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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是她。
虽然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的眉眼与凉至的有几分相似,但当晚出现在监控画面里的那个女人,真的不是她。
想到这里,口罩遮掩下的红唇轻轻往上扬了扬,不动声色。
“我知道不是你。”
意外的,凉至信了她说的话。
瑶楚楚刚要欣喜地在板上写下什么东西的时候,凉至却一把按住了她的笔,走上前,伸手捏住了瑶楚楚的下颌,微微抬起了她那张有几分病态的脸,仔细地瞧着她那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厌恶。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瑶楚楚的血管里的确流着……夏家人的血。亲缘关系是任何人都无法抹杀掉的,她那张脸,无时不刻不在告诉凉至,她和瑶楚楚之间究竟有着怎么样的关系。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松开她,凉至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眼底有寒芒,“但是瑶楚楚,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件事情、还有那个女人,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
夏凉至离开后,瑶楚楚所有的笑意在顷刻之间荡然无存!
她手上拿着着写字板狠狠地砸向了房间的大门,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又砸在了地摊上,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声音。而她垂在双腿边的小手蓦地攥得很紧,紧到指骨都泛了白!
“气不过就冲着她撒,何必这么委屈自己?”
里面的卧室,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倚在门口,将刚刚门口发生的一切都纳入了那双鹰眼般的眸子里,眼底划过了丝丝凌厉,却在看到了门前那个委屈的小身影之后收起了这道锋芒,走过去将摔在地上的写字板拾起,递到瑶楚楚面前。
瑶楚楚闷不吭声地接过来,眼睛都红了。
“别哭了。”男人沉声,“动不动就哭鼻子像个什么话?柔柔弱弱的还怎么跟那女人继续斗?”
瑶楚楚没说话,眼睛却更红了。眼里的眼泪都蓄满了,可她就是倔强地没有让它落下来。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后,瑶楚楚咬着唇,拿着笔“唰唰”地在板子上写着东西。男人一直盯着她的鼻头,渐渐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觑起,不等她写完就回答:“还不到时候。”
闻言,瑶楚楚便将刚刚写的话全部擦掉,在板上只写了三个字。
一见到这三个字,男人的脸色直接变得有些难看,凌厉的眸子扫了一眼瑶楚楚,“我自有分寸。”
*
“你说谁要见我?”
凉至回到病房里的时候,孔蓓蓓已经等候了好一段时间。携了外边的寒气,凉至的喉咙又开始难受起来,便掩着唇轻轻咳着。
孔蓓蓓一脸的担忧,忙叫人倒了杯热水来递给凉至,凉至却摆了摆手,抽了几张纸巾,示意孔蓓蓓接着说下去。
“瑶家现在的三当家,瑶涔,是瑶楚楚的小表舅。”孔蓓蓓担心地看了凉至一眼,确认她没什么大碍之后才接着把话说下去。
闻言,凉至眼神微微一变,抬手轻抚着自己的心口。
在老爷子夏航掌权的时候,瑶家与夏家曾经是往来很密切的合作联盟,虽说当时两家的势力相差悬殊。瑶家一心想把自己的小女儿瑶玥加入夏家,当时夏家正在与温家苦苦竞争,瑶家便提出了联姻,表示愿意同夏家一起将温家的势力全部铲除。至于后来关系为什么会变得僵持,夏老爷子又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女儿“送”给温家,凉至是不得而知的了。
瑶玥那一辈一共是四个人,瑶玥排行老三,是她那一辈唯一一个女儿。大当家瑶安,二当家瑶飞,三当家瑶涔,这三个人的大名也曾经是风靡一时的。至于后来为什么会落魄,现在又为什么会突然要见她……
凉至按了按眉心。
或许,跟瑶楚楚有关呢?
“他有没有说,我为什么要见他?”凉至思考了一会儿后,轻声问道。
孔蓓蓓迟疑了一下,道:“三当家是托人来传的话。他说他手上握着大小姐你不得不去见他的理由,至于理由是什么,他说,大小姐自己心里应该会很清楚。”
凉至心里便是一个咯噔,烦躁的感觉腾地上升到了胸腔。
*
宋氏,总裁办。
宋辰亦斜倚在沙发背上睡着了,一身疲惫。
天已黑,办公室只开了落地窗前的两台地灯。光线昏暗,大片空间都被黑暗笼罩着。宋辰亦的手背搭在自己的额头上,许是因为喝高了,身体有些发烫,呼吸也不免沉重了几分。
这是他回国以后的常态。
经常莫名地心生烦躁,然后推掉一整个下午的应酬和会议,让助理或者是秘书拿来威士忌和冰块,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闷闷地喝着,喝得胃如火燎,喝得眼冒金星,喝得大脑的意识完全接不上了才肯停下来。
否则他没有办法阻止一个人的脸闯进自己的脑海里。
夏凉至。
在澳洲独处的那段日子,她生活中的百态都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脑子里,即便她的神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丰富多彩,甚至……一直都近乎冷淡,但即便是那样,他还是没办法把她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
他怎么就那么喜欢她啊……
“夏凉至,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喜欢你!”
