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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叹了口气,这样也好,只有尝试过,跌倒过,受了伤才会知道害怕,才会真正死心。
“沈渊送我就好,你不是还有事吗?忙去吧。”这是她头一次当着他的面上另一个男人的车。
任由她掰开自己的手,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渐渐敛去面上的笑容,抿紧薄唇,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由一双深邃仿若无底的眼眸里似乎透出几许阴冷的寒芒。
沉默,在三人间蔓开。
沈渊握着方向盘,纤长的手指无意识的叩击,看着明雅拉开副驾驶座的动作,他嘴角微微翘起,带着点胜利的愉悦说道:
“卓总,我们先走了。”
明雅垂着脑袋系安全带,其实她不上卓然的车除了不想应付他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她需要去一趟药店,如果真的怀孕……
她脸色又是一白,倘若她真的有了,就得好好思索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方明雅,下车。”他始终没动,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目光沉静,也是头一次用这种语气连名带姓的喊她。
明雅心头一跳,仰起脸将视线投在他身上,那个平日中透出一种淡淡的,温柔味道的人,如今身上却隐约散发出一股森冷骇人的气息。
“你回去吧,公司不是有事吗?我……”她还想说,可被他冷飕飕的眼神一扫,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记得很清楚,他明明留了字条,上面写着晚上才能回来。
明明这么忙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明雅,不要惹我生气。”他僵直了背脊,冻如冷霜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那种透着点凶狠的锐利与浑身隐隐散发的狠意融合在一起。
时间仿佛静止,明雅更因为他的不愉而感受到周围快要冻结的低气压。
可少顷又因为他的话勾起了她的火气,他凭什么生气,只因为她上了别的男人的车吗?也不想想前几天是谁当着她的面护着沈从榕?
他怎么就没想过她会生气?
不对,他们离婚了,往后婚嫁自由,谁也没资格生气。
这么想着,明雅也不怕他,对着沈渊招呼道:“开车。”
沈渊耸耸肩,看到卓然吃瘪他心中顿时暗爽不已,可良久又有些同情的看着他,摇摇头发动引擎。
谁知道他这头刚动了恻隐之心,那头便晃过一道黑影,动作之快令他连离合都忘了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拉开副驾驶门,跟捉小鸡似的把明雅拎出去。
手腕蓦的一疼,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拉扯出来塞进怀里。
力道之大,明雅的衣服都被扯偏了。
抬起头,男人的面色依然沉静,平静的眼底毫无波纹的让人看不出情绪,可哪怕他的外表再温文,也依然掩藏不住眼底的怒意。
“卓……卓……”她气息不稳,脚步凌乱,被他拉着一步步的往那辆宾利的方向走,也是这一次让她意识到,原来卓然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无害。
褪去往昔的青涩,他早已经长成一个成熟内敛的男人,平时他可以好脾气的不与她计较,却不代表能让她恣意的践踏他的底线。
少去往日的冷静自持,此时的卓然就像一个不讲理的丈夫,拉着她的手硬将她带走。
垂眸,他看到她眼底一片的兵荒马乱,不仅仅是她紧张,连他的呼吸也跟着紊乱起来。
没错他在失控,哪怕理智知道这点,行动上却无法克制。
他不能忍受方明雅跟任何男人走,不管是顾倾城还是沈渊,想到她对着顾倾城的微笑,与对着沈渊毫不设防的脸,他心里头一次涌起被背叛的感觉。
她不是喜欢了他十几年吗?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不继续下去,分明是她蛮横无理的主动缠上他,是她死搅蛮缠的搅乱他的生活,让他习惯了她的好,她的怀,也在他终于决定接受她这个人的时候突然抽身离开。
哪有这么便宜的道理,既然她欠了他的婚姻,那么他要她一辈子。
圈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骨节有力的握着她的手腕,一点余地也不留的仿佛要把她掐碎了。
沈渊瞧着远去的两人,头一次看到如此失控的卓然,在意识到那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他面上晃过一丝错愕,而当他听到明雅呼疼的声音时,推开车门赶紧跑了过去。
“卓然,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东西?”他倏的扣住他另一只手。
“跟你没关系。”他面色不改的回过身,凌厉的目光与他对上,“快滚,别逼我动手。”
沈渊哂笑两声,他不认为外形斯文的卓然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不过是一只纸老虎罢了。
