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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录音很关键,记录了陈术指使另外一个杀手,杀楚飞鹏灭口的事。
所以这一切都跟陈术有关。
我朝陈术看过去,他沉着脸,也不知在想什么。
难怪他之前心不在焉,也许他早就知道会被这样针对?
不过,我却没在他脸上看到害怕。
或许是因为坏事做多了,所以早料到有这么一天吧。
我原本还想着,等这次官司结束,再把外公给我的资料交给警察,让法律来处置他。
看来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潘东给出这三份决定性的证据后,再说了几句话,大意是陈术找他杀楚飞鹏,他没答应,陈术又找了别人。
随后还有其他人证,也都拿出了LA和鑫龙陷害楚氏航船的证据。
总而言之,鑫龙和LA是不想再翻身了。
当最后一个证人说完证词,黎麒便直接起身走了,他甚至没有等宣判。
他脸色黑得可怕,离开前还阴鸷地看了叶向远一眼。
结局当然是楚氏赢了官司。
陈术和鑫龙的那个老头被当庭扣押。
之后等着他们的,当然是公检机关的盘查和法律的制裁。
鑫龙的老头很激动,一直喊着冤枉。
陈术却平静得有些可怕,他被带走前,回头看了我和叶向远一眼,眼神很古怪。
我有点被吓住。
但他飞快地敛了目光,我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觉。
之后我也没有深究,他总归不可能叫人来杀我们吧?
就算他想杀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得逞的。
就像黎麒,他一直想踩着叶向远,结果却还是败下阵来。
现在的黎麒,估计得苦恼,怎样让鑫龙的那个老头闭嘴,不至于把他供出去。
不过,这都不是我要关心的事了。
楚氏胜了官司,这是最令人振奋的。
而我压根没想到,会有这样惊人的反转。
我虽然料到叶向远肯定还有后招,但我还是低估了他的本事和手段。
这简直是单方面的碾压。
一条条铁证抛出来,对方别说辩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过了很久,我才从这样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叶向远微笑地望着我:“刚刚在想什么,我叫你好几声,都没有听到。”
我下意识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你……”
话出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该问什么。
总感觉现在任何词汇都表达不出内心的想法。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脸:“该回去了,如果赶得及,还能陪外公他们吃中饭。”
我们刚刚才经历一场可能让楚氏航船彻底破产的官司,一场可能威胁到整个楚氏和叶家的阴谋,一场惊心动魄的审判。
可他却这样的云淡风轻,仿佛刚刚的刀光剑影,还比不过回家陪外公他们吃饭。
我嗫嚅着唇角,半晌,由衷道:“你真厉害。”
他似乎被我逗乐,捏了捏我的脸:“被老婆崇拜,这感觉不坏。”
我也笑起来,整个人都轻松了。
这段时间,除了顾长瑜的事,就只有这个官司让我挂心,我很多个晚上都睡不着,为了楚氏航船的业绩,为了公司以后的前程担忧。
而这种种的问题,都在官司胜利后,迎刃而解了。
胸口的大石头终于被挪开,我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叶向远揽着我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陆逊道:“小鱼儿刚刚给我电话,说是有事找我,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庆祝了。”
听他提起顾长瑜,我大气都不敢出。
叶向远点点头,道:“庆功宴就定在明天吧,我们再联系。”
他语气里听不出任何起伏。
不过他最擅长的便是喜怒不行于色,他心里的想法,肯定也不会表露出来。
顾长宁别有深意地瞧了我一眼,也跟着走了。
我暗暗蹙眉,什么也没说。
之后叶向远和发小们说了一声,大家便都散了,约好明天再碰面。
我们打算去露天停车场时,却在大门口看到许多记者在守着。
叶向远转头问叶闻:“怎么回事?”
叶闻解释道:“是黎家找来的人,原本估计是想来看楚氏的笑话,我之前已经收到消息,不过没赶他们走……”
他没有说完,但我们都懂他的意思。
肯定是因为他很清楚楚氏会赢,所以才故意让这些记者留下来。
反正出丑的是鑫龙和LA。
叶向远点头,道:“你处理吧。”
说完便牵着我往回走,去了地下车库。
他并没有吩咐叶闻怎么做,而叶闻似乎也不需要他的指示。
我隐隐约约能猜到,叶闻肯定是要利用舆论,来给楚氏挽回名誉,又或者给黎麒将一军。
反正叶向远做事总会达到利益最大化,他不可能放着这个机会不用。
等我们走到地下车库,已经有车子在那里等着了。
不过叫我意外的是,黎麒也专程在等我们。
第265章 两年前的局
看到我们,黎麒捻灭手里的烟,快步走过来。
他盯了叶向远一会儿,道:“原来你是故弄玄虚,难怪根本不在意那些燃油。”
叶向远微微地笑:“黎部长的手段也很厉害,精心布置半年,楚氏差一点就破产了,我要是不多费点劲,哪里还能站在这里和黎部长闲聊。”
黎麒眼神狠厉,冷笑道:“胜负还没分出来,你别得意太早。”
其实我懂得他的愤怒,像叶向远这样的人,是很难把握到他心思的。
即使是我,名义上是他的妻子,也做了他一年的枕边人,却也不曾真正摸透他。
原本我以为这场官司胜利的关键,肯定跟他和陆逊去太平洋上的行程有关。
可那么多证据甩出来,却跟军火商和燃油一点关系也没有。
但又足够碾压鑫龙和LA。
这只能说明,他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
所以说,千万不要做他的敌人,不然怎么被算计的都不清楚。
黎麒位高权重,不也被摆了一道吗?
