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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尽管如此,她依然抑制不住指尖的颤抖。
顾倾然的死对顾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哪怕顾家想低调处理,在A市依旧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不仅舆论哗然,社会各界猜测不断,更是在网络上引起了一场对同性恋的探讨,明雅上网看过帖子,双方讨论激烈,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在世人眼中,顾倾然俨然成为了一个胆小、懦弱,敢做不敢当,只能以死亡逃避现实的娇贵公子哥儿。
在媒体的报道中,顾倾然因情自杀。
在内行人眼中,那又是一场对商业对手间的恶意报复。
而到了明雅这,她直觉事情不太对劲,毕竟以她对顾倾然的了解,他不像是个会因为感情而逃避的人。
她低头沉思良久,只能道了句:“节哀顺变。”
顾倾城不作声。
明雅自己也知道在这个时候问他话有些残忍,可顾倾然死得过于突然,如果不是周围的真实感,她会认为自己正置身于噩梦中。
“你说,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明雅想顾倾城是他弟弟,或多或少会知道一些。
顾倾城闻言,剑眉深锁,出口的话又阴又狠:“你问卓然吧,他比我更清楚。”
明雅有瞬间的僵硬,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收回目光,她惊愕的问:“这话什么意思?”
顾倾城低着头,车子昏暗的光线让人看不清他的眼。
随着车子驶入明雅居住的区域,他深吸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得不多,可是在哥哥去世之前,老头子曾经与他密谈过,他查到他亏空公款,金额高达数千万。”
明雅愣了下,脑海中浮出的是顾倾然跳楼那天,顾老爷子的话。
可是这关卓然什么事?
她挑起眉,等他继续。
顾倾城抽空觑了她一眼,突然有点想抽烟,可手刚伸进兜里,又抽了出来。
“当时他没有告诉老头子这笔公款的流向,我们也是这几天才查出来,他私人账户里有四笔交易,一条汇入了一个外国账户,另外几条金额较小的,收款人是卓丽清。”
他目光深敛,稚气未脱的脸上是难掩的沉重:“你不妨去问问卓然,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卓丽清会跟我哥扯上关系。”
明雅僵硬的维持着刚才的坐姿,耳边嗡嗡作响,身体更是由头凉到了脚心。
刹车声划破周围的空气,她木然的下车,关上车门的时候又听到他说。
“明雅,我知道这事跟你没关系,可只要一想到那人……就忍不住……对不起,我现在心情很糟糕,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再见。”
风声簌簌,顾倾城几乎是没有停留的就把车子开走。
明雅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
“明雅。”有人悄无声息的来到她身旁,执起手,发现她冰凉的指尖,他皱眉道,“进屋里吧,外头冷。”
明雅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微微一顿。
顾倾城说兄长的死与卓丽清有关,如果想知道答案,她也许可以直接问卓然。
可是……
明雅抽回手,越过他走了进去。
别人什么样她不知道,可对这个前夫她还是知根知底的。
他对卓丽清的好,对卓家人的好,她全看在眼里,假如顾倾然的死真的与卓丽清有关,她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的包庇她。
所以问他有什么用?倒不如自己查。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没走两步,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回过身,目光锐利的朝他射来。
他之前说公司有事,无法出席葬礼,如今却悠闲的在这给她等门?
面对她质疑的目光,卓然的心忽然収紧。
“会议提早结束,我回来看看儿子。”他笑了笑,推开门走进屋里,犹如进了自己家门一般自然的吩咐,“刘嫂,麻烦你把厨房里的姜汤端出来。”
明雅进屋里换了一身衣服,又在浴室里把头发弄干了,这才一身清爽的出来。
卓然动作自然的把瓷碗递到她面前,明雅不客气的接过,小口小口的喝着的同时,她细细端详起面前的男人。
察觉到他略带讨好的举止,她心情有些复杂。
回过身环顾四周,不得不说这间屋子的确实是经过精心布置,一切都是依照她的喜好取材。她也是女人,不管年老年少,心中同样存着点小浪漫,所以她很喜欢这个地方,如果这里不是卓然的产业,她很乐意留在这里。
可越美丽的东西背后必有毒素,卓然是这样,这间别墅亦然,明雅暗自琢磨了下,必须在没上瘾的时候赶紧避开,所以过几天她会暂时搬去酒店,毕竟她还得在A市逗留一段时间。
客厅里,卓然正在一旁与儿子说话,他似乎非常享受这种天伦之乐,一有空就往海边别墅跑,哪怕明雅当众把他赶走他依然乐此不彼。
