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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曙考虑很久。「刚开始挺不错的,结婚就全走样了。问我爱不爱她,我觉得那不是重点。我现在看到圆欣就怕,你觉得呢?」
小柔已经准备好了,就是等立曙跟自己能落单:「我希望同新跟我在一起能够觉得舒服,可以说心话,见不到他会想他,见到他了觉得安心,他想做的,都让他做,做不到的,我想帮忙。希望永远也不离开他!」
立曙微笑:「那就好!」
唉,不够了解韦立曙,推不动!小柔暗自叹气。
同新跟冉伶玩够了才回来找小柔跟立曙。重新上路之後,同新开车,冉伶还是坐前座。伺候同新跟对待立曙一样,没有人睡,大家?聊著。宜兰不远,接近宜兰时,冉伶开始不说话,脸色比较不好,而且会流汗。同新因为开车还知道要看冉伶,立刻觉得不对。
「冉伶,晕车?」同新边说,就边把车子靠路边停下。
冉伶没有回答,车子才停,冉伶立刻开门下车,冲到路边就吐。
立曙最先下车,把同新的开车技术念到死!追著冉伶到路边,同新跟小柔就急忙找纸巾,水,白花油。
立曙扶著冉伶,一边念:「尹同新,你真的比我还白痴,开车开这样的,开到宝宝晕车,我绝对要算这笔帐,我开都没事!」
同新递过湿纸巾:「是的,大爷,小的知道错了!」
冉伶挺起身:「没关系,我没事!」
这次,是三个人异口同声说:「没事才怪!」
冉伶抬眼。
立曙推开同新:「接下来我开,你不准开车了,都我开,谁像你,技术烂的没人能比,听到没?」
「听到了,就你开。」同新随口答,看著冉伶。「休息一下吧?冉伶?」
冉伶回身又反胃,立曙皱眉头,支撑著冉伶。「有没有晕车药?」
同新转身看小柔,小柔无奈的耸肩。
「白花油!」立曙咆哮。
同新递上白花油。
「同新,你真的是没药救了!冉伶坐前面耶!」立曙忍不住又咕哝。
同新没声音。
冉伶吐过就好多了,只是不敢立刻再上车。立曙扶冉伶到车子後座坐著,等到天黑了也要等到冉伶好一点了才上路。
同新拿出扑克牌,大家就玩牌打发时间,让冉伶分心。
休息了一个小时之後,重新上路。冉伶看同新,一直说抱歉。同新笑著挥掉冉伶的歉语,立曙开也好,自己可以休息。
小柔能够感受到同新对冉伶的歉意,握住同新的手,不是同新,而是因为不是立曙开车,冉伶怎样都会晕车,这样想就好了!
抵达宜兰已经傍晚了,换立曙开车,冉伶一点毛病也没有。同新释怀,冉伶很在意立曙,立曙坐在後面,冉伶就一直转头,那样而晕车。但是,这是无法告诉立曙的,就让立曙念吧!其实,立曙这样念,同新挺高兴的,因为这代表了立曙在意冉伶,只是,还不够!立曙的个性,同新很清楚。任谁晕车了,立曙都会这样念开车的人。
宜兰山水好风景,立曙一路停车,大家可以下车赏风景,伸腿,休息。同新提议乾脆玩到花莲,被小柔驳回,立曙都没说话,小柔先发飙。大家担心的事一样,冉伶熬不住长途坐车的旅行。
因为冉伶晕车一次,立曙特别注意冉伶,中途停好几次,也是因为顾虑冉伶。同新找了吃晚饭的地方,吃过晚饭,然後发现没有地方过夜!
「看到旅馆就停,我去问!」同新皮笑。
立曙翻白眼。「下次,大爷,这种旅行不要找我们,你跟小柔自己去!」
「停!」同新喊。
立曙紧急煞车。
「倒车,倒车,旅馆!」同新挥手。
立曙就直接倒车,足足三百公尺远,开始念,同新下车,听也不听,小柔跟冉伶又开始笑,立曙念到同新下车之後还在念。
旅馆不错,同新还是订了两间房。过夜地方搞定,他们又开车去浏览风景,直到夜深了才回到旅馆。
同新跟小柔进房间之後,关了门,才拉小柔。「隔壁双人床!」
小柔回身,呆了一下,然後下巴掉下来。
同新奸笑。
「你不怕冉伶睡地板?」小柔失声问。
同新挥手。「这是赌注!」
小柔皱眉。
同新转身出门,到隔壁敲门。冉伶来开门,神色有些不安。「学长!」
同新往房间里面看,听到水声,立曙在洗澡。转眼看冉伶:「还好吧?」
冉伶呆站著,没有回答。
同新拍拍冉伶的肩。「立曙不介意,你就不要闹别扭,不然会穿帮!」
小柔站在同新身後,心想同新真是老奸巨猾,这不就等於威胁了吗?