他直视他,试图迫使他将手放开:“你没看到吗?她不想跟你走。”
卓然阴柔的笑,出口的话语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放手。”
“好吧,虽然我这个人不喜欢动粗,但是绅士不会拒绝淑女的请求,卓少,得罪了。”他笑意盈盈的捏了捏指骨,当贲张的肌肉从衬衫里鼓胀起来的时候,突然一把揪住卓然的衣襟,手臂微使劲就要把人甩出去。
危险的空气一触即发。
卓然眼底凶光乍现,在明雅的角度看上去,只见他一个灵巧的侧身,在躲过他的攻击之余将她安顿于一旁。
激烈的搏斗在电光火石间展开,几个交手以后沈渊的小腹挨了一拳,正在平复疼痛痉挛的当口,手肘倏然被人捏住,他根本顾不及躲,一种犹如针刺的疼痛便瞬间顺着神经爬了上来。
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了,他抱着手臂本能后退数步。
那是专业的近身搏击术,每一招都直逼要害,干净利落之余以最快的速度扳倒对手。
卓然面色冷凝的注视着他的动作,活动活动关节,扯过一旁的明雅就走。
行走间,他身上的煞气不散,面色也不似平日的温和,脸色暗沉之余,浑身仿佛刚被结了冰,冷得毫无温度。
明雅睁大了双眼任他牵着走,她是真的吓坏了,从前在家里连摔个东西,打个蟑螂都不曾的卓然,居然会打人……
“等……等等。”等到思绪恢复清明,明雅这才想到被抛弃在后头的沈渊,“沈渊,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方明雅,你希望我回去再打他一顿?”他阴森森的直呼她的全名。
明雅浑身一哆嗦,心里突然有点怕他。
原来他并不如外表的温文儒雅,更不像旁人说的睿智讲理,而且在这个突兀的时间里,她发现自己认识了十几年的男人居然藏着如此野蛮凶狠的一面。
“别怕。”他拉开车门,在把她塞进去的同时顺道给她打了一支定心丸,“我不会打你,这辈子都不会。”
她还在抖,透过他的肩膀看到不远处的沈渊:
“让我过去,你打了人我总得知道他的伤势吧。”
将她的小心翼翼尽收眼底,他沉吟了一会收敛下自己的情绪,不过是片刻功夫,又恢复成往昔那个春风和睦的男人。
“放心,我没用劲。”
真的没用劲?
沈渊抱着胳膊目送两人离去的车屁股,期间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路人经过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在扯痛伤口的同时他龇牙咧嘴的低吼。
他妈的居然骨折了!
*
明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从上车开始就不曾说话,脑袋轻轻的靠着窗,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模样像是非常疲惫的样子。
“我们去医院。”他微微侧脸,视线落在她秀气的五官上。
车内很安静,他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显得有些突兀。
明雅惺忪着睡眼被他吵醒,等到把话听清楚之后,心头蓦然一跳,赶紧拒绝道:
“不用,我一会上药店买点胃药就行。”
她侧过脸尽量保持镇定,谁都行,就是不能在他面前露出马脚。
她还不能肯定自己是否怀孕,更不知道卓然在了解事实真相以后会有什么反应?
想到这明雅扭过头盯了他好一会儿,微微拧着眉毛似乎在思索。
如果是卓然,他应该会让她生下来吧,之后两人为了孩子而复婚,因为一个小生命他们的人生再一次掺和在一起,从此撇也撇不干净。
更何况他是那么有任感的人,如果让他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哪怕他再不乐意也不会抛下他们,到时候不仅是这个孩子,连她也会成为他甩也甩不掉的包袱……
明雅倒吸一口凉气,快速的在心里否决这个可能。
不就一次吗?她怎么可能会怀上,虽然说他没做防护措施,虽然说女上男下的体位最容易受孕……
“停车!停车!”眼尖的看到路口的药店,明雅等车一停妥立即拉开车门往外跑,听到另一头的车门被拉开的声音,她不忘回过头嚷嚷道,“我自己去就行了,很快,很快,你在车上等着。”
而后明雅还真挺快就出来了,装模作样的买了点胃药,其实那支验孕棒被她藏进了包包的内衬里。
卓然安静的坐在驾驶位上,纤长的手指在方向盘的内侧细细摩挲,眼看着明雅把车门拉开,他在发动车子的同时问道:
“明雅,你身体不舒服,为什么出门不跟我……姆妈说一声?”想到两人的关系,他突然改口。
明雅抓着袋子的手一僵,有些不理解他偏向质问的语气。
她出门得打报告还是写申请?
“你怎么知道我在X咖啡馆。”明雅语气算不上柔和,不答反问道。
别跟她说什么巧合,沈渊找的咖啡馆地址隐蔽,不仔细找根本找不着。
“我正好约了客户在那洽谈。”
车子驶入停车位,明雅等着卓然停好车,一只手摸上车门。
岂料她拉了几次门把手,也没能把车子拉开。
“卓……”
“我落了中控锁。”他大方承认。
“卓然!”明雅心跳加快。
“明雅,不要再去见沈渊。”他声音平静,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身上。
明雅有片刻的失神,有那么一秒她以为卓然对她还存留着情愫。
“为什么?”心头一跳,却又很快镇定下来。
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