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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至说:“想去衡阳,再回上海。”
夜廷深没有过问原因,便依她了。她不需要解释,他知道,衡阳市一带香火旺盛,是不少人求佛的圣地。虽然凉至她不信佛,但因为顾念苏的缘故,她愿意去这种地方走一遭。
在瑶族的时候就听说过了,说衡山脚下有一座很灵验的庙宇,叫南岳大庙。
“你信佛吗?”
在去的路上,凉至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又不等夜廷深回答,便说:“其实,我不信。”
她不信佛,也不信命,她信的,从前是自己,往后是他。
“信则有,不信则无。”夜廷深摸摸她的头,眼底有一抹黯淡一闪而过,“我也不信,但,我母亲生前信。她离世之前,在老宅子后院专门设了香案,倒也不会经常,逢年过节的时候总要进去拜拜。”又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治耳朵的那段时间,她拜得很频繁。”
鲜少听他提及悲伤的事情,凉至的心一下子便软了,侧眸看他,不一会儿便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微笑,“那说明,信也有信的好。我妈生前也信佛,她俩可真是好闺蜜。也说不准你耳朵的康复跟秦阿姨拜佛真有点儿关联。”她故意用了轻快的语调。
“还叫阿姨?”夜廷深惩罚似的低头咬了她的唇。
前座还有个在开车的活人,凉至可没他那么厚脸皮,笑着避开他,眼里像融进了辰星般,“我错了,应该叫‘妈’。”
夜廷深这才满意,知道她脸皮薄,也没继续对她上下其手,拉过她按进了怀里,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
“念苏信佛。”凉至靠在他怀里,轻声说:“可是她又不是真的信佛。念苏和顾叔叔的关系自小就不太好,喜欢和他对着干。顾叔叔是党员,信唯物,念苏就故意跟他对着干。”
夜廷深安静地听着,关于顾念苏的事情他兴趣不大,自然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他可不会好心地从凉至这里听到什么消息然后打小报告给井漾,追老婆这种事情,别人帮不来忙。
去大庙的路上车辆无法通行,夜廷深干脆让白寒开着车在路口停下了,自己牵着凉至的手步行进去。阳光正好,凉至身上只套了件薄薄的外套,没一会儿就微微冒了汗。
夜廷深便去路边买了把扇子,一边走一边给她轻轻地扇着。
凉至受宠若惊,打趣说:“我这待遇,真是堪比慈禧出宫。”
“我老婆的待遇可得比慈禧的还要好。”夜廷深捏了捏她的鼻子。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在路边拦车拦人的香火店老板,他们的热情程度简直超乎了常人的想象。这边夜廷深一边礼貌地回绝着各个老板的邀请,一边接到了白寒的电话。原来他在路边差点儿被香火店的老板给带跑了,便灰溜溜地开车远离了这一带,一会儿夜廷深给他电话他再过来。
凉至憋着笑,“说明这儿的香火确实是名不虚传。”
最后,夜廷深终于在大庙前的一家香火店求了香火。两人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会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好在店老板是个热心肠,直接拿了好几套配好的香火递给了他们。
凉至好奇,便问:“为什么有这么多套啊?”
店老板便一个一个拿出来解释:“这个是观音庙的,这个是财神殿的,这个是四大天王的,这个是……”
光是听着,凉至就觉得头大。好嘛,各路神仙人手一套,还不带重复的。
“再来一套。”夜廷深忽然对老板说,见老板愣了愣,便道:“替别人求的。”
店老板忙又去准备了一套。
凉至讶然,凑过去问:“为什么要两套?不是只替念苏求么?”
“既然来了,求一下也无妨。”
凉至便笑话他,“刚在车上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唯物主义说得一套一套的,打脸啊!”说完,还拍了两下手掌。
夜廷深捏了捏她的脸。
不一会儿,店老板便拿了一套新的过来,让两人在上面写下替的人的名字,又在先前那一套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是什么?”
夜廷深坐在那里写的,每一套上面都要写,估摸着要一会儿时间。凉至闲来无趣,便在店里到处晃悠,看到架子上摆了一排莲花灯,灯上还做了一个只系了肚兜的小娃娃。
问题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问完她就后悔了。因为她已经在一旁的标记上看见了,脸色便僵掉了。
店老板没察觉,便解释:“这是求子的。庙里边有个送子观音殿,把这个莲摆在观音殿前便能请示观音以实现自己求子的心愿,每年都有不少新婚夫妇来求,很灵验的。”
凉至便不说话了,不动声色地扭过了头,想去看夜廷深写完了没有。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笔,深深地凝着她,她对上他的目光上眼底窜起来了一丝慌乱,忙低下头,紧跟着她便听到他对店老板说:“再给我拿一盏莲花灯。”
店老板照做了,又说:“先生,这个灯要夫妻两人一起放才更灵验的。”
“那就拿两盏。”夜廷深爽朗地说,拉过凉至,“正好,求个双胞胎。”
*
夜廷深一手提着一个大塑料袋子,凉至走在他后面,早已没了最开始的兴奋劲儿。
“过来。”
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夜廷深便停了脚步,将两手袋子并在一起,回头冲她伸出了手。
凉至咬了咬唇,还是将手递给了夜廷深,末了想说话,却被他抢了先。
他说:“医生当时说的不只是有可能吗?你还年轻,又经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药浴调理,总会好起来的。别自己吓自己,你要是不放心,我再带你去检查。”
他安慰她:“别担心。”
凉至怎能不担心?
