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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买香烟,我前两天买的一包菜放门口,不过转身跟人说个话的工夫就被人拎走了,里面还有我装零钱的包,那可是四十多块钱!看你那样就不像个学好的……”
成舟看到少年在老太的嘀咕下,脸色越来越难看,拳头都捏了起来。
“死老太婆,要不是看你一大把年纪又是女人,我今天一定给你个教训!”少年往地上呸了一口。
“你敢打我?你试试看呀,你敢打我一巴掌,我就睡到你们家门口,让你们养我到死!”老太明明怕得不得了,却仍旧嘴硬。
少年不屑地看她一眼,掏出一只烟点着,抄手就走。
“你的狗呢?”老太窝在椅子里恶毒地笑,“是不是给谁家拎去做狗肉火锅了?”
少年猛地转身。
“你们家日子过成那样还养狗,一天到晚叫个不停,吵死人了!天幸,那死狗终于给人弄死了。”
“是不是你?”少年的身体开始颤抖,像是已经忍耐到极限。
“什么是不是我?”
“是不是你把小白踢到墙上还踩了它一脚?”
老太发出难听的笑声,“我要是能踢得动它,我早就踢死它了,还等到现在?怎么你的狗被人踢死了?哼,活该!你那只狗早就该被弄死了!”
“你们这种人才早就该死。”少年的眼睛里不加任何掩饰地流露出深深的恨意,“你们才应该死,都死了才好!”
司徒刚刚打开布包,何生突然挡到他身前。
姚芳清抢布包抢了个空,当即发出一声尖啸,似乎愤怒到极点,“你们不能这样做!把它放回去!”
司徒收起布包,推开何生,“姚芳清,你终于现身了,成舟呢?”
姚芳清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问题,只狠狠地盯着他,“把它放回去!”
“把成舟交出来!”
两厢话谈不拢,能怎么办?
不用说了,自然是开打!
姚芳清扑上去抢布包,司徒手指陡然变成尖锐的骨刺,对准姚芳清的心脏就插了下去。
姚芳清躲开,楼道一下变得漆黑,黑暗中,长长的发丝变成绳索向司徒卷去。
何生摸出了一张纸符。这是他昨晚准备的,威力不大,但足够给姚芳清找一点麻烦。
“妈妈!不准欺负我妈妈!”小孩稚嫩的叫声响起。
“源源!不要出来!”姚芳清大喊。
源源已经跑了出来,何生立刻转身对上了小小的源源。
任华一步步后退,退到了楼梯口,就这么一点点隐入黑暗中。
窗外的少年忽然抬头看向窗内的成舟。
成舟一怔。
少年对他露出了一个极为诡异的笑容。
他能看得见我?
成舟抬起手,下意识地挥了挥。
“汪——!”站在窗台上的小狗突然发出凄厉的叫声,对着窗外的少年就拼命狂吠起来。
窗外少年忽然揉了揉额头,眼中出现迷茫。
小狗跳下窗台,跳到成舟脚边,围着他绕了好几圈,可苦于说不出话来,只能汪汪叫。
成舟低头看它,“你想告诉我什么?”
小狗抬头对周围叫。
成舟也顺势抬头。
这是……?!
周围的景象似乎在倒转?
这是时光回溯?
小狗撒腿就向大门跑。
成舟跟着它跑了出去,外面……
没有错,时光似乎发生了逆流,102吵架的中年夫妻先出现,然后是中年男子和405年轻丈夫互相讥讽,接着是405年轻丈夫走进大门的景象,再接着是他下楼……
小狗看他看呆,立刻回头对他汪汪叫。
成舟醒神,连忙跟上它。
小狗带他看完这段,竟又带他回转了105室,再次回到莹莹的卧室,跳到窗台上。
窗外的少年和老太都消失了,然后又出现,再消失。
就这样,月降日落,时间一下倒退到两天前的晚上。
成舟就着外面的月光和路灯,隐约看到一名看似任华的少年从楼栋那一侧,贴着墙跟倒退着走了过来。
少年左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右手还拿着一个小铲子。
黑色塑料袋和铲子?
成舟目光凝固在塑料袋上面。
他前面好像从没有看过任华手里出现过这两样东西。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推测,这时的任华其实是他看到的所有事件更前面一段时间的任华?
那只狗带他蹲守在这里,是不是就想让他看到这一幕?
成舟看向京巴犬,果然看它站了起来。
任华在窗外蹲下。
铲子铲动地面,就在老太经常坐的小竹椅的旁边,出现一个小洞。
洞里躺着一个白森森的小块玩意。
那是什么?
