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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管那么多了,只管依着我的吩咐行事便是!”周昱昭眉头蹙起,声音稍显不耐。
“你既这么说,我也就不掺和了!详细说说你的情况吧!”王锡兰缓下情绪,声量降低。
“重要的事,我平时都同你说过了!这大半年对我来说,同南秋打仗事小,摸清南边各路情况事大!靠着叔王的信件还有师傅的指点,我寻着了不少先皇祖父的旧部!”周昱昭站起身,踱至书案边上,“师傅说得没错,虽然他们个个都被迫交了兵权,可是很多时候,并不是光凭着兵符就能调兵遣将的!”
“这个我见你在信里交待过了,可是你凭什么相信他们会为你所用!”
“去年临去南方时,师傅同我说过,只要我先打点好,到时,他有法子叫得动这些老将们!”
“师傅?他能有什么法子!若是有法子,为何从前不把他们一并叫到云台山上?”王锡兰觉得师傅的话是不是说得有些玄乎了,他有多那么大能耐?
“云台山上的那些老家伙,都是师傅当年的故交,他自然一忽悠就忽悠来了,可是南边那些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本来就只是臣服在先皇祖父的威严之下,并不是亲随先皇祖父打天下一路过来的!如今对大梁,他们还是念在先皇祖父的恩德之上!”周昱昭倒是对师傅的话深信不疑。
“哦——但愿师傅他老人家到时别有差错!”王锡兰叹道。
“我倒是更担心你这边!”
“算了吧,我说我还更担心你那边呢!”周昱昭的话,王锡兰实在不敢苟同。
“行了,行了,我们各自先管好自己的事!”王锡兰的话,周昱昭不是完全没有听进去。
“你在京都呆几日就得回南边去?”
“三两日吧!”
“你同秋尼嘉尔打的几次交道,收获可还丰盛?”
“呵——”周昱昭一声轻笑,“缘何南秋一巴掌大小国突然胃口大起来?”
“怎么?”王锡兰没得到想要答案,反被问了回来。
“秋尼嘉尔的生母是大梁人!生有大梁的血统,自然血液里就有着不同于纯粹南秋族人的另一些成分了,比如……征服欲!”
“他生母是谁?没怎么听说过,不会是从边境的村庄里掳过去的吧!”
“这个我并没有打探清楚,不过就我同秋尼还有他那老父皇打的仅有的几次交道来看,光靠老皇帝,怕是出不了秋尼嘉尔这样的角色。”
“那这回再次对抗,你可有胜算?”王锡兰很想见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南秋新任皇太子,只是不知缘在何时了。
“这个你也无需担心,我自有打算!”
“那便好!”想到此次回京人选,皇上只招来周昱昭同汤宗亮,王锡兰不由好奇彭旭升的下场,“彭旭升连吃败仗,皇上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哼!”周昱昭先是冷哼一声,“皇上早已料到今日局面,此次招我们回来,不过讲个过场,回头明正言顺地削下彭旭升的头衔,扶起汤宗亮!”
“他拐这么大个弯?”
“不拐这么大个弯,叫彭氏一族发觉了,他如何演下面的戏?”周昱昭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容,“损失几万兵力,却招揽了十几万兵力于翼下,你当他不会算账?”
“照你这么说,那汤宗亮还真是有两下子的,这么短的时间,原忠实于冯靖远的部下就被他给收拢了?”提到汤宗亮,王锡兰自觉小看了他,“只是皇上跳过彭旭升,此次单招他回来,不怕引人注目?”
“接到回京旨意之前,军营里面已有谣言传开了,说是几次兵败,皆缘于彭将军一意孤行,不顾军师劝诫所致!想来这也是他们的杰作了!”周昱昭负手走到窗前,盯向窗外的夜色,“天快亮了,我这就回王府去!”
“喂,等等!”王锡兰忙趿了鞋子,快步至周昱昭的身后,“你同她怎么说的?”
“同谁?”
“还能有谁?”
“她?”
“自然是她!”王锡兰瞟了瞟西首的方向。
“计划赶不上变化?”周昱昭眉尖颤了颤,“长公主不知为何也看上她了?”
“什么?长公主?”王锡兰颇为诧异,“长公主看上她做什么?”
“不过,应该不会是坏事!”不过说这话时,周昱昭底气不是很足,“长公主一涉足,倒真是打乱了我原先的计划来!”
“切——你原先什么计划?不过是把人家拖成个老姑娘,然后求娶过来做个妾罢了!”王锡兰面露不屑。
“你懂什么?我这就回去了!明日一早还得上朝!”说完,周昱昭转身端起盏茶,一饮而尽,然后方才跳出窗子去。
第九十三回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一日一大早,李青梧就赶进宫里去,下了朝,也不多作耽搁,便直奔皇上的御书房。
“李学士来得正好,哟——爱卿把美髯给剃了?来,你近前来!朕刚巧也有事想问你寻个意见!”