他自顾自地喃喃着,语气嘲弄。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人了,却依旧清晰地记得那个人的名字,这让他更加烦躁了。
门忽然被拉开了。
一个人影逆着黑暗而来,缓缓朝着沙发上的宋辰亦逼近,步履轻快,又加上地毯吸走了脚底的声音,所以宋辰亦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直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顺滑的长发弄得宋辰亦有点儿痒痒的,他才拧起了眉心,下意识地推了那人一把,蓦地睁开了眼睛。
“滚”字已经发出了前半个音了,而宋辰亦却在看到了背着光的人影之后愣掉了,仿佛自己在做梦一般,呓语着:“凉至?”
☆、255 绿帽子
满城风雨席卷开来的时候,夜廷深正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上,因此他错过了上海市的精彩。
彼时已是寒冬腊月,将近年末。
本来按照梅纳德医生的意思,他至少得等到过完年才能获准回国。但这一段时间,夜廷深意外地格外配合医生的理疗,叫他吃药,吃!叫他打针,打!叫他检查,查!弄得梅纳德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知道夜廷深这么听话的原因之后,他却是又好气,又好笑。
当然,为了能提前回国给凉至一个惊喜,他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那便是有一段时间没接触任何电子产品,就更不用说像以前一样隔个三五天就同凉至通个视频。
他可是忍住了相思之苦,才换来了今日的提前相聚。如此想来,在高空中,夜廷深了无睡意,唇角的笑意不加掩饰地放大。
*
来接机的人是肖天佐和白寒。
白寒是千年不变的一副标准扑克脸,反倒是肖天佐露出了鲜少见的严肃神情。夜廷深起先没注意到,走得近了才发觉,他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然而还不等他发问,肖天佐便一把揽过他的肩,“老夜,听我的,你先什么都不要问,也什么都不要说,我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谈事情。”
夜廷深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出事了,而且这事是关于凉至的。
白寒与肖天佐相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立马就领着夜廷深往VIP绿色通道走去。在通道口有不下十名保镖候着,严阵以待,一看到夜廷深的影子,立马在车前筑上了两堵人墙。
这架势,倒是不太常见,所以夜廷深的脑子也有点儿发懵,心里的不安感也极其地强烈。但肖天佐事先打了根预防针,所以他现在再怎么不安也只能先压着。
等车子终于开动,肖天佐才稍微松了口气,但额头上的“川”字一点儿也没因此而消散。夜廷深终于按捺不住要问什么的时候,忽然一个急刹车,紧跟着司机眼明手快地锁上了车门。
夜廷深紧紧地抿住嘴唇,看着突然围上来堵住了他们去路的媒体。按往常他们铁定没胆子就这么挡住他的车子,还不要命地拍打着他的车窗,甚至举着机器对着车内的他一阵猛拍。想到之前这群人也是用这样的姿态对待凉至的,放在座椅边的大手蓦地攥紧,指骨微微泛着白。
一旁的肖天佐也有点儿手足无措了起来。
他虽然已经知道了这帮媒体的本事,所以刚刚特地叮嘱了夜廷深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问,就是为了节省时间让他们可以避开媒体离开这里,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群人找人的效率竟然如此之高,甚至还有不要命的冲到了他们的车前!
“开车。”夜廷深的声音不比着寒冬腊月的天有温度,肖天佐和坐在副驾驶室的白寒皆是一愣,再看司机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车子寸步难行,而媒体人愈加放肆。有的人为了防止到手的新闻又飞了,甚至不要命地爬到了车上面。车内的四人感觉到车顶微微一震,不约而同地皱了眉,而媒体的得寸进尺终于把夜廷深最后的一点点耐心都消磨殆尽。
“开车!”又是一声厉喝,司机终于回过神来,咬咬牙,踩下了油门。
夜廷深扫了一眼司机,又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白寒。白寒接收到了夜廷深的意思,身体微微前倾握住了方向盘。
司机一愣,白寒却在旁边淡定地说:“油门踩紧了。”
司机的背脊冒出了一阵冷汗,点点头,还是照做了,全神贯注的,生怕一分心他就去见阎王爷了。
*
从航站楼出来到上正道,司机手心脚底都是汗。这么横冲直撞,这么狂野地开车,他绝对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也绝对是第一次和别人配合着开车,虽说感觉和白寒的默契挺不错,但刚刚直闯的过程中确实伤到了人,这一点让他心里头有点儿难安。
“专心开车。”白寒叮嘱了他一句,又恢复了往常的扑克脸。
司机撇撇嘴,倒还是照做了。
而车后座,夜廷深的脸色可就没有那么好看了,简直不能仅仅用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