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半个月以来,夜廷深对夏启昀母子就防范有加,更是因为有前车之鉴而不让任何陌生人以任何理由接近凉至,导致夏启昀手中的筹码无以致用,以至于开庭当天,作为被告的夜廷深泰然自若地坐着,而台下的夏启昀面上虽波澜不惊,但放在腿上的双手却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包包。
紧张吗?不,更多的是不安。
她总觉得,这段时间夜廷深不可能真的什么都没做。而她与温阳虽然发动了所有人力物力,并借助了宋氏的帮助,却依旧找不到可以直接指向夜廷深杀人的有力证据。
是的,就连宋辰亦也没有找到直接有力的证据,这样的形式下,以夜廷深的能力很有可能会绝地反击,那样他们的计划便会功亏一篑。
偷偷瞄了一眼陪审团的席位,夜廷深那边竟只有夜寂和夜氏的几位特助出席。这令夏启昀瞠目,看来夜廷深真是铁了心地不让凉至以任何方式参与到这个案子里面来。
再看夜寂呢?
夜寂本来就是只出了名的老狐狸,不管在什么场合都是那副标准的微笑,礼貌却又疏离,想要从他的表情上探知点什么,夏启昀怕是没那个修为了。咬了咬唇,她最后只好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原告席位上的温阳以及刚从监狱出来的还戴着镣铐的夏景逸,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毕竟事实摆在那里,就算他夜廷深再怎么有本事,终究还是会百密一疏。
*
这一天,凉至没有出席庭审,极其不情愿地在家中打发着时间。庭审的结果没出来,她似乎哪儿都不想去。
然而,在家里磨时间也是个顶煎熬的法子,凉至在自己书房里呆了老久,书柜上有关法律的书寥寥可数,而且还都是关于经济的,她随意地翻了翻,觉得无用就扔在了一边。直到她把整整一排的书全部抽出来翻开摊在一边之后她才抬腕看了看表,十八分钟。
她觉得时间还真是过得慢啊。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之后,凉至干脆想着要不就出门算了。出了门,哪怕瞎晃悠晃悠也好过在家里这样耗着,这么耗下去,她觉得她头发都该白了。
然而门刚拉开,她前脚还没踏出去呢,就立马被屋外的阵仗给吓住了,二话没说“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后,她才趴在门上通过猫眼看着外面的情况,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眼花之后,竟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屋外这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男子是做什么的?干嘛守在她家门外?
下意识地赶紧将门反锁好,凉至便蹑手蹑脚地跑回去把厨房里的扫把拿在了手上,又趴在门上看了一眼,外面的人纹丝不动,倒是没什么要“图谋不轨”的动静。
凉至想,这样的情况她是该先报警呢还是先想办法把外面的人都吓走呢?后者似乎不大可能了,毕竟外面人多,思考了半秒钟后,凉至便立刻把手机掏出来准备拨打业主热线了。
结果她还没翻出业主的电话,一阵铃声差点儿把她的魂都吓没了。一看来电显示是夜南歌,她差点儿没吐血,这丫头,平常怎么不见她来电来得这么积极?
不过,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凉至是没法和夜南歌瞎嚷嚷了,稍稍措辞了一下后,她按下了接听键,却把手机放到伸到离她有些距离的地方,大声说着:“喂?亲爱的,你到了吗?……哦,在停车场停车啊,东西多吗?要不要我来帮你啊?……哦,你们有七个人啊,那你们赶紧上来吧……”
全程都在自编自导自演。
电话那边夜南歌已经风中凌乱了,冲着手机大吼了一嗓子:“夏凉至!你丫的不仅有舞台恐惧症,还有被迫害妄想症呢?!”
奈何,凉至听不到,把这一出“戏”演完之后又偷偷摸摸地往猫眼处瞄了一眼,确定外面人没了,才终于疲软地瘫在沙发上,一看手机还在通话中,便赶紧凑到耳边解释:“不好意思啊南歌,刚刚是……”噼里啪啦地解释了一大堆。
另外一边的夜南歌正在赶通告,趁着休息补妆的空档来给凉至打了这么一通电话,结果她还插不上话说重点,气得脸都绿了,给她补妆的化妆师吓了一跳,生怕自己的手法惹得这位小祖宗不高兴了。
等凉至好不容易解释完了,夜南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看着镜子里皮笑肉不笑的自己,她对着电话那头说:“美丽机智的夏凉至小姐,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
“外面那些个黑衣人是我哥配给你的贴身保镖,不是什么要入室抢劫或者要绑架你对你图谋不轨的不法分子!”
凉至默。
好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真的就没脸见人了,所以她祈祷着夜南歌是在骗她了,便含着一丝侥幸地问:“就算是真的,你怎么知道一定是门外边这几个?”
“因为他们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说他们好像把夏小姐给吓着了,希望我能给你解释一下?”
“那他们干嘛不打给你哥要打给你呢?”
