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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本王以为大权在握,而今又为俎上鱼肉,六王妃该知道本王最后的心思,本王不愿多言其他,但求六王妃护她周全。”
他前脚出门,侍卫就紧跟其后,生怕他长出三头六臂遁地而走。
“不管你如何对宁治,茉鸢必活。”
蒙卿没有问宁沨为何能及时赶到,也没有心思,他成功地骗了全天下的人,包括她。
“坤平,可否借一步说话。”
耶律煦淡然地说着,已经背过身离开四方殿,这里有太多他的回忆,兄弟反目、厮杀都为这里添上了不光彩的殷红。
灯火十分柔和,映在路上,石板路子被打扫得很干净,四周花草的长势也极好。
他身影十分单薄,花甲之年,虽有皇族之气,但白发苍苍,不过比孝盛帝年长四岁罢了,看起来竟比他老十多岁的模样。
步履还算稳健,常年在山中活动,心性也越发明朗。
“可曾听闻那年的兵变?”
蒙卿不答。
自幼便听着外公的赫赫战功,为国为民,从来不曾怀疑。只是在隆平围场知道外公是被赐死之后,她才开始着手调查,结果自然不如人意。堂堂安亲王,死因也是不可告人,除了功高震主之外,就剩下当年的皇位之争。
“早前本王经常会想,若那年二爷帮的是本王,或者今日就不会有这等局面。”
说到此处,耶律煦不由得长叹一声:“其实细细想来,不管谁当了皇帝,这等局面也是避无可避,不是你们也会是其他人。这样也罢,省的本王也如耶律熙那般死不瞑目。”
“大皇叔今后打算如何?”
“你以为以宁沨的手段,本王还能活?”
耶律煦的话恰好是蒙卿最担心的,宁沨的脾性到此刻才完全展露出来,以前的温文尔雅是真是假都没有任何意义。
“反正本王在玉碟中早已薨逝,你又何必在意?”
“大皇叔说这番话不就是让蒙卿在意吗?”
耶律煦大笑起来:“二爷的外孙女果真聪慧过人,不过就算本王不说,你对宁沨还是有所保留,不是吗?”
蒙卿不得不承认,自从蒙御说那番话的时候她就对宁沨多留了个心眼儿。
“其实你们之间从来不是十全十美的,你们之间的信任只存在生离死别的时候,这些你都清楚地知道。”耶律煦唇边的笑意在昏暗的灯火下诡异起来,“宁沨早就想好了从山中逼宫,若非苏尚棠和宁泽,三年前他就可以做到。”
“三年前?”
隆平围场?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呵呵……”
蒙卿的笑容显得无力,难怪那个时候他那么反常,难怪这些年来他对宁泽都有所保留,若宁泽不回宫,那年他就可以发动兵变,只是他漏算了宁泽的兄弟情深。
转过身,她不再问,不再看,只是耳畔一声“咕咚”,水花四起,一些不识趣的小水珠被溅起,打在脸上,冰凉如刀割。
第一百七十八章 帝王心不可测(二)
更新时间2014…6…13 14:10:33 字数:3492
元平三十年,正月,孝盛帝驾崩。
遗诏曰:朕之一生,虽有不才,事必亲为,以孝德治天下。今天下之势,实为朕之所忧。大齐万数江山,唯靖亲王皇六子,礼贤下士,深得民心,坊称贤王。其深肖朕躬;可承宗庙社稷,即皇帝位。
三月,宁沨行登基大典,称齐孝高宗,改年号永泰。
奉养母惠妃谢氏为荣懿太后,迁至鹤寿宫,先皇后宫皆为太妃,除庄太妃、容太妃外,其余人等迁至菩提寺为先皇诵经。
封靖王妃尹氏为端睿皇后,五月行大礼。
圣旨一一下达,几乎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高兴。
宁淳宁溪等人的幕僚都得到了极好的官职,这一仗可谓赢得漂亮。
玉箫的事自然不了了之,随濛卿住于霖坤宫。
嘉颜封为柔妃,居西六宫之长乐宫。
春暖花开,自然是有人得意有人愁,羽禧宫有三殿,主殿谓之羽禧,侧殿为羽墨、羽荟。宁治不得出宫,从被软禁的那日起就被禁足于羽墨殿。
霖坤宫离羽禧宫本就不远,只是至今她也没找到有何面目见姑母一面。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这句话是她常念叨的。
“宗姬万安。”
玉箫的面色不大好看,匆匆请安之后,眼色也不对劲,濛卿瞧出了些许端倪,屏退左右,才问:“出了何事?”
“柔妃出家了。”
“皇上舍得?”
“御史台查到康皓并非她与皇上亲子。”
濛卿叹息:“果真如你所料。”
“我并非要置她于死地,只是当初……”
“罢了,咱们之间是该有个了断。”濛卿拨弄着刚开的茉莉,又问,“康皓如何?”
