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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凌楹出道,以清纯外表、甜美声音被众人所知。与夜南歌的相识也不过是因为两人都执着于音乐这个梦想。音乐的世界那么纯净,真正深爱着它的人,如凌楹,却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被呼了一巴掌,凌楹也不恼,淡然地被打散了头发撩到耳后,冲着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渐渐肿起了脸颊,瞥了一眼夜南歌正在颤抖的右手,轻声问:“疼么?”
夜南歌又想起了自己刚毕业的时候。
同届的音乐生中,没有谁跟她一样,一毕业就立马被公司签下并发行了唱片,还获得了与歌坛资深艺人合作的机会,甚至毕业了好几年的学长学姐们都没有人像她一般顺风顺水。他们要么被迫放弃了音乐这个梦想,要么常年在街头的酒吧弹琴驻唱,期待着有一天自己的才华会被发掘。
嫉妒、不满、抱怨,那些负面的声音通通袭来,有人声音尖锐地指出:夜南歌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家室上位!
生气吗?
对于当时的夜南歌而言,这句话无疑将她多年的努力全部否定了。一次小型的歌唱表演,新星云集,她有幸上台高歌一曲。下台之后却有人将她围堵在厕所,辱骂她,嘲讽她,声音尖锐,措辞难听。
那时的夜南歌哪里能像如今这样容下外界的质疑?她很快就回击了,推搡争执间,她被对方戒指上一朵凸起的小花划伤了脸。劣质的金属材料让她的伤口很快发言化脓,短时间内恢复不了,这就意味着她将无缘于接下来的演唱和表演。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和凌楹认识了。
凌楹扶起她,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手帕,问她:疼么?
和今天一样。
一样是晚上,一样是在洗手间,一样是凌楹轻声地问她:疼么?
但夜南歌已经没法像当时那样真诚地回答她:脸上再疼,也比不过梦想被践踏的心碎了。
凌楹见夜南歌不回答,也不做声了,直接面对着镜子开始扑粉补妆,整个过程完全当夜南歌是个透明人。末了,她离开,在门口时丢下了一句:“南歌,不是每个有梦想的人都和你一样幸运。直接赢在了起跑线的你永远不会懂,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失去的究竟有多少。”
垂在双腿边的手蓦地握紧,夜南歌回头,叫住她,“当初你跟我高谈阔论追梦的时候,没有提过你会为它出卖你的柔体。”
凌楹的脚步僵住,扶着门的手紧了紧,指尖被抵得生疼。
“夜晚在不同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舞台上却要伪装得那般光鲜亮丽。凌楹,你用这种方式斩断了太多人的路。用这种方式夺走本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拿在手里就觉得开心快乐么?你每天面对那些用你的清白换来的奖杯,难道没有打从心里觉得很恶心么?”
句句犀利,直戳人心,凌楹无力辩驳,只苍白地笑了笑,回头,“你没变,说话还是这样大胆。说实话吧,南歌,我也恶心这样的自己,但是为了生活,我不得不这样做。”
☆、206 我是真的喜欢他
自那天之后,夜南歌便有些郁郁寡欢了。
律家的私人别墅成了这段时间夜南歌最常去的地方。这一代戒备很森严,倒是不担心事情传出去会对夜南歌或者律凌天不利,只是一向大大咧咧能给所有人带来欢乐的夜南歌气压忽然这样低,难免会叫人心生怜悯,就连律家的下人都看不过去了。
律凌天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虽说他早上接到了夜廷深打来的叮嘱电话,但其实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早就向公司那边告假几日,专门来陪夜南歌。
这女人的性子烈起来和男人一样,就连心情不好的时候发泄的方式也和男人一样一样的,连着几天拉着他把她折腾得下不来床,这让律凌天很是无语,怎么好像他和南歌的角色互换了?通常这种情况下,女人不都该扑进男人怀里大哭一场么?
“我说,你开口说句话呗。”这是律凌天第N次对夜南歌说这话了。
这几天,夜南歌除了晚上会发出声音以外,更多的时候都安静得不像话,这一点儿也不像他认识的夜南歌,不像那个每次来律家,都要把家里上下折腾一番的夜南歌。
这天,夜南歌坐在泳池边,赤着脚丫踢着恒温的泳池水。被律凌天这么一说,她恨不得把这情商低的死男人推进泳池里去。
而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噗通”一声,水面破开了一个巨大的坑,水花溅起,而夜南歌的心里竟然腾起了那么一丝恶作剧得逞后的快意。
律凌天好不容易在泳池里站直了,浑身湿漉漉的,一脸狼狈。望着依旧在岸边托着腮帮静坐的夜南歌,他迈着步子在水里艰难往前,夜南歌以为他肯定要来报复她了,忙撑起身子准备逃跑,结果律凌天停了脚步,问了她一句:“心情好些了么?”
