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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有不少都曾与凌楹有关不浅的关系。
被迫穿上新郎服站在台上的何建华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可想而知,凌楹当初的私生活有多么混乱。约摸两年前被夜南歌曝光的丑闻不过是她实际生活里的冰山一角,说到底,当初。夜南歌许是不忍心将她摧毁得那样彻底,一时心软,却铸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当然,这并不是夜南歌的错。
凌楹消失的那段时间,除了夜南歌给她的那笔钱,还有不少迷恋她美色的金主获知了她的行踪,并不断地给她汇款,而且在极大程度上动用了自己的人脉关系将凌楹的消息彻底封死,不让任何人有获知的可能。后来凌楹能够整容成凉至的模样与瑶楚楚联手盗骨灰、陷害凉至,多多少少与这些人都有些关系。当然,他们怕是并不知凌楹陷害的对象竟然是夜廷深的太太,否则就算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夜廷深定是知道凌楹一个女人是不可能干出这么多的事情的,所以才派了人去彻查,找出了这一牵连,这才借由婚礼的关系将这些人全部聚齐在此。
想到这里,宋辰亦略有深意地勾起了一抹残笑。
若是男人真的残忍起来,又怎么能分出个胜负?都道他宋辰亦性情残暴,事实上,夜廷深又哪里是个心慈手软的谦谦君子?借刀杀人,他夜廷深最喜欢干这种事情了。而且,这一次,就算是为了凉至,宋辰亦也心甘情愿去当这把刀。
“宋辰……亦。”凌楹奄奄一息,声音小如蚊蝇,怒视着他,用自以为很大的声音恨恨地说:“士……可杀……不可辱!你要么就……直接杀了我……”
“杀了你?”宋辰亦勾唇,“凌楹,我怎么舍得杀了你?我说过,只要你我都活着,那么我们之间就一定有一个人生不如死!”
“你……禽兽!”
宋辰亦笑,似是故意,音调骤然提高:“禽兽么?凌楹,当初你以凉至的身份同我上。床还把照片视频卖给媒体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禽兽?为了你想要得到的,你不择手段差一点害死了一条人命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有多禽兽?你冒充凉至却在媒体面前诋毁她的名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多禽兽?凌楹,你继续骂啊,你骂啊!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禽兽!”
“你——”
话还没说出口,一记狠狠地拳头便落在了凌楹的脸上,一口腥甜涌上喉间,猛咳了几声之后,便有猩红的液体自唇角溢出。此刻,凌楹已经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了,左边脸颊火辣辣的疼着。
“啊!——”
在场的男宾客们看到这血腥的一幕都后背生凉,个别女记者更是已经惊叫出声!
夜南歌已经忍不住提步离开了主厅,四名保镖跟随。而夜廷深则紧紧捂着凉至的耳朵,眼神则盯着夜南歌逃似的离去的背影,给白寒递了一个眼色。白寒见状,便点了下头,默默地退去了。
此时的何建华跟个木头人似的站在台上,穿着白色的礼服,手里还拿着捧花,讷讷地看着宋辰亦忽然发了狂似的疯狂殴打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凌楹,只觉有血腥味充斥着鼻息之间,而他的脚就跟钉在地里了似的,一动不动。
主厅在刹那之间被血腥味充斥,一片死寂,只有凌楹渐渐微弱下去了痛呼声与挣扎的声音。
凉至的双手渐渐抓紧了夜廷深腰间的衣料,咬紧了牙关。夜廷深见状,便给其他保镖递了个眼色,将凉至拦腰抱起离开了主厅。
与此同时,肖天佐已经在游轮旁的救生艇上喝了许久的西北风,夜南歌裹着外套坐在船头沉默不语。没一会儿,夜廷深就抱着凉至出来了。
☆、292 让秘密石沉大海
小心翼翼地将凉至安置在救生艇上之后,夜廷深叮嘱了肖天佐和白寒几句,轻抚着凉至的头,“你和南歌先回去。”又怕她担心,便补充:“放心,我会尽快回来。”
凉至刚想说跟他一起去,但看到了夜廷深递给她的眼色,侧眸看了一眼脸色不大好看的夜南歌,轻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
夜廷深当然知道,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嗯,我知道。”
“我等你。”
“好。”
*
夜廷深返回主厅的时候,凌楹已经在宋辰亦的拳脚之下咽了气,整个人极其扭曲地躺在红地毯上,血将原本鲜红的地毯变成了可怖的乌红,而她瞪圆了双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整个主厅都陷入了莫大的恐慌之中。
数名保镖在现场,却无一上前阻止方才宋辰亦的可怖行径,一直到凌楹被活活打死,才有了几人上前用早已准备好的白布将她的尸身一裹,然后拖走,长长的地毯上出现了一条深红色的痕迹。
场上死一般的沉寂,尚存一丝冷静的宾客拿出手机来想要报警的时候,夜廷深来了,一句话,便击破了他们的希冀。
“船已经到江中了,就算警察来了又有什么用?”夜廷深淡淡地说,将西装外套的袖口解开,袖子微微捋起,“不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宋辰亦缓缓起身,手和衣衫上都沾染了血,与夜廷深面对面的时候眼底腾起了一抹杀气,因着苍白脸色的衬托,显得那双黑眸愈发阴沉。
而夜廷深的眼神也凌厉万分,目光虽是落在宋辰亦的脸上,话却是对在场的其他人说的。
他轻启薄唇,声音低沉如索命撒旦一般,“在澳洲的时候我好像跟你说过,你最好能让我死在你手里。可惜,你没能做到。”
“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句话还真是亘古不变。”意外的,宋辰亦声音很轻,许是长时被关在阁楼注射安定所造成的,他的身体已经不如从前,在刚才殴打凌楹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
“在你我之间有个终结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夜廷深给保镖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会意上前将宋辰亦押制,以免他像刚才一样做出过激的举动而产生不必要的伤害。然而,他便也坐在了属下搬来的椅子上,勾起一抹嘲弄,“你不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么?”
