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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在心中暗想,仅仅一个晚上的工夫弗休尔就变得神采飞扬,这大概与那位神秘来客有关系。那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有关神秘来客的事,弗休尔闭口不谈。那来客真是神秘至极。
第二天,罗宾请弗休尔到卧室会谈。
“你康复得如此迅速,真出乎我的意料,这真让我欢欣鼓舞。另外,你涉嫌谋杀的罪名已洗脱,我盼望着你今后能安心工作。”
“叨扰您,真让我不好意思,日后我绝不给你添麻烦了!为了赶上耽搁的工程进度,我将竭尽全力。”
“不要难为了自己。还有,我打算将你留在此地,所以希望对你的情况有所了解。你能讲给我听吗?”
“好的!凡是我所知道的,都会完完全全地对你讲。”
“这就好极了!第一我想了解,你是在小村中成长起来的,那你清楚不清楚你并非那农夫妻子的亲生孩子?”
“童年的事我都记不起来,随着年岁的增长,我隐约知道了。尽管养母对我和蔼可亲、关心备至,但我依然能察觉出她并非我的生身母亲。不过,这仅凭一种感觉,我觉察出我与她之间没有血缘,然而我不想让他人了解到我是个被人遗弃的孤儿。因而此事对您瞒着不讲,很抱歉。”
“你心中的想法我能理解,那你可否能回忆出被寄养前发生过的事来?”
“一点都想不起来。我那时应当是个吃奶的孩子,所以我从来都将养母看作我的亲妈。”
“那个时候,有名男子去你的养母家与她鬼混,这你能想起来吗?”
“是的,我有印象。”
“你能回忆起他的名姓吗?”
“当时的我十分年幼,只记得称他为‘叔叔’,他的名姓我不知晓。”
“那男人叫作布荷米。”
“你说什么?布荷米不是死掉的窃贼吗?”
弗休尔惊讶地睁圆双眼。
“正是那人,并且他是西文·若力艾的亲爹!”
这让弗休尔不由地尖叫出声。
罗宾则接着往下说:
“布荷米自始至终关注着你,他费尽心思安排好全部事宜,恳请我的朋友克拉德医生让我与你相识,让你负责别墅的室内装璜。”
弗休尔有些瞠目结舌地望着罗宾。罗宾也以锐利的目光相对,他要看明白弗休尔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
“他这样做有什么企图吗?”
“至于是何种企图我还不了解。我只是清楚布荷米酝酿着大的阴谋,所以要让你待在我身旁,随后让其儿子西文·若力艾与你接触,妄想让你卷入阴谋之中而不得脱身。”
“是么?西文·若力艾打算让我成为他们的同谋,那是怎样的一个阴谋呢?”
“阴谋的具体详情我也不得而知,西文是否对你讲过?”
“从来都没提起过。”
“那你来到别墅仅仅为了作装璜设计?”
“那是自然。身为设计师,发挥自己的专长之外,我别无想法。一
从弗休尔的眼神中确信没有一星半点的假装。如此来判断,弗休尔并非他们的同谋,奸邪尚未侵袭到他,他仍是质朴纯正的年轻人,罗宾为此感到欣慰。
“哦!这些我都了解了,你因何要自我了结生命呢?”
这问话让弗休尔羞愧地红了脸,垂下头去。
“你既有寻死觅活的想法,为何在短短几天内有了逆转,变得神采飞扬呢?”
弗休尔始终低头盯着地上,一言不发,过了好半天,他似乎痛下决心似地将头抬起,他看着罗宾的双眼开口讲道:
“警局将我释放后便飞快赶回来,打算与你一同分享这个佳讯。来到别墅后,园丁对我讲你散步去了湖滨,接下来我去那里找寻你,但你的踪迹全无,却瞧见基若莫与若兰二人在座椅上卿卿我我。
“刹时间我感到天昏地暗,我对若兰是一往情深,我始终坚信她同样对我情有独钟,而我却亲眼所见他二人在座椅上卿卿我我。由于我涉嫌谋杀而遭到拘捕,若兰也认定我是杀人凶犯,我便感到天眩地转,我不清楚自己怎样走回小屋的。我感到自己掉在云雾之中,在小屋里,我拿出了枪。”
“如此这般,你由于恋爱受挫而自戕:好在你未能如愿。然而,又是什么原因让你全好了又变得神采飞扬?另有,昨夜有人探访你;第二天,你就如同脱胎换骨,心胸开阔了许多,原因何在?”
“毫无疑问,我曾打算自裁,然而从昨夜起我又有了重活的勇气与念头。”
“让你发生如此转变的那人是谁?男人还是女人?”
“是个男人。”
“那他是什么人?”
