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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的马车早已远离洛阳,她趴在窗户上死死地回头望,虽然隔得很远,可是还是看得到整座洛阳正大火吞噬。
爆炸声,房屋倒塌声,人们逃命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
落落难过地闭上双眼,怎么会这样,怎么还是这样。
烈焰和鲜血在夜色中构成一幅凄厉绝美的图画。
刀戟声入耳,明月照天涯。
有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战袍如同瀚海云涛,正在得意地欣赏着这幅杰作。他甚至激动得心跳加速。
看着被大火吞没的洛阳那繁华皇都,雕阁高楼迅速倾塌,姹紫嫣红的牡丹,断墙铭刻了谁的记号。
吕布忽然想起那个贪慕虚荣的女子,仰天长笑:“没有人像我一样爱你,纵使物是人非,生死两隔,可是我却可以把洛阳烧给你!”
姜零和吴勇早已布下法阵搜捕此时丧生火海的亡魂,他们果然如他们期待的一般死于和吕布的一战了。然而,讽刺的是真是死亡到来的时候又没有人不感到害怕和怨恨。
他们的怨念之深,以至于姜零做法带他们到枉死城时染红了黄泉。
姜零的眼睛因愤怒几乎也变成了血红。吴勇不敢为落落辩解什么。他知道,这次,姜零绝不会善罢甘休。
洛阳一役,关东盟军元气大伤。军阀纷纷退回各自势力范围,养精蓄锐,静待东山再起之机。
只曹操不甘失败,领兵追击,却因势孤力薄,军粮短缺而被董卓部将徐荣打败。
曹操痛定思痛之际遇谋士荀彧,采其编流民成兵,使民兵屯田之计。
此是后话。
夏末秋初,骄阳似火。
董卓自封太师,同时在族人中肆意封侯,又封吕布为温侯。
一时,董卓权势可谓只手遮天。
同年,董卓大征徭役,在长安建高大坞,极尽奢华。
从夏末修至初春,终于完工。
高大坞中美女如云,终日陪董卓寻欢作乐。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十余万民工累死于酷暑严寒与极度疲劳之中。(这个数据为本人杜撰,为的是突出董卓□□,并不是史实)
这一年,姜零和吴勇也前所未有地忙碌。
收服亡灵的工作接踵而至,他们已经无暇顾及落落。
转眼又是一年
公元192年。
冬末春初
去年冬日的暖阳终究不能持续,天空终于开始下雪。
一片片的雪花在空中飞舞,旋转,再落下。
整个高大坞的如心院中的牡丹早已凋谢,枯丛和落光了叶子的树木在这严寒之下,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落落身着大红的火狐皮斗篷,在雪地中更显得灼目盛放。
阎王无事不登门(1)
12岁的少女,已经开始发育,出落得婷婷玉立,能轻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是呵,在古代,这个年纪就快可以嫁为人妻人母了。
可是落落却常常只是落寞,就连蔡邕和她讲文人轶事她也是意兴阑珊。
洛阳浴火那次死亡的士兵,压在她的心头,重不堪负。
于是黛眉间少有欢颜,只有两种情况例外。
一是见董卓,二则是与小樽聊天。
面对董卓时是怕连累下人,面对小樽时则是怕她内心徒增愧疚。
一直假扮八岁女童,偶尔做回真实的自己,也似乎变得如此奢侈。
她们并不会去聊那场大火,似有意或者无意。
对于落落和小樽来说,都是内心难以言说不愿触及的伤疤。
何况,落落在董卓身上,终于明白了什么是苛政猛于虎的道理。
落落开始格外地想家。
夜已很深,落落却连一点睡觉的意思都没有,她和小樽兴致勃勃地说着现代时候的趣事,自从大火烧了洛阳后,小樽居然也变得很乖的样子。
虽然落落说过不关她的事,小樽还是深深地自责。落落希望她能开心一点。
可小樽只是直坐在旁边,静静的听着。
终于,当落落说到自己如何戏弄老师的时候,小樽终于忍不住笑了。
那一笑,似蔷薇满天。
落落开心道:“你笑了就好,你原该多笑,笑起来好看的多。”
小樽却忽然敛住了笑容,惊恐地看着落落身后,她的眼神,犹如看见鬼魅一般。
落落惊疑地回过头去,也不禁骇然道:“你怎么来了?”
身着紫色长袍的姜零长身而立,一脸冰霜地站在她们面前。
下人听到声响赶紧入屋查看,却只见落落一人坐在榻上,狐疑道:“小姐,怎么了?”
“没,没什么,刚才做了个噩梦,梦里受到些惊吓。”落落定了神道:“都是你们在房里让我感觉不舒服,你们都出去吧,别吵我睡觉。”说罢,挥挥手将下人赶出房间。
下人刚出房门,落落就立刻冲过去从里间把门插上她不愿无辜的人无意撞破受苦。
再回头看时,不禁大惊失色道:“你要干嘛?快放开小樽!”