冉伶点头,垂眼。
「好好休息,下午晕车又折腾了你,我本来的好意完全报废。」同新接著说。「本来是找你出来散心的!」
冉伶抬眼,露出微笑。「我有休息!」
同新望著冉伶,轻叹口气:「既然你无法抽身,就待著吧!」
冉伶又没有回答了。
「晚安!」同新鼓励的笑了一下。
「晚安!」冉伶转身,轻关上房门。
小柔望著同新,同新没说话。
这晚,大家休息的早,但是也没有早睡。同新跟小柔一直反反覆覆讨论著接下来怎麽办。他们也知道立曙随时会有新女友,这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控制的,如果这种事发生,冉伶怎麽办?再让他受一次伤?再让他离开一次?
「把立曙盯紧,让他忙的没时间去交新女友!」同新低声说,望著天花板。「这是目前我采取的方法!」
「好像是唯一的方法!」小柔也低声说,看著相同的天花板。「问题是,我们盯的紧吗?」
「尽力罗!不然也没有其他的方法。」同新吐口气:「倒是你说的,立曙少不了冉伶,是否就代表他会爱冉伶?我想了又想,你知道什麽种感情是爱情吗?」
「我只知道我算是爱你,至於其他的人,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我才会担心!」小柔平稳的回答。
「我不知道,就因为我不知道,所以你说的事我反而在意。」同新接著说。「既然我不知道,立曙不懂我不会意外,是某种程度在精神上依赖对方吗?还是某种程度的独占欲?还是只希望对方好?冉伶爱立曙,立曙只是对冉伶好是不够的,可是冉伶也没有要求更多。」
小柔转身侧躺,看著同新。「我看到什麽?我看到冉伶了解所有立曙的好,立曙的短处,喜好,个性,习惯。所有的一切,冉伶摆在心里。所有立曙缺的,冉伶能补就补。立曙不会煮饭,冉伶每天帮他煮,立曙无聊,冉伶跟他说话,立曙希望冉伶在,冉伶就在。立曙忙的时候,冉伶就不去打扰。就算立曙的态度不够体谅,冉伶也不吭声,好的坏的冉伶照单全收,从来也不会把自己的情绪加诸在立曙身上。一般人不是这样谈感情的吧?会埋怨,会呕气,会口角,慢慢了解,慢慢学会相处,发现彼此的好,接受彼此的缺,冉伶已经超过这条线了!」
「每天还走在地雷区上,一个不小心,说错话或做错事,就把自己炸的粉身碎骨,难怪他累坏了!」同新安静的接下去。「可是你能叫冉伶不爱吗?要是办的到,我想冉伶不用我们说,早就做了!冉伶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你看他做事就知道了,乾净俐落。」
室内静了一下,小柔说:「同新,留著冉伶,不要让他离开!」
同新没回答,只是点点头。
夜渐渐深,熄灯後,有一段时间,什麽也看不见。慢慢的,眼睛习惯黑暗了,就能藉著外面些许的亮光看见房间里的东西。
冉伶躺了好久,注意著身边的人的呼吸,逐渐平稳,韦学长睡了以後,冉伶悄悄地起床,到窗前看外面。无法抽身,是这样吗?真的无法抽身!只要韦学长愿意让自己跟在身边,自己就无法离开。四年前离的开是因为学长结婚,如今原因不存在了,还挣扎什麽?之前一直挣扎,都在最後放弃,还是留著,贪心的留下来。冉芸那边怎麽去说?说自己改变主意,还想留下来?
冉伶望著黑夜发呆,尹学长那句话说的好,既然无法抽身,就待著吧!只要韦学长不知道,就可以还跟韦学长天天见面,看的到韦学长对自己的微笑。
冉伶转身,韦学长睡的熟了,动也不动。
冉伶悄悄走回床边,望著韦学长的睡脸,最近运气好,可以这样看著韦学长好几次。冉伶微笑,蹑手蹑脚爬上床,韦学长没动,冉伶躺下,拉被盖好自己跟学长。暂时不要去想离开的事,心情就会好很多,那就暂时不要去想吧!
冉伶转个身面对韦学长,想也没想手就先动了,伸出手臂绕上韦学长的身体,靠头在学长肩旁,闭上眼,很快就睡著了。
立曙醒来,楞了一下,才在黑暗中微笑,伸手环住冉伶,让冉伶靠著自己继续睡。呵呵!当一晚皮卡丘吧!那只皮卡丘一号,要是有生命,一定会蹦蹦跳跳说什麽也要跟主人出门,没有主人抱的夜晚,一定很寂寞吧?
…
周末之旅在星期天结束,他们也是吃过早餐就上路,还是立曙开车,同新不敢开了,短程的倒还好,这种一路直奔台北的中长程,还是交给立曙好一点。
冉伶看起来精神不错,气色也不错,一路跟大家有说有笑的,还会让立曙紧急煞车为了要买路边的水果。立曙照样又倒车倒了好长一段路,却一句话也没有。小柔跟同新相视而笑,昨晚同新来同一招,立曙罗唆了十分钟,隔不到十二小时,冉伶出同招,立曙却连眉头也不皱,还跟著冉伶下车付钱。
小柔看同新:「立曙从不会对人这麽好?」
「会,看对象,但是没见过他念我没有去念别人相同事情的时候,今天头一遭!」同新微笑。「是不是我们的计划还算成功?」
「多半是我们的念力够强!」小柔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