夜南歌的脚步便停住了,偏着头愣愣地看着他。
律凌天抹了把脸上的水,爬上岸,扯了扯湿漉漉的衣服后,继续说:“好或者不好你都表个态吧。好的话就过来我身边坐下,不好的话也过来,想继续看我出糗也成,别把事情都一个人闷在心里。”
这就是律凌天。
一个不善言辞、说话有些笨拙、却会设身处地为她着想的男人。这样想着,夜南歌心中竟腾起了一股暖流,腿便不受她控制似的往律凌天走过去了,拿来了一条干净浴巾,她意外乖巧地跪坐在他旁边,安静地替他擦着身上的水。
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律凌天觉得,女人生起气来真是太可怕了,随便一件事情都能被她们不分场合地当做情绪的发泄口。这会儿,律凌天觉得他的脸要被夜南歌蹂躏出一个洞来了,忍无可忍之下,他只好一把夺过了浴巾,披在自己身上,又招呼着夜南歌坐在他旁边。
夜南歌照做了。
“又是因为凌楹的事?”
这也是律凌天的猜测,之所以加上一个“又”字,无非也是因为夜南歌也不是第一次因为凌楹露出这样的神情了。虽说女人的世界他不大容易理解,但也知道,凌楹于夜南歌而言是很重要的,哪怕只有那么一段时间。
意外的,夜南歌没有否认,轻轻点了点头,“绯闻你也都看到了。”
当然,他又不瞎。
律凌天这样想着,但却断然不敢这样说的。思索了一会儿,他问:“所以呢?”
“不好奇照片上的男人是谁么?”
“是谁?”
夜南歌看了他一眼,“宋氏财阀,宋辰亦。”
律凌天一惊。
宋辰亦和沈芳娇联姻的事情人尽皆知,沈芳娇的兄父也对这位乘龙快婿挺满意的,两家频频来往,在外人眼里看来,这两人的结合只是时间问题了,并且有媒体预知了两人的婚事最晚应该不过今年年底,可现在……
“你没有看错么?宋辰亦是和凌楹作伴出现的?”
私人会所,尤其是常有高层人士出没的私人会所戒备都相当森严,一般是不可能会有狗仔或是媒体混得进去,就算混进去了拍到了什么,他们也不可能放得出来,想来这也是宋辰亦敢明目张胆地偕同凌楹出现的原因了。
夜南歌百分百确认她没有看错。
耸了耸肩,她叹道:“我还一直以为她喜欢的是我大哥来着,上次和凉至一起碰见她的时候我还特地跟凉至说了她和我大哥之前的事情。”
律凌天有点儿搞不懂了,“所以,你现在是在惋惜她喜欢的人不是你哥?”
“没有。”夜南歌仰头,轻舒了一口气,心情很是复杂。
那是凌楹亲口说过的,她喜欢夜廷深这件事情,于夜南歌而言从来就不是秘密,甚至在圈内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最早时夜南歌也以为她是想借助夜廷深的名气靠绯闻上位,质问过她,她却说:南歌,我是真的喜欢他。
所以,在她知道凌楹的不堪事迹之前,她甚至还问过夜廷深:哥,你喜欢凌楹么?能试着和她处处么?
但之后得知凌楹是那样的人之后,夜南歌便庆幸自己的大哥当时对凌楹并无感觉,否则她一定会内疚死。她那么完美的大哥,怎么可以配这样一个不爱惜自己的女人?
*
然而,夜南歌没想到的是,凌楹居然那么快就主动找上了夜廷深和凉至。
她是直接奔着夜廷深去的,毕竟稍稍有脑子的人都会清楚,夏凉至是夜廷深公开承认了的正牌女友,其他女人根本没那个身份站在她面前与她谈论夜廷深的种种。
夜氏的大楼她进不去,她是公众人物,自然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去围堵夜廷深,但是她一点儿也不想通过宋辰亦又或者是其他商人以应酬为由把夜廷深约出来。她只想见他,私下见他,无关乎工作。
这天,凌楹做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举动。她撇开了经纪人和助理,独自一人开着一辆红色轿车在夜氏大厦的停车场出口守株待兔。还好,她运气不错,天还没黑的时候夜廷深就开着车出来了,看了下时间,估摸着是赶着去吃晚饭。
凌楹立马就驱车跟上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冒出了汗,连带的口舌也有些发干了。趁着等红灯的档,凌楹忙照着后视镜整理起了自己的着装,可就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她再抬头,竟发现车子已经跟丢了。
急急地穿过了绿灯,偌大的马路上却看不到那辆车牌号倒背如流的车子了。天色渐晚,凌楹开始漫无目的地在车上开着,内心烦躁不已,打了几个方向盘之后,车子竟不小心拐进了狭窄的弄堂。
懊恼地捶了下方向盘,凌楹便急忙想着把车子退出去,却在后视镜看到了将她拦截在弄堂里的一辆黑车。车型她不陌生,但因为对方是横着拦截的,所以她看不清车牌号,因此也无法辨认这辆车是不是夜廷深的。心怦怦地跳动着,她看着黑车上的男人打开了车门,一身笔挺西装站在车门边,目光就那么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后视镜中她的脸上。
凌楹心里一惊,下意识地解开了安全带,手有些发颤,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