叶向远脸上依旧是笑:“我从来都不想跟黎部长分什么胜负。”
或许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还有言外之意——
不分胜负,只分生死。
黎麒不知道是不是懂了他的意思,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但他到底自持身份,并没有发作。
他又盯了叶向远片刻,忽然扫过我,冷冷一笑:“你最好不要失败,否则你的女人和你的孩子,都会成为你失败之后的陪葬品。”
这不仅仅是警告,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恐吓了。
我听了有些不太高兴。
若只含沙射影地威胁我,倒也没什么,可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被这样惦记,我心里多少不太痛快,并且也确实有些害怕。
黎麒不敢动叶向远,但他说不定还真能找机会冲我下手。
即使叶向远能护着我,可谁知道会不会有疏漏的时候?
叶向远这次终于有了反应。
他眉头轻皱,语调冷了几分:“黎部长,或许在你心里,妻子儿女是可以随时丢弃和更换的,但我与你不同,我的妻儿都是我的心头宝。”
黎夫人和黎麒貌合神离,还闹出好几个私生子,帝都世家圈子多少都是知情的。
这是在讽刺黎麒不注重黎夫人和孩子。
黎麒脸色青了又白。
叶向远不紧不慢道:“还有一点,我也与你不同,我若是恨一个人,只会狠狠踩着对方,却不会为难他的妻小,所以黎部长,你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动你的妻儿。”
言下之意,他只会对黎麒下手。
这话又霸道又摄人。
黎麒眯起眼睛,阴戾地扫视叶向远半晌,甩手走了。
其实我有点想不通,明明知道在叶向远这里讨不了好处,为什么黎麒偏偏还要凑上来。
不过,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输人不输阵吧。
叶向远摸摸我的脸,道:“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输了官司,心里有气,就当他是被气得只会犬吠了吧。”
我不由莞尔。
没想到他还学会了顾长宁的毒舌。
被他这么一安抚,我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我摸了摸肚子,无论如何,我都得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
之后我们也坐上车,叶向远扶着我坐到后排,一开始我还没注意,结果不经意一抬头,竟然看到潘东坐在副驾驶座上!
他还回头冲我笑了下,喊了声嫂子。
我惊疑不定。
他神色很是沉稳淡然,就跟之前在法庭上做人证一样,看不出丝毫的紧张和尴尬。
我不由看了眼叶向远。
陈术不是说潘东背叛了他吗,为什么潘东还能出现在这里?
当然,也许潘东并没有背叛叶向远。
我也更愿意相信,这是叶向远设的另一个局,目的是引陈术上钩。
不过到底还是有些匪夷所思。
之前潘东一直跟在我身边,我从未见他离开过。
他是怎么跟陈术联系上的呢?
而且,若潘东也是叶向远故意安插的一枚棋子,那他的城府就太深了
这简直是将人玩弄于鼓掌。
我迟疑了下,干脆直接问叶向远:“东子怎么会是证人?”
叶向远看我一眼,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微微笑道:“这个事得从两年前说起。”
我一愣。
他已经继续道:“两年前,LA就开始接触楚飞鹏,还购买了大量的燃油。那时候外公就有所察觉,我们商量过后,决定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先让潘东去接触陈术。之后LA果然又和黎家牵上线,给楚氏下套。我们也就将计就计,陪他们演了这么一出戏。”
我震惊地瞪大眼睛。
好一个局中局!
所以其实这场官司,不过是叶向远和外公故意放任的结果!
我好半天都回不过神。
过了许久,我才喃喃道:“……难怪楚飞鹏死了,外公那么内疚,连警察来找茬,他也没有争辩半句。”
大约是因为,外公原本是可以提醒楚飞鹏的,但为了大局,外公只能把楚飞鹏作为鱼饵扔出去。
所以最后楚飞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