成舟心中一动。
成舟又看着任华提着塑料袋倒退回楼栋大门口。
小狗跳下窗台,再次向105大门跑去。
成舟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当即也跟着小狗跑出105室。
少年倒退回楼梯上。
成舟看到他在一楼与二楼交接的过道通气窗后面放了一个同样白森森的小玩意。
在少年继续往上倒退的时候,成舟跳起来,快速地摸了一下少年放东西的位置,然后……他真的摸到了一个东西。
小狗看他脚步慢了,立刻转头对他狂吠。
成舟来不及看他摸到了什么东西,连忙紧跟上少年。
之后,少年在每一层楼的过道通气窗外都放了一个东西。
成舟也都顺手摸了过来。
等跑到五楼时,他手中已经有了四个白森森的玩意,恰恰是两只腿和两只手臂——还好一看就知道这是某种类人玩偶的四肢。
玩偶四肢里似乎还塞了什么东西,但成舟为了跟上任华不丢,也来不及去仔细看。
任华上了天台。
成舟跟着他爬上水箱,从顶端取下玩偶娃娃的头部。
这个娃娃头看起来真的很耍�
成舟甚至都不敢仔细去看娃娃的脸,他总觉得那娃娃的嘴巴张得有点怪异,就好像正在吐着某种恶毒的诅咒。
头、四肢,现在似乎只差一具身体就能拼成一个完整的娃娃。
而那具身体九成九就是少年埋在一楼竹椅旁的玩意了。
这个娃娃是不是就是姚芳清所说的根源?
成舟不知道这个猜测对不对,但他想试一试,这已经是他找到的最像诅咒根源的玩意了!
小狗看起来也很焦急,围着他汪汪叫个不停,又拔腿向楼下跑。
看来它也急着想让他把娃娃的身体挖出来?
但是娃娃在楼外,他能出去吗?
不管如何,成舟决定还是要尝试一下。
刚跑到四楼,一只手抓着娃娃四肢、一只手抓着娃娃头的成舟,就看到了站在四楼与三楼过道上的少年。
小狗突然停住脚步,害怕地瑟缩了一下,随即就对少年狂吠。
少年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外面的光和里面的暗,在少年脸上留下一道奇怪的交错光影,那让少年的脸在那一瞬间看起来就不像少年一般。
成舟忽然打了一个颤。作为魂魄,他竟然感觉到浑身阴冷,还有那种怎么都无法忽略的,极度危胁就要逼近的致命危险感!
少年脸上露出了一个僵硬怪异的笑容。
“让你找到了,不过游戏到此也该结束。正好那四位还在互殴,我想我还是有时间好好品尝你的,传说中只贡献给神魔的最高祭品。”
成舟……也不知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反应,他当即就伸手腕一按旁边扶手,双脚蹬空,来了一个以他肉/身状态绝对完成不了的凌空翻越!
成舟窜到了三楼楼梯上,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往下狂奔!
这是直觉!
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能让任华抓住他!
4…13
正在和司徒打斗的姚芳清忽然察觉到什么,“等一下!周围时光在回溯!”
司徒略一迟疑;收回了已经贴到姚芳清脖颈前的手臂。
姚芳清嗖地往后退了两步;这人的动作竟然这么快?!她不过分了下神;就差点被杀。
三楼重新恢复光明,司徒和何生也看到了周围的情景变化。
姚芳清似乎在感觉什么;忽然她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身体一晃,从三楼消失,等她再出现时,她对司徒道:“情况有变;我们暂且停手。”
司徒没说话,也没动手。
“源源;过来。”姚芳清呼唤自己儿子。
源源回头看他妈妈。
何生本来就不想跟小朋友打;看他停手,立刻也退回到司徒身边。随即他就注意到他们这边似乎少了一个人?
源源跑回他妈妈身边,抱住她的腿。
姚芳清一脸柔和地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抬头对司徒冷静地道:“把布包还给我吧,那东西对你们没用,但对我却很重要。”
司徒没有立刻把布包还给她,“能告诉我这栋楼里的时光回溯代表了什么吗?还有那个任华到底是什么人?”
司徒就算在打斗中也没有懈怠注意周围,任华离开他是知道的。
姚芳清道:“你不问我也会跟你们说清楚,不过我希望您能先把布包还给我。”
司徒掏出布包递还给姚芳清。
姚芳清接过布包,身体飘起,竟然把那个布包又塞回了原来门楣上的小洞里。
源源似乎觉得这是什么游戏一般,开心地跟着他妈妈飘上飘下,还发出了欢快的笑声。
“我想就算你们先前没察觉,但此时也应该知道那个任华有问题。”姚芳清双脚落地说道。
司徒皱眉,“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告诉我们?哪怕稍微提醒我们一下也好。”
姚芳清解释:“我倒想提醒你们,问题是你们一进来就碰到了任华。就这样,我还想方设法把成舟从任华身边引开了。”
“是你把成舟引开的?为什么?”何生问。
“让我从头跟你们说。”姚芳清整理了一下思绪。
“昨天早上我回来后,就发现这栋楼情况不对,但那时已经来不及,我和源源都已经无法离开这栋楼,除非我们找到诅咒这栋楼并让它形成结界的根源。”
司徒挑眉,“你们为什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