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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 + 后续恨水东逝 by 天女-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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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胤禵踉跄的立了起来。 
似还是晕沉的。 
挂着眼泪,一抹惨笑。 
也不看方向,一个转头,掩着脸一路去了。 
见他走了,胤禛这才放下心来,放了手,也不医治,随众人安抚了康熙,与胤礽左右两边扶了父亲,喃喃喁喁的劝慰着,送着颓然苍老、泪如雨下的康熙回顾返养心殿。 

胤禵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出了宫门,也不管身着那因几次无意跌倒污了的朝服的失魂落魄的自己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的狼狈,一头闯进了自己的轿子。在托住自己那虚软身子的垫椅上,怔怔的坐着,从帘缝中看着那熙攘的京城,任那些轿夫慌慌的将自己送回府衙。 
早有奴儿将十四爷在乾清门失常的事传入家中,早候着的福晋急急的上来,却被他盛怒推开,冲进书房关了门,不管外头如何叫喊,一概不应。 
一进门就看见那书房墙上挂着的那柄金柄银鞘的宝剑,那是自已爱上习武后,老八胤禩赠给他的。 
泪水滑过脸庞,那个人的鲜血像刀子一样刻入他的心脏。上前两步,一把扯了下来,握在手中。 
微微的,轻轻的,颤抖着用细长的手指抚摸那长长的剑鞘。 
这镶金的白银剑鞘做的可真精细、至美,精雕的龙首还衔着缕空了的黄金小球,栩栩如生的龙身蜿蜒攀爬在剑鞘之上。 
浑身颤抖着,泣不成声的哭着,细细的想着,忆着。 
想当年爱上习武也只是因为与老十三较上了劲儿。看他每每被打的伤痕累累的却笑着在四哥面前舞起招式时,四哥那心痛又心慰的眼神,艳羡之余,也同样的走上了这条路子,盼望着能得到四哥同样的眼神儿。所以,自己拼了命的学,拼了命的练……如果说老十三的功夫是因为经常被打,为自保而练出来的;那自己的,可是自己疯了一般的练,用足了功夫,才习出来的……现在呢?自己虽搏了与老十三同样的名号,却始终没有真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那个胤祥却毫不费力的全部拥有了,自己却只能远远的看着一直看着…? 
……真的好好笑……那时竟会只为了四哥那个关慰的眼神……而做出这么傻的事…… 
放下剑,捂住了自己的颤抖的唇,警告着自己不要哭出声来,直至那上下滑动的喉结将那一涌而上的悲鸣全部咽下,才松开了因用力而泛白的手掌,探出的僵硬指尖触到了冰凉的剑身。 
……那时,亏得自己对它赞口不绝,爱不释手,但现在看起来——也只是一柄剑而已。 
漂亮何用?能伤人——才是真的……就跟今天在乾清门,阿玛手中的那柄剑一样。 
拔出那剑刃,一抹刺目的银光映入自己的双眼,不由的,眯了眯,仔细的赏着,看那映出的泛红的眼中滴下的水渍碎在剑身,莹莹晶亮。 
扯起嘴角,抽泣着笑了,抬起手,狠狠地—— 
向自己的右手掌勒了下去—— 
鲜血霎时四下迸出,濡了那只白净的手掌,淋淋漓漓的湿了地上方砖,被迫分开的皮肉微微卷起,狞憎的对着胤禵笑着。 
深可见骨的伤口——可比得乾清门四哥手上那深深的剑痕? 
咬着牙,挂着泪。扔了剑,随意的扯出汗巾拭了拭,红了那白雪般的杭绸,却无法停下那涌出的红浆。紧紧的握了起来。 
痛极,却不是伤口。 
抬起头,茫然扫了一圈屋中的摆置。六年来,除了剑,书房的摆置从未变过,那是依着记忆摆放的,是他记快深处中唯一与四哥有过兄弟温情的地方的样子。他不想变,也不愿意变。盯了沾了鲜血的剑斜斜地躺在地上,泛着寒彻心扉的银光,点点红斑缀得是姹艳夺目。 
乾清门前疯狂的悲伤与自责在自惩其身后缓缓的平复,激动过后便是一如继往的利害分析。看着地上、手上流动着的诡异妖红,胤禵徐徐的平静了呼吸,止住了泪水,眼中烧起了漫无边际的火。 
“四哥,我要当皇帝……”喃喃的自语,淡淡的语气,不变的平静。只是多了无法估量的疯狂,一抹无法隐藏的、决断的疯狂,“……我要当皇帝……四哥……” 
“……我要穿上那身龙袍……我要坐上那把龙椅……我要那可扭转乾坤、生杀予夺的帝王权利……” 
淡淡的笑了,苦涩的。 
为了你…… 
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八爷党,也不再是只为能独自守在你身边、能引起你注意就欣喜异常的老十四……不要怪我……四哥。不要怪我不择手段,不要怪我逆天而行,不要怪我伤了你……你十四弟这次决定的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回头的了…… 


4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初九康熙复废太子胤礽。 
同年八月,皇十四子胤禵受命理办兵部。 
九月,安徽江夏镇游匪被剿。 
九月半,雍和宫失窃,价值连城的御赐珍品不翼而飞,雍亲王胤礻大发雷霆,着令须在康熙回宫前揪出犯人,追回失物。之后十月十三,雍亲王胤禛大寿,宴请诸王孙。胤禩、胤禟、胤锇,胤禵均为座上宾。却在当日晚因城外万永当铺贼人抵当雍和宫失物,接报后十三阿哥胤祥领王府亲兵前往当铺拘人,竟无意间捕获刑部大案主犯“原” 八爷门人任伯安,同时搜出任犯私造百官密档,一并交了雍亲王府发落,胤禛当下做主烧掉密档。彻底得罪八爷党。 
第二年春,皇十三子胤祥于十三贝勒府被刺。胤祥安然无恙,只伤了他的贴身侍女,刺客当场死亡。不过此事却在各皇子的有心无意下不了了之。 

