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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虽然年头已是非常久远了,然而我仍记忆犹新。”
这100法朗的意外之喜,使得老者饶有兴趣地讲述陈年往事。罗宾也收集到他所需要的情报。
其间最让罗宾关注的,是涉及到伊利萨伯、若兰还有她们的爸爸雅力山大·卡卜勒的往事。
“雅力山大夫妇住在格力马介庄园。然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和,在庄园里常常会听到他们激烈的吵闹声。
“导致发生争吵的根源是雅力山大气量狭小、醋性十足,他非常厌恶妻子的表哥的到来。每逢她的表哥来,他二人总要吵闹一番。”
“他妻子的表哥叫什么?”
“琼笛·德立发。因为他常常登门造访,雅力山大的妻子与他的关系非常好,这便惹恼了雅力山大。有些风言风语便从仆人当中流传起来。”
“什么样的风言风语?”
“他们谣传大小姐伊利萨伯的父亲是琼笛·德立发,而并非是雅力山大。我自然一点也不信这种风言风语,然而,风言风语让雅力山大先生听到后,他便疑心二人的关系。每逢琼笛先生登门造访,他心中就非常不高兴。记得有次还把琼笛哄出去,为此,俩人大打出手,从那之后,琼笛再也没有上门。又度过三四年的光阴,二小姐若兰出生了。”
“如此看来,若兰是雅力山大先生的亲生女儿必定无疑啦!那么,雅力山大是因为什么而离开人世的?”
“长期喝酒无度引发脑中风,医治无效而死去了。”
“在他过世之后,琼笛先生是不是又常来常往格力马介庄园?”
“没错,因而风言风语又在仆人中间流传。曾有一名女仆对我讲:“瞧吧!琼笛·德立发先生必定将全部钱财留给大小姐伊利萨伯,他与太太早已商量好了,二小姐若兰可是悲惨透了!一分钱也没她的。”
这让罗宾不得不思索一下。
“作为琼笛·德立发的孩子,伊莉萨伯能获取大笔钱财,知道这些内情的若兰会不会忌恨姐姐的好运呢?”
“不要胡思乱想!如此甜美可爱的女孩怎会做出来呢?”
罗宾由刚才联想到,那拴小船的地方的木梯曾让人故意锯过,是不是若兰所为呢?但他很快否决了自己。
摇了摇头,罗宾想摆脱这可憎的想法,然而这个想法却死缠住他不放,无论他怎样努力也无济于事,他更加疑心若兰了。
“琼笛·德立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返回的途中,罗宾一边驾驶着车子,一边冥思苦想。
“还有,几天之前来与若兰会面的老者是什么人呢?若兰初见其名片便很是不高兴,然而在二楼她自己的房中谈了有两个小时,下楼送客时,她又双眼红肿,后来又恋恋不舍地将老者目送走,这又是为何?其间肯定有隐情。”
罗宾一门心思思考这些事,驾驶的汽车险些撞到一旁的树上,他赶忙把方向盘扭转。
就在若兰与基若莫要举行婚礼的前一个礼拜,若兰给罗宾打来了电话,邀请他与弗休尔前往格力马介庄园。
“发生了什么事吗?”
“哦,这事情比较复杂。古塞警官打来电话讲有要事相商,并且要求弗休尔也在场。”
“基若莫也到场吗?”
“对,他会到场的。”
罗宾驾车与弗休尔一同赶往格力马介庄园。等他们到达时,看到基若莫与若兰二人庄重肃穆地谈着话,不过今日菲斯丁娜却不在场。警官古塞抵达后,与罗宾略一行礼便与若兰和基若莫谈论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警方连续不断地收到匿名信,全部由打字机打印,依据那劣等的字型及模糊的字迹判断,所用打字机为一台旧式打字机,由信皮上的邮戳来看,这些信件都是在鲁·倍杰尼镇寄出的。
“我们对镇中家庭拥有的打字机一一进行排查(那时只有少数人拥有打字机),但是未果。某日清晨,有人在距离此地有3公里远的垃圾堆放处找到一架旧打字机,油墨带的墨迹未全干,依稀可见信中的一些字句。这就表明,寄匿名信的人在用完打字机后便遗弃了它。大家请看,这是告密者的匿名信,我给大家读一读。”
古塞打开信皮拿出信来,将信纸展开,在场的人们全都洗耳恭听。
距西文·若力艾被人刺成重伤的小路不远处,有一幢几个月前变成空
屋的旧房。
透过旧房的篱笆向里望去,依稀可见后院有只手绢,手绢可能与此案
有重大关联,我认为要加以调查。
“我马上着手展开调查,真的找见一只手绢!大家请瞧,这只脏兮兮的手绢,上边有深黑色的液体凝固的痕迹。
“通过鉴别得知,此系人的血迹。据我猜想也许是用来擦凶器的手绢,更为突出的是,在手绢的一角绣有字母F,能够推断出刀为案犯名姓的第一个字母。”
古塞看了一眼弗休尔。
“你姓名的第一个字母不正是F吗?”
