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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楚河朝凰
更新时间2014…6…13 14:10:30 字数:1574
这些个月嘉颜都不敢太过招摇,只是一心蹲在屋子里带孩子,每日做做女红,画画柳眉,一天也就过了,虽心有不甘,但顾及到宁泽的威信,生怕他真的会提把刀来将她砍了,方才本想出去透透气,一听见丫鬟说十七爷拧了两坛子酒来又吓得回了房间,若他醉酒杀人,那就不是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说法了。
“吱呀”一声,精致的楠木雕门被推开,一束阳光打在门环上,银色的光泽很有质感,外面的池水泛起涟漪,波光也折射在这银色的门环上,为它们再镀上了一层绮丽。阳光洒满了屋子,摇床上的孩子睡的正香,小小的嘴巴噘着拇指,嘴角还有些晶莹剔透的口水珠子。她坐在摇床边儿上,放下手里的刺绣,起身迎道:“爷怎么来了?”
“康皓怎么样?”
外面的茉莉开得极好,惚恍间已经过了一年,康皓都快周岁了。
“能吃能睡,挺好的。”
宁沨淡淡地“哦”了声,眼睛却瞧见了她方才放下的绣图,眼中闪过精光:“可是昔日失传的楚河朝凰?”
“没想到六爷对刺绣还有研究,正是。”
“你母家姓李?”宁沨皱起了眉。
嘉颜拿起绣图,眉眼中有一丝哀愁,过往的一幕幕好似都浮现在眼前,长长地叹息:“是。先妣乃错针乱散法的唯一传人,这幅楚河朝凰是她的遗物,妾自知在此地悼念亡母有失体统,但明日是母亲的生祭,妾已经不忠,不可不孝。”嘉颜的话让宁沨顿时不知如何继续这个话题,若她言属实,昔日张家必定声名显赫,乃楚国大户,无奈亡国之后皆为奴仆,恐怕也只得她一个孤女,如今嫁入大齐皇族,若真要算起来,她也是背弃了祖宗,也是委屈了她。宁沨长叹一声:“明日你大可祭拜亡母,若有人问起,我一力承担。”
“多谢王爷。”嘉颜“扑通”一声跪下,不慎撞到摇床,床剧烈地摇晃着,熟睡的康皓也被惊醒,孩子的不满全在他的哭闹声中得到展现,嘉颜赶紧将他抱起,乳娘也听到了这边的哭闹,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将孩子抱走。
宁沨犹豫了些许才道:“你能完成这楚河朝凰?”
“妾身不知,自小被送入皇宫,针黹变得生疏了。”
“我希望你能尽快完成?”
嘉颜低头看着手中的刺绣,眼中透着不解:“王爷急用?”
宁沨仅是笑着,没有回答。
嘉颜点点头:“一个月之后妾身定当将此绣图送与王爷。”
“我们许久没有去游湖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
“可十七爷还在厅里,我”
“不碍事的,濛卿看着他,他不敢乱来,再说,此刻他已醉的像滩烂泥。”宁沨牵起嘉颜软如无骨的手就往外走,他的确愧对与她。
宁泽的酒还没有醒,天色都已经昏暗起来,这时候一身穿墨青色军装的士兵被老妈子领来,对濛卿行了礼之后才道:“奴才骠骑营小兵,九皇子命奴才带个信给靖王妃。”说着就从帽子里拿出一张细长的纸条递给玉箫,没等濛卿发话就速速离开。濛卿觉着事有蹊跷,快步上前从玉箫手里拿过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巫蛊之术”,濛卿皱着眉,一时间想不通宁淳的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玉箫也被难住了,叨叨着:“难不成九爷是要咱们用厌胜之术?难道他竟不知这是皇上最痛恨的手法?”
“他最痛恨的手法?”濛卿又问,“刚刚那人是哪个营的?”
“骠骑营。”
“九表哥是铁骑营,怎么会让骠骑营的来报?难道宫门出问题了?和巫蛊之术有关?”濛卿猜到了十有八九,急道,“六爷呢?”
第一百六十章 五石散
更新时间2014…6…13 14:10:30 字数:2772
“好似和嘉颜夫人出去了。”门外的丫鬟答道。
濛卿又道:“打盆水来!”
那丫鬟赶紧去端了盆清水来,濛卿二话没说,从丫鬟手里接过盆子就往宁泽脑袋上扣。一盆子清凉的水顺着宁泽的头往下流,突如其来的寒意让宁泽差点跳了起来,脑袋尚有些晕乎,抹了把脸,有些生气:“谁那么不长眼睛?”
濛卿让无关的人都下去,才道:“皇宫可能出事了。”
“什么?”
“方才有人送来这纸条,上面写着‘巫蛊之术’,若我猜的不错,是门禁出了问题。”濛卿拉起宁泽就往外面推,“你赶紧去瞧瞧,切莫误事。”
“六哥呢?”
“他出去了,现在还不知道人在哪儿,千万记住,静观其变。”濛卿又叮嘱了一番才放人。
瞧着宁泽走远的身影她才松了一口气,她不敢告诉宁泽是宁淳送来的消息,兄弟间本就有隔阂,若再加一道鸿沟,说不准宁泽的立场是否会动摇,要是由这事被推到了宁治那边,那他们近几年的苦心经营又是一场黄粱美梦。思前想后一番又道:“玉箫,你赶紧去找六爷,让他直接往宫里赶!”