“他替若兰捎信给我,你瞧这个!若兰托那人捎来的信。”
弗休尔拿出封信让罗宾看。罗宾一边看,一边不由地眉头紧锁。他实在是弄不明白这封信怎会让弗休尔变得神采飞扬。
弗休尔:
亲爱的姐姐伊利萨伯永远地离我而去,基若莫也痛失钟爱的未婚妻,
我俩都掉进了悲痛的大海。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两个人相互宽慰、
理解对方的不幸,这份情谊演变成了爱情。因为爱,我们将终生相伴。
我们打算共结连理。弗休尔,你是我俩的挚友,坚信你可以领会现在
我们高兴的情绪,盼望你前往格力马介庄园祝福我俩的幸福。
举行婚礼的日子,尚未确定。
若兰
“爱若兰那样深情的你接到这封残酷的信,你怎能坦然面对呢?怎能如此看得开,去接受这个事实呢?”
“是的,我对她一往情深,然而这只不过是自作多情。收到此信后,这对我来说是遭受重创。然而对于我的情敌我并不忌恨他,弱者才会那样做。所以,我下决心斩断儿女情长,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当中去。在我打定主意后,我的浑身上下都是难以明状的动力,如同光辉照耀,如同湖面上初升的朝阳。”
“情况原来是这样!你的心境我可以理解。尽管你讲得轻描淡写,但我觉得苦痛与酸楚充满你的心。让我感到欣慰的是你能克服这种苦痛,乐观地继续生活,”
尽管罗宾口头这样讲,但心中暗想:
“一个因恋爱受挫而难以活下去要自裁的人,可能有这样的逆转吗?这让人想不明白!真的匪夷所思!”
罗宾坚信其间必有内情,需进一步缜密地调查。
罗宾返回庄园,暗中思索:
“若兰在信上提到邀请弗休尔去探望她,我也前去瞧一瞧!”
转眼间,罗宾已到达格力马介庄园。弗休尔早到了,他与若兰二人在客厅聊天,丝毫没有难堪的意思。
“如今的青年人真是不一样!”
罗宾回想自己年轻时代的男欢女爱,不由地苦笑一声。
菲斯丁娜也在一旁,与他们聊着天。
“菲斯丁娜,你也在,医院没事吗?”
“这段时间病人不多,所以每日下午我都抽身来此看看,我与若兰已成为密友。”
“对!菲斯丁娜就是我家中的一员,姐姐离开人世后,她是我谈天说地的好伙伴。”
若兰面带笑容地讲。
这四人谈得热火朝天。就在这时,有名女仆人把张名片送至若兰身旁。若兰瞧了瞧那张名片,不由地眉头紧锁,甚是不高兴。不过,很快又与往常一样,她让女仆将客人带至二楼自己的房中。
通向二楼的楼梯在客厅的一角,可以瞧见女仆领进的客人。那是位银丝、略有驼背的老者,尽管气度不凡,然而面露身心疲乏之色,他一手紧握楼梯扶手,一手紧握女仆的手,慢悠悠地上楼。
“很抱歉,失陪,我一会儿就来!”
若兰一边向另外三个人略示歉意,一边上了楼,那三个人则一边谈天说地,一边饮茶自乐。
若兰所称快去快回,但直至两小时后方返回,她搀扶着那老者,缓缓地下楼来,若兰的眼睛红肿,想必是哭过了。
“若兰,你何时举行婚礼呐?”
那老者在楼梯口停下,向她询问道。
“九月十八日。”
“若兰,恭喜你呀!”
老者捧起若兰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轻吻;而若兰却失声痛哭。
若兰注视着老者从庄园门口出去乘轿车离去。她没有返回三人聊天的客厅,而是独自一人捂着脸上楼去了。
第二天,罗宾驱车来到距寓所20公里的一处敬老院,她对院长讲:
“我盼望见一见你院居住的名叫施泰尼思的老者。”
罗宾在会客室静候,看见一位上了年岁但看似忠厚耿直的老者。他立在会客室门口,用迟疑的目光打量着罗宾。罗宾轻手轻脚搀扶着老者,待他坐在躺椅之后,用平和亲切的口吻对老者讲:
“施泰尼思先生,您原是鲁·培杰尼的住户吧?此次镇上同意支付一笔帮困资金付给在敬养院缺少依靠的老人们,我谨代表全镇的住户敬请你收下这笔钱,共计100法郎。”
这让老者万分惊诧而双目圆睁,一文不名的他无钱入住敬老院,因而由镇上资助让他入住敬老院。有了今天这样子,他已感动涕零了,出乎他的意料还能领到帮困资金100法郎,对他而言是笔巨款,老者已是热泪盈眶。
“这样的话,请在收据上签字吧!”
老者用发抖的手签了字。
“据说您老人家已在鲁·倍杰尼生活了四十多年,并且有30年勤恳尽职地服务在一个主顾家里,是这样吗?”
“对,我在欧拉介力庄园服务是从腓力浦他爸爸的时代开始的!”
“那些事已经非常久远了,您可不可以给我讲讲鲁·倍杰尼那时的样子吗?比如都有什么人居住在那里?都有什么样的人时常出入欧拉介力庄园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