道汉城之中,有没有更好的药品能医治青雀的伤口。
范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屋内:“我虽然是王后派来的,但那只能算是出身。既然到了这里,以后自然和青雀一样,是你四公子的人。要是四公子荣我等皆荣,要是四公子衰我等皆哀。昨夜能看到四公子霸气的一面,我自然是欣喜不已“。
“无铭受教,以后一定不会辜负你与青雀“。赵无铭一愣,随即郑重的做出承诺。
范顺笑着拍了拍,自己手中的那个巨大木箱:“青雀还在昏迷之中,人这就前往宫中,为他在多拿一些药物过来“。
“有劳范太医了,来人替我送一下范太医“。赵无铭完转过头去,有连忙亲卫从后面走来。
看着身披重甲的亲卫,范顺想到昨天晚上的场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连忙对着赵无铭摆手:“多谢公子厚爱,人对这条路已经十分熟悉,所以就不烦劳这些侍卫了“。
“也好、就听范太医的,你们退下吧“。赵无铭想到昨天晚上,那些亲卫围着范顺的情景,微微一笑。亲卫听闻,连忙退了回去。
范顺看见两名亲卫退回原地,心中舒了一口气,连忙提起自己那巨大的木箱,往城门的方向跑去。
看着范顺走远,孙不二一笑:“主公这人胆如鼠,却又喜欢装出大义炳然的样子。让卑职即哭不得,又笑不得“。
“孙不二你从哪里看出他胆了“。话音一落,赵无铭就已经开始往屋内走去。
孙不二连忙跟上,想到刚刚范顺见到亲卫送他的样子,一丝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他明明对昨天的场景怕的不得了,可出来的话却显得有些大义炳然。就好比主公让亲卫送他,结果他却借口路熟,拒绝主公的好意“。
“有时候胆,也是一种福气。孙不二汉城中,有专门卖药的地方吗?“。赵无铭走入屋中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青雀,转而看向孙不二询问。
孙不二看向赵无铭,点了点头:“汉城之中有医馆,主公可以去那里拿药“。
“好、孙不二我们先去汉城,拿些药物过来“。赵无铭思索,随即走向屋外。
心念一动,一道光门缓缓打开。赵无铭带着孙不二和那些亲卫一同往里面走去。
汉城、城主府外,一道光门缓缓打开,赵无铭一行人走了出来。紧接着光门变淡,随即消失不见。一块迁城令,就此化为虚无。
看着城主府外来来往往的人群,赵无铭只感觉那邯郸城中发生的一切,只是虚无的幻境。如果能一直生活在这里,无忧无虑的过完这一生那该有多好。
“叮……游商经商成功。在贩卖货物期间,游商四处宣扬您的仁德,特奖励您威望一点“。
一道系统提示音,让赵无铭出现了一种错觉,汉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主公是否现在立即前往东区医馆“。看着发愣的赵无铭,孙不二立即询问。
赵无铭一愣,这才想起了青雀的病情,连忙点头:“青雀的病情紧急,耽误不得,我们现在就去东区医馆“。
话语一落,赵无铭在孙不二以及十名亲卫的簇拥下往东区医馆走去。
医馆由于建立在东区集市之外,人流量并没有太多,自然也比不上西区集市的裁缝铺热闹。赵无铭走到门前,往里面望去。
两名伙计无精打采的打着瞌睡,一名郎中打扮的中年人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见有人来大喜过望,随即狠狠的瞪了一眼两名伙计,连忙迎了上去:“原来是城主大人大驾光临,人孙渺迎接来迟还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