这句话让大家大吃一惊,若兰也是神情大变;然而弗休尔却非常坦荡。
“弗休尔先生,我能够瞧瞧您的手绢吗?”
古塞警官在认真地鉴别弗休尔拿出的手帕,又对手绢的料子进行鉴别。
“虽然这块手绢并未绣有你名姓的第一个字母,但两块手绢有着相同的质地的料子,大小也相同。当然,仅凭这些还不能断定你便是案犯。”
随后,古塞把手绢归还了弗休尔。接着对他讲:
“日后必定要麻烦你前往警局作证,望你近期不要外出。”
古塞虽然客客气气地说这些话,但他的眼神却是成功后得意的眼神,他与大家辞别,便扬长而去。
弗休尔静静地冥思若想,心里不踏实的罗宾问他话,他也不理不睬。若兰注视着基若莫的侧面,基若莫举措有些忐忑不安,他颤颤巍巍地燃着一支烟。
就在那一天夜里,罗宾在歌勒尔·鲁杰庄园用完晚餐,站立在院子仰视着星光灿烂的夜空。就在这时,马路边有细弱的唿哨。
罗宾认真听了听,那不是哼曲子,而的的确确是一阵阵有规律的哨声,罗宾推断出可能是种暗号。
罗宾默默地立在黑漆漆的院子里。过了一会儿,有俩黑影从小屋闪出,那俩人悄无声息地从大门出去向湖那边走去。罗宾蹑手蹑脚地尾随在俩人之后。湖畔的小路也是漆黑一片,星光的映照让湖面有些发亮。那俩个黑影在发亮的湖面映衬之下,轮廓凸现,毫无疑问,那两人是弗休尔与菲斯丁娜。
俩人乘小船来到湖里的洲岛之上,一同坐在长椅之上。那座椅便是若兰和基若莫互诉衷肠的那张。
“又一对新恋人。先前的唿哨必定是菲斯丁娜叫弗休尔的暗号,尽管菲斯丁娜对我宣称弗休尔是害死她的男朋友的凶手,然而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俩人成为了恋人。也许是菲斯丁娜在照料弗休尔的那段日子里明白他是清白无罪的,认定弗休尔是个善良质朴的年轻人吧?这真是美妙,我愿为这对恋人祈祷。”
罗宾很是欣慰地点点头,又原路返回了住所,把灯吹灭了,不久就进入了睡梦。
第二天一早,罗宾吩咐仆人把车子收拾停当,准备去杭城搜集有关琼笛·德立发的有关资料,要不然就与他见一面。
他正打算上路时,来了个电话。罗宾抓起了听筒,里边传来基若莫的语音。
“德布尼先生,麻烦你赶快赶过来!”
语音透着一种十万火急。
“哦,出什么事啦?”
基若莫并未在电话中讲清楚,只是一直在催促:“请马上来!要快!”因而罗宾把汽车驶向格力马介庄园。
基若莫与老奴爱萨尔在大门已守候多时了。罗宾的车刚停稳,基若莫便执住车窗叫道:
“万分糟糕,被拐骗了。”
“你说什么拐骗了?哪个被拐骗了?”
“若兰,若兰让拐跑了!”
“让谁?”
“弗休尔·萨尔!”
“什么?是弗休尔?”
罗宾不由得惊诧叫出声来,昨夜的湖中小洲的那对恋人从他的心中划过。
“当真?”
“千真万确!就是弗休尔!是他将若兰推到汽车中!”
“他往哪一个方向逃去?”
“逃往胜·捷耳曼。”
“这样吧!赶紧上车!”
基若莫坐上车后,罗宾马上开动车子,时间不大便右拐上塞纳河旁开往陆奥方向的路。罗宾专注着把握方向盘,两眼目不斜视,使劲踏着油门,车速在猛增。
怒气冲冲的基若莫脸色通红,情绪激昂地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
“弗休尔那小子开了一辆新车来,谎称他将把这辆车买下,需要我们替他参谋参谋。我俯下身去看看车轮如何,他则把若兰请到车上,试试车座是否舒服,猛然之间他将车子发动,若兰因惊吓而喊叫着并打算从车上跳下来,弗休尔的一只手死死握住她,用余下的那只手掌握方向盘驾车逃窜。尽管听到若兰凄惨地鸣叫,却是毫无办法。”
“他开地是哪种类型的汽车?”
“开傅立的新款车!”
“有何外貌征状?”
“车色是很明亮的桔红色。”
“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也就是10分钟之前发生的事!”
“噢,对了!弗休尔从小就生长在农村,他必定往那里逃去!”
罗宾马上把汽车驶向弗休尔家乡那边。基若莫身子努力向前倾,双眼认真盯着前方。
“瞧呀!就是前边那辆车!”他叫嚷出声。
前边的路是通向森林的,一辆桔红色新车风驰电掣。那辆车转过个弯,无影无踪了。
“不用着急!拿弗休尔的车技与我比,他断不会逃脱掉的。并且我这辆车的性能要比弗休尔所驾的车强得多,车速要高得多!你就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