小樽此时被姜零用一道银色的光束缚着。
下人刚出房门,落落就立刻冲过去从里间把门插上她不愿无辜的人无意撞破受苦。
再回头看时,不禁大惊失色道:“你要干嘛?快放开小樽!”
小樽此时被姜零用一道银色的光束缚着。
光带越勒越紧,小樽的脸也因为疼痛而扭曲,豆大的汗珠一直在滚落,头顶冒出了白气。。。。
白气越冒越多,小樽单薄的身子也好像要碎掉一般。
小樽自然反抗不了姜零,只好挣扎着扭动着身子哭喊:“王爷,小樽好疼啊,落落,快救小樽啊!”
小樽很美,这样一个美人若哭着哀求,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心软。
可是,姜零却好像偏是个心肠比铁石还硬的人。
此时的姜零如同一位倜傥的死神。
阎王无事不登门(2)
身着诡异的紫袍,黑色的长发只简单地用紫金冠束起,眼波流转间连瞳仁也带着肃杀的殷紫,脸上一如既往地冷漠。
若不是姜零在伤害小樽,落落会觉得他比耽美漫画里的男主角还要诱人。可是,这个长着俊脸的男人却在恶毒地折磨最单纯善良的小樽!
于是林落落看不起他!男人好看并不能成为他打女人的理由!
落落恼怒地瞪着他,愤然道:“快放开小樽!三更半夜跑到女子闺房!信不信我报官抓你!”
“报官?呵呵。”姜零那冰块一般的脸居然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神色:“我倒想看你是让你的太师父亲派官兵抓我?还是叫吴勇缉拿我回鬼界?”
说罢左手五指一紧,“啊-——”小樽登时凄厉地惨叫起来。
落落的脸色比外面的雪还要白。
阎王一把揪着小樽的头发,重重地把她甩到墙角,好像是甩一条狗一般。
姜零嘲笑道:“怎么?太舒服了吗?叫那么大声如果我没有用结界把这房间封住,估计外面的人都要被你的哭叫声吓死了吧?这点疼都受不了,那换成火烧呢?”
小樽的嘴角渗出绿色的血液,可是她不敢哭,她知道这个时候哭泣无疑更会激怒姜零。
落落的脸色愈发难看,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了出来,她终于明白姜零是为何而来。
可是,把过错推到小樽身上就能解决问题吗?她想阻止姜零,又怕小樽受伤更重。
在落落犹豫的时候,姜零左手一动,立刻一丛紫色的鬼火在小樽身上忽地燃烧起来。
“混蛋!”落落再顾不得许多,她直冲过去,想从姜零手上把小樽救回来。
姜零并不阻止,可刚接触到小樽和她身上的火焰,落落就感受到那样的疼痛如同硫酸腐蚀一般。
虽然这种鬼火并不会破坏她的肉身,但是落落似乎觉得自己的手就要被烧焦,甚至那种刺痛让她产生要把手砍下来的感觉。
小樽哭着说:“落落你不要管我了。。。。。。”
姜零轻蔑地用眼角瞟了落落一眼:“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姜零这么冷冷地看,仿佛她们的一切痛苦都是罪有应得。
落落并没有因此停下手里的动作,她拼命拉扯着光带,说:“小樽,你坚持住,我马上就能救你。”
小樽的眼睛现出感激的神色,待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小樽知道落落决救不了自己,可也知道,若不让她这样做,落落更会心痛。
朋友之间,无力相助的时候,只是陪着她一起痛,一起哭。
落落是凡人,这鬼火的疼痛已经让她几乎要晕过去,她紧闭双目,额头沁出冷汗,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她没有打算放弃。
友情,原本就是生死与共。
姜零脸上现出复杂的神色。
终于一扬手收回鬼火和光束,落落和小樽登时跌落在地上。
落落在地上扬起头,倔强地盯着姜零:“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们?是欺负我们没有你法力高强吗?”
阎王无事不登门(3)
姜零的眼睛透出冷冷光:“凭什么?!你可知道洛阳这一烧死了多少人?他们的痛尤甚你们今日千倍!”
落落哑口无言。
“吴勇已被打入枉死城服役赎罪,若不是你本阳寿未尽,我现在就可以将你一同烧。”
姜零的声音并不大,但停在落落耳里却振聋发聩
洛阳?洛阳的大火?他怎么可以把罪过推给她们?难道他不知道历史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吗?
对于这样的罪名,林落落不肯承受,小樽也不该承受。
“这不是我们放的。我知道会有大火才叫小樽去给关东盟军送信,就是为了要阻止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