这话完全是脱口而出的,说完之后凉至就后悔了,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她最近是怎么了?智商不在服务区啊……
默默地挂上电话之后,凉至长长地吐了口气,把脸埋进了掌心里。
事实上真的也不能怪她啊,前些日子他们一直是便衣呆在她周围没有让凉至察觉到她们的存在过,今天忽然西装墨镜整整齐齐地站在她家门口,换谁能不吓着啊?
☆、204 不利的形势
法庭上的对峙,说白了其实还是辩护律师之间的对峙。
温阳那边的律师是通过宋辰亦打通了关系请来的资质颇高的老骨干戴尚渠,已经是上海律政界的老风云人物了,然而即便如此,他在律师界的权威和地位依旧不可撼动。自上次凉至来夏氏大闹了一番之后温阳才发现,他和母亲先前太过急于拿下夏氏了,很多方面都还没来得及考虑,比如,哪怕凭他和夏启昀如今在夏氏的地位和权势,依旧有许多他们使唤不动的人。
比如夏氏内部专聘的律师团。
而温家的势力仍旧没有伸到国内来,情急之下温阳也只好请求宋辰亦的支援了。宋辰亦倒也二话不说就给他安排了几个资质高的律师过来,这让温阳多少多了些底气。
不过……
他眯眼看着被告律师年轻的面孔,放在桌下的双拳便蓦地攥紧,双眼中的敌意丝毫没有掩饰。
无论如何,他今天也一定一定要让夜廷深下不了台!否则他难解他心头之恨!
而对面的夜廷深呢?
相比温阳的气势汹汹,他反倒像是在状态之外了。听说对方并没有找到什么直接有力的指向他的证据,他便真的一点点负担都没有了,只是目光渐渐移向了陪审席上坐着的夏启昀,唇角微微勾起。
好戏还在后头。
距离正式开庭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夜廷深对辩护律师吴岳说:“放轻松。”
吴岳笑了笑,倒也真的没什么压力。虽说对手是律师界的老前辈了,但作为夜寂亲自挑选出来的夜氏专聘律师,吴岳头几天就已经做好了功课。这场官司该怎么打,可能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他和律师团的其他几位都早已做出了猜测和应对方案,而夜廷深想要的结果是什么,他也再清楚不过了。
*
另一边,实在是百般聊赖的凉至竟然破天荒地跑去逛街了,而且是在夜廷深的开庭日这天,这让几个跟在后面的保镖都有些瞠目结舌了。但因为夜廷深吩咐过了,除了法庭,她想去什么地方都跟着,所以他们也只好跟在这位性情捉摸不定的大小姐身后。
莫探是这些保镖的头儿,也是夜廷深的特别助理,虽说极少在凉至面前露过脸,但自己boss的女人,他多少还有些了解,知道凉至精明得很,虽说她上午一直在自嘲智商不在服务区,但莫探想,说不定这只是个障眼法呢?
所以,即便凉至要求他们几个一定要和她保持三米开外的安全距离,否则太招摇了,但莫探还是心思颇深地寸步不离,与凉至只有半米的距离,这样直接掐断了她想要甩开他们的念想。
对此,凉至除了勉强笑笑还能说什么吗?既然是夜廷深安排的,那她就忍。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这样排排走着出来逛街,不会觉得画风很奇怪么?”凉至心生一计,偏过头来和离她最近的莫探聊起天儿来了。
莫探是个挺耿直的人,知道凉至有三寸不烂之舌,能言善辩,他要是跟她聊上几句,指不定就被她带沟里了,于是他聪明地回了一句:“只要您方便就好,我们随意。”
凉至险些抓狂,“可是我不方便啊!”
莫探就说:“那您直接把我们当路人甲就好了。”
凉至无语,然而她再说什么的时候,莫探已经不理会她了。换句话说,夜廷深的保镖并没有陪聊这项服务。
凉至要疯了。
左思右想之后,她一个电话打给了顾念苏,要求她半个小时之内出现在她面前。那边很快就传来了顾念苏的怒吼:“半个小时从浦西到浦东,你当我飞的啊!”话虽如此,但顾念苏还是二话没说就赶过来了。
彼时凉至已经坐在了商城楼下的一家咖啡厅,莫探几人也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落座。顾念苏赶到的时候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看了眼凉至旁边一字排开的购物单,啧啧叹道:“这架势,豪门贵妇啊!”
凉至直接扔给她一个白眼。
“吱个声儿呗,大小姐你把我叫过来不会只想着咱俩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干坐着吧?”
闻言,凉至不乐意了,“谁是大眼谁是小眼?”
“哟呵,现在可是你有求于人啊!”顾念苏提醒她,看了眼她怏怏的神情之后,也就明白了,“我可没那本事现在就给你弄到庭审的情况,至少得到结束。”
凉至没说话,直勾勾地盯着顾念苏,看得顾念苏心里发毛,便补了句:“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另外一个人,他或许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