李青梧一进来,行完礼,正想着不知该如何开口,皇上他倒自己先提出来了,这样的话,自然更好,只是不晓得皇上心里究竟是怎么对待青烟的!
然这种事,除了当事人,外人怕是很难参透其中玄机?而今日这件事的当事人又是皇帝本人,余者更是不敢多加干涉了。
于是李青梧将心一横,双手一揖:“陛下,您请说!”
“哦——”皇上轻笑一声,“也不是什么大事!”
是呀,娶个美人,于您这一国之君,当然算不上大事了!李青梧心里暗道。
“这件事,最终还是要得取决于你们家的意思,以你们的意思为上!”皇上接着说道。
闻言,李青梧禁不住心下一喜,他就知道,皇上一直以来皆是清正严明、克已自律的明君,不会突然变得耽于美色的。如果自己等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他放弃收青烟为妃的话,想他很可能会网开一面的,尽管这种事于别人家来说,许是求也求不来的天大喜事。
李青梧面上故作沉着,脑子里却是各种逆耳忠言连珠炮样地摆将出来,只待皇上亲口说出来之后,便一一将之派上用场,此时先引出皇上的话要紧:“不知陛下指的是什么事?”
“哦……”皇上的脸上先是一讪,然后接着又一顿。
他这神情被李青梧看在眼里,更坐实了李青梧的猜测。
“学士,事情原是这样的……”过了半晌,皇上才一口道完前因后果。“前两日,程炎程尚书专门跑过来,请朕作主,给他那宝贝孙儿程辂,寻个亲事!”话到这儿,他特意停下来,探探李青梧的面色。
果然,李青梧立马将头一抬,面上一喜,莫不是皇上准备把青烟赐婚于程尚书家。这可是他想也没有想过的!
太宗见李青梧似有欣然之意,语气不由轻松了许多:“听程尚书那意思,他的孙儿。就只看中温国公府的大小姐,李学士你的亲闺女,偏还非她不娶!”
至此,李青梧才恍然,原来皇上同他说得与他心内所想。完全两码事,于是精神头随即为之一委,却又不敢过于明显,毕竟面对的是当今圣上,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引来龙颜不悦。
李青梧思维一转。面上的喜色仍留住不褪,然后就着那丝喜色摆出一个浅笑:“皇上的意思,微臣明白。程尚书的府上。不日前曾专门请了媒人到微臣府上说亲来着!”
年前,方氏就开始着手张罗李天天的亲事,这个李青梧最清楚不过。
记得不久前,刚出正月的某日,方氏曾专门就程家请人上门说亲的事同他商议了一下。他二人皆以为这门亲事实在不错,偏他们的女儿天天死活不愿意做这门亲事。无奈,他夫妇二人只得寻了个好看点的理由给回绝了。
眼看一个多月过去了,李青梧还当程家就此作罢的,然后又逢青烟这么件事,他一急,便忘记了程家曾求娶天天这么一茬事。因此,皇上将才突然提及程尚书家时,他的本能反应,还以为程家看中了李青烟,而皇上也有成全的意思!
“程公子年少有为,确是个可塑之才,将来前途必是无量!微臣心里对他也着实欣赏!只是……”李青梧面现为难,可是自家女儿的性子他又不是不知,若是强求,怕难两全,索性同皇上直说了,“只是……陛下,既然您开头已经说了,最终还是以我们家的意思为重,那微臣就斗胆实话实说了!”
李青梧没有抬头,见皇上并没有出言打断,便兀自接着说了下去:“陛下,您也知道,微臣只生就这么一个嫡女,从小并没有只教授她《三从四德》、《女诫》什么的,全当她男儿一般,什么都叫她学了!如今反倒纵她生成了一副刚烈的性子,对她这性子,微臣是爱煞也恨煞呀!”
“学士的心意,朕明白了!”
“微臣,叩谢陛下体恤之恩!”
“爱卿免礼!”
“谢陛下!”女儿天天的事算是揭过去了,可费了这么多心思,青烟的事还仍是只字未提,李青梧心下不由开始暗急。
“学士这会过来,可是另有别事回禀?”太宗走到御案边上,转过身子,和缓地问向李青梧。
“陛下明察!”李青梧拱手长揖,“臣妹,青烟,她……昨日……”
“哦,昨晚长公主将她留在仁寿宫了!”
“那今日……长公主可是会准她回府?”
“这个……待朕午后过去仁寿宫再问问吧!”
提起李青烟,太宗的眼睛止不住地打闪,李青梧也分不清其中的意味。
“长公主这么些年,孑然一人住在仁寿宫,也怪冷清的,难得她开口问我讨个人过去陪陪她,我岂有不允之理!”
“陛下言之有理!”皇上都说到了这份上,李青梧深知今日他怕是领不回青烟了。
“朕晓得,你护妹心切,不过,在朕看来,你家九妹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