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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她回眸问他:“你呢?你到现在还相信是因为我,她才会摔下楼,流掉了孩子?”
卓然握着方向盘,摇头:“不,但是我想听你亲口说。”
明雅沉默良久,轻声道:“是我先动的手,可我能肯定力道很轻,不至于把她推下楼,但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时都被监控器记录了下来,是我一时冲动才会造成那样的后果,你只不过是比起我,更相信肉眼所见的证据罢了,所以我从来没怪过你。”
心头像是被人揪了一下,他用力的抿了抿唇:
“你不怪我,可在心里已经打算好,不会再回头了对吗?”
因为一次过错,他把她推开,让她成熟,也让她离他越来越远。
明雅呼吸一滞,侧开脸,避重就轻的说:
“我问你卓丽清的事,你没事扯我身上做什么?好几年前的事了,你翻什么旧账。”
卓然深吸一口气,知道她不愿意回应,倒也不逼她:
“丽清的情况跟你不同,不管她往后认不认我这个哥哥,我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害了她。”
他了解她的所有,包括最隐秘的一切,这个女人不要承诺,更不要他对她负责的原因,全因她心底对他的不信任,她现在有点认命的心理,可又打着随时抽身的主意……
卓然发动车子,眸色平静,一度令人看不出情绪。
“明雅,你不回头没关系,我会一直在身后守着你。”
明雅僵了下,扭过头静静的对着窗外的风景。
——
不久后,卓丽清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检方提起公诉,经法院审理,被判处有期徒刑5年。
而沈宛心同样没落着什么好下场,挪用公款证据确凿,再加上之前几起买凶杀人案,经审理,判处有期徒刑十四年。
之后她找律师上诉,被法院驳回,一切维持原判。
——
过完年以后,明雅照常上班,她开着自己那辆保时捷在公路上行驶。
雪扑簌簌的还在下,整个城市空旷得仿佛寂静无声。
她有些心不在焉,回到公司,在路过沈渊的办公室时,明雅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好像自从沈宛心出事以后,他就再没来过公司。
明雅在他门口站了好半晌,默默的转身离开。
而当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沈渊再出现,已经是三个月后。
两人平静的在楼道里碰面,平静的打了招呼,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就仿佛是两个陌生的同事……
开完会,明雅默默地回到办公室,心想这样也好,生活总归是要恢复平淡的,不管两人曾经有多少过节,再见面,能够心无芥蒂的颔首,已经足以。
至于她与卓然。
她觉得现在挺好的,虽然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是她不想结婚,而正好她不排斥他这个人,就这么处着也不错,两人都不需要向对方负责,晚上还有个人给她暖被窝,多好……
明雅心安理得的想着,晚上哄好了女儿后一溜烟钻进温暖的被窝。
柔软舒适的被子里一早有人给她暖好了床,而此时那人正坐在床边,手指轻快的敲击键盘。
明雅往热源那靠了靠,伸长了胳膊把自己那头的床头灯关上,可这会儿,身后那恼人的键盘声却没有停止。
她拉起棉被把脑袋瓜子盖上,忍了良久,最终没忍住,坐起身说:“我要睡了。”
卓然动作停了数秒,又快速的动了起来:“睡吧。”
明雅坐着不动,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卓然抬眸,瞅着她那双骨碌碌的大眼,笑了,把电脑扔到一旁,抱着她亲了亲:
“吵到你了?”
他松开手,又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去书房,你睡吧。”
她点头,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安理得的背过身。
后来她还美滋滋的想,睡前能有个人暖被窝……真好……
可她这个真好,在大半夜的时候就不奏效了。
凌晨四点,某人终于结束了工作,瞧了眼外头的天色,他合上手提电脑回房。
当然,毫无意外的把她压醒。
明雅睡得云里雾里的,根本没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等她回过神,睡衣已经离了体,她正浑身光溜溜的躺在他的臂弯里。
她眼眸微眯,不太想搭理他,一副你做你的,我睡我的,一扭头,还真进入了梦乡。
卓然看着她那小模样,心里好气又好笑,沿着她的肩头一路吻,最后落在白皙的手臂上时,重重的咬了一口。
明雅差点没哭出来。
“不准睡。”他低低沉沉的在她耳边说。
明雅心里还透着点起床气,这会儿无端端被人弄醒,也恼了:
“发什么疯。”
卓然扣着她不放:
“前两天,你和沈渊出差?”
