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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感到意外,可能是感怀身世,自怜自伤吧!亦有可能是被小殷所吓著。
小殷发著呆,欲再劝喻她,也不知從何说起,还是先处理好自身的问题。段瑛师徒合力把鞑子的银両,食水与及干粮等,所有有价值的物品收杂起来,把蒙古兵之军服军靴也脱去。一点之下,首饰金银着实不小,大概是从百姓中抢括回来的。一切收恰妥当,把尸休尽数踢下山谷,企图毁尸灭迹。小殷心想:「若然骑着蒙古人的马匹,大摇大摆的在官路上走,容易出乱子,假如遇上敌人,麻烦一定小不了。」他的性格是不怕事,但不会惹事。他刚刚杀了九人,已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举动。是对是错,一时三刻也搅不清楚。
他向段正清建议的说:"我们最好换上蒙古人的军服,方便行事,或许能避过很多麻烦,他在飞虎队时,每次出动均穿著制服,制服对他来说,似乎是有点镇定作用。心理上也觉踏实。段正清同意的点头。段瑛却摇头说:"这些畜牲的衣服,脏死了,我是绝对不会穿的。”她看見少女仍在咄泣,便转个头來对她道:"妹子先不要哭泣,妳住在那里?还认得路吗?這里不能久留,赶快逃离此地吧!”少女不答,继续泣不成声。他切法与她溝通,但這少女总是对他不揪不理,莫非她是咙哑人士,真拿她没办法。
小殷见已然毁灭证据,慌忙上马赶路,这是是非之地、先离开再说。莫要被贼兵发现,误了行程。他在元朝作客,初次杀人,心中是充满犯罪感,要是在香港社会,对方即使是十恶不赦,无论你是什么理由,殺了人便是谋杀犯,是要受法律制裁的。何况小殷一伤便是九条性命,心中难免忐忑不安。"他回过头再劝喻少女:"姑娘,要走要留,悉随专便,在這兵荒马乱的时代,只顧著哭,命运也是改变不了,赶紧逃命吧!"再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于心不忍。柔声的说:"姑娘要是没有去处,先跟着我们离开吧!我们会保护妳的!”少女仍然是坐在马上,一言不发,小殷也拿她没办法,心想莫非她有智障,看她美貌,感觉有点可惜。殷,段二人,换过蒙古人军服,每人选了匹坐骑,其余的在马身上抽上几鞭,让马儿自己求生去。他一马当先,绝尘而去,段瑛两师徒跟着。少女仍然面带泪珠,策马跟着他们之后。
小殷慌不择路,领著众人策马走了一程,心想:"走了這么远路,相信是安全了,还幸有鞑子送来的马匹,否则我们在这泥泞的山路上,真的是活受罪,亦不会跑得这么快。此时雨也停了,夕阳西斜,前面有大树及草坪,建议大家在此休息,吃些干粮充饥。回身一望,少女仍然跟着身后。显然是对他们没有戒心。
小殷拍马迎上,微笑的向少女道:"姑娘,赶了半天路,应该是饿了吧!这里相对较为安全,我们先在此吃些东西,休息一会。"少女点了点头,想是腹中饥饿难忍,态度比先前友善多了。他们把马匹拴好,围坐在参天大树之下,分吃着今天从鞑子兵身上抢来的肉干,一些馒头果饯。小殷心想:‘这算不算是弱肉强食,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事。生逢這乱世,要是不夠强硬,现在自己可能是階下囚或客死异乡。’感概之余,亦真正体会到“胜者为王,败者为冦”的八字真言。
段正清在林中生了火,众人围坐著。少女勉強吃了些馒头,神情恍惚。段瑛问及少女的身世及所发生的事,她眼圏一红,徐徐说出她的遭遇。原来少女姓李,名湘湘,与父母兄长世居于鳯阳镇三保村,父母亲均是医师家族,世代行医,在村中深得村民敬重,乡村里当郎中也賺不到多少银子,对乡里赠医施药,虽然生活清苦,但敬业乐业。一家倒也乐也融融。
乡里生活,平淡无奇,安贫乐道。但在数天前,荒村中竟来了不速之客,此人是外地人,当时身负箭伤,特来求医。李医师本着医者父母心的祖训,全家悉心替他治疗。用过李家祖传秘方之金创药后,果然是妙手回春。兩天后便能够自行离开,伤者临走时自称是江州陈友谅之弟,他的家族在江州独霸一方,呼风唤雨,李家如有需要可到江州找他,他自会再以重金答谢,决不食言。说罢留下一块玉颖銗S怱离開。李医师也没有在意,救伤扶危是他们当医师之天职。见他伤瘉离开,无生命危险,已觉安心。李氏一家向以行医为乐,从不把报酬看重。谁料姓陈的走后才第二天,大队蒙古兵进入村中,说是搜寻叛党,找的就是受箭伤之人,蒙古人得知此人曾在李家医疗,问起伤者行踪,见问不出头绪,逐对她的父毋严形迫供。