“说是皇上亲自下令,秘密处死。”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宝石戒子迎着明晃晃的阳光刺得人眼睛生疼,似要落下什么一般。
“真够狠心。”
半晌才吐出这四个字,收回手,弹弄着衣摆。
“苏大人被撤了兵权,十七爷全数接管,封吴王。”
“有封地吗?”
“没有。”
濛卿摇摇头:“还不是一个虚名,只怕过些时日就该轮到宁泽了。”
“宗姬可有办法?”
“如今我也身不由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茉鸢。”
顿了顿,她才道:“茉鸢如何了?”
“奴婢就差事儿还未禀告。”玉箫面色极其凝重,“不知谁放话出去,说三王爷病入膏肓,三王妃在府中悬梁自尽了。”
她身子一颤,忽然觉着四周比寒冬都还冷,冷入心扉。
他果真够绝,够狠。
“我要去瞧瞧厉王。”
“宗姬,”玉箫的眼睛又晃了下四周,才敢从腰间拿出那封信,信封都是皱巴巴的,显然是通过了重重关卡才到她的手上,“这是三王妃给您的。”
濛卿赶紧接过来,只是寥寥数字,不外乎也是让她保全宁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此话落到了这两人身上却不一样了,不约而同的都是说着同一番话。
玉箫接着又递上火折子,濛卿顺势就将手中的信笺往火折子上点,顷刻之间,漫天灰烟。
羽禧宫,四周的花儿开的很艳,只是春天的话不若那日耶律煦落水时的惨淡和倔强。
她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里面的两人,只是此刻她不得不面对。
玉箫推开门,物件摆设,什么都没有变,只是觉着有十二万分的萧条。
院子中间,她躺在太妃椅上,椅上铺着雪白的银狐皮毛,柔和的阳光洒下来,也显得宁静了不少。
“来了?”
“是。”
庄太妃慢吞吞地睁开眼睛,没有起身,只是看着有些刺眼的阳光:“好玩吗?”
“姑母……”
“不要这般称呼,许是我尹家造了孽,才有你这等罪人。”
宫人将她扶起,好似这些年不见,她苍老了不少。
“你的好夫君,竟将我与晚辈软禁于此,传出去,你让咱们尹家的脸面往哪儿搁?倒不如,你让他来,给我个痛快。”庄太妃往日的风光不在,太妃的规格比妃嫔高出了不少,但此地却瞧不见那等荣耀,只剩下以前没有的冷清。
此刻,羽墨殿的门开了,区区几个月,他也消瘦了不少。
屋子里还传出阵阵茶香,他挂着笑意:“亏得你还惦记着我,茉鸢派人送来的龙井就是不一样,她好吗?”
“她……”
濛卿垂下头,长叹:“对不起。”
笑意在脸上僵住:“如何?”
“她自杀了。”
“轰!”
剧烈的声响让濛卿反应过来,宁治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你说你会保她周全,你说你会做到,如今你到好,一句对不起就算了?”
“王爷,其实……”
“玉箫,闭嘴。”
宁治的脸涨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起,斗大的汗珠从他额上蔓延开来,这等模样好似在哪儿见过。
濛卿吓得不由得后退几步,茶香甚浓,问庄太妃身边的宫人:“这茶什么时候送来的?”
“今儿个早上。”
茉鸢几日前就自尽了,怎么还会送来这些?
糟了!
还没等濛卿想清楚,玉箫眼疾手快将濛卿拉开。
宁治的面色已经由红到紫的变化,身上的汗味也越来越重,不自觉地自己也开始解开扣子,而在他面前的就只有庄太妃。
庄太妃早就被吓得魂儿都没了,宫人吓得撒腿就跑,而此刻她想跑都跑不动,宁治粗壮有力的手一把就将她拉过来,翻身压倒在地。濛卿见状,赶紧上前拉开宁治,宁治常年习武,力大如牛,更何况此刻他根本就失去了理智。
“宗姬,咱们走吧。”玉箫扶起被宁治推到的濛卿,劝道。
“混账!她是我姑母!”话音刚落又冲上去,此刻宁治兽性大发,竟将庄太妃的纽扣扯散,一地的珍珠却是万般难堪。
“救命啊……救……不要……”
庄太妃的声音在空洞的羽禧宫传来,显得无比空寂可怕。
“杀妙可的是文国公!”
濛卿万不得已才说出这句话,这是茉鸢的遗书上写着的,当年文国公为了宁治和茉鸢的婚事,竟不惜对礼部侍郎之女妙可痛下杀手,妙可当年的死因成谜,但所有人都不会怀疑位高权重的文国公。
“妙可……”
茉鸢若非到了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会对人说这些,宁治之所以对濛卿处处留手的唯一理由便是濛卿脖子上的一条疤痕,这是她年幼爬树被划的伤口,而妙可也有,为了救宁治被羚羊所伤。
宁治松开手,慢慢从庄太妃身上爬起来,庄太妃吓得魂都掉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