明雅愣了下,瞌睡虫瞬间跑了大半,她呐呐的回眸瞧他,眼底全是心虚。
他怎么知道的?她那时候为了怕麻烦,骗他说是跟秘书去,后来一想,她跟沈渊清清白白有什么好避讳?这么一弄真搞得她跟心里有事似的。
“为公事。”她强调。
黑暗中,她看不清卓然的神色,可听着对方的声音,她直觉的猜测这人其实没有生气,他要是真生气也不会拖到现在才来问她……
“往后,不要再对我撒谎。”他越来越不规矩,低头往她身上亲。
明雅哼哼唧唧的受着,经过刚才的一出质问,她被闹醒的火气也跟着烟消云散。
心虚愧疚的后果就是听之任之从之,完全没有反抗之……
等到第二天早上,当那个跟狐狸一样狡诈的男人精神气爽的从浴室里出来时,她正光溜溜的坐在床头,眉头拧得一下比一下紧。
她瞧瞧镜中披头散发自己,又瞧瞧不远处那皮光肉滑的千年老妖精,总觉得自己好像上了当,吃了亏,却又说不出哪个环节的出的问题?
当然,没有给她多想的机会,她已经坐上老妖精的车,屁颠颠的上班去了。
——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三年过去。
明雅发现,像卓然这样出色的男人,哪怕他再洁身自好,也会有数不清的狂蜂浪蝶往他身上扑,就比方说XX明星今天借他炒作,隔天他上了娱乐版块的封面,又比方说XX世家小姐,知道他单身,穷追猛堵的要把他变成已婚,然后他又会在隔天出现在社会板块的封面……
而问题的原因,明雅心想很大一个可能是因为他的单身。
这天,她照常来到办公室,照常听着小秘书给她汇报今日的行程。
她点点头让人下去,打开电脑,毫无预警的,从屏幕上跳出一个新闻版块,然后她发现那个每天给她暖被窝的男人,又上了头条。
明雅咬着手指,心里不太痛快了。
难道男人和女人的差距真这么大?
比方说她方明雅,华盛集团董事长,长得年轻貌美,家世殷实,可只要外人一听到她育有一子一女,有个正在同居的男人,许多人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女人已经有主了,不能碰。
可卓然呢,同样是卓氏集团的董事长,模样英俊,身家丰厚,可外头的女人哪怕听说他有一双儿女,有正在交往的女朋友,依然会前仆后继的往他身上涌,毕竟男人么,只要没结婚,就有无限可能,更何况哪怕结了婚,以他的条件,想做第三者的同样大有人在。
明雅想着想着,气得险些咬碎一口银牙,瞧瞧这多不公平啊,同样的情况,他能当个钻石王老五,她却只能沦落成一个有主的黄脸婆。
明雅越想越不是滋味,晚上回去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瞧,窝在沙发上不吭声,直到这人搁下看了一半的书本,对她说:
“明天晚上有空吗?”
她用眼角的余光瞧他:
“怎么?”
“陪我出席一个晚宴。”他笑容很淡,三十多岁的男人,比起往昔显得更成熟和有魅力。
她咬咬牙,他越是淡定,她心里越别扭,侧过脸说:
“没空。”
卓然目光晃了晃,有些为难的说:
“你没有时间,那么谁陪我去?”
明雅想也想没的脱口而出:“不是还有秘书吗?”
卓然苦笑:“我的秘书是男人。”
不仅他的秘书是男人,董事长办公室那一层,经过李学铭的大刀阔斧,整层楼已经找不到一个雌性动物。
“谁规定不能带男人出席晚宴。”她嘀咕,“而且不是还有那什么何小姐吗?听说她最近追你追得挺欢,天天上新闻。”
明雅这话刚说完,立即像是意会过来什么,整个人震了下,而后她转过身去瞧卓然,恰好他也在看她,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那目光令她瞬间红了脸,而后不等他说话,她夹着尾巴溜进了浴室。
于是在隔天晚上,明雅没有陪他出席晚宴,她也不想知道他会找谁陪同,反正不管找谁,第二天他的新闻一定又会像往常一样,弹出她的桌面。
她心里郁闷,寻思着明天把IT部的找来,让他们找找原因,到底是哪个垃圾软件在作怪。
后来一下班,她直接把王厉叫到一家PUB里,点了一打啤酒,她一口接一口的喝。
王厉挑挑眉,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卓然结婚?”
明雅头也不抬:“结什么婚?不结。”
王厉略微吃惊的说:“为什么?”
明雅这会儿已经有点微醺,打了酒嗝说:
“你们男人就是贱,没到手的时候当宝,到手了不知道珍惜,还不如就这么处着。”
后来明雅喝得有点多,被王厉搀扶着上了谁的车。
夜里风大,王厉从口袋里掏了掏,给眼前的卓然传了一条录音,传完以后三令五申的说。
“这事你可别让她知道。”
卓然含笑着点头,车门一关上,一边抚着女人的头发,一边戴上耳塞。
——
醒来的时候明雅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的床上,她抓抓头发起身,已经记不清自己回来的过程。
她打了个酒嗝,摸下床上厕所,走出浴室的时候又瞧了眼时间,晚上十二点。
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