李湘湘之父母年事已高,经不起蒙古人千般折磨,迫不得已,当场便咬舌自尽。鞑子本欲杀她兩兄妹,但其中一蒙古军官见李湘湘美貌,觉得杀了可惜,提议把她献给王爷,一来可討好王爷,二来更可领赏。她的大哥李善长被鞑子打了一顿后,便被拉去当民夫。贼兵续把李家翻了过天,把值钱的东西全带走,接著全村鸡飞狗跳,鞑子兵□□掳掠,胡作非为,杀了不少村民,把年青的男丁全带走,说是为朝廷招民夫,派到黄河治水去。她回忆这惨変,父母死状沥沥在目,说罢哭泣得比前更伤心。
小殷猶疑的说道;"李姑娘先不要难过,妳不是说鞑子兵拉了不少民夫吗?應该是大队人馬才是,为什么当时只有妳给鞑子兵扣住,却不见其他民夫。李湘湘𣶏;然的说:"鞑子兵是有组织,分头行事的,那些军官邀功心切,急于带着我先上路去领赏,其余的继续在附近拉夫,说要集齐十七万汉人之数,分发去黄河筑堤。
殷达豪同情李氏一家,叹了一口气,感概的道;"为什么好人总是得不到好报,苍天真的不长眼睛吗?李姑娘不要难过,节哀顺变。相信令兄也会吉人天相的,妳大哥叫什么名字?有机会我会切法把他救出来。"李湘湘流著泪,凄然说道:"鞑子动彻杀人,我大哥被带走多时,正旻生死未卜,何况他们大队人马,你也不用哄我,说到救人,谈何容易!"说罢抱头痛哭,哭得在坐的人心也碎了,花儿也谢了,月亮也躲起来。
夜凉如水、殷达豪不知怎样安慰李湘湘,她仍然埋首抱膝,泣不成声。小殷见她身子怯弱,怕她着凉,便把穿在身上的军装脱了,轻轻的披在她身上,段瑛兩师徒斜靠在大树之下,感情融洽,不知在看星星还是看月亮。殷达豪心情沉重,也不想防碍他们。自己找些空间,躺卧在草地上,凝视着繁星点点,心中却沉思下一步计划。他初踏足江湖,以为是新奇刺激,但沿途所見,滿目蒼夷,上天不佑好人,百姓颠沛流离,苦不堪言,试问天道何全。顿感前路茫茫。自己离乡背井,流落在這人间地獄,更是感触良多,无所适从。但在风雨欲来之前,最好是先睡上一会。因为此时的殷达豪,过著穿越后不平凡的日子,处处须重新適应,身心实在是大累了。
合上眼不久,感觉有人轻拍了他一下,他张开眼,只见李湘湘羞怯的把军服递回给他。轻声的说了声:「多谢」续向他说;「殷大侠,我知你们均是好人,我家遭逢惨变,父母双亡,大哥被俘,刚才心情恶劣,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小殷:「嗯」的一声,月光下看她,娇美得如盛放中的玟瑰,身体娇柔无力,皮肤白里透红,美得像仙女、就像随时会与鲜花,露水,一起溶化一样,如幻如真!征征的看得痴了,一时也给不了反应。只听她继续说;「我必须回三保村把父母安葬,东西你能否还我,这是我父母的遗物,对我是非常有记念价值,我必须取回,只要你能还我,我是感恩不尽,甘愿为奴为婢。」
殷达豪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东西是我取了她的,什么为奴为婢?也真不知从何说起。于是奇怪的道;「且慢,李姑娘,妳说什么?究竟是我取了妳什么东西?为什么我总是记不起来?请姑娘说清楚。」李湘湘𣶏;然的解释:「少俠还记得在鞑子兵身上搜得的珠宝吗?其中有数件是我家的传家之宝,我父母在生时珍如生命,有空便取出来把玩,对我来说是非常有纪念价值,就只是几件而矣!还恳请少俠好心归还我,以作对父母往后之思念。」
李湘湘回答后盈盈跪倒在地上。小殷忙起来相扶。但她仍坚持跪下的说:「请恩公还我!」似乎若小殷不答应她的要求,她便长跪不起。殷达豪手足无措,也跪了下来的说:「姑娘不必如此,快情起来,却把我们看作強盗了。姑娘家中之物,既然有物主认领,我们理应交还,妳何必把我们看成蒙古兵一般可恶。缘何刚才不早说,但姑娘大可放心,珠宝在瑛姐身上收藏,她睡得正香,姑娘稍安无燥,明天肯定会物归原主!妳再歇一会。现在兵荒马乱,到处均是可恶的鞑子兵,姑娘即使要安葬父母遗体,也不急于一时三刻,即使三保村在附近,妳独自回去也非常危险,孤独上路,莫再被人欺负或再遇上贼兵,后果也是不堪设想。這样吧!明天早上我们先送妳回去,妳觉得如何?」
李湘湘听小殷这样说,点了点头,不再有异议!並报以微微一笑。笑得如绽放的白玟瑰,她滿意的回到树底下,倚树而睡,轻轻合上眼。此时再刮起一阵大风,小殷见她身形怯弱,在凉风中又颤了一下,心生怜惜之心,轻轻的拿起外衣,再给她披上。
他以现代少年,首次接触古代少女,第一次体会到自然的古典美。替她披上外衣时,趁机走近,多注视两眼。心中暗自喝采,惊叹真是巧夺天工,非一般现代人造美女能与相比。莫非真是天仙下凡?……是耶!非耶!此时之小殷也搅不明白。
第五章完
:::第六回:::
「南宋残臣种祸根,神州万里复浮沉,哀哉亡魂七千万,风雨飘零尽汉人」。
诗中所指的残臣,说的就是秦榛与贾次道祸国殃民,他们身在高位,不思报国,反而持势弄权,专横拔户。只为一己