大清康熙帝五十一年秋,二废不孝太子胤礽,无故圈禁老十三胤祥,下诏不再选立太子。 

胤禛从养心殿出来,已是泪流满面。他不懂为什么如此英明的皇阿玛会宣下这一道旨意。是自己拖累了胤祥,是自己决定跟了太子,祥儿只不过是跟了自己而已!却无辜的受这圈禁之苦。他心里更有另一份苦楚:莫不是自己做了那逆天之行,上天却要让自己最爱的人受苦?一时间万念俱灰,只想要回家后好好的也留在自己的小院里,陪着那老十三。远远看见胤禩胤禟锇禵等人立在那儿观望,狠狠的盯了一眼,转身入轿而去。 
看胤禛一个人出来就知道老十三那儿出了毛病。一见他那模样儿,知道八成就是被拘了。胤禵怔怔的打量他四哥那张强忍悲痛的俊颜。他本就是个用情至深的人,怎么会看不出胤禛现在那张毫无防备的脸上是什么样的感情?一团子的火焰蓦的燎的胸口都痛了,正待走进看个分明,耳畔就传来胤禟那带着讽意的声音: 
“怎么?十四弟,想过去掺上一把?” 
胤禵一下子惊了,却不动声色,微微一笑:“我还说上去打探呢!”看着胤禛缓缓的上了轿,“瞧,人都走了,还怎么问?”他故意说的尖酸,知道那个贤字,是要留给他的八哥的。他已无心与这八爷党为伍,不过他是个看得清时势的人,虽已下了决心不再做胤禩的跟班,却也深知自己羽翼未丰,贸然自立只会招来各路人马的夹击,不如现在依然尾随八阿哥,直至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后,再脱党而出也不晚。而且上次闹事,皇阿玛虽被四哥劝了,但自己也捡了个便宜:早先八哥胤禩因自己与四哥是一母所生,多少对自己还有点防心,就因为上次,他反而对自己开始推心置腹起来。八成是见了自己不要命的“保”他,才对自己完全放了心。上次皇阿玛要人理办兵部事宜,就是胤禩一个折子向皇阿玛荐了他的。现在跟着他,还有不少的好处。 
“九弟、十四弟,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兄弟一场,看四哥悲成那样,保不定老十三是出了什么大事,怎么说我们也该去安慰一下。你们怎么?唉……”一声微叹,八阿哥胤禩果然说话了。 
“八哥说的是!不过十三哥要真是大事,皇阿玛也是一定要宣的!”胤禵云淡风清的认了错,却笑了,笑的潇洒、爽快和说不出的惬意。 
果不其然,立马就传来了老十三胤祥被圈的事。接下来就是康熙下旨不再立太子。这一高明落棋不只让再一次准备联名共举八阿哥的官史冷了下来,也让那几个阿哥们收了心思做事儿。已是打定主意要登上皇位的胤禵自是不会怠慢了兵部这份差事。他下了决心要做个成绩出来,让那个朝上的皇阿玛刮目相看,天天泡在兵部,今儿查看武库,明儿巡视军备,忙的不可开交。一段时间竟没有好好的去盘算过自个儿那些心思。 
今天抽了个空儿,念起了胤禛,想到老十三已经不在了,碰巧兵部那个榆林粮库的事儿也正要跟管着户部的胤禛好好商量一下。有了这个借口,也不怕八哥知道了提防,胤禵二话不说便策马去了雍亲王府。 

胤禛听了邬思道的分析,下了决心要登上帝位,放胤祥脱出圄囹,也难得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想起今天是母亲寿辰,赶快叫下面人弄了点吃的,准备去给母亲祝寿,还没有开始用,就听到廊下鹦鹉在笼中叫着:“来客了,来客了!”一呆,入耳就是胤禵的声音:“这鸟儿倒有眼色呢,怎生知道我是客?”帘子一闪,人就已经抬脚进来了,不是胤禵是谁? 
见胤禛愕然的看着自己,立时就笑嘻嘻的见了个礼:“四哥吉祥,四哥这晚才吃饭啊?” 
这两兄弟胤禵自打成年后便成天与老八他们混在一起,两人政见不同,又各是一派,说来不知道多久没有来往了。说话是廖廖可数,更不用说登门造访了。而今天胤禵却穿的是正正经经,一付兄弟的样子上门来了。胤禛还真有些狐疑,转念一想,也许是因为母亲寿辰,想到老十三不在了才特意过来的。 
微笑着迎了,指了指座儿,道:“十四弟,你先坐了,我立时就吃完,一会儿咱们一起进去给母亲祝寿。” 
胤禵上压根儿就忘了今天是德妃生日,忽听得这个消息,一时间就愣了。又看着胤禛桌面上放的都是些素食,吃的又少,心里难过,便扯开了话题:“怎么?四哥还是吃的这么简单?” 
“呵,我腻油味,爱吃些清淡的。”胤禛细细将案上撒了的几粒米捡起来吃了,用白水冲着饭喝了,“现在不比以前,节约一点也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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