红毯上,两个男人剑拔弩张,一个如王者一般坐在椅子上,一个如俘虏般被压制在地,红毯的两侧,是脸色苍白如纸的诸多宾客与记者早已忘记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用说各司其职了。此刻他们只想快速逃离这个被血腥的气息弥漫的场地,现如今那些将他们团团围住的黑衣侍应生们愈发像是参加葬礼的人。
“你们那些记者,不是很喜欢抢头条么?”夜廷深低低地出声,让那些躲在后排的记者们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见他们无动于衷,又是一声低喝:“出来!”
于是,那些原想着挖大新闻的记者们不得不硬着头皮从人群中走出来,光是看着此时的夜廷深都只觉后背生凉。想到自己也曾报导过有关于他太太的不良消息,心里更是一个咯噔。
“夜、夜先生——”
“闭嘴!”夜廷深喝了一声,眸底是恨意不绝的猩红。是的,他释放了,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终于释放了。当这些记者不明真相却大肆宣扬伤害凉至的新闻时,他就已经决定了不会对这些人心慈手软。他说过的,若有人欺她善,他定以十倍恶还之。他的女孩做不了这样的恶事,那么,他来做。
只要能还她清白,让她做回真正的自己,他一点儿也不介意成为世人口中的邪恶狂徒。
“你们给我听清楚了。”夜廷深早已敛起了昔日波澜不惊的模样,“以往你们对我太太和我的家人造成的伤害,我可以不去深究。但今天——”唇角微微扬起,“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你们就告诉世人什么。我太太是个良善的人,不会希望我为了她的清白而去捏造事实玷污别人。”
场上鸦雀无声。
*
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人,不会知道舆论媒介究竟能对一个人造成多么大的伤害。但,夜廷深经历过了,所以他感同身受,所以他尽他的所能想要替凉至力争清白。
他看到在舆论的伤害下,凉至的心境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原来那样骄傲的一个她,被外界描绘得那样不堪入目,她却无力辩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肮脏的污水泼到她身上,却无能为力。
有人说,被爱的人总是长不大的孩子,缺爱的人才会早熟。
若是凉至真的是上帝的宠儿,她又怎么会在最天真烂漫的年龄拥有了超乎同龄人的心智?
初遇她的时候,她不过还是个孩子,却在父亲的生日宴上避开了所有人安静地呆在僻静的泳池旁,脚丫子划着水,手托着腮帮发着呆。如果不是听母亲说起过,夜廷深又怎会知晓,那时的她,真的不过是个12岁的孩子。
她不该是那样的。
每个年龄的她,都没有那个年龄她该有的样子。
当世人因一件并未得到证实的“出轨门事件”对她大肆进行人身攻击的时候,谁又能记得?那个时候她不过是个23岁的女孩子,是应该被保护的,被尊重的,而不是被辱骂的,被攻击的。
他放在心尖儿上疼爱着的人,却要被外人那般指责,深爱如他,怎能不心疼?不心痛?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不择手段。
卑鄙么?不,比起宋辰亦、凌楹、瑶楚楚对她做的那些事情,他自认为自己所做的不及他们的十分之一。
澄清,只是他今晚的目的之一。另一个目的,就是让那些狠狠伤害过她的人,永远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包括——宋辰亦!
“在澳洲的那个雨夜,我没能听见她的声音,不知道卑鄙如你究竟对她说了什么才会迫使她让人送离婚协议书给我。以我的性命作为要挟么?可即便这样,你还是出尔反尔了,那一场大火我虽然侥幸逃脱,可是,你却让我失去了一个心腹。”夜廷深淡然地对宋辰亦说起了过往的恩仇,思及在澳洲那个小屋子里莫探替他挡下来的那一枪,思及那个想要帮助他的小女孩被火舌吞灭,他的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