“是!”玉箫不敢怠慢,赶紧抽身走人。
宁泽本就是军旅出身的蛮人,身上的酒气汗味全都混在一起也不嫌,骑着高头大马也没人敢拦,一身被水浸湿的衣服湿答答地贴在身上,包裹着他健壮的身子。一阵寒风吹来,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快到宫门了,还没来得及拉下缰绳就听见宫门那边吵吵嚷嚷的,好像真出了什么事。他也不敢多想,赶紧下马上前询问,守门的士兵告诉他,一个时辰前发现可疑人物,本就处在节骨眼儿上他们也是不敢怠慢,所以查的比平日严,刚刚翻查到晋王宁汌的车队,查出了违禁物品,他们也不敢放行,晋王的家臣这不还和他们争论着。
“十哥呢?”
“回将军,奴才已经派人去通知十爷了,相信在来的路上了。”
宁泽扒开人群就往里面冲,大吼一声“全都闭嘴”之后,吵了一个时辰的宫门终于安静下来。宁泽皱着英气逼人的眉宇冷冷道:“你们这样吵法,传到了万岁爷耳朵里,还要不要脑袋了?”
“扑通”几声,全都跪在地上,一老者慢慢仰起头道:“晋王爷还等着咱们的这些东西,今儿个王爷在紫徽苑宴请,要是等急了,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该如何是好呀?”
“我瞧瞧是什么东西。”说着宁泽就要开箱子,老者递了个眼神给旁边的几个大汉,大汉见状就要去拦,侍卫也是眼疾手快赶紧将大汉制服,宁泽瞧了瞧这箱子,又看了看老者,冷哼一声,反手就将大箱子打开。只见这大箱子里面还装着一个小箱子,宁泽又道:“把里面的东西给我抬出来。”
侍卫一听有人发号施令赶紧干活,火速地将箱子抬出来,打开。
小箱子里都还有一个精致的瓷盒,宁泽干脆将瓷盒拿起来,刚一打开,一股香味就传出来,灰白色的粉末状的东西安静地躺在盒子里,宁泽问:“就这些东西值得劳师动众?还这么几个人一起抬?”
“王爷的东西当然值得,既然将军看过了,不如就让小人交差了。”老者说着就要起来收盒子,这个时候却从宫门外传来一声:“慢着!”
老者一慌竟想从宁泽手里明抢,宁泽虽在军中磨练十年之久,但方才一路狂奔,又浑身湿透,现在也是头重脚轻,老者突然下手,他也来不及反应,只听见“轰”的一身,他竟晕倒在地,手中的瓷盒也顺带着落到了地下,散沫纷飞。这可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侍卫立刻将宁汌的家臣全数拘捕,也派人通知了内务府,层层上报,终于传到了孝盛帝耳朵里。
四方殿中,严肃的气氛笼罩在整个屋子里,中间的鼎炉也散发着一缕青烟,不过此刻所有人都没有心思瞧这屋子里的摆设,只是担心着自己脖子上的脑袋。
“皇上,微臣已经替十七皇子检查过了,本来只是风寒入体,皇子年轻力壮,不该有事。但臣发现皇子身上有五石散,这等药物乃宫闱禁忌,所以臣不敢隐瞒。”
“五石散,查出来从何处而来吗?”孝盛帝强忍着怒气。
“兴许是十七弟年少贪玩,又在军中长大,不知道皇宫的忌讳,才带来的。”宁汌赶紧道。
“大哥,臣弟听骠骑营的侍卫可不是这么说的。”宁溪瞧了一眼做贼心虚的宁汌,阴笑着,“那些箱子可都是大哥的家臣带来的,说是要宴请咱们用的?”
“那就不对了,咱们没有受到邀请呀?十弟是否听错?”宁淳顺便补上一句,气的宁汌牙痒痒。
宁沨方才赶过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宁泽晕倒的场景,从袖中取出那个瓷盒道:“这是儿臣方才在宫门捡到的。”
曾德权赶紧接过给孝盛帝递上,孝盛帝只看了一眼便给御医,御医闻了闻大惊:“此乃五石散。”
“啪!”
孝盛帝怒气冲冲,指着御医手中的瓷盒恨恨道:“这物件是不久前朕赐给你的,你竟用来盛装这等邪物!宴请与你关系较好的兄弟,罔顾亲情,结党隐私,私运邪物,秽乱宫闱,条条大罪!你说该如何处置?”
“父皇,请听儿臣言,儿臣不是这都是宁沨他们害我的,与我无关呀!父皇!”
“无关?那西蜀叛变也是与你无关?”孝盛帝大袖一拂,满桌子的器物都被拂下,地上都铺着厚厚地绒毯,精致的物件也没有多大的损伤。孝盛帝盛怒之下竟连一眼也不愿看亲生儿子,只是强压住要拔刀宰了宁汌的心思,从牙缝里吐出:“宁淳,你来告诉你大哥。”
宁淳低声回了句“是”之后才道:“早前父皇派三哥去西蜀,实则也让御史台和铁骑营暗中调查,徐庶和秦框二人确有谋反之意,且徐庶与大哥的关系十分密切,当下父皇就打定了主意,传了旨让三哥按兵不动,待到江水汛期一来,徐庶等人大军几乎全军覆没,我军不费一兵一卒大获全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