半晌后,她紧了紧手掌,小声地问:“那要是……还是不行呢?”她问他:“如果……我还是不能……你会介意吗?”
“不会。”夜廷深想都没想,“对于我来说,你就跟孩子一样,所以无所谓。”
“……”
凉至瞪了他一眼,“你这像是在安慰人吗?”
夜廷深笑了,顺势与她十指相扣,拉近她,“看着效果好像还不错。”
凉至惊了一下,随即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暖暖的,主动向他靠近了几分。
*
怀孕三个月的时间,凌楹的腹部渐渐开始显怀。因着这一段时间都在别墅里被人伺候着好吃好喝,显怀前她的身材便已经有所走样。
夜南歌来的时候,看到凌楹正靠在沙发上看着育儿经,笑容恬淡的模样,可因着她那张脸,夜南歌的火气立马就不打一处来了。
凌楹许是没想到夜南歌会突然来,也没听到下人通报,愣了下,笑了,“你来了。”
夜南歌觉得自己的指骨正在咯咯作响。
“我有身子了,不太方便,你也别客气,想坐哪里坐哪里。”凌楹轻抚着自己的小腹,也不知道是在装傻还是真没看到夜南歌愤恨的眼神。
“我给你的钱,你花到哪里去了?”好半晌后,夜南歌才问了这么一句,盯着凌楹,“说好的重新开始新的人生,你就是这样开始的么?”
她心里难受得紧,凌楹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凌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个和她一样爱唱歌,爱音乐的清纯少女到底去哪里了?
凌楹一点儿没意外她会这么说,挪了挪有些臃肿的身子,“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话刚落音,凌楹便觉左脸一阵**辣的,脸被一股力道扇得狠狠转了过去,散乱的头发落下,很快,白希的脸颊上便出现了五个大红指印。
“这一巴掌是替我大嫂打的,因为你,她名誉受损!受尽了委屈和折磨!还要为你的犯贱顶那么大一个黑锅!”
夜南歌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躺在沙发上的凌楹,话说完,又是一巴掌过去,“这一巴掌是替我大哥打的,因为你,他和我大嫂分离,饱尝了相思之苦,还要忍受外界的猜测和同情!”
“这一巴掌是替你自己打的,目的就是要打醒你!”
“这一巴掌是替你肚子里的孩子打的,因为有你这样的母亲,让他还没有出生就蒙受了莫大的耻辱!”
“这一巴掌是替我奶奶打的!”
“这一巴掌……”
来来回回扇了十来个巴掌,掌掌都蓄了力,夜南歌自己的手都打麻了,更不用说被打的凌楹狼狈成了什么样子。两边脸颊都红肿了,头发散乱得像个疯子,她瞪大了眼睛看了夜南歌半天之后,竟然笑了,“你打了我这么多下,就没有一下是替你自己打的么?嗯?”
☆、273 残忍的决定
要夜南歌怎么形容她当时的心情?
无疑,是愤怒的,同时,又是失望的。夹杂着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夜南歌看着被她打得不成人样的凌楹,那一张脸是陌生又熟悉的,眉眼间与凉至的相似度极高,乍一看,她都要以为她打的人是凉至了。
“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夜南歌颤着声音,“凌楹,你大错特错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你不去争取,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却死拽着不放!”
凌楹笑了,伸出右手捋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发,“南歌,什么是属于我的?什么又是不属于我的?在我看来,这些东西从来都没有该不该,只要我想,我就要!”
后来有人问夜南歌,她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她说,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动了想把凌楹和自己大哥撮合在一起的念头。因为这一个念头,她酿成了这一生都无法挽回的错误!
“那好。”
夜南歌放弃了用语言劝她迷途知返,事实上她现在的状态也不允许她继续同凌楹废话什么了。伸出手来揪住了凌楹的头发,迫使凌楹的脸离她近了些。夜南歌双目通红,颤着双唇,“凌楹,你不肯醒悟,我帮你。”
“南歌,你要做什么!你——”
凌楹感觉自己整个头皮都要被夜南歌揭开了,整个身子被夜南歌提起时,她才觉害怕,想反抗,但左手使不上力的她完全不是夜南歌的对手。便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