后来明雅也看出了点端倪,这人之所以能厚着脸皮往她身上贴,不就仗着这里是他的地盘吗?说白了她才是借宿的那个。
于是,这也更坚定了明雅要搬走的决心。
“明雅,趁着明天周末,我们带晓渔出去走走?”他笑得温柔惬意,殊不知危机已近。
明雅兴致缺缺,她现在哪有出去玩的心情。
可她没明着拒绝,只说明天有事,至于什么事更是没跟他细说。
明雅隔天确实有事,她慕名前往了一家私家侦探社,递过去一张支票让人调查顾倾然的死因。
其实她大可不必这样,哪怕她不去查,顾家也不会放过这些人,但是她一直把顾倾然当弟弟,他帮过她,所以她觉得自己总得做点什么,哪怕毫无意义,也得做。
卓氏大厦。
安静的空间里,卓丽清正在上班。
而她上班的内容,是看杂志与涂指甲油。
混迹在一群奋笔直书的同事当中,她姿态极其闲适的翻阅着最新出的时尚杂志,百无聊赖间瞥了眼手腕上的时间,距离下班还有三个小时。
难熬,却又不得不熬。
却在这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她愣了下,接起才知道是卓然。
对方摆出一副董事长的架子,简明扼要的让她上楼,却不说明原因,连问一句都不许的便率先挂断。
卓丽清内心忐忑,战战栗栗的来到一扇带有暗色纹路的木质门前。
这间宽敞整洁的办公室她来过不少,却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的惊惶,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在门前便刹住脚,回过身疾步往茶水间跑。
询问过秘书之后,她翻箱倒柜的找出咖啡豆,亲自替卓然煮了一杯浓郁的蓝山,这才小心翼翼的端进去。
嗅到一股浓香,卓然不紧不慢的应了一声,却是头也不抬的把她晾在一边。
卓丽清眼瞅着自家哥哥办公的模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连大气都不敢多喘。
顾倾然出事以后她内疚,心虚,惶惶不可终日,每天呆在公寓里哪也不去,终于坐吃山空不得不回来上班。
她不知道哥哥有没有收到消息,可他既然会把她叫上来,那么就是*不离十的。
她紧张的在一旁等待他的教训,依然心存侥幸,哥哥疼她那是公认的,她很清楚,不管她做什么,上头都有哥哥帮她扛着。
办公室里十分安静,只偶尔听到纸张翻阅的声音。
搁在桌前的咖啡卓然没动,等到凉透了他才从文案中抬眸,清冷的目光似乎在瞬间将她看透。
“你老实告诉我,那些照片是不是你拍的?”
卓丽清心尖一颤,挣扎道:“什么照片?哥,你这话莫名其妙的,我听不懂。”
卓然又随手翻了下文件,语调平静:“如果你继续跟我装傻,现在就可以走,可一旦走出这扇门,不管你在外头遇到什么,我都不会再管。”
卓丽清愣了下,突然对他的后半句话感到奇怪:“遇到什么?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卓然面无表情的道:“现在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我再说一次,那些照片是不是你拍的?”
卓丽清正犹豫着,眼瞅着哥哥冷到骨子里的目光,再也受不住的脱口而出:“是……是我拍的,可我只拿照片威胁他,并没有公布出去,他为什么会跳楼我也不知道,哥,我发誓,真的不是我做的!”
卓然剑眉一蹩,他忍着火气道:“不是你做是谁做的?那张照片除了你还有谁看过?”
卓丽清看着哥哥胸膛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的模样,心下害怕,瑟缩了下说:“我……前段时间,我……我跟婉仪上酒吧玩的时候,手机掉了……”
卓然烦躁的起身,打开窗吸了一口冷气,等着心情平复之后,无奈叹道:“你会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算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这几天我会找人看着你,没事别到处乱跑。”
卓丽清愣了下:“为……为什么要找人看着我?”
卓然冷笑:“顾家已经在黑道下了追杀令,如果不想死,你最好听我的。”
追杀令?
卓丽清颤颤巍巍地后退,在她二十多年的生涯中,就像一个被保护在象牙塔里的公主,单纯,干净的生活不涉及半点黑色地带,所以“追杀令”这个词对她来说既遥远又陌生。
卓然正视她明显吓得不轻的脸,虽说这事的主谋不是卓丽清,可或多或少与她有关,如今顾家死了个儿子,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丽清,经过这次你也该长点记性,我能保你一次,却不能保你一辈子。”
夜幕悄然降临,明雅从计程车上跳下来,热闹的街区上两旁行走的是二十到四十岁的女人,明明已是深秋,这些女人却个个浓妆艳抹,衣着一个比一个暴露。
明雅来到一家装修奢华的夜店门口,看着停在门外的几辆豪车,她迈开步子钻了进去。
一路上不乏有登徒子向她搭讪,全被她严词拒绝。
走过里间的弯弯绕绕,明雅到处找了一圈,终于瞧见顾倾城的身影。
他正在角落里喝酒抽烟,英俊的外表招惹来不少穿着艳丽的女子,可他却像是没瞧见一般,只顾着埋头喝闷酒。
劲爆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